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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状元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拿出玻璃鞋穿,不料‘锵’的一声!鞋子应声而碎,灰姑娘赶紧把仙后找来,仙后见到我后不禁摇头:唉,我忘了提醒你‘玻璃鞋限载100公斤’……原本灰姑娘对此还不以为意,可是后来我实在受不了王子打算要新美眉做小老婆!于是下定决心的我,来到‘最佳女主角瘦身中心’。服务小姐便带我进去一个三温暖烤箱。灰姑娘进到里面,发现已有两个比自己臃肿的欧巴桑在那儿,便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灰姑娘。二位是……两个女人回答‘我是睡美人’、‘我是白雪公主’……”

  靳宫张大嘴巴,哧的一声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实在太大声了,一个在门口逡巡的护士不禁装着看换药的样子走进来,看靳宫笑得乱没形象的样子,这是我们第一次看见靳宫如此开怀大笑,而且是在一个病人面前。我看了几眼,药还那么多,便又捂着嘴巴走了出去。

  我看他笑不可抑,嗔道:“干嘛笑成这样?这是我在网上看来的故事呢……”

  “阿倾啊,阿倾……”

  他拍拍我的肩,依旧乐不可支的样子。

  点滴滴完,精神愉悦得如刚刚考上大学那一刻的惊喜,仿佛人生就此是另外一番天地了。只是完全忘记了,大学毕业后是根本找不到工作的。

  靳宫去结帐,他做得那么自然,似乎理所应当似的。我最初有些不安,可是,一看到靳宫脸上那样的笑容,便立刻也觉得理所应当似的。

  窗玻璃关得严严实实的,车里温暖如春。我看着窗外那样热烈的喜庆气氛,靳宫问,“你想吃什么?”

  “我不知道。我现在好像不太想吃什么。”

  “好吧,我们找一家清淡点的。(.)”

  “好的。”

  靳宫带我来到一家酒店的顶楼,这里,居然藏着一家气氛和格调都很好的粥品店,里面人居然还不少,不过,整体气氛很安静。

  我从来不晓得酒店里居然还有这样小小一家粥店,两人坐下,侍者很热情地上来,两人点了餐,我本来没什么胃口,可是,这粥味道实在太好,一连喝了三碗不同种类的,头上冒出细细的汗来。

  靳宫很随意地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阿倾,出了汗,今晚再好好休息一下,很快会好的。”

  我拿了勺子,怔怔地看着他那样细致的举动,那样的笑脸,一定是公瑾才有的,我点点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公瑾……这粥真好喝……”

  他似乎也一点不在意我叫的是靳宫还是公瑾,起身,“好了么?我们走吧。”

  我晕乎乎地随他出门,才刚刚傍晚,又是冷冷的风,喜庆的气氛却令人清醒,又到了分离的时候么?灰姑娘的南瓜马车又要消失了么?

  “阿倾,我们去走走。”

  我点头,像听见了仙乐。

  两人沿着美女如云的春熙路步行街走,行人多如牛毛,靳宫从未在这样的嘈杂里挤过热闹,但是,他见我那样兴高采烈,好似病情完全康复的样子,受到感染也觉得新奇而轻松。

  前面的橱窗里,很大的毛毛狗引起很多女孩儿观看。我也好奇地看看,靳宫见我看得那样津津有味,走了进去,看着一只很大的毛毛狗:“阿倾,喜欢这个么?圣诞节,人人都有礼物,阿倾也要有,对不对?”

  我点头,靳宫买下这个毛毛狗,我抱着大毛毛狗,兴高采烈地:“你是圣诞老人么?”

  靳宫眨眨眼睛:“嗯,应该找只袜子装起来,悄悄藏着……”

  哪里来这么大的袜子啊,我的脸贴着融融的毛,特别暖和,靳宫看我那样兴高采烈,自己也觉得奇异地兴高采烈,似乎曾令他暗自皱眉的拥挤的人群也变得不那么嘈杂了。

  前面,是一家很大的花店,许多情侣模样的人在那里挑花。他们都那样快乐,满面的笑容,即便斗气,那也是一种甜蜜。靳宫停下脚步,看着很多很多的花,微笑道:“阿倾,你喜欢什么花儿?”

  昨日1088的蓝色玫瑰,今日狂欢后就要掉价了,已经变成888了,我的目光却不在这上面,而是看着几枝雏菊。这是一种不值钱的花儿,被漫不经意地摆在一个角落,一捧一捧的,红的黄的并不用心的杂在一起,却煞是好看。靳宫的目光也落在这样的雏菊上,我见他看雏菊,心里很奇异的高兴,仿佛很多东西,两个人都是心灵相通的,完全不需要什么语言交流,“我不知道,这个季节还有这样的花儿……”

  花店的小妹妹们都在招呼那些买玫瑰、百合等贵花的男女,可是,一个小妹妹忽然看见靳宫的笑脸,立刻舍了一对男女客户,几步走过来,满面可爱的笑容,“帅哥,你要买什么花?这个?这个……”

  花店的小妹妹将花很精美地包装好,目光一直瞟着靳宫,又看我。

  靳宫将花递到我手里,两人走出门,我低声微笑:“靳宫,谢谢你,还从来没有任何人送过我花呢!”

  “那以后给阿倾买一屋子的花,呵呵。”

  我一手捧花,一手抱着毛毛狗,满面的笑容。靳宫见我抱着那样大的毛毛狗,完全淹没了身子,笑道,“阿倾,要不要我给你拿着?”

  我摇头,“呵呵,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的礼物,我要自己拿着……”

  两人走出拥挤的春熙路,来到停车场,我上车,坐好,可能是靳宫做得太多太好,一切仿佛都如此不真切,如一场奇怪的梦——没有逻辑,没有常理,灰姑娘一夜之间怎么会变成白雪公主?

  果然,我听得靳宫温和的声音:“阿倾,我会搭晚上的飞机离开……我先送你回去……”

  心里还是沉浸在这一刻的完美里,吃饭、逛街、礼物、鲜花,然后送回家,情侣应该做的,他都做足了……可是,他们不是情侣,只是偶然相逢的陌生人而已,甚至连手都没有拉过……

  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我下车,微笑道:“靳宫,今天谢谢你。”

  他点点头:“你要注意身体。”

  我微笑着答应,然后,抱着毛毛狗和花儿,慢慢走了,没有回头……我无法回头,回头,这梦就醒了,似乎只要一往无前,靳宫就变成公瑾了……

  靳宫一直看着我的背影,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何有这样奇怪的举动,这样奇怪的心情,这是生平都未有过的——陪一个女孩儿看病、吃饭、逛街、送礼物……向来,他的时间和精力全部在他所钟爱的事业里,原以为,那些就是所有的热切和习惯了,做梦也没想过,竟然某一天,会陪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儿(不,意识里,我仿佛是自己极为熟悉的人)做我喜欢的一切,而且,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觉得是如此的愉悦和高兴……

  为什么啊为什么?

  他看着我远去的背影,那么小而弱,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关心我爱惜我么?

  他拿起手机,拨通,我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公瑾……”

  我每次都情不自禁地叫“公瑾”、公瑾,那么习惯,那么顺口,不知为何,他每次听见,心里都是一颤,仿佛灵魂的深处,有一块地方在隐隐疼痛。

  我每次都情不自禁地叫“公瑾”、公瑾,那么习惯,那么顺口,不知为何,他每次听见,心里都是一颤,仿佛灵魂的深处,有一块地方在隐隐疼痛。

  “阿倾,我去研究所处理一些事情,很快会回来的,很快的。如果有机会,我会和这里的官方机构合作一项疑难病症的研究……”

  我笑起来,声音咯咯的,那样清脆悦耳:“靳宫,你下次四点钟给我打电话吧……”

  “呵呵,为什么?”

  “因为那样,三点钟,我就会开始感到幸福……”

  他忽然想起《小王子》里孤独的狐狸,它一个人流浪在这个世界,为了生存整天辛辛苦苦地寻找母鸡,还要躲避猎人的枪口,如此年复一日地孤单地活着,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某一天,它遇到小王子,希望自己能被小王子驯养,成为小王子的朋友,小王子答应了,两人要约定见面的时间,狐狸就对小王子说,“如果你能在下午四点钟来,那么我在三点钟就会开始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这是靳宫三岁时就会背诵的一本书,他如此地喜欢,以致于很多年后,收集了各种不同的版本,常常在夜深人静或者情绪烦乱的时候拿出来朗诵。从小,他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狐狸,觉得狐狸真是智者。他和我今天谈了那样多话题,可是,却从未提及自己最喜欢的这个小王子的故事,而且,他和许多人一起聊天时,也从来不会有任何人会和自己谈论这本书,他自己早就是成年人了,成年人有成年人的世界,他们只关心着每天挣多少钱,和什么样地位的人交往,如何享乐娱乐。没成功的要拼命成功,成功了的要交际应酬,谁有什么心思会想到孤独的狐狸也需要朋友?

  如今,那个谜一样的女孩儿,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为什么这世界上,有一个人和自己那样情投意合,仿佛能了解到彼此最深刻的内心?

  仿佛听见微风吹过金色的麦浪,那样细细的、沙沙的声音,那样起伏的金色,就像小王子的金色的头发——不,那是我的孤独的背影,是那样一个流落的单纯的孩子,手里捧着雏菊,走在昏黄的街灯里……

  他笑起来,那是发自心底的欣喜,以致于口气都变得情不自禁地亲昵:“好的,我的狐狸……”

  “我的狐狸,你是我的狐狸精”、“我是引诱唐僧的狐狸精”——那是公瑾才知道的,是自己和公瑾两个人在一起才有过的戏语——仿佛转世的暗号,它从靳宫嘴里说出来。

  我挂了电话,回头,靳宫的车子已经远去了。我挥挥自己手里的雏菊,满心喜悦,第一次觉得,这真是个欢乐的节日。

  这天剧组开工很早,因为大家都在争取早点做完,晚上好去狂欢。

  曹丕来剧组,我说,你去吧去吧,成了巨星,千百纯情少女崇拜你,而且演戏很能锻炼人,更能明白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很多巨星都是从替身或者跑龙套做起的,比如周星星、刘德华等等。而曹丕自己则是觉得“古装剧”特别奇怪,那种有帝王和宫廷生活的场景常常让他想近距离了解——也许是想从中发现回到古代的奥秘?

  可是,他来做了几天后,才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他是替身、临时演员,反正是熟人介绍的,剧组倒不在乎他的身份,导演问都不问一声,他和那些群众演员、路人甲等站在一边,遇到男主角那些高难度的武打动作时,只顾替上——往往是真打,常常被打得鼻青脸肿。

  没有人会在意“替身”,因为,给你钱就是要你来挨打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主角的身上,他们咳嗽一声,保姆、助理都会紧张,而他鼻青脸肿的时候,只能退后再退后,不能妨碍了别人。他连续两天鼻青脸肿回去时,我就买了好多种类的伤药水和邦迪之类的放着。每天回家,我就会帮他擦些红药水。这让他想起心里就觉得温暖,似乎一回到家,所有的伤痛就会自动消失。

  有两次,他忍不住去纠正剧中那位演皇帝的演员的举止和姿势,告诉他皇帝不是这样那样的——那是位皇帝专业户,德高望重,是江湖上有人品有声望的大佬级人物,曾“潜规则”了不少女明星。曹丕此举自然令他极端不快,但是,主角曹曼和导演却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导演,因为曹丕说的东西,正是他希望那位大佬表达,大佬却不能表达又无法理解的——谁那样肯定古代皇帝的做派啊,又没见过皇帝本人。导演本身也无法纠正。

  后来,剧组曾去一个博物馆取景,是一幕殿试的戏。要怎么布置,怎么处理,编剧的资料极不充分,曹丕一一指出该怎么做,仿佛他做得习惯了似的。

  也是这次起,导演就特别留意曹丕,越看越觉得此人跟一般人不同,他曾问及他的来历,但都被曹丕语焉不详地避开了。导演怎么会想到这个人曾多次殿试文武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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