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主子岂能因奴才的恐慌而失态？

“三，调度锦衣卫，带上先前命你们割下的首级，并集结咸阳城中的百姓至市中心，告诉他们我今日将以百姓之名，为正义而战，为民除害，务必确保街头巷尾的大部百姓，悉数参与我接下来的行动。”
  嬴泽竖起三个指头，逐一给王统领下达指令。
  王统领听闻后，立即率领锦衣卫疾驰而去，力求在儒家弟子背后势力尚未察觉tusha事件之前，高效完成嬴泽布置的任务。
  ……
  随着王统领一行人的迅速撤离，嬴泽眼中再度闪烁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他身形微动，重新返回自家府邸，并悄然走向储存众多宝物的仓库。
  扶苏等人困惑于嬴泽何以真敢对儒家弟子动手，认为此举无异于捅破天，必将导致咸阳动荡不安，实乃自掘坟墓之举。
  然而，他们却不知，
  当嬴泽在咸阳城东目睹因家乡叛乱、家园破碎、流离失所，最后不得不卖身葬父的小离时，
  近来苦于无人可杀、无法获得系统奖励的嬴泽，已然对挑起齐鲁之地叛乱的儒家弟子心生杀机。
  他决意铲除那些整日在咸阳无所作为，只求破坏大秦安宁的儒家弟子，
  以此换取系统的特殊奖励，为像小离这样因儒家误国而家破人亡的人讨回公道。
  儒家弟子在嬴泽门前kangyi辱骂，不过是触发他tusha行动的导火索罢了。
  从一开始，嬴泽就已下定决心不仅要对付众多儒家弟子，甚至敢于挑战他们背后的庞大力量，
  对此后果毫不畏惧，全因其早已精心策划了一套计谋。
  步入堆满金银财宝的仓库，嬴泽以独特手法缓缓开启仓库大门。
  仓库内，从赵高府上夺来的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填满了整个空间。
  面对前方犹如一座座小山般的金银宝藏，原本面色冰冷的嬴泽眼神陡然一凝，
  “扶苏那胆怯避世的愚者，遇事只会逃避退缩。”
  “身为大秦公子，仅因我斩杀了秦王嬴政本就不喜的一些儒家弟子，便慌乱失措，对儒家弟子背后的势力恐惧不已。”
  “他竟忽视了自己掌握着强大的黄金火骑兵，那是当前咸阳最为强大且恐怖的力量。”
  “更不曾想到自己的父亲——秦王嬴政，在大秦中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儒家弟子背后的反秦势力虽表面上威风八面，实质上不过是在嬴政脚下摇尾乞怜，从而分得一丝权力的奴仆罢了。”
  “若说得罪，实则是他们的门徒先触怒于我！”
  “怎会有主人因奴才犯错而惶恐不安的道理？！”
  嬴泽连看带摸地审视着身旁的金山银海，眼中流露出不屑与霸道的笑容。
  “儒家弟子背后的那些势力，放纵其门徒胆敢跑到主子门前滋事挑衅，此乃大罪。真正该惊恐不安的是那些明知秦王嬴政厌恶儒家，却仍将子弟送入儒家，并因此招致祸端的大秦本土权贵啊！”
  迥异的性格，不同的视角，处理事务的方式各有千秋。
  身为大秦公子，扶苏未能意识到自身身份所蕴含的强大力量。
  他崇尚仁义之道，乐于取悦大秦权贵，借由仁义之名赢得百姓拥戴，再借助权贵之力共同治理大秦。
  而嬴泽则深知秦王嬴政在大秦世界中的无上权威，
  他明白在秦国，只要不触怒秦王，凭借公子的身份，他在大秦拥有着无可比拟的地位。
  他无需迎合任何人，不在意任何虚名，坚信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
  他追求的是所有人的绝对服从，追求的是掌控一切，走的是一条霸道极致的独裁之路。
  这两种道路，看似扶苏的仁义之路似乎更为受人青睐，
  但在一个超凡力量至高无上的世界里，究竟是以实力为主导的独裁之路，还是依靠仁义之名联合各方势力共治天下的道路更为优越，尚无定论。
  但无疑，此刻的扶苏已被仁义之名所困，性格软弱，犹豫不决，已彻底丧失斗志。
  而嬴泽有着未来两千年的远见卓识，即便骨子里是个独裁者，
  但这并不妨碍他运用各种手段掩盖独裁本质，塑造自己为真正的仁义之士。
  “来人，把这些金银珠宝全部搬运到咸阳城中心，本公子将在那里上演一场大戏！”
  “一群吃着大秦王室俸禄，却又向儒家献媚的家伙，就算有点能耐，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今日，就让我嬴泽连同扶苏一道，让他见识见识身为大秦公子究竟该如何行事！”
  嬴泽轻轻一喝，挥手示意，将府中仅剩的几个不会武功的仆役也唤进了仓库，
  让他们带着仓库中的海量金银珠宝离开。
  ……
  瞬息之间，除了扶苏、扶苏的门客以及带来的黄金火骑兵之外，
  嬴泽连一个随从都不在府内。
  “扶苏公子，您没事吧，扶苏公子？”
  待嬴泽的人尽数离去，扶苏身边的门客们才缓过神来，机敏者立刻脱下长袍遮掩扶苏被吓得失禁之事，

  迅速将扶苏搀扶起来。
  “扶苏公子，那嬴泽连兄长都不敬重，冷酷无情，恣意屠杀儒家弟子，面对您的劝诫非但不予理睬，反而向您动手，实在是嚣张跋扈至极。”
  “公子，我们绝不能轻易放过嬴泽。”
  嬴泽连人带物消失后，周围的门客再次活跃起来，纷纷表示一定要找嬴泽算账。
  一旁的扶苏此次并未附和门客们的激愤言论，
  上次他仅仅试图给嬴泽连累些污名，结果却引发了儒家弟子被屠戮的惨剧，
  预料到此事一旦传开，可能会引发咸阳乃至天下的一场巨大风暴，
  他对是否继续与嬴泽对抗产生了犹豫，刚刚嬴泽连番疯狂的眼神、冷漠的话语和不顾一切的报复手段，
  确实令他心中生畏，颇感恐慌。
  “诸位，请冷静，我们现在最紧要的不是去找嬴泽的麻烦，而是尽快去关注嬴泽如何应对儒士被屠一事。”
  “这么多儒家弟子遭戮，待其背后势力得知真相，必会雷霆大怒。”
  “倘若他们将此事宣扬出去，称我大秦王室滥杀无辜，戕害文人士子，那么不仅咸阳，连整个天下都将掀起轩然大波，动摇我大秦民心，惹得父王震怒。”
  第二十幕
  扶苏避开了原先的话题。
  他身边的几位门客见状，心照不宣地意识到自家公子刚才可能真的被吓得不轻。
  于是他们也转移了讨论的方向。
  “公子言之有理！”
  “遭嬴泽公子惩处的那上百名儒家弟子，之所以能留在咸阳，主要是因为他们的大多数都是我大秦官员的后代子孙。”
  “如今他们遭遇惩处，在大秦身居要职的父辈、亲属们得知后，定会怒不可遏。”
  “此事牵涉到咸阳至少三分之一的官员群体，处理稍有不慎，咸阳将立刻面临一场大规模的动荡不安！”
  “此刻公子确实不宜去找嬴泽公子的麻烦。”
  “公子应当迅速采取行动稳定咸阳各方力量，在即将来临的动乱之际有所作为，向天下人展现自己的能力，以赢得民心所向。”
  扶苏的幕僚迅疾提出了建议。
  扶苏听罢，这回立即点头赞同：“我们确实应尽快出手稳住咸阳各方势力。”
  尽管刚刚他被嬴泽吓得够呛，甚至内心产生了些许心理阴影。
  但他并未预见到嬴泽竟会在清晨就对儒家动手，对那些领着大秦俸禄却将子弟送往儒家教化，心怀二意的大秦官员进行惩罚。
  他仍坚信嬴泽无法妥善应对众多儒家弟子背后势力，在得知其子嗣因小事而丧命后的强烈反弹。
  “来人，即刻前往李家、王家、阖家等几家与儒家交往密切且拥有众多子弟入儒求学的家族，拜见他们的族长。”
  “告诉他们，他们的子弟遭到嬴泽的惩处，并非出自我的本意，亦非父王之意，更非大秦王室的旨意。”
  “只要他们给我一些时间，暂且不要在咸阳掀起大浪，我扶苏必将给他们一个公正的说法。”
  软弱的扶苏决定与这些儒家弟子背后的势力达成和解。
  为了防止咸阳即将爆发的巨大动荡。
  他亲自派人前往多家儒家弟子背后的势力进行调解。
  然而，
  使者们刚离开不久，
  却又纷纷匆忙返回。
  “怎么回事？莫非李家、王家等人已知其子弟受难，愤怒不已，不愿接见你们？”
  扶苏看着归来的诸多门客，猜测李家等家族或许拒绝和谈。
  但众门客纷纷摇头。
  “公子，并非您所想的那样。”
  “是…是嬴泽公子！”
  “嬴泽又做了什么？”扶苏皱紧眉头。
  “禀报公子，嬴泽公子正率领锦衣卫高手冲击李家、阖家等各大亲儒家族，我们无法接近现场。”
  “而且，据说李家家主的人头已经被砍下，现正挂在李家府邸的大门口示众。”
  扶苏：“……？？？”
  “你再说一遍！”
  “嬴泽连处置那些儒家弟子还不够，担心儒家弟子背后势力发难，居然直接打算连同这些儒家弟子背后的势力一起惩处？”
  刚刚站起身来的扶苏，瞬间感到双腿无力，若非有人扶持，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只因一点小事，便惩处了众多朝廷官员的子弟，如此一来，众多官员必将震怒。咸阳必将因此陷入巨大的震动乃至动乱之中。
  这个问题极其棘手，难以解决。
  然而，
  既然问题无从解决，
  那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只要将那些儒家弟子背后的势力，以及先前的儒家弟子一同惩处。
  那么，
  之后就不会再有人找茬了吧？
  扶苏再次被属下的汇报震撼得心惊肉跳，
  他先是思索了一下嬴泽连根拔起亲儒势力的做法是否可行，
  随后，
  他的腿越发无力，
  心中满是对嬴泽连番惹祸行为的痛斥：
  “这个天杀的家伙，嬴泽连环惹祸，真是胆大妄为！”

  “确定李家家主已被诛杀，头颅悬于府门之上吗？”
  “确认嬴泽连同锦衣卫刚离府外出，目标正是去惩处李家等众多亲近儒家的官员？”
  扶苏捂着胸口，仿佛心脏不堪重负，难以承受如此剧烈的打击和刺激。
  嬴泽连杀众多儒家弟子，
  虽事态严重，
  但如果大秦王室愿意付出足够的官位、金银财宝或其他丰厚利益，
  与这些儒家弟子背后的势力进行交易，
  虽然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
  但至少存在一丝可能，
  能够避免咸阳接下来的动乱，平息民愤。
  然而，
  嬴泽连思考都不曾，就准备将那些儒家弟子背后的亲儒势力，如同对待儒家弟子一般，彻底铲除。
  这样的举动看似威猛果决，
  由于亲儒势力中武功高强者不多，难以反抗，
  故而可以轻易完成扫荡。
  但问题是，
  咸阳亲儒势力的强大之处并非在于个体实力，
  如果仅凭自身强大，
  他们早就在不喜欢儒家势力的秦王嬴政面前烟消云散了。
  亲儒势力之所以能在秦国立足，
  一是因为他们深谙儒家的虚伪之道，如伪君子般巧妙拉拢人心，
  在平民百姓中享有极高声望；
  二是因为在秦国初统七国时，人心未定，人力不足，需要亲儒势力协助稳固人心，
  管理基层民众。
  即便嬴泽连千余名一流高手在手，可轻松消灭那些缺乏武力的亲儒势力，
  但关键在于，
  嬴泽先是无缘无故地诛戮儒家弟子，
  一旦消息传开，大秦的百姓必然恐慌不已。
  而今他又毫无理由地屠杀咸阳内众多深受百姓爱戴的亲儒势力，
  百姓很可能因此激起反感，甚至叛逆情绪，
  从而对大秦的统治产生仇恨，
  使大秦无法安安稳稳地治理天下。
  “尽管在父王的治理之下，咸阳已成为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但城中仍有大量反秦势力潜伏其中。”
  “这些暗中的反秦势力一旦看到嬴泽连番暴行引发百姓厌恶，势必会在百姓中煽动恐慌，挑动百姓造反。”
  “咸阳就要毁在这个嬴泽手里，我也要被他拖累进去了。”
  扶苏双手抱头，绝望之情溢于言表。
  在此之前，尽管他认为嬴泽连粗鲁莽撞，
  行事欠缺考虑，
  但在目睹嬴泽连对他反击的凶狠手段后，
  内心深处还存有一丝期待，
  期盼嬴泽连能找到恰当的办法，
  迅速平息儒家弟子被惩处一事，
  让这场风波尽早过去。
  毕竟，
  儒家弟子被惩处之事倘若闹大，
  待秦王政回归咸阳后，
  即使扶苏掩饰得再完美，
  也难逃父亲的法眼。
  事情若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扶苏自然也逃脱不了责任。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
  在已经闯下滔天大祸的情况下，
  嬴泽不仅没有收敛，
  反而更加疯狂地挥舞屠刀，指向了亲儒势力。
  如此愚鲁，令人费解的行为。
  扶苏实难揣测嬴泽此举背后的动机。
  苍天可鉴！
  他扶苏起初仅仅是想给嬴泽的名誉泼洒些污泥，仅仅是为了向嬴泽表达不满。
  警示嬴泽，他并非轻易能被威胁之人。
  从未曾想过事情会演变至如今这般地步。
  扶苏紧闭双唇，嘴角禁不住剧烈颤动。
  心中满是无尽懊悔。
  若时光能够倒流重来。
  ·他定当不会再去找嬴泽的麻烦，定当不会因内心失衡而去污蔑嬴泽。
  “罢了，不再插手此事了。”
  “那嬴泽已如疯魔一般，彻底失去了理智。”
  “咸阳即将陷入混乱，父王也很快将雷霆震怒归来。”
  “我们现在还是速速回府，静心思索如何面对父王的雷霆之怒吧！”
  扶苏无奈摇头，深知自己已被嬴泽牵连其中，待秦始皇嬴政归来后，必将受到严厉责罚。
  整个人仿若失去庇护，颓然下令。
  身边黄金火骑兵的一位将领闻此，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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