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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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后果稍后再议,时星引打断了太子妃失去控制的叙说,提出要先去看看病中的太子。
太子妃被点醒,忙唤下人引他们去往太子所在。
宫婢们行色匆匆,东宫的屋舍似乎也随着主人的卧床,变得仓惶萧瑟起来。
引路的内侍低眉敛目,静默地将二人引至太子所在。
太子如今依然栖身在他的寝殿,伺候的宫人众多,这里依然热闹,死寂地热闹。
被迎入殿中,内侍带着宫人退了出去。
太子躺在屏风后的床上,却茕走上前去,太子与前期判若两人的面色让他心中一紧。不知来由的病痛让他的生息不合常理地衰败下去,望气而言,若是不加以干预,恐怕很难撑过两天。
“奴才是太子身边的青茶。”
这时却茕才发觉他确实眼熟,正是前日太子表哥留他“叙旧”时服侍在一旁的内侍。
“青茶公公,烦请告知太子殿下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时间越具体越好。”
“回仙长,殿下的身体一直不算强健,这几年汤药不断,一直在调养,若说什么时候开始生病,倒真的说不出一个具体的时间,但去年入冬以后,殿下的病情确实加重了。”
“病情是逐渐加重的吗,还是某个时间突然就急剧恶化了?”
“入春以后病情倒也平稳,甚至逐渐在好转,昨日晚间突然如此这般卧床不起,今天清晨开始便人唤不应了。”
却茕点点头,将手搭上太子的脉搏,半晌,却皱起了眉头。
太正常了。
明明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之相,脉搏除却些微虚弱不见任何病兆,仿佛只是单纯的体力不支一般——这与太子此时面色苍白人事不知的状态完全搭不上关系。
怪不得太医都查不出原因,望闻问切得到的结果脱节,无法对症,自然无法下药。
时星引趁着却茕切脉的间隙在殿内走了一圈,格局摆设方位风水皆是极好的,也未察觉什么不怀好意的气息,相反从走气来说,这是最有益于病人将养的布置了。
——看来,他们并不是第一个前来助力的修者。
却茕将太子的手放回被子里,时星引收回探查的目光,两人对视,便知对方同样一时没找到线索。
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心中除却担忧还多了一丝烦闷。
不论前世今生,他与太子表哥的感情都算是深厚,前世他曾亲眼见证太子覆灭,如今又要重蹈覆辙吗?
而且若是抛却私人情感,他也有些在意的事。
前日还提醒过他小心天衍宗,如今病发,太子出事的时间点多少有些引人深思——
不过比起找寻原因,眼下最重要的是至少稳住他的情况。
先来之人已经做了绝大部分工作,还能完善的部分十分有限,没多久,两人便结束这里了工作,重新将寝殿留给太子以静养。
如此,能将两日拖至三日,若想挽留太子性命,必须尽快找出根源。
为他们引路的内侍已经在门外恭候多时了。两人被引至偏殿暂且休息,宫人上茶,内侍言明太子妃正在待客,稍后就来。
“禀请郡王殿下——”
内侍正要开口,有人敲门,他便将本就被压得极低的声音咽下,作揖行礼,似乎不打算再开口了。
见一时无人应答,门外之人推门而入。
领头的是印潥,后面跟着越玲玲师启,早上开会的人没过一个时辰竟然又汇聚于此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人,时星引没见过,却茕却有些眼熟,随即认出那是天衍宗近十年外驻梁京的修士,姓任。
经过他的介绍,时星引将一切联系了起来——恐怕这位就是先他们一步治疗太子的修者,印潥来此的消息来源多半也是他。
意外,印潥和却茕的面上出现了同样的神情——他们都对对方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感到意外。
眼观鼻鼻观心,时星引放下了茶杯。
“却师弟,前辈,”印潥点头示意,“你们不是去调查叶池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有些问题想要询问太子,没想到正巧碰到太子病重,倒是师兄师姐怎会在此?莫非表哥的病和我们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关?”
“没有关系,我们是被任仙长告知此事的,太子安慰关乎梁国国本,身为梁国供奉仙宗的弟子,我们都决定过来看一看——”
“非也。”
印潥打断越玲玲的叙述。
“德妃之事尚没有定论,前夜的妖魔之乱更是蹊跷,从受害者来看太子和德妃同属于皇室,病发得又如妖魔之乱一般无由可考,未必就与我们所查的事情无关。”
并案,这就是印潥的意思。
“不知印小友对太子的病情有何见解?”
时星引发问,问印潥,便是问任修士。
这一发声为引来了印潥的目光,与早些时候相比,这目光的温度下降了不止一点。
时星引注意到他的状态有些紧绷过头,甚至有些……草木皆兵?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致使他做出了事态恶化,需要如此的判断吗?
她有些介意,但介于此时的身份来历不明,仅凭却茕的一面之词也没能成功从印潥的戒备中脱身,不好开口,便暂且压下探查的心思。
“不像是自然产生的病灶,前辈如何看?”
半晌,他才回答,给出的答案也有保留。
“我不擅黄岐之术,但对付小人作祟,还是有些经验的,太子的病,依我看,正在我术业专攻的范围之内。”
“那便劳烦前辈费心了——前辈,我与却师有些师门之事需要交代,可否请前辈行个方便?”
虽是问句,却没有丝毫询问的意思。
时星引与却茕对视,对他微微颔首,然后起身。
“自然——正巧这东宫之中还有些我在意的事,还请公公引路。”
随即开门而去。
才走出几步,便被小尾巴跟了上来,是越玲玲。
看来印潥不仅不打算让她光明正大地听他们说话,还放了一手——只是不知是防她偷听,还是防她有什么可疑的行迹呢?
时星引没有去太子的所在处,而是在东宫转了起来。
现在她令她在意的事情有三件。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太子病重的原因。
印潥的观点不是没有道理,如今梁京城正是多事之秋,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是叶池底下的东西引发的连锁效应,换句话说,任何不相关的细节都有可能是查明叶池之变的线索。
其次是这位青茶公公。
之前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一见印潥便三缄其口,她将东宫走了两遍,不仅是巡查是否有异样,更是给足了这位公公倾诉的机会。不过对方始终低眉垂眼按兵不动,看起来没有半分开口的意思。
不知是介意越玲玲,还是本意只想告知却茕。越玲玲她不能甩开,只好之后再找机会了。
最后,自然就是令印潥改变态度的原因。
“越小友,早上碰头完不是各自散去了吗,你和师小友是如何碰上印小友的?”
时星引将神色藏在面纱后面,状似无意地问道。
印潥不适合探听事态,可时星引对越玲玲有些了解,知道怎么在她这里套话——只要印潥没有对此明令禁止,相反,若他当真明令禁止,也能说明问题。
“印师兄于我传信,让我和师师兄赶来东宫的。”
“他亲自通知你们的?”
时星引再次确认。
“是啊。”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不通知却茕呢?”
越玲玲被问住了,过了一会才给出答案。
“大概是却师弟和前辈您调查的叶池更为紧要,东宫的事还没有定论,印师兄打算先亲眼来看看情况,等有个初步结论再联系你们吧?”
时星引点点头,不再深究——于她而言这些已经够了。
被印潥联系也未必会被要求即刻赶来,影响调查进度纯属无稽之谈。
能够联系却不联系,只是因为心有顾虑,只是不知这个顾虑是她,还是却茕。
若是她倒还正常,若是却茕……才是麻烦。
日上中天,东宫的巡查终于告一段落。
这里并无直接滋生、助长太子病发的东西,时星引可以确定。
那根源便在他处。
“青茶公公,请将殿下自前日见过却茕起,至病倒的行踪告知于我,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吃过,碰过什么东西,尤其是与平日不同的地方,事无巨细,或许殿下病倒的原因正潜藏其中。”
青茶开始回忆。
“殿下前日与昨日行动皆在宫中,除却前晚为诸位仙长接风洗尘,并无特别之处,殿下如今肩负着江山社稷,每日政务繁多,所见之人倒是庞杂,御前服侍的宫人,监朝时面见的前朝大臣,还有诸位——”
然后青茶按照时间将太子的起居一一列出。
太子勤勤勉勉励精图治,从日程便看得出没有丝毫懈怠了,这是梁国百姓之福,却给他们锁定怀疑对象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直到时星引听到了两个名讳。
“未时三刻左右,太子殿下路经御花园,遇见了晋王岭王两位殿下,攀谈一番后,接近申时回到东宫。”
晋王,岭王?
虽然现在梁京城内的诸多异象都与叶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将城中发生的所有诡事通通安在叶池的“脑袋”上。
谁收益,谁有动机。
夺储,这是另一个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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