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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结束


晚上他们在二楼的另一间卧室睡下。叶瓷因为不论哪个姿势都会压到伤处,心里大概也有一些阴影,即便谢离躺在身侧,她睡得也很轻。

        谢离用指腹轻触她的脸颊时,她就迷迷糊糊地转醒过来,半睁开了眼睛。

        “还没睡?”她开口问。

        谢离在黑暗中说了句:“法律有时候并不能解决问题,对不对?”

        叶瓷瞬间清醒了许多,她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它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

        她伸出手臂抱住他的后背,将自己完全嵌入他的怀里,“不要做傻事,我不想失去你,短暂的也不行。”

        谢离也许应了,也许没有,叶瓷被他的体温包裹住,这次很快进入了深眠。

        日子似乎恢复到了几个月前叶瓷刚回鹏城养伤的那阵,原本计划好的要启动的新片项目暂时搁置了起来。

        谢离找了工人来修补三楼的卧室,他还想在阳台上安装防盗网,被叶瓷劝住:“不要啦,太丑了,视野也受限。”

        “改造成玻璃房呢?”

        “唔,这个可以。”

        除了三楼的改造,他将家里的安保系统也升了级。有一个白天,他和小齐出去了一整个下午,回来时抱了两条德国牧羊犬的幼崽。

        关昕语高兴疯了:“你们出去就是去挑狗狗了啊?好可爱!”

        她属于爱狗爱猫一族,但自己不会伺候,所以没养。她父母那边养了两条狗三只猫,每次回老家最想念的就是它们了。

        叶瓷更喜欢猛兽,对这些温顺的宠物兴趣一般,何况她也不会伺候。不过,买个宠物需要他俩花一个下午?她狐疑地打量了他们两人片刻。

        小齐明显不敢跟她对视,忙前忙后给他们家的新成员搭窝、喂食、拍照,没让自己闲下来。

        谢离呢,言行举止皆看不出一丝异样。

        算了,叶瓷想,该知道时她总会知道的;不该知道,那便不知道好了。

        等关昕语和小齐各回各家后,谢离问她:“要看场电影吗?”

        他们有段时间没一起在家里的影音室看电影了。刚搬进来的那阵,几乎每周都要看三四场,叶瓷有太多想和他分享的影片。两个人一起观看的感觉,和她一个人看时完全不一样。

        他们可以讨论剧情,讨论人物,讨论拍摄手法,也讨论服化道。

        “好。”她点头。

        谢离将她抱去了地下一层的影音室。为了让她养腿,他现在又尽量避免她落地了,尤其是爬楼梯。

        他们随机找了一部电影看。

        电影讲述的是一个重生的故事。半生落魄的男主在一个契机下,突然重回到他高考的前一天。曾经的他为了挽救心爱的女孩而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而心爱的女孩最后却变成了别人的新娘。

        他在落魄的那些年,无数次懊悔自己当时的冲动,认为自己的失败皆来源于此。这一次,他打算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剧情和结局都很容易猜测出来。他没有去挽救那个女孩,女孩的人生被毁,而他在风光了几年后,依旧陷入了落魄。

        影片想表述的大概是,能改变自己命运的,从来不是某次的选择,而是在选择之后,你的不断努力和坚持。

        荧幕上进入片尾后,叶瓷靠在谢离怀里,抬起头问他:“如果你有机会重生,你有希望改变的事情吗?”

        谢离沉吟后摇头:“现在的一切就是最好的安排。”

        叶瓷装作不高兴道:“难道你不想早点开窍早点爱上我吗?”

        谢离说:“再早,我不够成熟,可能会伤到你。”

        叶瓷泄愤似的抓起他的胳膊咬了一下,“你真不可爱。”

        他笑了一声。

        一天后的午后,叶瓷接到主办她当前案子的警察的电话。

        “叶小姐,施其仁在他的住所被人重伤,你知道这件事吗?”

        “没听说过。”

        “你丈夫呢?他昨天下午在做什么?”

        “买宠物。”叶瓷的声音冷下来,“徐警官,你怀疑是我丈夫动的手?有证据吗?”

        电话那头的徐警官沉默了几秒钟,说:“施其仁指认是你丈夫。”

        叶瓷冷笑道:“如果单凭一句话就能办案,我指认了施其仁多少次?你们为什么不立刻将他关进去?”

        “抱歉,但我们可能还是需要传唤你丈夫来问个话。”

        “请问在我报案后,你们正式传唤过施其仁吗?据我所知并没有吧,法律的公平正义难道只是给恶人的?”

        “叶小姐”

        “你们有确凿的证据再来传唤吧,否则我只能求助公众的力量来保护自己和家人。”

        叶瓷不客气地将电话挂断后,谢离伺候完小奶狗洗了手走进来,“谁的电话?”

        “徐警官。”

        “说什么?”

        “案子没进展。”叶瓷说完,朝他伸出手,“我困了,你陪我一起睡个午觉吧。”

        中午楼上玻璃房的施工停止了,房子里很安静,心里想着事儿的叶瓷不知不觉真睡着了。

        施其仁从病房里消失了,警察看过监控后,判断他是自己主动跟人离开的。尽管他重新犯罪的证据仍不足,公安机关还是派遣了人马暗暗追查他的去向。

        直到一个多礼拜后,叶瓷才重新接到徐警官的电话,开口就说:“施其仁死了。”

        叶瓷诧异了两秒,“怎么死的?”

        “枪杀。你认识曾明衍吗?”

        “谁?”

        “胜远集团的一名董事,我们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不少你的资料。”

        叶瓷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一年前,我在洛杉矶的一场酒会上,曾遇见过一个自称是胜远董事的曾董,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这个人。他怎么了?”

        “他也死了,和施其仁一起。”

        “你又怀疑是我或者我丈夫?”叶瓷的语气很不好。

        徐警官苦笑道:“这次还真不敢,现场的证据显示,他俩算是同归于尽。我这次给你电话,是想告诉你,你的案子估计很快能出结果了。”

        “谢谢,我很期待。”

        叶瓷从恢复如初的三楼卧室里拄着拐杖单脚慢慢蹦下楼,来到二楼的书房。

        谢离正伏在书桌上画图,听见她的敲门声,立马放下尺和笔走过去:“怎么自己下来了?”

        她扔开拐杖,跳到他身上,脸上的笑容很大:“有好消息。”

        谢离感受到她的高兴,不禁也露出了一个笑,托住她问:“什么好消息?”

        “徐警官告诉我,施其仁和曾明衍起内讧,互相杀死了对方。”

        这是她写的剧本。

        她原本只想通过女人问题让曾明衍身败名裂,甚至身亡,彻底断了施其仁的后援。可是在她回国遭遇公路被围后,她改变了计划。

        这两人之间是由利益和威胁联结起来的,彼此间并不存在多少信任感,自相残杀才是最适合他们的剧本。

        她加了不少钱,改写了这个结局。

        这世界上,存在的许多问题确实用钱就能解决,幸好她现在有钱。

        但她永远不会将这个事实向谢离坦白。她不希望世界的黑暗面在他面前展现太多,就让他始终能相信,法律的正义虽迟,但总会到来。

        谢离听到她的话,愣住了。

        叶瓷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这算不算是你的欧皇体质,再次带给我的好运?”

        他回过神,抱着她往书房的小沙发走,“所以,都结束了吗?”

        “起码,施其仁终于可以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许多年前,她带着慌乱的心情逃离宁市,逃离首都,来到鹏城,慕名去应聘施其仁工作室的摄影师岗位。

        那时的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生会因为这个人,而跌宕起伏。

        也没有想到,她对谢离的爱,能得到这样一个happyending。

        新婚第一年,按宁市的风俗,新媳妇肯定要在公婆家里过。叶瓷嫁给谢离,他们便不存在过年该回哪个家的问题,以往年年两家都是一起过的。

        不过今年,两家偏偏分开过了。

        一方面叶瓷要养腿,不便于出远门;另一方面,叶实铭心里还有疙瘩,不待见他俩在一起。

        元旦前他们在宁市休婚假时,老叶同志就整日整日在外面钓鱼不着家,明明就住在隔壁,双方却没见几面。

        他俩没回宁市,谢榉翰章萌两口子来了鹏城。

        看到又拄起拐杖的叶瓷,虽然电话里已经听说她摔了一跤,谢榉翰还是心疼道:“小瓷,疼不疼啊?怎么会摔的啊?”

        “不疼了。”叶瓷说,“谢离去出差,我一个人在家里边上楼梯边看手机就踩空了。”

        完全把谢离摘出去了,免得谢榉翰对他又是一顿教训。

        竟然是这个原因谢榉翰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最后是章萌念叨了一句:“都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要稳重点。”

        “好的,妈,肯定不会有下一次了。”叶瓷一副知错能改的模样。

        她现在改口改的挺顺的,章萌听着,其实也还没有完全适应,态度上比之以往,总带着种隐约的生疏感。

        原来的一家三口变成一家四口,过年的气氛上热闹了不止一倍。谢榉翰对着叶瓷话很多,叶瓷又爱逗谢离。谢离能对他爸妈的玩笑置之不理,但不能不理自己老婆。于是,整个过年期间,他一跃成了全家人的开心果。

        这个除夕,他们终于在一起守岁了。

        鹏城的春节很温暖。吃过年夜饭,会折腾的谢榉翰在花园里接上投影设备,摆了果子烧了茶,再点上蜡烛,一家人没守着春晚,而是看着往年的一部贺岁喜剧片来迎接新年。

        两只小奶狗长大了丁点,蹲在他们腿边一起等待农历新年的到来。

        城市里的零点钟声响起来时,叶瓷拉下谢离的头亲上去,两人当着父母的面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一不小心目睹到叶瓷的主动的谢榉翰:“”

        他揽住章萌的肩膀,不让她扭头,眼不见心不烦。

        受养生的安老师的影响,过了零点,章萌就呵欠连连拖着谢榉翰进屋去睡了。两小的在外面又坐了会儿,看远处天空燃起的烟花,听邻居家里传出很远的喧嚣声。

        然后他们也回了三楼的卧室,一边缠绵一边等待天明。

        他们去年定下的约定,今年实现了。

        年到元宵才算完。叶瓷仗着腿好利索了,年还没过完就去了趟胖鲸,和公司谈《我,我们》这部新电影的投资计划。

        文艺片市场的钱不好赚,一不小心可能就打水漂。

        以叶瓷现在的电影成绩和话题度,随便一部商业大片,她要获得投资都不难。但她转拍文艺片,大部分投资方都会退避三舍。

        毕竟投资的目的都是为了赚钱。

        但老郭收购胖鲸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所以身为唯二股东之一的叶瓷可以来谈这个事情。

        “没问题,我们投。”老郭一锤定音,而后笑道:“要是亏得多,用你的分红来抵扣。”

        “行。”叶瓷爽快应下。

        这是一部大女主的电影,对于女主角,叶瓷心中已有人选。

        老郭也问她:“主演看中了谁?”

        “萧依微。”

        萧依微号称文艺片女神,在国内获奖无数,就差一个国际大奖。叶瓷宅家里这段时间通过一些人脉联系过她,她有档期,看过剧本、问过电影预算后,表示会考虑。

        老郭显然对她也有所耳闻,“要谈的下来,电影的演员口碑肯定是有了。”

        叶瓷点头:“嗯,我跟她接洽过了,应该是有机会谈成,过一两周我再去北京跟她面聊。”

        “你是该走动走动了,这些日子都快憋坏了吧?”老郭意有所指道。

        叶瓷笑了笑:“有点。”

        她为施其仁和曾明衍写的剧本,老郭这边在商业上的步步紧逼,也是曾明衍能够按着她剧本走的原因之一。

        元宵夜,谢榉翰亲自做了甜口和咸口两种口味的元宵,章萌好甜口,谢离好咸口,叶瓷不挑,都能吃。但她今晚刚吃到第二个就觉得反胃恶心,为了不伤谢榉翰的心,她没表现出来,强忍着吃下去了那一碗。

        结果吃完后没多久,她一上楼就跑到洗手间,把吃下去的都吐出来了,连晚餐也吐了个干净。

        谢离跟着她到洗手间,帮她拍着后背,担忧道:“是不是感冒了?”

        叶瓷将那股恶心感压下去后才有气无力地说:“不知道。”

        冲了水漱了口出来,谢离让她躺上床,自己下楼去给她找体温计。

        章萌见他在翻医药箱,问道:“叶瓷不舒服吗?看她晚饭就没有吃多少。”

        “刚才吐了,可能感冒了,我给她量量体温。”

        “行。这里虽然不冷,你们晚上睡觉也别把窗户都敞开着,容易染上夜里的寒气。”

        谢离点点头,又上楼去了。

        叶瓷的体温偏高一点点,但也在正常范围内。她吐完后,又歇了这么会儿,其实已经感觉不难受了。

        “也有可能是吃坏东西了。”她猜测道。

        谢离坐在床沿看她:“你吃了什么?”

        她想了想:“好像也没有特别的。”

        接着,她开玩笑道:“或者我怀孕了?我例假都推迟一个月了。”

        他们房事一般都会有措施,只有偶尔那么几天,她觉得在绝对安全期时才没有采取措施。而且她的生理期向来不太准,推迟一个多月的情况也有发生过。

        熟知她情况的谢离显然也将这句话当成是玩笑,摸了摸她的头,“我给你做点吃的去,不然晚上会饿了。”

        叶瓷拉住他:“不要,不想吃。”

        “那再缓一缓,我去给你放水,泡个热水澡,早点睡。”

        第二天谢榉翰和章萌要回宁市,一家人早上先出门去吃了顿早茶,接着谢离开车,直接将他们送去了高铁站。

        叶瓷这天坐车、吃饭都正常,也就将昨晚的那次呕吐抛之脑后了。

        不料过了这天后,她恶心呕吐的情况愈发频繁起来。从一早爬起床就开始吐,对着一桌子她偏好的食物毫无食欲,正看着书,也能毫无预兆就想吐。

        这下子就算两人再迟钝,也察觉到了问题。

        谢离出门去买了测孕棒,回来后叶瓷去洗手间测了几次,都是两条红线。

        两人都有点傻眼。

        叶瓷算了算上一次没采取措施的日子,应该就是婚礼那晚她深吸一口气:“你想要孩子吗?”

        谢离神情凝重道:“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现在想想。”

        谢离果真陷入思索摸样,他没思索太久,说:“看你,我都可以。”

        叶瓷抓起他的手指,边玩边说:“你妈走前其实隐晦地跟我提过,希望我们尽快考虑孩子的问题,毕竟我年龄不算小了。”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嗯。我的新电影在筹拍了,等这部电影拍完,我们再考虑孩子的事情,好吗?”

        “好。”

        两人做好决定,便预约了口碑极佳的一家私人妇产科医院去做人流。

        人流对于叶瓷来说是知识盲区,她睡前坐在床上用手机查询了相关资料,越看越犹豫。一扭头,谢离也正盯着手机看。

        她挨过去一看,是跟她差不多的页面。

        她:

        谢离放下手机,将她揽入怀里,“对不起。”

        叶瓷秒懂:“因为怀孕的是我吗?”

        “嗯。”

        “唉,那要是有下辈子的话,你做我老婆吧。”

        “好。”

        这是风清日朗的一天,路边树叶很绿,鲜花很娇艳。城市风光虽好,叶瓷却无暇感受,她在车上又吐了几次。

        好在谢离提前有备无患地在车上准备了一些塑料袋。

        一路走走停停,到达医院时几近过了预约的时间。

        谢离下车后走到副驾驶位门口,拉开车门,“我抱你上去?”

        快要虚脱的叶瓷摇了摇头,“谢离,他现在的存在感这么强烈,是不是不想我们放弃他呀?”

        谢离:“他还没有生出意识吧?”

        叶瓷看着他说:“我突然想留下这个孩子了。”

        她这不算是临时起意,事实上,这两天她一直在犹豫。真的说出这句话后,她觉得萦绕在自己头顶的阴影在逐渐散去,她眉眼都轻快起来,“我身体素质挺好,即便怀着孕,我也能照常拍我的电影对不对?那么多孕妇都还正常上班呢。而且,我其实蛮好奇,我们的基因结合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谢离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问:“决定好了?”

        叶瓷重重点头:“嗯。”

        谢离弯腰亲了下她的额头:“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陪着你。”

        两人原本打算打道回府了,就在谢离启动车子时,叶瓷又说:“既然来了,我们去做个检查吧,看看这家伙是个什么情况。”

        先进行的常规检查,确认叶瓷已经怀孕接近8周,然后医生给他们开了个做b超的单。

        b超室在楼下二楼,等电梯的人太多,他们干脆选择了走两层楼梯。

        “我背你。”

        下了两个台阶,谢离就提出来。叶瓷没客气,趴到了他背上。

        楼道间人很少。过了第一个转角,迎面有个戴着医用口罩的年轻人走上来,抬头漠然地扫了眼他俩。叶瓷抬眼,恰巧与那人有了一个短暂的对视。

        两方擦肩而过。

        谢离发现叶瓷扭头在往上面看,问她:“怎么了?”

        叶瓷的表情带着些疑惑:“刚刚那人的眼神有点奇怪。”

        “认出你了?”

        “不像。”

        叶瓷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是哪里奇怪,便不再想了,转而问道:“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呀?”

        “都行,你呢?”

        “男孩吧。”

        “为什么?”

        “因为好多父亲都容易成为女儿奴啊,我才不要给自己生个情敌。”

        谢离慢慢走着,轻笑道:“不会,你最重要。”

        这家医院允许孩子的父亲进b超室。医生看着影像,微笑道:“恭喜你们,是一对双胞胎呢,两个孩子都很健康。”

        叶瓷和谢离面面相觑,他们本来觉得一个孩子就已经是意外了,结果一来就是俩。

        谢离问:“双胞胎的话,对母体影响大吗?”

        医生说:“肯定会比单胎辛苦,孕期一定要注意多摄入营养和多休息。”

        两人走出b超室,谢离的表情并不轻松,叶瓷挽住他的胳膊笑道:“一个也是生,两个也是生。羽蓝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羡慕死我,说不定就是一对龙凤胎。”

        “但你会更辛苦。”

        “那我管生,你管养?据说养娃要辛苦千万倍。”

        “”

        变故是猝不及防发生的。

        他们正说着话,畅想未来带娃的生活,爆炸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响起来,叶瓷头痛耳鸣,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失去了意识。

        痛觉最先恢复,叶瓷从剧痛中醒来,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

        逼仄的空间,了无生息的谢离,以及她满手的粘腻。

        “谢离谢离”她惶惶喊着,巨大的恐惧将她的一切坚强都摧毁了,她无声地流泪,感觉到她体内的生命,也随着她流出的眼泪在流失。

        原来,她曾经的梦不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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