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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挂怀之人


“你要对付家动手了?”宋明书不甚赞成,眉头紧蹙反问道。

        付家有付照这个强有力的后盾做依仗,根深蒂固,要想除去并非一日之功。何况付照老奸巨猾,比之当初愚蠢而强出头的赵吉元不知段位高了多少,最喜暗中操纵他人为己用,却叫人抓不住他一点把柄。

        先头他出手对付陈灵徽一事,虽被宋明书使人揭了底,但终究让他有惊无险地糊弄了过去,暗中隐忍到此事平息后,才派人去灭了赵家的口。

        对付这种心狠手辣的老匹夫,一旦己方开始急躁求进,便极容易被他捉住破绽,痛下杀手。

        从前谢瑄气定神闲,徐徐图之,连付照都拿捏不住他。此时他却为了陈灵徽如此疯狂,定然要出问题。是以宋明书对于谢瑄的想法,并不苟同。

        谢瑄看了他一眼,道:“付照包藏祸心,即便今次放过他,我和他已成不死不休的局面,焉知他下次又会使出什么手段来?若只我一人,我大可慢慢和他耗。可是他一而再针对灵徽,分明就是狗急跳墙不择手段,如此,便没有对峙的必要了。早早解决,方为上策。”

        他历来决断非凡,对于局势的把控更是精准,这一番话入情入理,宋明书也被他说得沉默下来。

        “你如此说,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还有谢瑞之死,你待如何处置?”宋明书终于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昨日他本欲一把火烧了谢瑞别院,来个死无对证。

        可谢瑄却不允,要他留下谢瑞尸身。

        宋明书担心他不管不顾捅破此事,再怎么说,谢瑞是陛下亲子,是他的弟弟,兄长弑弟,乃是惊世骇俗的恶举。于他的名声,有害无益。

        提及此人,谢瑄眉眼间的阴戾愈发显露,他道:“谢瑞死活不明,付照听不见动静,必然坐不住。”

        “我们的行踪他打探不到,只能去查看别院,到时便是收网之机。”

        宋明书反驳:“老东西最奸猾,没准会把别院附近的人都撤走。”

        谢瑄淡淡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他心中有鬼,以为我会使诈,定然按兵不动。”

        二人又几番推定,商议好细节。

        待议事毕,谢瑄倏然起身,一幅不欲多留的模样,就要匆匆而去。

        宋明书“哎”一声叫住他,道:“你就准备这副模样去探病啊?你也不怕衣服上的血气熏到了你的心肝肉。”

        满脸受不了谢瑄如此色令智昏的模样。

        闻言,谢瑄一怔,他顾不得理会宋明书的打趣,转身便走,不过去往的方向,却是东宫后殿。

        他身后,宋明书收了嬉皮笑脸,面色恢复凝重。

        万幸陈灵徽没死,也没受什么大的伤。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只怕谢瑄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自事发后,宋明书亲眼所见谢瑄打马狂奔,一路远远甩开身后众人。到了照圣寺后,找不到陈灵徽失踪的线索,谢瑄几度要血洗禅寺,都是宋明书拼命拦了下来。

        那时蕉叶赶到,她对气味十分敏感,又熟悉陈灵徽,总算凭着不俗的嗅觉,一路领着他们找到了别院。

        而后便是宛如人间修罗场一般的杀戮不休——

        宋明书已经许多年没见过谢瑄这副模样了。

        上一次,还是英武侯赵家抄家之时,谢瑄有过如此凶残暴虐。而那次,是为了他娘。

        也不知心中多了一个挂怀之人,于他而言,是福是祸?

        “禀相爷,昨日太子爷匆匆出城,原来是与宋家大公子一道跑马打猎,并无异常。四皇子别院那边,奴才也去看过,日常供应、洒扫一切如常。”

        付照听罢禀报,心头愈发疑虑。

        昨日前半程的事态发展,一切如他所料。甚至谢瑄匆匆出城,都尽在付照掌握之中。

        可不知怎的,到了傍晚时分,谢瑄却与宋明书一道护送着去照圣寺奉经的懿贵妃一行回京。除了谢瑄与宋明书身上略有血迹外,别无异状。

        出城打猎,身上有些猎物的血迹,也不足为奇,何况他二人满载而归。

        今日一早付照又命人去打探,得来的结果,彻底超乎他的意料。

        别院一切如常,为何谢瑞不回讯,他身边的人莫非没将消息递进去?

        难道有诈?

        付照一惊,忙道:“撤了别院所有人,不可停留。若遇眼生的面孔,格杀勿论。”

        可不待属下回话,他转念道:“不!所有人按兵不动,切勿打草惊蛇!”

        对手是谢瑄,付照即便身处暗处,也绝不敢掉以轻心。

        若非凭着他几十年如一日的小心谨慎,就凭当初他与赵家联手,谢瑄定然不会放过付家。可他抓不到把柄,自然也不能拿付家怎样。

        这次,一定也能顺利渡过危机。

        只可惜了,昨日大好良机,怎么谢瑞这蠢货就硬是没抓住?!若是借他之手除了陈灵徽,谢瑄心神大乱,便是自己最好的机会,可惜,可惜!

        谢瑄到来时,妙徵正陪在妹妹身边。

        灵徽服了药,依然一日恹恹无神,却还惦记着强打起精神来安慰她,不使她忧心。看妹妹这样,妙徵心中实在难过。

        直至听闻谢瑄到来,灵徽的脸色终于好了些许,妙徵看在眼里,不再多话,默默出了侧殿,给他们一些相会的时间。

        “赋时。”

        谢瑄见灵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忙快步走到她身旁,扶她坐起靠在引枕上,又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这才放下心落座。

        “此事不宜声张,故而我与懿贵妃商议过,只吩咐季钟来为你诊治,对外说受了风寒。”谢瑄耐心道。

        灵徽轻轻点头,对此并无异议。

        见她乖得引人怜爱,谢瑄终于一笑,俊美无俦的面容之上似有光华流转。

        “对了,谢瑞昨日……咒骂不休的时候,我听他话语,好似已经知道了我和你的事。他是从何处得知的?”灵徽忽然想起此事,连忙伸手扯住谢瑄的衣袖道。

        谢瑄眸色骤暗,他的指背抚上灵徽面颊,似叹似怜道:“在那样危急的情形下还记得如此细节,难为你了。”

        灵徽大大的杏眼中有狡黠一闪而过,她闻弦音而知雅意,知道谢瑄定然有了思路,便不再纠结,转而问道:“为何我自醒来就不曾见到莲动?她那日与我一道被下了迷药,不知她情形如何?”

        言语间对莲动颇有挂念。

        “你尚在病中,不宜操劳,些许小事就不要管了。”谢瑄亲了亲她小巧的耳垂,哄劝道。

        灵徽见他避而不答,不由蹙眉:“这不是小事,莲动与我要好,我自该关心她。莫非莲动受伤了?还是那些歹人欺负她了?”

        她越说越担忧,甚至开始胡乱揣测起来。

        谢瑄怕她劳神伤身,方无奈道:“她没事。”

        只是顿了顿,又道:“但此次事发,她有照顾不周之责,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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