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重回故地

锦王府外，魏且，艾永昕和白云心就这么默默的站着。
  “王爷，你说老魏会和艾大人和解吗？”
  齐远和秦牧此时正在院内的大树上看着魏且他们。
  “本王想，不会，但也不是完全不会。”
  “王爷，你也知道我脑子笨，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牧鄙夷的看着齐远道：“你还是要多读读书，将来才不会让你的老丈人看不起。”
  秦牧说完不再看齐远而是看向下方的三人。
  “那个，栎儿，为父就是来看看你，之前你在西域，为父知道，知道你，为父也颇为担心，如今看到你平安无事，为父也放心了。”
  艾永昕说完看向白云心道：“白姑娘，多谢你救了栎儿，之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可来艾府寻我，日后还要劳烦姑娘你多照顾栎儿。”
  “艾大人，我会照顾好哥哥的！”
  艾永昕说完，便准备离开。
  “艾永昕，你等等！”魏且叫住了他，从白云心手里拿过一个包裹。
  魏且将包裹递给艾永昕道：“拿着，帝都天气越来越冷了，你腿不好，还跑来王爷门前等着，着凉了，又要麻烦雪儿和橦儿照顾你，担心你。”
  艾永昕接过包裹道：“我知道了，那个，栎儿，过几天是你爷爷生辰，能否回来吃顿饭？把白姑娘也带上。”
  魏且听后，没有说话。
  齐永昕也没有强求，便离开了。
  马车上，艾永昕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对羊毛护膝。
  几日后，艾府张灯结彩，今天是艾进的的生辰，艾府上下忙的是不亦乐乎。
  “老艾呀！你今日又老了一岁咯！”
  温亲王在温润英的搀扶下，走进了艾府。
  “老亲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艾进今天穿的很喜庆。
  艾进将温亲王扶到上座，对着秦润英道：“郡主，老亲王这我在就行了，雪儿和长公主都在后院，你可去寻他们。”
  温亲王看向女儿道：“英儿，父王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天天在王府陪着我们两个老人，也要和年轻人一起才好。”
  “父王，英儿还想一辈子陪着你和母妃呢！”
  “知道我家英儿疼父母，去吧，别让长公主等着急了。”
  “是，父王，您要是有事就让人来寻我。”
  温亲王点了点头。
  秦润英走后，杨怀民从门外走了进来。
  “哎呦，艾公呀！今儿看到你穿的这么喜庆，我都以为你回到几十年前了！”
  “王爷，你看，我就说这小子嘴巴厉害吧！”
  “老艾呀，老杨嘴巴不厉害，当年怎么能追到我那堂妹！”
  杨怀民听后道：“王爷，我那时有魅力才追到炽儿他娘的，哪是用嘴呀。”
  “哈哈哈，你有个球的魅力，当年黑了吧唧的小伙子，炽儿他娘那会看的上你！”艾进拆台说道。
  此时，李修武在李言的搀扶下走了进来道：“我作证啊！当年老杨这小子，还跑去和先帝学写情诗，还让先后教训了一顿。”
  “老李，多少年的事了，你还记得呢！”
  “记得，哪能不记得。”
  “哈哈哈哈！”
  几位老头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唠着曾经的事情。
  秦牧这边，带着齐远和魏且来到了艾府。
  “老魏，不要勉强自己，本王说过，你不想来，本王不会怪你。”
  “是啊，老魏，王爷不会勉强你的。”
  魏且摇了摇头道：“王爷，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而且我也很怀念母亲曾经住的地方。”
  秦牧拍了拍魏且的肩膀道：“你要是实在待不下去，可以先回锦王府，要是艾府难为你，记住，有本王在。”
  “我记住了，王爷。”
  此时齐远看向齐娴道：“妹妹，要是艾橦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就大叫，哥哥立马就来救你，知道了吗？”
  “哎呀，哥，艾公子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此时艾橦看到了秦牧等人。
  “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无妨，今日艾公生辰，本王岂有不来的道理。”
  艾橦看向魏且道：“大哥，你回来了！”
  “嗯，来看看母亲的住处。”
  “齐将军，娴儿，你们也来了。”
  “哎，艾公子，你和家妹还没有到那么亲密的时候，注意称呼。”
  齐娴轻锤了齐远一下道：“艾公子，家兄和你胡闹呢，还请你不要介意。”
  “无碍，无碍。”
  “嫂子，你也来了，父亲和爷爷都想见见你！”
  “嗯！”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请进！”
  艾橦招呼着众人走进艾府。
  “皇叔，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秦牧走向温亲王道。
  “牧儿，你也来的不晚啊！”
  “皇叔，你知道，我和艾公哪是在丹阳有着酒水之情的，那肯定要提前过来呀。”
  听到秦牧说起了那晚，杨怀民立马道：“老亲王你不知道啊，那晚王爷才几杯下肚，就醉的不省人事了，还是我艾公给他抬回去的。”

  “老艾，老杨说的可是真的？”温亲王满脸笑意的问向艾进。
  艾进笑着说道：“确实，老臣也没想到，王爷的酒量是如此之浅。”
  “艾公，杨叔，你们这样说本王，本王怕是待不下去，走了！”
  秦牧说完便要走，艾进急忙拉住他说道：“王爷，我和老杨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你莫要生气嘛！”
  “艾公，你看，你还说！”秦牧略显颠怪，却不是真的怪艾进。
  “牧儿，你这酒量还得练，要不然成婚那晚，你可有罪受咯！”
  秦牧这边被几个老头拉着，齐远则是被艾雪拉走了。
  “妹妹，记得哥哥刚才说的话啊！”
  看着离开的齐远，齐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哥他只是关心我，艾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艾橦笑着说道：“没事的，娴儿，我知道远哥是在说笑，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齐娴见四下无人，将一个纸包递给艾橦道：“过完年，你就要去考科举了，这是我为你做的衣裳，内里我用了羊毛，我听人说，贡院条件不好，我怕你着凉，所以—”
  艾橦接过纸包，内心无比幸福，那日他读书累了，便出门散散心，却见到齐娴在小河边独自流泪。
  他很庆幸自己当时出门散心，才能遇到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娴儿，谢谢你，我放心，我一定高中，到时候我马上去锦王府提亲。”
  齐娴听后，脸红道：“我知道了，就算你没有高中，我也会等着你来提亲。”
  她说完又从怀里拿出一支香囊道：“这支香囊你拿着，里面都是一些静心凝神的香物，你看书累了乏了，便可拿出来嗅一嗅。”
  艾橦接过香囊，立马便将它别在腰上。
  “娴儿，你对我真好，这块玉佩是我出生时，父亲找人为我打造的，我送给你。”
  齐娴没有推脱，接过了玉佩。
  艾橦见四下无人，于是大胆的将齐娴搂入怀中。
  “艾公子！你！”齐娴有些慌张，她和艾橦交往以来，拉拉小手两人都要脸红半天，她没想到艾橦今天如此大胆。
  此时艾橦的脸已经红透了，“娴儿，那，那个，原谅我的无礼，我，我就是，想抱，抱抱你！”
  艾橦此时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哪有在聚贤会时的牙尖嘴利。
  就在两人缠绵悱恻时，一声清咳打断了两人。
  艾瞳和齐娴立马分开，艾橦看向来人道：“大哥，嫂子，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齐娴看到时魏且和白云心，立马道：“干哥哥，嫂子，我和艾公子，没，没什么的！”
  魏且开口道：“我不是老齐，你们不必怕我，我只是来找橦儿，让他带我去母亲的住处，毕竟我现在是魏且，下人们都不认识我。”
  魏且来到艾橦身边道：“娴儿妹妹心思单纯，你莫要辜负了她，要是被我知道你辜负了她，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我弟弟，我就手下留情。”
  艾橦一听，立马道：“大哥，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娴儿的，我发誓!”
  “好了，带我去吧。”
  魏且在艾橦的带领下来到了魏且母亲生前住的院子。
  院子的摆设和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还是和自己离开时一样，看来艾永昕还是会让人每天来打扫。
  但魏且不知道的是，这间院子，都是艾永昕独自打扫的。
  “好哥哥，之前你就是住在这里吗？”
  魏且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出生后到我离家去丹阳前，都是生活在这里。”
  魏且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母亲生前最喜欢坐的卧榻。
  “好哥哥，母亲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母亲她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但是外公他们还是会很严格的教导她，后来她嫁到了艾府，便一直操持着艾家，我出生后，母亲虽然每天都很疲惫，但还是会对我笑脸相迎。”
  “她总是说，等我长大了，她就不用每天操劳，她还说等我娶了媳妇，她就帮我带孩子，她说时间可以快一点，这样我就能快点长大，她也说时间能慢一点，这样我就能多陪陪她，她也能多陪陪我。”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总是很爱笑，她说对自己的孩子不能总是苦着脸，孩子还小，不能让孩子看到自己悲伤的样子，所以她很爱笑，就连最后她死的时候，也是挂着一副微笑。”
  “我知道，那是她不愿让我知道，她当时有多痛苦！”
  魏且一边说着，眼泪一边流着，人在大悲之前是哭不出来的，母亲死的时候，他没有哭，可每次想到母亲，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白云心抱住魏且，她知道现在的魏且需要自己。
  “母亲，我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在看着我们，不过你放心，云心会好好照顾魏且，我也会替你陪着他走完这一生。”
  白云心默默地在心里祈祷。
  此时，一缕阳光照射到两人身上，两人背后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一个人的轮廓，默默地抱住了两人。
  “儿呀，母亲没有离开，母亲会默默的陪着你，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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