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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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门是不可能的,在前厅你们打了个照面,但都低头不敢看对方。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而漫长的沉默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僵持许久后你们不约而同地默认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就是抱了一下嘛,你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只是简单的肢体接触而已。
不过那天晚上月光下续缘如玉般的脸颊染上红晕后真的好好看,那半垂的睫毛,水润的眸光……
咳,你只是单纯的夸他,真的。
由于大部分时间都闲来无事,你经常旁观续缘练武,陪他看书或是一起聊天南地北。
你们两人都是医者,聊的最多的当然是医术方面的话题。
偶尔你们会聊到风采铃,却都是你在说,续缘对母亲的记忆仅寥寥几幕,这对母子好似缘分太少,在悲欢离合间仅有的回忆也是悲痛占大半。
你这才明白为何他的名字是续缘——正因无缘才要续缘。
看来在续缘还没出世时风姨就猜到他们母子缘分会很短。
有情无缘,情无归所;有缘无情,情难长续;情缘相随,天荒地老……
你不喜欢一切的悲剧,眼泪,与别离。但苦境,似乎每日每秒都在见证着这些由泪水堆积的不幸。
得知故人消息却是死讯,这令你萎靡了一段时间。
直到秦假仙的带来一个消息——素还真瘫痪了。作为儿子的续缘当然要回去照顾父亲。
你决定与他同去。
此时的素贤人远比第一次见时要落魄悲惨的多,整个人可能是因身体不便而显得柔和不少……甚至有些脆弱。当然,也有散落随意的发型有关。
但这不妨碍你在他面前一丝不苟地挺直腰板,就连坐姿都十分端正,你在他面前简直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这日,素还真好像交代了什么任务与素续缘,他要出门寻人。于是素还真便交拖给你照顾,你拉住他的衣袖想一同去。
续缘看起来有些为难。
这时素还真善解人意道:“不必担心,劣者可以照顾自己的。”
你看着他自己推动轮椅的动作颇为不便,瞬间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医生太没爱心了,居然想扔下瘫痪的病人离开。
羞愧之下,你主动留下来,并表示会照顾好素还真的。
倒是续缘欲言又止。
在与素还真单独相处的时候,你依旧紧张。
当他问起续缘之事,你以为是问筋脉修复地如何,大致说了一下情况后第二天还交给他一篇报告,其用词之严谨认真简直可以当小论文发表。
素还真哭笑不得,直言道只是想了解儿子平时的生活习性。
在他的引导下,你渐渐打开话匣子,不知不觉中说了很多关于续缘的事情,都是些生活上的琐事。
等你回过神来,发现素还真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又连忙解释你只是当续缘是弟弟照顾。
素还真表示他什么也没说呀。
……哦。
原来素贤人也会打趣人。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你已经没有那么怕素还真了。续缘回来时给你带了枝桃花,也不知道这季节他是从哪得来的。你喜滋滋地收下放入房内花瓶中,希望这不合时节的粉嫩花枝能多开几日。
他寻回来的人是屈世途,听说是素还真的挚友知己,不过你发现屈世途和之前的你一样,在素还真面前特别紧张,还心虚。
想来是坑过素贤人,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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