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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真相大白


皇?

        灵徽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可赵氏已经反应过来,她连忙用手帕捂住嘴,一副坚决不会再多说一个字的模样。

        死不悔改。

        灵徽漠然看了她一眼,不想再与她浪费口舌,转身出了主屋。

        候在屋外的小厮迎了上来:“二小姐,老爷请你去书房。”

        灵徽与陈父在书房并没有谈多久,蕉叶和莲动在屋外等候,不多时灵徽便出来。

        面色没有什么改变,唯有眼眶发红。

        “二小姐。”莲动担忧地叫了她一声,灵徽低低道:“无事,回宫吧。今日之事,不要告诉姐姐。”

        回程的马车上,蕉叶再一次凝神打量了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

        不过二七年华之人,风吹吹就倒的模样,心如玲珑剔透,人比苍松还要坚韧。

        蕉叶回想起方才在陈家的情形,对灵徽的钦佩又添一层。

        她的反应极为敏捷,那赵氏不肯供出幕后主使,陈二小姐便釜底抽薪让她露出马脚。或许她不懂兵法,但却足够聪明。

        这赵氏口中不干不净的恶言,连蕉叶听了都忍不住动怒,也难为她一个深闺女子,在那一刻能直面打击,沉稳坚定。

        蕉叶不禁开口道:“二小姐,你放心,若是让我听见谁在背后议论你,我定不会放过他。”

        闻言,灵徽点点头,有些疲惫的眷丽面孔上绽开一个浅浅的笑容。

        她虽然与蕉叶交情不深,可她却能给自己如此的支持和鼓励,灵徽心中有股股热流涌过。

        宋明书走后,便有凤和宫的侍女来东宫请谢瑄:“娘娘说,殿下好不容易从津口办差回来,实在辛苦。特意吩咐御厨顿了鸽子汤给殿下进补,请殿下去凤和宫用晚膳呢。”

        宫女不敢抬头看谢瑄,只听见棉帕一下又一下擦拭过剑身的声音。

        谢瑄本不打算去的,但将佩剑入鞘时他忽然改了主意。

        灵徽一事,他最怀疑的人,便是皇后。

        可皇后与灵徽之间,算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这也不像她那种只会情绪用事之人能想出来的阴毒手段。

        依她的性子,若是灵徽得罪了她,她必定会直接找付照替她出气。

        问题便又绕回了原点,付照或许是推波助澜之人,但并非主谋。

        思及此处,谢瑄道:“孤知道了,晚些时候过去。”

        既然有了怀疑,他便打算亲自去探探底。

        宫女见他应下,喜出望外不已。皇后娘娘吩咐她,一定要请到太子,她本以为会很艰难,没想到太子殿下这么好说话。

        酉时不到,谢瑄便乘辇出了东宫大门。

        步辇行至漪澜苑附近,已经有清幽的花香随风而来。谢瑄的脑海中蓦地闪过那日灵徽与迟彦在假山后说话的情景。

        他的眼睛眯了眯,随意地拨弄着手上的扳指。

        “不行啊,公主,这盆花是迟大人办差有功,陛下赏赐给他的,公主不能拿呀!”

        远远地,有一道委屈压抑的女声传来,谢瑄淡淡瞥向声音的来处。

        只见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已经跪下,正苦苦哀求着背对他而立的红衣女子。

        正是熙宁公主。

        熙宁很不高兴。她那日在漪澜苑中便看上了这盆绿云,可还没来得及向父皇讨要,便被盛荃禁足。

        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了,她兴冲冲地来漪澜苑拿花,谁知这绿云竟然已经被人要走了!

        她本想强行拿走,可这终究是父皇赏给别人的,她这几日做的错事够多了,要是再惹怒父皇,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熙宁恨恨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只觉自己的面子没处搁,愈发想拿这两个下人出出气。

        “你若想要,就拿去。”正气恼间,她忽然听见谢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顿时灭了气焰。

        “皇兄……”熙宁转过身,只见谢瑄一手支颐,坐于步辇之上轻飘飘地看着她。

        “我,我不要了。”她顿时换了一副好说话的模样,连连摇头,连语气都乖巧和善起来。

        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对视一眼,心中暗暗庆幸还好太子殿下来了,可算有人能治住熙宁公主。

        “孤说,让你拿去。”谢瑄似是不耐烦一般,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语。

        顿时,熙宁连同宫女太监都愣住了。

        拿去?把花给熙宁公主?

        他们没听错吧?

        太子殿下不是来教训公主的吗?怎么反倒为她撑起腰来了?

        “殿下,这盆绿云,是翰林院迟大人特意向陛下求的,陛下也已经允准。迟大人这些日子来漪澜苑观赏绿云好多次,显是很喜欢的。若是给了公主,迟大人那边只怕不好交代……”那太监似乎更掌事些,鼓起勇气解释道。

        他虽说的是对迟彦不好交代,可话里的含义分明是提醒谢瑄,这是陛下的意思。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寂静。

        谢瑄瞳色乌黑,他换了个姿势倚在引枕上,唇边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来:“怎么,孤说话你听不懂?”

        太监在他的眼神威压之下,只觉背后一片寒凉,汗珠流过脊背,带起一片鸡皮疙瘩。

        他“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道:“奴才知罪,奴才有错,请殿下恕罪!”

        他身边的宫女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跟着一道磕头。

        熙宁许久才回过神来,她乍着胆子看向谢瑄,见他一脸淡漠地看着那两个蠢奴才磕头,顿时乐开了花:“皇兄,当真给我了?父皇要是怪罪下来,我可说是你答应的!”

        谢瑄“嗤”地笑出声,他懒懒散散地颔首,一副懒得理会的模样。

        “太好了!本宫也算没有白白被禁足,这么漂亮的菊花拿来簪发肯定漂亮!”熙宁毫不在意地一脚踢开了跪在地上的宫女,喜滋滋地捧起绿云的花盆道。

        说罢,她像打了胜仗似的挑衅地望了一眼那两个奴才,将花盆交给宫女,志得意满正准备离开,却被谢瑄一句话定住脚步:“站住。”

        熙宁以为他反悔了,正要嚷嚷开,谁知谢瑄道:“什么禁足?”

        原来不是要她还菊花,熙宁顿时放下心,但还是犹犹豫豫道:“那天我在这儿,骂了一个人,盛荃就派人把我送回凤和宫了,还要禁我的足!皇兄,盛荃一点都不把你和父皇放在眼里,你快点收拾他。”

        想起那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太监扛在肩上送走,熙宁只觉万分丢脸。

        盛荃这个死太监,连她这个嫡长公主都敢欺负,今天不晓得刮什么东风了连谢瑄都帮她,熙宁忙不迭地趁机告状。

        最好是让谢瑄收拾盛荃,他们狗咬狗!

        熙宁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还没绽开,便被谢瑄浇了一头冷水:“你在这里骂人?”

        谢瑄不复方才的慵懒怠慢,不知何时已经坐正了身子,他没有温度的视线钉在熙宁身上。

        熙宁一激灵,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她以前嚣张跋扈,被谢瑄狠狠教训过。经过那次之后,她在谢瑄面前再也不敢横行霸道。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又犯了老毛病,肯定要借机收拾自己,绝对不行!

        “不是!我是说,我只不过是说错了话,没有骂人!”她急急忙忙地找补道。

        谢瑄直接无视她,点了她身后时常跟在她身边的宫女,冷冷道:“你说。孤不听假话,若有半字虚言,你知道下场的。”

        那宫女已经抖若筛糠。

        她从小陪在熙宁公主身边服侍,是知道谢瑄有多狠厉凶残的。

        因而她根本不敢有半分犹豫,即刻跪下抖着声音道:“回禀殿下,万寿节那日,陈二小姐见到公主不行礼,公主就和陈二小姐争执起来。公主就……说了几句话。”

        毕竟还是偏向了熙宁,再怎么不敢撒谎,也尽力维护她。

        谢瑄一听即知她话里的水分,又问:“说了什么。”

        “……”

        那宫女略一沉默,谢瑄身后一个太监便不动声色地上前了几步。

        见状,宫女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说道:“公主说,陈二小姐是没娘养的,但是公主确实只说了这一句话,别的什么也没说了!殿下,奴婢真的没有撒谎!求殿下饶命!”

        她脸色惨白,声音都抖得嘶哑起来,她身后的熙宁面色比她还要差一些,一分血色也没有。

        只因谢瑄听完宫女这番话后,本来面上半带着的慵懒笑意蓦地消失,俊逸的面容冷沉肃杀。

        半晌,谢瑄点点头,眉目冰凉,他薄唇轻启,吐出了几个字:“自作孽不可活。”

        说罢,他看也不看熙宁,淡淡说道:“别让她玷污了这花。”

        那太监闻言,顷刻间便如一道疾电般猛地窜出,伸出手指点了那抱着花盆的宫女的穴位,将她怀里的绿云连花带盆一把夺过,又回到谢瑄身旁。

        熙宁终于有了反应。

        “谢瑄,你欺人太甚!我要告诉母后!”众人听见熙宁既尖锐又恼怒的声音破空响起。

        谢瑄像没听见一般,毫无波澜道:“回东宫。”

        酉时不到,灵徽的马车进了康华门,行到略微僻静的地方后,便让蕉叶下了马车。

        “蕉叶姑娘,今日多谢你了。若非你在,我的底气也不会这么足。”灵徽向她道谢。

        蕉叶不苟言笑的面容上多了一分暖意,她说道:“不,二小姐,奴婢什么也没做。今日就算奴婢不在,你也可以逼问出陈夫人的破绽,这都是靠你的聪明才智。”

        她的话语十分直白,但正因如此,才显真诚。

        闻言,灵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实她不小心说漏嘴的信息,到底指的是什么,我一时也难以确定。”

        见她有些苦恼的模样,蕉叶忍住了到嘴边的话语。

        太子殿下必会出手查清原委,她大可不必这么费心。

        但蕉叶看出她性格中独立的那一面,反而对她的执着有些欣赏。

        于是她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告辞离去。

        灵徽苦苦思索着,不知不觉回了宸羽宫。

        “皇”,到底指什么?皇帝?皇后?皇子?

        灵徽几番排除,将目标锁定在了皇后身上。这些日子里,如非要说她得罪过谁,那也只有熙宁公主了。

        皇后若是因此对她不满,便说得通了。

        妙徵见妹妹自回宫后一直低头想心事,生怕她钻牛角尖,便出言打断了她的思绪:“灵儿,今日林嫔来看我,说起明日要派熙和出宫探望林家祖母。你也好久没同熙和她们玩耍了,明日便一道出宫去吧。”

        出宫?

        灵徽茫然抬头,姐姐还在生病,她哪有接连两日往外跑的道理。

        正要推辞时,妙徵又道:“林嫔已应了我,你可不许推辞。”

        闻言,灵徽唯有苦笑着无奈答应。姐姐这是生怕她郁闷不乐,想法子给她解闷。

        若是拒绝姐姐,她的一片苦心又付诸流水,灵徽决定明日早些回来。

        谁知回了侧殿之后,灵徽的心跳差点被吓得骤停。

        谢瑄,竟然明目张胆地坐在她的书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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