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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八字不合


闻言,静水终于起微澜,谢瑄凤眸微收,他冷冷说道:“随你。”

        宋明书看他此状,挫败无比。

        想要忍着不说吧,却终究憋不住,只好连连叹息道:“唉,罢了罢了。我也是无意间听我爹手下说的,说是那日他值守康华门,搜查出入宫禁的往来人员,结果你猜他在延福宫人身上搜出了什么?”

        不待谢瑄开口,他便揭了盅:“是谢琢和陈灵徽的八字,没想到吧,这林嫔大约是看陈灵徽长得漂亮,招来做儿媳妇不错,便偷偷摸摸派人去鸿善寺找高僧合八字,偏生那人有意低调隐瞒,行动间就有些鬼鬼祟祟的。我爹的手下看他不对劲,没想到仔细一搜,搜出这么个玩意儿来。”

        宋明书的父亲宋权,手握北河大营五万兵马,掌龙禁卫统领之权,身负护卫京城和大内之责。

        八字?

        林嫔一个深宫嫔妃,如何能得知灵徽的八字?

        谢瑄见微知著,看穿定是懿贵妃将灵徽的八字给了林嫔,其中用意不言而喻,无非就是与谢琢和陈灵徽有关。

        宋明书的想法太过简单。

        谢瑄眸色转深,言简意赅问道:“何时之事?”

        “也就前日吧。”宋明书懒懒道。

        今日是第三日,鸿善寺住持合八字历来以三日为期,也就是说,今日便是最后一日。

        甫一回宫,灵徽就瞧见庭院内多了两只白鹤。

        白鹤脖颈修长,姿态优雅,轻提长腿漫步于庭院之中,倒是又为宸羽宫增添了几分生机。

        灵徽便收起满腹头绪,问道:“这是陛下送来的白鹤吗?真好看。”

        “是盛荃盛大人派人送来的,百兽园将这两只白鹤驯得乖顺无比,盛大人说娘娘从前常去百兽园看他们,近来却不大肯去了,便派人将他们送来,给娘娘解闷。”竹喧在一旁笑着回答道。

        盛荃?灵徽对此人有所耳闻,却从未见过,闻言倒对他的细致颇为感激。

        姐姐的宫里冷冷清清的,有了两只白鹤在,终究不那么冰冷了。

        她才步进正殿,妙徵就笑着道:“回来了,来得正好。尚衣局的人也在,让他们再给你做几身衣裳来,你来选选喜欢的料子。”

        灵徽这才看见上次送霞光锦衣裙来的尚衣局宫人也在。

        她无奈苦笑道:“姐姐,新裙子才穿了一次,还有那么多衣裙我都穿不过来了,真的不用做了。”

        “这可不行。若是往日,我也就依你,可……”妙徵犹豫一瞬,才接着道:“可过几日便是陛下的万寿节,到时宫中赐宴,你没点新衣服新首饰不行的,快来,听话。”

        灵徽在这世界上,最无法拒绝的人大概就是姐姐了,这也不过是小事,灵徽便只好顺从姐姐的心意行事。

        待尚衣局宫人走后,她才拉着妙徵说道:“姐姐,你方才犹豫的时候,本来要说什么呀?”

        “鬼精灵。”妙徵溺爱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也不打算瞒她,直言道:“你正逢花期,二皇子也是高大俊朗,我看着你们二人十分相配,倒是有心将你们凑做一对,你做几身新裙子穿着与他出游,岂非很好?”

        什么?!!

        灵徽简直被姐姐这意外之举惊呆,她急忙道:“不可!”

        “为何?”妙徵倒是难得一见妹妹这火烧眉毛的急迫模样,她不解问道。

        谢琢确实是她看着长大的,对他的人品和性情都十分放心,见妹妹不愿意,心中暗自可惜。

        灵徽定了定心绪,十分无奈地同妙徵说道:“姐姐,你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我不喜欢二皇子,你答应过我要为我择一心仪之人出嫁的,二皇子绝对不是我心悦的对象。再者,万一人家二皇子心中已有倾慕之人,抑或是林嫔为他看好了皇子妃人选,可就弄巧成拙了。”

        她腻在妙徵身上嘟囔着嘴,刻意做小女儿模样撒娇。

        这真是为难煞她了,自从姐姐入宫之后,她再也没了可以撒娇的人,这幅娇滴滴的模样她自己都不太适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二皇子不是你心悦的对象啊……妙徵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听话最会听音,连灵徽都没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问题时,妙徵已经敏锐地发现端倪。

        她面色不变,只装作笑叹道:“瞧你急的,好好好,我只是顺口一提,不喜欢便作罢,可好?”

        她又温言软语地哄了灵徽几句,紧接着不动声色地接入下一个话题:“宫宴那日,京中各豪门权贵世家都会入宫为陛下贺寿,与你适龄的青年才俊也会入宫赴宴。你到时用心看看,若有喜欢的,只管同姐姐说。”

        灵徽心头隐隐抗拒,说不清为何。

        可是姐姐已经退让一步,她不想再让她伤心,只好勉强点了点头,暗自思索着到那日见机行事,能避则避。

        她怏怏不乐地回了寝殿,小轩窗被莲动以窗架支起,秋风裹挟着寒意吹动书案上的书页,一时书页翻飞,“哗哗”作响。

        灵徽连忙往窗边而去想要阖起轩窗,风声忽重,书中夹着的一张纸便晃晃悠悠地随秋风飘起,又打着旋儿飘落在桌脚,灵徽连忙弯腰将它捡起来。

        本以为是自己无意夹在书页里用来当作书签的空白纸张,谁知竟是谢瑄写的那张“任是无情亦动人”。

        这清峻潇洒的笔锋,非习字之人笔力深厚不可为。

        灵徽的指尖拂过浓黑字迹,再度回想起昨晚那个怀抱。

        生平第一次,她被男子抱在怀中,谢瑄身上那股雪松般清冽干净的气味还萦绕在鼻尖。

        灵徽只要一想到他的气息扑在耳旁,炽热滚烫,还混杂着酒香,便觉得心悸得厉害。她羞赧地咬咬唇,整个人扑在书案之上,将头深深埋入臂弯之中。

        谢瑄……到底对她抱着怎样的想法?

        灵徽脑海中闪过每一次他们相见时的情景,从竹林初见,到昨晚的步步紧逼,谢瑄时而和煦如春风,时而又冷淡如冰山寒雪,似远若近,欲拒还迎。

        她猜不透,也不愿意猜,既然她昨晚拒绝了谢瑄暧昧不明的要求,自然不会再有所留恋。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灵徽默默将柔白的宣纸折好,重新夹回书中。

        她脚下一动,却踢上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好奇地弯腰往桌子下看去,只见一个漆黑的盒子静静躺在地上,被她踢得有些歪了。

        桌下怎么会多了一个盒子?

        灵徽拿起盒子掂了掂,里头只有极轻微的一声声响。

        她直觉此物并非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一定是有心之人放置。

        思罢,她用手绢轻轻拨开了锁扣,锁扣“咔哒”一声弹开,待她揭开盒盖,只见里面有一个香囊和一张字条。

        香囊做工精致,针脚细密,绣着挺拔青翠的碧竹,其旁还有“竹报平安”四字,看这字迹,婉约娟秀,应是女子的所绣。

        只是这香囊的样式有些陈旧,并非时下众人所喜爱的金丝银线堆锦绣,而且颜色也暗淡了许多。

        灵徽放下香囊,拿起那张字条看时,暗暗吃惊。

        “此物于谢瑄分量极重,可一偿其相助你之恩情。”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莫名给人极为笃定的感觉。

        听这语气,此人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不仅握着这个对于谢瑄意义重大的香囊,甚至还知道谢瑄屡次帮她之事。

        此人要她将香囊给谢瑄,是为了帮助她,但并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灵徽自然看不透。

        这字条上的字迹平平,她印象中并没有见过类似的字迹。

        灵徽讶然之余,对着手里的香囊犯起了难。

        这个香囊的来历,不难猜出。女子所制,意义重大,除了谢瑄的生母亲手缝制,不做他想。

        可是她莫名其妙拿着这个香囊给谢瑄,只怕以他的性格,不挖出背后之人定不会罢休。而且,这未免有些趁人之危,非她所愿也。

        罢了,还是等以后时机合适,再给他吧。

        她能力虽然微薄,但还是更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报答他。

        凤和宫内,付相的传信再次递到付容嘉手中。

        父亲信上说,待万寿节时,皇后便会提请皇帝为他二人赐婚,问她是否获取了谢瑄的信任,不可使他失望云云。

        付容嘉满腹烦闷地烧化信纸。

        赐婚,是她期盼已久、梦寐以求的事,能光明正大地伴于谢瑄身侧,与他并肩而立,此种场景在她梦中出现过无数次。

        可这个美梦实现的前提是,谢瑄不拒绝赐婚。

        可是付容嘉对此,简直全无把握。

        她那日在东宫之中,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末了,只提出两个要求。其一,她只求侍奉在谢瑄身侧便心满意足。其二,无论谢瑄看中谁,她都不会有怨言,但绝对不可以是陈灵徽!

        谢瑄彼时听完她的一番话,神色平淡,不喜不怒,她全然揣测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可是后头他便如她所愿的那样吩咐毕何拒了陈灵徽的请见,付容嘉心中的畅快简直喷薄而出。

        这是不是意味着,谢瑄已经对于她的提议心动了?

        付容嘉很清楚,谢瑄是何等骄傲之人,自己提出的要求,绝不能让他以为是要挟和交易。

        所以她故意做小伏低,只说自己不求太子妃之位,免得谢瑄不喜。

        可若是陛下赐婚呢?那就不是她人力所能推拒的了,而且谢瑄娶她,分明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之事,她实在想不出谢瑄会推辞的理由。

        只盼他神思清明,仔细斟酌过付家的价值,念及自己对他的百般用心,不要拒绝。

        思及此处,付容嘉再也坐不住。

        她要好好做几套锦衣华服,重新打点首饰,还要以桃花粉敷面,力求宫宴那日艳冠群芳。

        对了,还要好好为陛下准备一份寿礼,她向来有才女之名,到时陛下龙心大悦,也更有利于赐婚一事。

        总之,那日任谁也不能夺过她的风采去。

        尤其是陈灵徽,付容嘉对她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心,原因无他,谢瑄每次注视她的眼神都格外久。她本就生得极美,自己须得扬长避短,方为上策。

        傍晚时分,林嫔终于拿到她盼了三日的纸札。

        可结果却大失她所望。

        二人八字天克地冲,且琢儿比肩星旺,极为冲克女方。

        光和大师的批语字字箴言,林嫔不得不信,心里却实在惋惜。

        林嫔虽见过灵徽的次数不多,但都给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这个小姑娘行止得体,谈吐文雅,虽是外貌过于美丽,但气质如兰并不张扬,反倒中和了给人的第一印象。

        若是能与琢儿结为夫妻……林嫔叹了口气,暗暗思索道,罢了,也是他们无缘,命里无时莫强求。

        东宫之内,暗卫正单膝跪地,向谢瑄汇报结果。

        “启禀殿下,送进延福宫的纸札已被替换,光和大师的原本批语在此。”

        说着,暗卫双手呈上手中之物。

        谢瑄接过那薄薄的一张纸来,随意一瞥,只见其上书:夫妻和睦,子嗣顺遂。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他薄唇轻挑,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一般,语含笑意道:“光和如今连这保媒拉纤的营生都做得如此敷衍,我看鸿善寺是注定要每况愈下了。”

        说罢,他便将掌中薄纸置于烛焰之上,烛焰的幽光顿时大盛,而后便归于平静。

        这话自然不是说给暗卫听的,身为谢瑄的暗处力量,他做事不需要过明路,知道的事情自然更多。可正因如此,三缄其口才是他做事的原则。

        见谢瑄不再言语,他便默默行过礼准备退下,可谢瑄偏在此时开口道:“挂灯吧,孤三刻后往紫竹林去。”

        “是。”暗卫不多言语,领命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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