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欲拒还迎

到了主题曲考核，个个级别分开坐，梁望云和苏暄然坐在一起。

        “把手张开。”

        梁望云虽然不知道苏暄然想干嘛，但还是照做了。

        下一刻，手心被放上一把瓜子，苏暄然继续拿出一个塑料袋。

        “装壳的。”苏暄然解释道。

        准备工作做得太妥当，梁望云愉快地嗑起了瓜子，陆群含坐在梁望云左边，戳了戳梁望云伸手索要瓜子，梁望云把自己的给了他，又在苏暄然手中抓了一把。

        什么时候上前考核凭自愿，刚开始每个级别都能派一个人上去，三人安心坐看谁愿意打头阵。

        “陈终远绝对第一个上去。”梁望云看向坐在前一排的陈终远。

        工作人员公布完规则，陈终远就走到站位处准备。

        “呐。”梁望云抬起下颚示意。

        其他选手一看陈终远上去，都有些畏缩。

        “怎么没人上来？”陈终远估计是觉得有些奇怪，转过身看了一圈。

        一些选手在别人的怂恿下也走到站位准备，人齐了考核正式开始。

        不知道苏暄然揣了多少瓜子来，一群人吃了半场还没吃完。

        “现在都是乱上了。要不我们一起去？”陆群含提议道。

        擦完手，等正在进行的那组结束，三个人一起上了去。

        “嗑瓜子的上去了！”其他选手说。

        “苏暄然会不会跳着跳着掉瓜子啊？”

        梁望云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

        可等站到位置上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有毛病要跟两个跳舞好的人排一起？

        a阶的选手也反应过来，有些跟梁望云关系不错的，能从他们口中传出阵阵离谱的笑声。

        后知后觉，苏暄然甚至问了句。

        “望云你要不再等会？”苏暄然说的时候在憋笑，最后还没憋住。

        “来都来了，哪有下去的理。”梁望云挥了挥手，三人站好，音乐响起。

        -

        曲毕，梁望云速速跑回位置，陈终远回头看向梁望云。

        “有很大进步了。”

        “还是丢人。”梁望云找水喝，陈终远把手中一瓶没喝过的递给梁望云。

        “不丢人。”陈终远反驳。

        陆群含拍着梁望云狂笑。

        “望云，我们是在衬托你的vocal。”陆群含手放在梁望云肩上，故作认真道。

        “是的，你要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苏暄然说完，也把手放到梁望云肩上。

        梁望云左右肩都被摁住，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押去砍头。

        -

        考核完毕，移步另一间场所等待公布等级。

        这次梁望云坐在边缘处，旁边就一个陈终远。

        “怎么办陈终远我必下去。”说不慌都是假的，梁望云背往后靠，心如死灰。

        “不一定。”陈终远手伸向梁望云后颈，轻轻捏着让他缓解紧张。

        梁望云很喜欢被这样捏，舒适得半眯着眼，嘴里说道。

        “你不懂我的痛。”

        mc拿着结果走来，一开始就要公布离开a阶的选手，梁望云离开陈终远的手，身体前倾认真去听。

        留下的人很少，在需要离开的名单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梁望云表示预料之内，不知为何心情还有种莫名的愉悦，笑着跟陈终远和苏暄然挥了挥手，说了句“再见”，拉上陆群含一起走向b阶。

        梁望云前段日子处处串门，练习时常到其他班蹭课，认识的人很多，原来b阶的选手嬉笑着欢迎梁望云。

        梁望云和陆群含最后留在了b阶，丢人，但又没完全丢。

        轮到选择主题曲c位，拿到投票卡，梁望云果断写下陈终远的名字。

        结果出来，果真陈终远在c位，伸了个懒腰，梁望云安心等待下班。

        -

        散了场，陈终远走到梁望云身边，抓住他的手腕，不说话，就是看着他。

        “怎么了？”

        陈终远酝酿片刻。

        “不跟我在一个班别，你是不是很开心？”

        梁望云首先是震惊，然后是不解，最后是无语。

        “你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

        “你离开a阶跟我说‘再见’时笑得很开心。”

        梁望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他也不清楚这高兴的源头是什么。

        “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你放宽心，不是你想的这样。”

        听完梁望云的回答，陈终远还是没有放开手，见他似乎还有话说，梁望云也耐心地等。

        “c位你投了谁？”

        “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陈终远不可置否。

        “我投了你。”梁望云如实答道。

        “我以为你会投苏暄然。”陈终远瞬间松了口气。

        梁望云拍走陈终远的手，“哼”完一声快步走掉。

        -

        录制主题曲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90个人的妆发，全员重重复复录，不同机位都要照顾，加上个人直拍，梁望云脸都笑僵了。

        在宿舍，听到陆群含提起。

        “欸，明天节目就播出了。”

        “明天？”梁望云是真的断网选手。

        “对啊，怪紧张的。”

        “这段时间没有公演任务，除了日常上课我们该干嘛？”梁望云坐下边卸妆边问。

        “嘿嘿，该吃吃该喝喝。”陆群含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担忧，乐呵呵躺回自己的床。

        “明天晚上7点播，要不要一起看？”陈终远站到梁望云旁边，小声问道。

        “好啊好啊。”貌似全宿舍就他没偷藏手机，梁望云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老实了。

        “你怎么真就不藏手机，我以为你会带的。”陈终远给梁望云的水杯续了温水，敲了敲杯子示意梁望云去喝。

        “我这是听话。”

        “该听话的时候不见你听话，早点睡。”陈终远又动手动脚一番才肯罢休。

        今天很累，但梁望云睡不着。

        多数是担忧，不知道剪辑会剪成什么样，自己能有多少镜头，会不会被恶剪更是个需要被考虑的问题。

        直到困意来袭，梁望云才意识到多想无用，只是徒增焦虑，睡觉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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