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身体状况欠佳

“一旦青龙行动启动的消息传开，大秦咸阳内部各势力恐将人心惶惶。”
  “人心不稳，则意味着诸多麻烦；这些麻烦将会牵制住太子手中的一部分力量，即便太子拥有通天彻地的能力，面对反秦势力的青龙行动，恐怕也无法全力施展。”
  李斯话音刚落，赢泽连微微蹙眉，觉得李斯所言并非毫无道理。倘若大秦各方势力真的因青龙行动而人心浮动，即使他现在拥有强大的力量，也的确难以发挥全部作用。
  “李斯丞相……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赢泽连目视李斯，期待他给出解决之道。
  就在此时，按照李斯预想，正待他进一步表
  一致认为青龙行动是个极其不明智的举措，故众人纷纷表现出清明理智的态度，竞相表示要协助赢泽公子共同对抗反秦势力，一并抗衡青龙计划。
  “什么？我大秦各大派系在听闻青龙计划启动后，并未陷入恐慌，反而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与我一同对付这个计划？”赢泽听罢冯劫带来的消息，脸色再次变幻无常。
  李斯曾言青龙计划曝光会令大秦民心浮动，而此刻冯劫却道出，众多大秦势力在得知青龙计划启动后，非但没有惊惶失措，反倒全体预备助其一臂之力。
  赢泽的目光在冯劫和旁边的李斯之间游移，不禁哑然。正当他疑虑之际，冯劫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份情报资料。
  “赢泽公子，卑职手中这份详尽的情报将揭示，有多少大秦势力愿意站在公子身后，以及我大秦人心究竟是否稳固。”冯劫淡笑一声，嘲讽的眼神瞥向李斯。
  李斯一愣，难以相信青龙计划的消息传开后，大秦各方不仅不恐惧，反而都预备支持赢泽。他迅速接过冯劫手中的情报，急切地翻开。
  “儒家宗主获知青龙计划发动，携两名大宗师火速赶往咸阳，随时待命接受赢泽的指令。”
  “名家掌门公孙猛在得知青龙计划启动时，只留一位太上长老留守，自己带领四位大宗师级别的太上长老倾巢而出，随时准备遵从赢泽的调遣。”
  “杂家仅存的四位大宗师，在得到青龙计划启动的信息后，视此为杂家能够依附赢泽府邸的大好机会，四位大宗师连同三十多位宗师强者整装待发，只待赢泽一声令下。”
  “法家五老在得知青龙计划启动后，皆放声大笑，认为这是法家重振雄风于大秦之绝佳时机，五人全员出动，决心助力赢泽守护咸阳！”
  …………
  记录在案的大秦各家势力对青龙计划启动后的反应、派出的人手及当前动态，使得赢泽原本臆想中的民心动荡不稳的景象荡然无存。回想自己刚才那焦急的模样，实在可笑至极！
  目睹冯劫呈上的情报，李斯面色瞬间阴沉如墨，未曾料到自己本欲在赢泽面前展示自己的预见力，期盼日后能得重用，结果却是自曝其短，颜面扫地。
  尴尬之余，李斯恍惚间意识到些什么，身体一顿。
  “微臣这些日子远离咸阳，对各势力对青龙计划的反应了解甚少，故才有误判。”
  “然而赢泽连咸阳的全部监国大权都在掌控之中，一手执掌锦衣卫，一手统率影密卫，可谓一手遮天，怎会对各势力的动向一无所知？”
  “赢泽公子刚刚听到我的言论表现出来的惊讶，分明是伪装的！冯劫与我同时出现在公子门前，并非巧合，而是公子刻意安排！赢泽公子故意让我在此处出糗，意在警告我不得插手青龙计划之事。”
  曾经赞叹赢泽连张良这样的谋略大家都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李斯，此刻大脑飞速运转，一股寒气自脚底直冲脑门，冷汗瞬时冒出。
  “本相国过去看到张良被赢泽公子以各种巧妙手段驾驭，还曾嘲笑张良之名不符其实，如今看来，本丞相甫回咸阳，便莫名其妙地中了赢泽公子的计策，因对青龙计划不够了解，顷刻间丧失了插手此事的可能。”
  “赢泽连城府心机之深邃强大，令人骇然！”李斯内心颤抖，一时竟不知所措。
  就在李斯陷入呆滞，三人之间气氛诡异地静寂时，他忽然想到赢泽之所以算计他，可能是误以为他是胡亥的支持者，打算阻止他完成秦王交付的任务。
  于是，李斯眼神陡然一亮。
  “赢泽连公子误以为我是胡亥一方之人，才设计我退出青龙计划之事，但他并不知晓我已经决定投靠公子您。”
  “趁此机会，我可以直接向赢泽公子表明心意，表明我愿归顺赢泽公子阵营。”
  李斯思绪飞转，片刻之后，只见他不顾一切地跪倒在赢泽连面前。
  “赢泽公子，李斯此番返回咸阳，乃秉承秦王陛下的遗诏，前来协助公子共抗青龙计划。然万万未料，公子您的威望如此之高，竟能赢得如此多势力的衷心追随。”
  “公子您果真不负秦王陛下口中的继承者美誉，实乃天之骄子。面对这场与众多反秦势力的较量——青龙计划，李斯甘愿位列公子麾下，唯公子马首是瞻。”

  身为大秦丞相，位高权重的李斯竟然当众向赢泽连下跪表忠，这令赢泽连和冯劫均感到错愕不已。尽管赢泽连已贵为太子，备受尊崇，但作为一国丞相，这般举动似乎有些过于低姿态，让人颇感意外。
  李斯……你这样委曲求全，你这样放下身段，让其他有意投靠赢泽连太子的人情何以堪，又该如何表达他们的忠诚与支持呢？
  然而李斯心中有数，他虽是功勋卓着的大秦丞相，更是个追求权势地位之人，为了保住自己的权柄，可以舍弃一切尊严与面子。只要能获得赢泽连这位未来秦王的信任，眼前的屈膝又有何妨？
  他深知，无论自己还是大秦的文武百官，在外人眼中或许位高权重，但在秦国王室面前，不过是藉由王室恩宠而拥有权力地位的普通人罢了。
  他抬头看向因自己言语而愣住的赢泽连，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启齿：
  “赢泽连太子，始皇帝陛下派遣微臣回归咸阳，原意是助公子一臂之力，然而微臣在情况未明之下就冒然进言，实属重大失误。”
  “恳请太子给微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允许微臣继续参与应对青龙计划的工作。”
  李斯恭敬地俯首贴地，第二次陈词，终于使赢泽连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连忙起身将他搀扶起来。
  尽管赢泽连不解李斯为何在他面前如此谦卑，但只要李斯忠心耿耿且服从命令，他绝不会因为历史上李斯曾扶持胡亥而对其产生不满。毕竟，赢泽连行事向来只看重自身利益，只按对自己有利的角度看问题。
  正如张良虽然在历史上享有极高赞誉，一旦与他为敌，赢泽连亦毫不犹豫地将其铲除。而李斯虽然历史评价中有瑕疵，只要他忠贞不二，愿意为其效劳，赢泽连自然乐于接纳。
  “李丞相，您无需如此，无需如此啊！”
  “关于青龙计划启动后各方势力愿意支持我，我自己也是一无所知。”
  “丞相您刚从泰山快马加鞭赶来，旅途劳累，未能及时掌握秦国最新状况，导致判断有所偏差，这是情有可原，完全可以谅解的。”
  赢泽连朗声一笑，迅速扶起李斯，此时他内心颇为欣喜。虽然已有张良和诸葛亮两位顶级谋士辅佐，但张良身份特殊不宜公开，而诸葛亮初来乍到尚未立下显赫战功。倘若李斯真能如其所言，听从赢泽连指挥，那么接下来，他的力量将会更为壮大。
  赢泽可以轻易地将大秦朝廷的政务交托给李斯与诸葛亮共同处理，借助诸葛亮来制衡李斯，同时让李斯去约束文武百官。这样一来，咸阳城必将空前稳固，而赢泽也能更无后顾之忧地离开咸阳，逍遥一番。
  “来人，李斯丞相为国操劳，近日疲于奔命，身体状况欠佳，速速准备座椅、美食美酒过来，我要让丞相能坐下来，与本公子共商接下来的重大国事。”
  就在刚刚搀扶起李斯之际，赢泽挥手示意下人迅速筹备佳肴美酒。四周仆从闻令，立即四散开来，忙碌着准备所需之物。而被赢泽亲自扶持起身的李斯，此刻却以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旁边的冯劫。
  “小子，就凭你这等看不清时局之人，也敢小觑本丞相？看我甫至咸阳，便已和太子殿下建立起紧密的关系，得到太子亲自委派的任务。只要我日后勤勉尽责，忠心效力于赢泽太子和大秦，一旦太子继位为王，本丞相极有可能继续担任秦国丞相一职。反观你，身在咸阳已久，还曾亲手负责册封赢泽为太子的大事，却至今未能与太子拉近距离。待太子登基之后，若有他人取代你这个御史大夫的位置，可是一眨眼的事。”
  “冯劫，御史大夫与大秦丞相之间，除了地位上有差距，在才智能力上也有云泥之别。好好看着我是如何与赢泽公子相处的，你给我好好学着点！”
  李斯虽然未发一言，但他的眼神中却蕴含了丰富的意味，这让懂得察言观色的冯劫怒火中烧，恨不得当着赢泽的面痛斥李斯是个厚颜无耻的小人。
  然而，就在冯劫想要用目光传递对李斯的鄙夷之时，他注意到赢泽安排的众多仆役已纷纷端来了各类美酒佳肴。此时的李斯，在赢泽的亲自照拂下，已在太子身边落座。
  这一幕景象，令冯劫内心生出几分羡慕之情。毕竟自始皇帝赢政建立大秦帝国，实行郡县制，中央集权以来，秦王几乎握有天下所有权力，可谓想做何事皆可为之，无人能够阻拦。如今赢泽连始皇专用的影密卫都由他掌管，可见其继承秦王之位的可能性已是极高。
  李斯通过向赢泽连连赔罪并承诺听命行事，虽失了些许尊严，却也因此与赢泽拉近了距离，得到了太子的亲近。若赢泽果真登上秦王宝座，李斯的地位将依旧坚如磐石，他在天下的权势也将延续。
  “如果像李斯那样屈膝就能保全高位，稳固权势，我是否也应该考虑行此一跪？”冯劫心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但这个想法刚冒头，他又立刻摇头否定，“即便要行此屈膝之举，也不能随随便便。至少得像李斯那般，表面上是因犯错而道歉，而非像那些阿谀奉承之辈，毫无底线地趋炎附势。”

  *****
  “可是……若是故意犯些微不足道的小错，从而像李斯那样获得赢泽公子的亲近，我现在是不是该找个机会犯点错误呢？”御史大夫冯劫脑海中快速盘算着，然而就在此刻，赢泽连同已经坐下身旁的李斯，一同看向了还在原地愣神的冯劫。
  赢泽自然不会冷落身为大秦御史大夫的冯劫，开口询问：“冯大人，您为何仍站在那里？美酒佳肴已备齐，为何不即刻入座呢？”
  冯劫听到赢泽的话，头脑中的胡思乱想顿时被打断，连忙举手致谢，随后紧随着李斯，在赢泽旁边坐下。
  待冯劫落座，赢泽微微点头，略作思索后，目光转向了李斯与冯劫两人：“李斯丞相，冯劫大人，对于‘青龙计划’，你们究竟了解多少？”
  赢泽虽已从影密卫手中获取了一份关于“青龙计划”的情报，但最初他并不相信一个简单的计划就能撼动强大的大秦根基。然而，李斯先前对此计划表现出的慌乱，以及冯劫透露的诸多反秦势力在得知青龙计划启动后纷纷派出顶尖高手奔赴咸阳的消息，使赢泽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所谓的“青龙计划”。
  他紧紧盯着李斯与冯劫二人，渴望了解更多自己尚不了解的关于青龙计划的情报。冯劫尽管身为御史大夫，位高权重，但面对赢泽的提问，他只能摇头表示自己所知有限，甚至可能还不如赢泽了解得多。
  然而，李斯在听到赢泽连连追问后，脸色变得异常严肃：“赢泽公子，对于青龙计划，我确实掌握了一些独特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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