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

        “里保证。”

        “我保证。噗~”

        “里不是说了保证吗！”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伏黑玉捂住嘴的手并没有什么用，笑声还是不断地从指尖泄露出来：“哈哈哈。”

        夏油杰无奈地看着笑到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伏黑玉，选择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

        “小玉，你不要忘了，你也还没换牙哦。”

        “呃，没事，以后的事情等我换了再说。”伏黑玉一点也没有被威胁到。或者说他已经看透了夏油杰会纵容他的个性。

        “夏夏你这样会被得寸进尺的，所以根本就是夏夏的问题啊。”

        “我说你啊。为什么会觉得我脾气很好啊。”明明在遇到小玉之前，他跟同学从来都相处不好，连父母也一直觉得他很奇怪。

        “下次不要跑到咒灵那里去，太危险了。”不知何时，夏油杰的身影落在了在了灯光的阴影之下。“如果、如果我今天没有打败那只咒灵的话……”

        剩下的话夏油杰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他无法想象。

        “让他们一直说你奇奇怪怪的也没关系吗？”伏黑玉不知何时滚到了夏油杰的身前，他趴在地毯上，抬起头对上夏油杰的眼睛：“这样不好吗，高兴一点，救了那么多同学。你今天可是真正的英雄诶。”

        “我不知道。”

        “什么？”伏黑玉被打断了话，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夏油杰移开视线，望向远处：“高桥他们上次还在背后说你坏话，我本来以为这次救了他……”

        他起码会来道个歉什么的。可是，那家伙最后什么都没有说，都没等大扫除完就跑了。

        伏黑玉无法形容此刻的夏油杰的样子，就像在害怕什么，而那个隐约间透露出来的东西，似乎让他困惑不已。如同徘徊在荒野的孤狼，茫然无措地站着找不到方向在哪。

        伏黑玉从来没有学过安慰人，他眨了眨眼，直接提议：“那下次，我们揍他一顿吧，既然看他不顺眼的话，最多不过一份检讨。反正夏夏你也不差这一份了。”

        这句话宛如一把钥匙，瞬间拉回了夏油杰的思绪，想到自己房间内那叠厚厚的，好像永远都写不完的检讨书。夏油杰瞬间没了继续多愁善感的心思，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下来。

        “算了吧。我讨厌检讨。”声音更加没精打采了。

        “咳咳。”伏黑玉偷笑一声，转换了换题：“那我们来研究你的术式吧。夏夏今天第一次用术式有什么感受。”

        此时的两人正在伏黑玉的房间里。

        鉴于夏油杰第一次使用术式战斗，需要研究一下，于是有了这个小小的卧谈会。

        “还好，虽然有些不熟练。”听到伏黑玉的问题，夏油杰也把注意力拉了回来。

        不过有个问题他同样有些好奇：“那个，还没问过，小玉的术式是什么。”

        听到问题的伏黑玉转了转眼珠，有些心虚地避开夏油杰好奇的眼神。他现在的状态根本用不了术式，这让怎么好意思说。

        “那个……嗯，在说这个之前，就要先介绍一下咒术界的术式了。首先每个人的术式是不一样的。咒术界有各种各样奇怪的术式。同时术式是可以通过血脉传承的。基于这一点，强大的术师会将自己的术式传承下去，于是一代代下来，便形成了家族。”

        夏油杰被轻易地带走了话题。忘了继续探究。他顺着伏黑玉的话询问道：“那我的术式呢，也是被传承的吗？可我父母并不是咒术师？”

        “当然也有无法传承下去的术式，夏夏你的咒灵操术，就是无法传承的那种，这些咒术一般是随机出现的。就像一个族群里总会存在变异体，总会有那么一些普通人突然变异，有了术式。这种咒术师会被咒术界称作平民咒术师。”

        “也就是说我的术式没有先例可寻了么。”夏油杰对比自己的情况说道。

        “那到不是，夏夏的术式在某一方面是很有名的哦。它在千年之前曾经出现过的。”伏黑玉的用轻快的语气说道，似是在笑，只是周身的气息微微透着一股冷意。像是透过这个术式看到了让他讨厌的东西。

        “上一个咒灵操术的拥有者可是人尽皆知，就是安倍晴明哦。”

        “那岂不是很厉害。”夏油杰听到大名鼎鼎的名字惊讶了起来。不过倒是没有过多意外，因为关于安倍晴明的传说一直都有，现在顶多是被证实为真罢了。

        “对，所以夏夏真的很厉害。”伏黑玉跟着赞叹道。

        “安倍晴明是一个怎样的人啊，真的跟书上说的一样么？”对于传说中的人物，说没点好奇心是假的。

        “不知道。”顶着夏油杰诉说着你怎么可以这样的眼神，伏黑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千年之前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嗯，是的，五条结衣知道的事情，关我伏黑玉什么事。

        伏黑老师的小课堂还没结束，八卦什么都一边去。

        “关于术式，家族术式因为一直是同一个，经过一代代下来被完全开发，所以会传承下来很多用法，好处是学习方便，缺点就是情报容易被外人掌握，而夏夏你这种，虽然没有传承只能自己感受，遵循本能使用，但好处是对敌的时候可以出其不意。”

        闻言，夏油杰拿出了之前出现在手中的黑丸子，开始认真感知自己的术式。

        “看着倒是很像巧克力。”伏黑玉打量着黑团子，认真评价道。

        夏油杰没有对小玉的话发表意见，过了一会儿，他皱着眉看着手中的黑团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吃下去？”

        “诶，没想到不止看着像，作用也差不多呢。”

        夏油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听从自己的感知，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这颗黑团子的前身，将它塞进了口中。

        “唔，咳咳。”

        这之后，夏油杰对着洗漱盆吐了五分钟。

        狭小的卫生间因为光照的原因，一直很昏暗，每次进来一定要开灯，夏油杰站在洗漱盆前，镜子里映出他的影子，在顶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狼狈。

        伏黑玉靠在门口，手上拿着水，一只手轻轻敲了敲门框：“要不要喝点水。”

        水杯从缝隙间递过来，夏油杰接过水漱口，好不容易压下了喉咙间的异样。

        “看你的样子咒灵的味道并不好，嘛，也是，毕竟本身就是负面情绪这种东西。”伏黑玉皱起了眉头，明明在五条家库房的记载中，安倍晴明的术式没听说过有问题的。

        “这个术式很好用。”在强力的术式面前，那些毛病不值一提。

        夏油杰抬起手，一只熟悉的三级咒灵从他的指尖冒出。他很顺畅地掌握了这只咒灵的全部。

        “之后要测试一下范围，力量之类的，做一下记录。”在关于夏油杰的咒术上，伏黑玉一直都是很认真的。这或许跟他从小在五条家看到的有关，面对咒灵，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前一天还在跟着玩闹的人，也许明天回来的只有一个死讯。这之间，人唯一所能做到的只有变强，再变强。强大到能够活着回来。

        至少让他的小伙伴，能够活的更久一点吧。

        “术式有缺陷是因为我没有完全掌握吗？”对于咒灵的味道，夏油杰有些心有余悸。

        “越是强大的术式，越是会有不好的地方。”就像无下限，用过线了就会让人变成白痴。

        在夏油杰询问的眼神中，伏黑玉解说道：“术式拥有者也知道这一点，这时候，他们就会想办法弥补去这一点，有些会开发出一下小技巧想办法比方说掌握反转术式，有些会找亲人之类的配合行动，更多的人则是会选择靠装备去弥补。”

        “那就是咒具。”伏黑玉说了一个夏油杰没听说过的东西：“我还没给夏夏介绍过咒具吧。那是辅助咒术师祓除诅咒的道具。不过咒具的价格一般很贵，好一点的咒具在黑市上都标价上千万。”

        “这么值钱。”夏油杰对这个金钱震惊了，他家只是普通的家庭，家里最大的现金流都只是这个数字的零头。

        “那倒不是，其实大多数咒具本身并不怎么值钱，只是因为咒术界禁止咒具在外流通罢了，所以很多咒具的价格都是炒上来的，如果自己会做咒具的话就会便宜很多。”

        “我觉得夏夏现在的情况应该是需要咒具辅助的类型。事实上很多术式都存在局限性，比方说远攻的术式就会需要一把咒具刀来配合进行近战。”

        其实伏黑玉所说的咒术现状，很大一部分不过是纸上谈兵。从小被关在五条家的他，幼时所了解的一切都来自于五条家的库房。

        但是现在的咒术师早已不是千年前的那样辉煌了，在他出生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甚至都没有特级咒灵出现。更不要说咒术师了。现在大部分的咒术师，能有千年前的一半实力都已经算是群体中的佼佼者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伏黑玉，其实一直是按照千年前的咒术师标准去训练夏油杰的。

        可惜现在的两人都不知道，还在为术式存在的“缺陷”烦恼。

        “如果想办法能做一把咒具，可以去掉黑团子上面的味道的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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