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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


第26章

        下雪不冷化雪冷,  安原市第一场雪声势浩大,化雪的日子也格外难熬。

        陈曼曼每天上下班都要裹的严严实实,再涂上厚厚的雪花膏、蛤蜊油保证手脸不会被冷风吹到皴裂,  晚上下班回来感觉好一些,家里一直烧着土暖气,  但厢房是大开间,暖气源源不断传进来的同时也在飞快流散。

        夜深睡觉陈曼曼就要盖上三床被子,沉甸甸的翻身困难,安全感十足。

        这时候,  陈曼曼不得不听从内心呼唤承认多个人暖床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骆致成火力旺,  就是个人形暖炉啊。

        陈曼曼掰着手指头数骆致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天气晴的越来越好,  一场大雪快化干净了,仍然没有暖和的意思,陈曼曼路过副食品商场买了一条鲈鱼一条花鲢鱼,  拎回家交给张婶放到水里,鱼很给面子,到水里慢慢恢复游了起来。

        老太太盯着这两条鱼出神:“张婶待会儿给盆盖上,  别让猫拉走它们。”

        街坊四邻有养猫的人家抓老鼠,  晚上窜到家里找吃的,  如果厨房没关紧让它闻到腥味还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这两条鱼。

        陈曼曼知道老人家心思,骆致成就快从羊城回来了,这两天老太太忙着往家里扒拉好东西,  就怕骆致成在羊城吃不好穿不好受了委屈,  鸡鸭鱼肉备整齐,  堪比过年了。

        “奶奶,  爷爷想吃酥肉了,  今天炸一点吧?”

        “不用,等致成回来再做!”扭头却吩咐张婶炖上羊排,一家子喝汤滋补。

        陈曼曼深深同情老爷子的待遇,因为那次心源性晕厥他老人家整个冬天都老老实实养生,确实好久没吃酥肉了,她偷偷让张婶提前切好肉腌上,等到饭点倒上油烧热就能炸。

        骆老太太闻到味儿:“不能惯着老头子,曼曼你也得多吃点,别都留给他!”

        “好,您也帮忙解决。”

        老爷子举手表态:“我就吃两口。”

        “你就是个馋猫,这么大年纪了还跟小孩儿一样要东西吃,要不是曼曼好心,我才不会给你炸——”

        骆老太太唠唠叨叨一抬头就见陈曼曼和骆老爷子都不说话了,只是笑,老太太莫名其妙,随后肩上被人拍了一把。

        回头一看心心念念的孙子风尘仆仆站在面前,她以为看错了,骆致成笑着喊奶奶。

        “奶奶,我回来了。”

        “怎么不说一声去车站接你啊!”

        骆致成放下行李袋,喊了爷爷,目光掠过陈曼曼深深看了一眼含笑解释:“太麻烦了,我和几个同事出火车站各自坐公交车,我坐的公交车刚好到咱们这条街。”

        陈曼曼认真看他,不知道是穿的单薄还是真的瘦了,人比两个月前稍显单薄,下巴有一层没来得及打理的胡茬,长途火车坐下来整个人落拓又精神。

        还是好看的。

        陈曼曼到厨房端来刚出锅的酥肉,杀鱼肯定来不及了,他长途奔波之后喜欢吃辣味解乏,冬天难买青椒,陈曼曼剁了两只鸡腿炒肉,和张婶忙了一通总算有顿丰盛的饭菜。

        饭菜端上桌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老爷子老太太追着骆致成问了许多有关羊城的事,对那里的汽车制造厂也很好奇,骆致成交代的清清楚楚,两个月学习时间没有浪费,看起来学了不少东西,到收盘,陈曼曼发现那盘辣炒鸡腿肉被骆致成吃掉了大半。

        吃饱喝足人精神许多,骆致成打开行李袋将分发礼物,给二老的衣物、营养品,特产分给亲友邻居,张婶也有份。

        陈曼曼腹诽,他比以前会做人了,那会儿出征回来她巴巴迎上去以为会有什么新鲜玩意,等了半天也没等到。

        不过现在也没有。

        骆老太太推推她:“曼曼,你帮致成把行李拿回去收拾收拾,再让他去洗个澡,这一路上肯定累坏了。”

        大白天的,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厢房,陈曼曼没提东西,行李袋还在骆致成手中。

        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骆致成站在客厅随便扫了两眼,书房书桌上多了一个小花瓶,散乱放了数支梅花迎着窗口的太阳光别有一番意趣。

        他身上那套衣服太薄,陈曼曼帮他找换洗衣物,抱在怀里出来就见他低头整理行李,她也没吭声,将衣服放到沙发上回去拿澡票,冬天在家洗澡太冷,家附近有澡堂,办票洗一次几毛钱方便暖和。

        “你刚吃过饭,休息一下再去洗澡吧,下午人不多。”

        “好。”

        骆致成将一个单独的行李袋递过来:“这是你的东西。”

        陈曼曼迟疑要不要表现得很惊喜,她刚刚还抱怨人家从前出远门回来不带礼物,结果自己也有份,但是手比脑袋快,她满面笑容打开行李袋,看到内容物之后就是惊叹了。

        “这是哪儿来的?!”

        骆致成坐在沙发上活动筋骨,语气平淡的解释:“厂里有位工人的妻子有门路弄到香江的东西回羊城卖,我偶然知道就从他们手里买了一些,他们说这是香江流行的全套化妆品,我看做工材质还不错,不知道你能不能用。”

        口红粉饼眉笔腮红眼影,还有整套化妆刷,陈曼曼给人化妆用到的化妆品全是方坤通过自己的渠道联络到的,陈曼曼从他口中得知几个不错的品牌,现在它们全数出现在眼前,并且在行李袋最下面发现了一瓶香水。

        陈曼曼开心极了,一屁股坐到他旁边忍住没有动手动脚:“可以!你太好了!”

        因为这句朴实无华的赞扬,骆致成抿紧的唇角泄露出三分笑意。

        “嗯,是吗?”

        “是的是的!”

        陈曼曼小鸡啄米一个劲点头,脸上有些发热,该不会刚刚的抱怨被看出来了吧?不会吧?她又不是小孩子,拿不到礼物就不开心……

        “你看我干什么?”

        她脸颊泛粉耳朵通红,骆致成清清嗓子:“没什么,肩膀酸。”

        “我帮你捶!”陈曼曼十分狗腿的跪坐在沙发上示意他转过身给他捏肩,做这个陈曼曼是熟手,从前他伏案久坐会让她帮忙捶捶捏捏,她还跟府中医女学认穴道,不过他年轻力壮没太多让她捏肩捶背的余地,陈曼曼察觉他肩膀发紧用了很大力气揉散:“是因为会来走太久了吗?”

        “回来火车没买到坐票。”

        陈曼曼一愣,他刚刚明明跟爷爷奶奶说是买到卧铺了,难道两天火车都站回来的?瞟到他上衣口袋有票据纸张,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张站票,再想到临近年关全国各地都在探亲访友,顿时很同情他,从前出行前呼后拥,不说高床软枕最起码坐卧不成问题,现在还要站两天两夜……

        话说回来,总归体验到现代工业的进步之处了,对吧?

        “那你待会儿多泡泡澡。”

        骆致成轻笑着说好,却抓住她的手拉到面前,俩人姿势顷刻转变成陈曼曼从背后抱住他,像是在撒娇,然而他只是抓着她的手看了片刻,因为保养得好,她双手白皙泛着莹润光泽,没有留长指甲,干净整洁。

        只是因为按摩太用力,指节泛红了。

        骆致成捏捏她指节像是逗弄,陈曼曼抽不回来,还因为双手被人制住往前趴了趴,她陡然想起那一年他回来之后两人偷偷躲在房里做了两回,事毕,她从后面抱了他。

        他低声说:晚上我来陪你。

        晚上他真的悄悄来了。

        陈曼曼没再抽回手,趴在他背上,侧脸贴着他耳朵,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二人,厢房门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道黑影,幸好碎花门帘拉上了,不然来人指定能透过玻璃看到他们在客厅的情形,陈曼曼连忙直起身示意骆致成放开她的手,他是放了,不过放到唇边亲了一下才起身。

        陈曼曼没来得及思考他动作的意义,从沙发上下来,正襟危坐。

        门外是骆致明,他到老院来听说二哥回来就来敲门了,门开看陈曼曼也在就知道鲁莽了,喊了声二嫂,礼貌地拉骆致成到外面寒暄。

        陈曼曼乐得一个人自在,搬到卧室摆弄那些化妆品一个个实验到自己脸上手上的效果,玩得不亦乐乎。

        骆致成品味不错,他喜好素雅,眼影腮红没有特别奇怪的颜色,上妆效果不会特别突兀惊悚,而且适合大众的颜色都买了多份,陈曼曼可以用一份收藏一份。

        “太棒啦!”

        陈曼曼将自己的小宝贝们收好,蹦蹦跳跳到客厅帮他把他剩余的行李收好,换洗衣物放洗衣机,疑似书籍资料的行李袋原封不动放到北间书房,给她娘家父母的礼品收起来预备明后天回娘家。

        骆致成再回来已经一身清爽,还去剪了头发。

        “来,抹点雪花膏脸上不会皴裂!”

        他皱了皱眉,没有阻拦陈曼曼的动作,搓开才发现有淡淡的香味,在房间晃了一圈出去陪骆致明说话。

        骆致明百无聊赖的抽烟,嗅到什么吸吸鼻子:“哥,你用香水了?”

        骆致成面不改色:“肥皂味。”

        “是吗?”他心里犯愁就没在意骆致成的敷衍,瞟见陈曼曼忙进忙出将洗干净的衣服晾起来,更想叹气了。

        他们哥儿俩前后结婚相差不到一百天,怎么人和人的差别那么大,童云岚就是个事儿精,他从没听说二嫂闹过什么事。

        骆致成只听不说话,直到他提起陈曼曼才蹙眉:“别这样比来比去。”

        晚饭骆致明留下喝酒,最后还是骆致成把人送回家顺道跟父母说一声他从羊城回来了,大概九点钟陈曼曼才听到他回来的动静,她正给一件衣服收尾就坐在缝纫机前没动弹,等了一会儿听到他和爷爷奶奶说话,没多久听到他开了厢房门。

        陈曼曼正好缝完最后一点,剪掉线头就感觉到身后多了个人,人影靠近覆盖住她。

        “给我做的衣服?”

        “嗯,衬衣。”

        他冬天不喜欢穿秋衣,陈曼曼用了最好的棉布给他做的新衬衣套在毛衣里面穿,她也喜欢看他穿衣板正的模样。

        陈曼曼站起身活动筋骨,冲他扬扬下巴:“你穿上试试大小。”

        她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吊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的。

        骆致成没动衬衣,越过陈曼曼将窗帘拉好直接将陈曼曼打横抱起,上床剥衣,关键时刻从枕下摸到一枚套,敌军瞬间破城而入。

        好像盖一床被子也不觉得冷了。

        中场休息时陈曼曼枕在他胳膊上,猛然盯着他那两点,他问了一句话,她没听到,他又重复了一遍。

        “姓童的欺负你了没?”

        陈曼曼莫名:“没有啊。”

        婆婆林雪琴正和童云岚她妈斗法也没工夫为难她,至于童云岚这阵子住娘家,她连人影都没见过,今天看骆致明的样子才像被欺负的那个。

        “你弟弟被欺负了吧?”

        骆致成挑眉:“不管他。”

        说完将陈曼曼抱到身上贴着,吻了片刻,又反过来压到她身上,陈曼曼被挑起兴致,迎合他的时候在想,那会儿可没有避孕套,两人每次做都要提心吊胆,他现在像要讨回来似的。

        第二回更久,陈曼曼撑不住哭了,转过头亲他求他,口不择言。

        “哥哥,夫君……”

        后面的声音破碎不堪。

        陈曼曼将腿伸出被窝透气被他抓回来,温柔地帮她揉膝盖,她有些难为情地挪挪屁股避开身下的些微潮湿,都怪他,忘了用小褥子垫一下。

        气愤的推开人,骆致成下床拧了温毛巾递给她,然后连人带被子抱到他那头。

        陈曼曼缩在被子里声音轻软:“我的枕头。”

        俩枕头并排,被窝里暖烘烘的,陈曼曼往他身边靠了靠安然睡去。

        室内漆黑,骆致成看不到她的模样只能在黑暗里描摹,想起她抽噎着喊的那声夫君,收紧横在她腰腹的手闭上眼睛睡去。

        但是早上又起晚了。

        幸好是星期天,陈曼曼支使他换床单被罩,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藏了两天才放到洗衣机清洗。

        临近过年,雪全部化干净,安原市冬季恢复又干又冷的萧条,陈曼曼却忙了起来,她和科长请假要去剧组给人化新娘妆了,《一家人的事儿》围绕讲述一个五口之家的婚嫁变化,两位新娘子也就是家里的女儿出嫁和家里的儿子娶进来的新娘子之间啼笑皆非的故事是重头戏,新娘妆也变得尤为重要,导演认真较真,一点不满意就要重新拍,力求给大家呈现最佳影片,这可苦了两位冬天结婚的新娘子,穿着单薄的婚纱一遍遍走剧情,陈曼曼给她们化妆最艰难任务就是遮住冻紫的嘴唇和脸颊。

        好在忙了五天收获令人欣喜,导演很满意陈曼曼化的的新娘妆,认为陈曼曼是个很有领悟力的人,期间还让陈曼曼客串了一位路人,据说在影片中有一闪而逝的镜头。

        陈曼曼功德圆满和剧组道别,临走前统筹送她,因为陈曼曼分文不取给统筹和制片帮了忙,他将道谢的话挂在嘴边。

        刚走两步统筹被人叫住,愁眉苦脸问一个导演要求的镜头,陈曼曼在一旁听明白了,原来导演要求一个有大榕树做背景,原本找好的那棵大榕树在暴雪后被它所在的厂子砍掉卖钱给厂里创收,当初剧组跟人讲好用大榕树也只是口头约定,对厂子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剧组就为难大发了。

        何况导演较真呢!

        陈曼曼打断他们的发愁:“是什么样的大榕树?”

        “周围最好空旷没有遮挡,得有我腰那么粗,这是男女主角定情的地方,要从冬天拍到夏天,哎,这次我要愁死了,大过年的跑断腿去找一棵树!”

        陈曼曼神秘一笑:“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难题。”

        “真的?”

        “当然。”

        与统筹道别后陈曼曼马不停蹄去了厂里跟领导汇报,副食品厂厂区后面有一片空地恰好种了一棵大榕树,但是科长兴致不大,给人拍电影能有多少好处?

        陈曼曼委婉提醒:“科长,人家电影上映会有多少人看啊?如果能趁机拍到咱们厂里的一草一木,让人记住,那咱们厂里的产品效益——”

        拍大榕树只是其一,剧组到了家门前不给点产品赞助支持?陈曼曼呆在剧组这些天对他们的资金、后勤短缺有一定的认知。

        “对啊!”

        科长兴奋地直搓手:“我这就去跟领导汇报,小陈你放心,我一定说明你的功劳,这是送上门的好事!”

        陈曼曼谦虚的道谢,只说她是厂里员工,应该为厂子前途发展尽一份力,但却心知肚明,这事若能办成将来她再搞化妆副业,领导的不满眼红会大大减少,举报信也得滚远点。

        带着这一项意外收获,陈曼曼回家路上都在哼歌同时盘算着过年买些什么年货,既然到了年底也得给长辈们孝敬点礼物,父母爷奶都简单,公婆那里……问骆致成。

        陈曼曼闻着炖鱼香气进门,扎好自行车就奔厨房:“奶奶,是您炖的鱼吗?好香啊!”

        骆老太太炖鱼有妙招,在艰苦年代香气能飘二里地,还最得意有人喜欢她的炖鱼,前有骆致成后有陈曼曼,她提前盛出来一块给陈曼曼解馋,这是最受宠爱的小辈才有的待遇。

        反正也没外人,陈曼曼就捧着碗吃得满嘴香,察觉到有人看她,扭头一看是骆致成,不过他显然兴致不高,瞥了她一眼,神色幽深。

        这是吃饱喝足开始找茬了?

        陈曼曼眉头都没皱一下吃完那块鱼,晚饭上桌继续吃吃喝喝,饭后陪骆老太太看了会儿电视才回房,彼时骆致成已经在书房坐了好一阵子。

        门刚关上,就听他沉声来了一句:“过来做卷子。”

        “喔。”她这几天也有点松懈,不会考糊吧?

        卷子是手写字体,只有数学英语两门,做题耗时少,也容易批改,陈曼曼静下来思考发现都是最近学过的知识点,个别题目需要用到组合知识点,在窃喜我会做和这道题真难之间徘徊。

        做完数学收到英语,陈曼曼听到他刷刷批改的声音暗暗希望能手下留情,想抬头偷看,还没瞄到就被他点了点脑袋。

        好吧继续做题。

        陈曼曼心想,她面前坐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帝师’。

        四十分钟后,陈曼曼长舒一口气:“做完啦。”

        批改过的数学卷扔过来,英语卷拿走,她好奇围观,骆致成批改时毫不犹豫,甚至能随手写下正确答案,皇帝不嫌这是鸟语吗?

        试卷百分制,陈曼曼数学考了八十分,英语七十分,有点差,她记得从前上初中还能考九十分呢,可惜忘的太多。

        “明天考化学物理,后天抽查语文政治背诵。”

        “好。”

        对陈曼曼来说语文政治不是难题,近现代产物数学英语物理化学才是重头戏,她咬着笔杆子等他点评。

        骆致成对上她的眼睛有些泄气:“成绩一般,不过你学的时间短,我考的比较全面,难度偏中上,你还有时间不用着急。”

        陈曼曼点点头,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我学的不好你生气呢。”

        “举报信怎么回事?怎么没告诉我?”还知道他生气了。

        “噢,是这事啊。”陈曼曼指指嘴巴去倒了杯水,骆致成起身跟到客厅顺势坐沙发,她就坐到他腿上,摆了很足的告状架势。

        “其实我忘了,因为这事对我影响不大,到今天刚好完美解决。”陈曼曼先说副食品厂也有机会和剧组合作打广告,再说自己如何写情况说明如何如何纠结:“我本来想请教你的,可是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我就自己写了。”

        骆致成把她抱到面对面:“那你电话里怎么不说?”

        “你替我写举报信寄过来?”

        “也不是不行。”

        陈曼曼哼了声:“我怕我偿还不起报酬,干脆自力更生咯,我不笨的。”

        接下来再说如何发现楚玉嫱设计陷害她的过程,越说,骆致成神色愈冷,他对这家血亲感情最深的只有老太太老爷子,父母兄弟都是一般,秉承的合则聚不合则散原则,至于兄弟的配偶也只比陌生人强一些,现在这些陌生人蹬鼻子上脸,焉知其中有没有兄弟的教导?

        若是在那个年代……

        骆致成抱住陈曼曼纤瘦腰身,下巴搭在她肩膀,她看不到他眼中冷意。

        “下次记得及时告诉我。”

        “哦,记住了。”

        “真的记住了?”骆致成上身向后仰,强迫她与他对视:“嗯?”

        陈曼曼莫名觉得什么时候答应过这句话,于是再次点头:“记住了,下次一定。”

        晚上这次没关灯。

        陈曼曼仰躺着看他,在一次又一次的晃荡中产生了错觉,仿佛身上的人变成了长发束冠,随着力道一遍又一遍问她记住了没。

        那次是情动戏谑,这次是隐晦教训。

        灯亮着,陈曼曼和骆致成都毫无睡意,骆致成指尖摩挲陈曼曼膝盖向上三寸处光滑无暇的肌肤,曾经在这里有一道疤,他出征回来后的第三天才发现。

        那时他们很少同床共枕,他也不曾细致注意她身上每一处变化,摸到疤痕后,她陡然色变,颤颤和他说了一些事。

        夺嫡之争兄弟倾轧本不稀奇,二皇兄五皇兄是兄弟之中的劲敌,二人心思狡诈,除却官场手段,二皇兄更喜妇人手段,并向其妻授意教导,那时他们兄弟皆不在京中,二皇嫂遍邀宾客,却在水酒中下药。

        陈曼曼也想起那一事,二皇嫂引她去后院僻静处,与其同来的还有一侍卫,陈曼曼察觉有诈,纠缠间扯下二皇嫂衣物令她不得抽身离开,二皇嫂命令侍卫拉走陈曼曼。

        若是成皇子妃丧期失贞,被二皇嫂握住把柄,将来只能为她和二皇子所用,陈曼曼拔下头上金簪扎入大腿肉中保持清醒,言明她府中侍卫丫环一时三刻见不到她的人影必会大闹。

        “若二皇嫂执意,且看我横尸你府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五皇嫂破门而入,意在救下陈曼曼卖个人情,陈曼曼顺利离府,其后一直在府中休养。

        陈曼曼令贴身丫鬟对受伤一事三缄其口,也想过坦诚此事能否得他信任。

        事到临头也只能坦诚相告。

        那天,她第一次见到成皇子雷霆之怒。

        后来二皇子夫妇死在成皇子登基的第三天,起因是在先帝丧期饮酒淫乐,二皇子死于马上风,二皇子妃殉葬,其子女过继宗室。

        陈曼曼听成皇子说这对夫妇死在同一张床上,不大雅观,因为没了兴致就会有人喂药,直至力竭身死。

        虽然出了气,但想想,还是令人觉得晦气,不爽快。

        “睡吧。”

        骆致成拍拍她的肩,陈曼曼慢慢阖上眼睛,不知道他眼底积聚的汹涌。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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