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综合医院杀人事件上

东京都，米花综合医院，正是傍晚时分，天色已经阴沉，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而且有着越下越大的趋势。

        今天晚上是另外一个护士送来的晚餐，棕褐色的短发，身材高挑，模样娇俏，端着餐盘进来。

        “可以吃饭喽。”

        “唐桑，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今天过得还好吗？”中山和美一边摆餐一边关心道。

        “谢谢，多亏你们的照顾，恢复的很快，下午出去走走了，有点闷。”

        “一直待在病房里，确实是无聊的，说起来，日本大名鼎鼎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现在就在我们医院修养哦，跟您还在同一层病房，您是有名的推理小说家，一定很擅长推理吧，您和毛利先生一定很谈的来”中山和美笑道。

        助理张小余惊讶：“哦，就是常常出现在报纸上的那个沉睡的毛利小五郎！”

        “对的”。护士小姐露出甜美的笑容回答道。

        ……

        深夜23点半，一阵拄着拐杖的急切脚步声在走廊响起，出于长期的警觉性，唐瑾很快从浅眠中睁开眼睛。

        “快报警，有人杀人了，快打110，快点！！”这是一个急迫的沉厚的中年男性声音。

        拄拐的快步声又快速远离，随后这一层楼病房都骚动起来。

        唐瑾看助理张小余睁着惺忪的眼睛从陪护床上坐起，

        “小余，你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好，我出去看看。”张小余迅速穿鞋出门。

        很快，唐瑾还听到了远处越来越近的警鸣声。

        不久，张小余回来了，“瑾哥，晚饭那会儿，护士不是说名侦探毛利在这吗？还跟咱同一层。”

        “跟那个侦探有关系？有案件发生？”唐瑾挑了一下眉猜测道。

        “那个侦探说从窗户亲眼看见了有人杀人了，就叫人报警，

        跑到凶案现场，结果现场什么也没有，一间空荡荡的房间，没有尸体，没有血迹，任何杀人后的痕迹也没有。

        医生说是他精神状态不太好，出现了幻觉。他自己也说了原本还在和他的主治医生说话，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看来这日本的名侦探也和普通人一样嘛。”张小余跟唐瑾这样说道。

        唐瑾想了想，“这可不一定，可能没有这么简单”，淡然的拉上被子躺下。

        一个命案频发的城市，在深夜，看到杀人现场，还是个名侦探，一个经验丰富的，常游走在命案现场的侦探，即使精神恍惚，但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不过他是偶然间看到的，还是有人特意让他看到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来几天，每天晚上都发生了同样的骚动，毛利小五郎看见了同样的杀人场景，跑到护士站叫报警，跑到杀人地点还是什么也没有，医院的人说是他处理案件压力太大，精神状态太差导致的幻觉。

        “看来名侦探也有名侦探的难处，面对那么多案件，看了那么多凶案，压力大的很呐，现在精神恍惚，经常出现幻觉，真可怜。

        瑾哥，平时您也要注意身体啊，写作的时候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写不出来还有黎白哥扛着呢。”张小余听着外面的动静，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可不是那个侦探精神有问题，他看见的应该都是真的。”唐瑾淡定地把手中的书翻开下一页。

        “哦？怎么说？”

        “毛利小五郎每次看到的杀人场景都是同样的，但你注意到了吗，每次都是在深夜23点30分，分毫不差，你觉得幻觉出现是看时间的吗？

        况且作为一名探案经验丰富，且年富力壮的侦探会分不出来他眼前看见的是真是假吗？每晚都执意报警，坚持说看见了，那有很可能就是真的看见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凶手岂不是杀了不止三人？”张小余倒吸一口凉气，又疑惑：“还是在医院，杀人魔啊这是，可为什么那房间里又没有尸体呢”

        “不，他看见的场景是真的，可未必就杀了人，”

        “我都糊涂了”张小余搔了搔头皮

        “你那天也说了，他看见的是杀人场景反射到玻璃窗上的投影，而不是真正的杀人现场，这就有可能弄虚作假，况且哪来四五个人每晚在同一个地方，同一时间，还那么巧被杀的时候同一情况，反射出来的杀人场景是分毫不差的？”

        “那是怎么回事？”张小余疑惑不解，

        唐瑾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极小的概率是精神失常，最大的概率的可能是，那位名侦探被人演了。”

        晚上23点30分，唐瑾和张小余在前几天同样的动静下醒来，

        张小余：“又来？谁那么可恶，可怜的毛利先生养伤还要被整，应该还是和前几晚一样，没什么事，瑾哥，你继续睡吧。”

        然而唐瑾没有像前几晚那样当做无事发生，重新躺回去，而是翻身起来：“不，今晚很可能有事发生，不是毛利侦探抓到人，就是幕后人真正的目的要显露出来了，我们去看看吧。”

        张小余跟着唐瑾走出门口，果然，今晚的骚动久久未能平静，唐瑾看见了上次来访的日暮警官，还有一些警员在走动，看样子是在检验痕迹，记录现场。

        日暮警官面前，一个梳着背头、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穿着病服，右脚打着石膏，旁边放着拄拐，无力的耸嗒拉着个脑袋。

        一旁站着一个满脸担忧的少女，穿着高龄毛衣绿色外套，和日本少女冬天也不会脱下的短裙，以及一个穿着蓝色小西装，打红色领结，戴黑框眼镜的小男孩。

        警车的红蓝警灯仍在医院外面闪烁，毛利兰从家里迅速赶来冲到了坐在护士站前面的毛利小五郎面前，

        “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语气激动神情急躁中带着不可置信。

        “…兰”得不到毛利小五郎回答的毛利兰转向柯南，“柯南君，你说”

        “我…我也不知道”柯南连忙摆手为难地回答。

        “毛利先生杀了江藤医生，我就知道”一个穿着白大褂，留着深深的法令纹的中年男医生，略带一种预先知道遗憾地语气，大步走过来。

        众人朝他看去，日暮警官问道：“对不起，请问你是”

        白大褂医生答：“我是毛利先生的主治医生白井光雄，我今天正好在医院值班”

        日暮警官：“你刚才好像说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白井光雄连忙回答：“不是的，因为毛利先生这一阵子一直承受着相当大的压力，对吧，他还产生了好几次幻觉。所以啊，我一直蛮担心的，什么时候会发生像这样的事情”

        日暮警官恍悟，一旁的柯南急忙仰头看着对日暮警官说：“可是我跟叔叔今天晚上都同时目击到对面那间比病房的杀人案件了。”

        日暮警官：“柯南，你的心情我能够体会，可是你的证言只会被认为是袒护毛利老弟，到了法院我相信不被采用的可能性非常的高。”

        “什么”毛利小五郎难以置信，随后懊恼的双手抓着头皮“话说回来，我那个时候的确是没有什么记忆，我说不定就是在那段时间里面杀了人的”

        柯南：…欧吉桑…

        柯南担心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毛利叔叔

        毛利兰双手大力拎起她爸爸的衣领，十分生气：“什么啊，你不要胡说八道了，好不好，振作一点啊，爸爸”，

        日暮急忙安抚激动的毛利兰，

        “好了好了，兰君，总而言之，依我看呢，从犯案的现场楼梯还有电梯间甚至是护理站的这些设备的位置看来，凶手应该不是从外面来的人。”

        “我好像还听说白井医生跟被害人之间在平常相处的时候有很多不协调的地方”。日暮警官眼神凌厉看向白井光雄，

        白井矢口否认“这种说法太夸张了吧”

        日暮：“我还是要确认，命案发生的时间你在干什么”

        白井：“是的，命案发生的时候在十一点半对吧，那个时间呢，我在自己的办公室，也就是发生命案的北栋大楼的二楼那边”

        日暮严肃认真的追问：“请问，你能够提出什么样的证据吗”

        白井转身向一旁的护士问：“慧子，我记得请你把案例送来给我的时候就是那个时间吧”

        那个叫慧子的护士小姐回答道：“对，我记得就是那个时候”

        日暮追问慧子护士“那个时候白井医生他真的在办公室吗”

        慧子护士：“对，那个时候他正在打电话，我去送了病例之后，没多久就发生骚动了”

        日暮：“这么说你虽然没有看见他，可是确实曾经跟他交谈过，那就表示不是录音带了”

        白井笑说：“这样能做为不在场证明吧，日暮警官”

        “可是那是什么样的电话，是你打出去的还是打进来的”柯南立刻追问白井，

        “这重要吗”他回避了一下，

        然而，日暮警官却严肃表示要他回答，“请你回答好吗”

        白井只好无奈回答，“是外面打来的，是个匿名的病患，对于我的诊疗表示了一些抱怨，这种事常有啊”

        那就是对象不明确了，柯南暗暗在心理凝神思索。

        虽然他回答地磕磕绊绊神情掩饰，但说的也有到道理，找不出什么错。

        “这么说，果然最可疑的人还是毛利老弟你了”日暮警官看向毛利小五郎，下了结论。

        “不对，这位医生可没有洗脱嫌疑，”众人里面看下声音来处，就愣住了，不只是因为刚刚那句话，更因为缓步走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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