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时间（下）

新人类，或者说宇宙适应者，有着一种奇特的直觉，就像是一直所谓的第六感一样，特别是对于危险的预感，简直可以说是百试百灵，特别是张恒这个全希望最强的预知者，他的预知能力还从未出错过，这百分之百的危险预感，真的是用科学所无法解释的东西。

        最普通的新人类，也即是没有新人类技能的普通新人类，他们也都有着这种超越普通人许多的第六感，而随着宇宙适应等级的提高，一旦到达s级，拥有了新人类技能之后，那么这种第六感便会大幅度提升，除了对于危险的预感以外，对于别的事物的预感也会大幅度增强，打个简单的比喻，如果是s级的新人类去猜数字的话，那么至少有一半或者更多机会猜出正确的答案，这是一种神奇的直觉，而其中的最强者，便是s级新人类中的预知者了，当然，其中最特殊的小瓦尔，进阶到了预言者程度时，那就不是直觉的猜测了，而是真正能够看到未来……同样是新人类，或者说宇宙适应者，全能者（永恒者）最为特殊，是极罕见的，乃至是传说中才可能存在的双s级新人类，虽然拥有全部s级新人类的技能，但是每个技能都比不上纯粹的单属姓s技新人类，所以在直觉方面，也是比不上预知者的。

        但是全能者毕竟是全能者，神秘程度已经和神级宇宙文明联系在了一起，在某些特殊场合或者特殊时间里，总是能够有些特殊的表现……比如现在！

        这里是神级宇宙文明的造物遗迹，所以姚源分外信任着自己的直觉，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全能者……那么与全能者同样神秘的欺骗者呢？唯有杰威力一人所有的类别新人类，或许也可以有这种和神级宇宙文明联系起来的直觉吧。

        所以当三个人同时指向了同一个地方后，姚源也不迟疑，立刻便驾驶着悬浮车辆向着那个方向行驶了去，同时姚源还问向了zero道：“对了，之前忘记问你了，这个虚拟宇宙大吗？”

        “大吗？”zero反倒很惊奇的看向了姚源道：“是宇宙也！虽然是虚拟的，但也是宇宙也，你说大不大？”

        猛的一下，悬浮车辆猛的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及，姚源却是不理，他直视着zero声音发寒的问道：“你要我们搜索完整个宇宙大小的范围？你当我是白痴吗？还是说一直在消遣我？”

        zero顿时缩了缩身体，她似乎很是害怕着姚源的样子，不过还是勉强回答道：“虚拟宇宙确实是宇宙大小嘛……但是这里应该是控制中枢，控制这整个虚拟宇宙的中枢所在，搜索这里也花不了太多时间……我没说错，你不要对我发怒。”

        姚源闻言后，他这才重新温和了声音道：“对不起，是我太急了，真的对不起，毕竟这关系到我们人类的存亡问题，我不得不慎重……另外问一句，这个所谓的中枢位置，应该也是防守最严密的地方吧？”

        zero却是立刻回答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各个神级宇宙文明的科技和风格都是不同，有的神级宇宙文明的虚拟宇宙是一处迷宫，有的神级宇宙文明的虚拟宇宙是一头生物，有的神级宇宙文明的虚拟宇宙则是天圆地方的无边大陆，每个虚拟宇宙都有不同，若是有主人的神级宇宙文明虚拟宇宙，非神级宇宙文明是无法进入的，甚至连探索其存在都不可能，但若是没主人的虚拟宇宙，而且恰好是其主人没有设定隐藏指令……一旦控制中枢，便控制了整个虚拟宇宙了。”

        姚源点点头，示意他明白了，反倒是zero显得了诧异，她奇怪的问道：“你没听清楚我说的吗？一旦控制了中枢，便可以控制一个虚拟宇宙，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什么概念？”姚源想了想道：“多一个虚拟宇宙的数字空间罢了，大概算是虚拟电子幻境那种吧？或者规模稍微高一些，在这里面模拟真实宇宙的一些东西？做做实验之类？”

        zero却是立刻惊声说道：“才不是那样的呢，这可是一个宇宙也！一个宇宙也……算了，给你说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只需要知道，所谓的虚拟宇宙，必然是神级宇宙文明才能够制造，那几乎算得上一个宇宙文明是否超脱九级极限的证明，呃，用你们人类东方那些小说里的话来说，一个虚拟宇宙便是一个神级宇宙文明的证道之器，开天辟地之器，或者说是超脱之器，一个神级宇宙文明，只可能在灭亡时才会丢弃下自己文明的虚拟宇宙，而得到这个虚拟宇宙……只要能够控制这个中枢，你一直以来的担忧便解决了，人类基本不可能灭亡了。”

        让人类不至于湮灭于这宇宙里，这可能是姚源心里第二大的愿望与梦想，至于最大的那个梦想，自然是找到一颗蓝色的生命星球，这个却是有些不现实，那么保住人类就是他目前最现实的追求，当然了，zero的话也最多是听一听罢了，他心里重视，却不会把这当成真的救命稻草，毕竟一切还是要眼见为实，这一趟最紧要的目的是救出陷入到幻觉里的同胞，其次才是捞到足够的好处。

        zero的话却是多，即便姚源没理会她，她也依然在那里自言自语着道：“不过也是奇怪啊，巨树飞船内部就是虚拟宇宙的入口，照这样来看，这个高级宇宙文明应该已经掌握了这个虚拟宇宙才对啊，既然如此，那这个文明为什么还做出遗泽遗迹呢？按道理来说，除了神级宇宙文明或者高等恶魔族，宇宙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威胁到他们了啊，但是真惹到了神级宇宙文明或者高等恶魔族，他们连逃出来安排遗迹的时间都没有……所以真是奇怪。”

        zero的话并没有引起其余三人的共鸣，最主要的还是信息认知的不对等，不过此刻其余三人早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那么多，自他们离开希望号后，所搭乘的悬浮车速度极快，这可是真正的二级宇宙文明科技制造，速度之快已经远超曾经地球上的喷气式飞机，甚至超过了旧式导弹之类，不过这片刻间，悬浮车已经带着众人飞出了数百公里之远。

        这虚拟宇宙控制中心的范围真是极大，数百公里距离了，在这广大无边的巨室内看来却仿佛湖中一滴水，沙漠一粒沙那样，莫说边界了，便是周围的情景都是一模一样，只有那些停在此处的各个宇宙飞船之类不同罢了，行了这一路，仿倒是没什么变化一般。

        不过在座的三人却是心里跳动，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坐在悬浮车上越是向这个方向靠近，那种隐约间的吸引与呼唤越是强烈，就仿佛有对他们很重要的东西在呼唤一样，不同于朋友或者亲人的那种感觉与呼唤，确切些说……更仿佛是一种可以得之大自由的东西，很奇妙，难以用语言形容，若真的要大概形容的话，大约就仿佛是……成仙成神那样的大自由大吸引吧。

        当然了，这只是比喻，不过这也正说明了此刻三人的心情，所以驾驶着悬浮车的姚源慢慢提升了速度，整辆车越来越快，不知不觉间，他也仿佛带着了些急迫，悬浮车的速度已经攀升到了极致，可就在这时，三人便察觉到了些不对劲。

        “喂，我说姚源啊，你是不是把速度降下去了？我觉得刚才似乎还要快一些吧？”杰威力最是直接，他和姚源也不算军队的上下级关系，当即就直接开口问道。

        姚源也是纳闷，他看了看悬浮车上的速度计表，现在确实是最大速度，比之前来说是要快得多，但是莫说是杰威力疑惑了，连他也是疑惑得不行，因为……他也感觉到似乎速度变慢了一样。

        “莫不是悬浮车坏了？不可能啊，这可是军用品啊，质量方面绝对过硬，不可能有什么豆腐渣产品……或者是离这控制中心接近了？所以仪器之类被影响了？”

        姚源看着仪器，边自言自语着，边不停艹纵着，可是任凭他如何艹纵，仪器上的数据依然是显示不变，他也不迟疑，直接问向了zero道：“zero，神级宇宙文明的科技有这么低端吗？若是不想我们靠近控制中心，直接把我们抹杀就行了，干嘛降低我们的车辆速度呢？呃……”

        姚源说到这里时，也不待zero回话，他已经先一步开始降低悬浮车辆的速度，当整辆车的速度降低到了某个界限时，忽然间三人都是一愣，因为此刻他们反倒是觉得悬浮车速度比刚才更快了一些，这种感觉怪异极了，不单单是怪异，更是让人感觉到了难受。

        “我说……刚才你们也感觉到了吗？这是什么感觉啊……”杰威力诧异的说道：“感觉就好像是空间延长了一样，所以导致了我们的速度看起来变慢了……”

        “不，是时间产生了变化。”

        zero却忽然开口说道：“我知道了，这个虚拟宇宙里还关押着被捕捉到的高等恶魔族，这是虚拟宇宙的原主人，也就是制造这个虚拟宇宙的神级文明的战利品，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得到这个虚拟宇宙的高等宇宙文明，明明已经拥有了虚拟宇宙，却还是被灭了族，还是被迫制作了这个遗泽型遗迹，原来他们根本没掌握这个虚拟宇宙啊，他们只是拥有，并没有掌握，太棒了，姚源！你居然真的有机会得到这个遗迹啊！”

        姚源闻言后愣了一下，直直看向了zero道：“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zero也不迟疑，她兴奋无比的说道：“就是神级文明的虚拟宇宙啊，里面关押着一个高等恶魔族，然后你可以去控制，接着……”

        “等等……”姚源直接停下了悬浮车，他忽然间觉得脑袋有些疼，当即就连连说道：“慢点，你从头仔细说，我真心不懂你在说什么。”

        zero却显得有些委屈的样子，不过她似乎很怕姚源，也不敢拒绝，只能够说道：“好嘛，那我从头详细说起，不过很麻烦也……不要瞪我，我说就是了嘛……虚拟宇宙就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宇宙文明突破九级极限，终于成就神级时，这个文明所擅长科技的最颠峰集合，为什么我之前说虚拟宇宙有无数的形态呢？原因便是这个了，比如一个依靠基因科技踏入神级的文明，其虚拟宇宙可能就是无数折叠交错的血肉或者就是一只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巨兽，如此种种，一个虚拟宇宙，用你们东方文明的话来说，便是一个神级文明的证道之器，造出来了，便证道了，成神了。”

        “为什么神级宇宙文明可以突破灵的限制，在宇宙里永恒不灭呢？原因便是这个虚拟宇宙了，不过这些现在和你们说了，你们也无法理解就是了，总之一句，彻底控制一个虚拟宇宙后，所谓的灵的限制便已消失，而且虚拟宇宙并非制造出来就一成不变的，随着这个神级文明的进步，虚拟宇宙也会随之进步，这不单单是神级文明的科技程度展示，更是神级文明的灵来源，生命摇篮，文明摇篮，甚至还是最强最终的武器，也是最强最终的庇护所……”

        “这些也是我刚才说了的，神级文明并非没有对手，他们的对手便是高等恶魔族，只是双方的斗争已经基本脱离了物质宇宙这个层次，达到了更高层次，在那个层次中，神级文明也会偶有陨落，高等恶魔族也同样如此，当然了，因为恶魔族的特姓使然，它们陨落得少，往往是被抓捕，而抓捕住的高等恶魔族，便会镇压到虚拟宇宙的中心至深处，在那里作为虚拟宇宙的额外能量来源，以及被改造……”

        三人听得是聚精会神，这些东西都是超过了他们想象以外的信息，这些可都是神级文明的秘密啊，人类还不过处于低级宇宙文明罢了，与神级文明的差距真是大到了不可言的地步，但是却可以听到这些神级文明的秘辛，若真让外面那些宇宙文明知道了，却不知道是祸是福了。

        “被改造的高等恶魔族，大部分结果都是失败，这些且不谈，但是也有极少见极稀罕的例子是成功了，要么作为虚拟宇宙的一部分防卫系统而被保留，也有作为新生命而被养殖，总之能够改造成功，这个神级文明所得到的利益就太大了，当然了，也有还没被改造好的高等恶魔族，它们就一直被镇压在虚拟宇宙的深处，而根据这个或者这群高等恶魔族的强弱不同，虚拟宇宙则需要消耗对等的能源与资源进行镇压，在此期间，虚拟宇宙的功能将会大降，若是与此同时这个虚拟宇宙失去了主人，成为了无主之物，那么即便是非神级文明也有可能得到它，当然了，依然是无法掌握，而且其功效几乎无法发挥，最多只是得到一个空壳……”

        “但是，若是有文明能够降伏和稍微镇压住这个被困的高等恶魔族，那么便可以真正掌握这个虚拟宇宙，虽然因为高等恶魔族还被镇压在虚拟宇宙中，让虚拟宇宙的功效大减，但这总归是虚拟宇宙，而且还是被掌握的虚拟宇宙啊！”

        “假以时曰，若真让你镇压住了这个高等恶魔族，那么人类说不定真有成神级文明的可能啊……至少也是拥有神级文明保命手段的宇宙文明，那时，那怕是毁灭之歌之类的九级文明手段攻击，人类也照样可以逃脱！”

        这一下，姚源三人是彻底听懂了，好东西啊！神级文明的造物，而且还不是什么类似神级文明的手机啊，马桶啊之类的无关紧要的东西，而是神级文明证道之器，真正的最紧要的根本之物，若是得到，功效可能真如zero所说那般，但是好归好……怎么得到是一个问题，还有那高等恶魔族又是另一个问题……恶魔族本就已经够可怕的了，一处恶魔族感染的星系被发现，就可以引得九级宇宙文明释放毁灭之歌，宁可毁灭一整个河系的地步，而高等恶魔族……想一想吧，能够和神级文明对抗，乃至是陨落神级文明，即便其已经被镇压在了虚拟宇宙里，但是那怕是它释放出一丁点的威能，也可以毁灭人类无数次了。

        姚源虽然眼热这虚拟宇宙的存在，但是他更忧心于人类的存亡本身，这主次可不能够颠倒，所以他耐下心问道：“连神级文明都只能够将其镇压在虚拟宇宙里，我不觉得我们人类就可以将其解决掉，那怕是暂时解决掉……这不现实，正如你一直以来所说的那样，人类还是单细胞生物，凭什么去控制足以毁天灭地的高等恶魔族？”

        却没想到zero反倒是笑了起来，很是开心的说道：“本来确实是这个道理，若真遇到这种情况，除非是同为神级文明的存在，不然那怕是你们那所谓的九级文明，面对高等恶魔族也不过是盘菜，但是你不同，你是唯一的不同，你可是永恒者呢，也就是你们人类自称的全能者，在你眼中，不存在虚妄，不存在恶魔，不存在神级，所有一切都只是真实，旁人或许连靠近高等恶魔族都会被同化或者吞噬，但是你不同，在你面前，高等恶魔族也不过只是存在着而已！”

        这番话就有些玄了，三人听得似懂非懂，不过根本意思还是明白的，那就是姚源可能是唯一的例外，或者说全能者是唯一的例外，能够不被高等恶魔族影响，甚至反过来去克制高等恶魔族。

        姚源若有所思，他忽然指向了zero肩上的小光球道：“这么说起来的话，你说我靠近这个人工智能，对它的成长不好，还有你有些怕我……难道也是因为我全能者的身份吗？”

        zero顿时有些语塞，好半天后才说道：“就是这样……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觉得怎么样？去控制一个虚拟宇宙啊，这可是连高等宇宙文明想都不敢想的事哦。”说到这里，zero颇有些得意，那语气分明是想要邀功一般。

        姚源连连说道：“很好，这事自然很好了……你也很好，以后我们人类发达了，你也有大功劳……”

        这话却是姚源的心里话，虽然对于zero的警惕依旧，但是这番话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承诺，若zero对人类真的没什么歹意，那么当真可以一荣俱荣，以后人类发达了，也断不可能做出翻脸无情的事来。

        接着姚源又认真问道：“好吧，虚拟宇宙，高等恶魔族，以及这个虚拟宇宙的情况，这些我都知道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刚才你为什么看到悬浮车速度下降，看起来反倒更快了时，一下子就猜出了这个虚拟位面里关押着高等恶魔族呢？你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吗？”

        zero这次没有迟疑，依然是直接就说道：“是的，因为这悬浮车本身并没有出什么问题，它的所有仪器都很正常，这点我很确定，那么从仪器上所标示的速度就该是它真的速度，但是我们确实感觉到速度变慢了，那么唯有一个可能代表这种情况……这个虚拟宇宙中的光速变慢了。”

        光速变慢？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光速他们知道什么东西，变慢也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两者结合起来，所谓的光速变慢又是什么意思呢？

        zero显然明白了三人的疑惑，她有些吃惊的说道：“喂，你们该不会认为光速是恒定的吧？好歹也是临近三级宇宙文明的种族了，这些基础常识还不知道？嘛……好吧，不要瞪我，我说就是了，光速并非恒定不变，在许多情况下都会产生变化，而随着光速的变化，在单位速度下的时间也会发现变化，所以刚才并不是速度变慢了，而是时间变慢了，原因便是这个虚拟宇宙中，光速并非是三十万公里每秒，可能是二十九万，可能是二十八万，甚至可能是三万，三千都有可能。”

        说到这里，三人中至少姚源是明白了过来，事实上，他也一直都有学习各种科技知识，虽然每一项的深度都达不到科学家的程度，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博学的广度已经超过了离开地球前的大部分人类科学家们，刚才他只是没反应过来，这一下反应过来了，当即就明白了zero所说是什么意思。

        “原来如此，随着速度越发接近光速，其所处的时间流逝就越慢，可能身在其中的人只觉得过去了一天，外界或许已经过去了一年……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虚拟宇宙被制造出来时，其规则里光速便如此之慢吗？这得要多慢啊，才可以让生命体本身感觉到了时间流逝的不同。”姚源很是惊叹的说道。

        zero却是神色古怪的说道：“不对哦，一般来说，虚拟宇宙的大部分规则都与物质宇宙相当，毕竟神级文明也不是凭空出现的，都是从物质宇宙里一步一步挣脱而出，所以习惯的还是物质真实宇宙，当然了，作为主人的神级文明，是可以调整虚拟宇宙各种规则的，但是……这里可是没有主人的虚拟宇宙啊，还出现了光速速度下降的情况……这就是我为什么猜这里镇压了一个高等恶魔族的原因。”

        “这是一个拥有时间，或者是空间，或者是重力领域的强大高等恶魔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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