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海贼王的故事

五条悟悻悻的走回了三个活宝的小天地,  郁闷的一口干了杯里的果汁。

        他答应过帕帕古，现在禁酒中。

        ——上次格林比特那边是意外、意外！

        艾斯很没眼色的过来搭话：“哟，让‘我们等着’,  我们等了，然后呢五条，你要准备做什么吗？”

        大和捞起一盘生鱼片，边往嘴里塞边含糊道：“我看到五条往小白吉那里去了。”

        艾斯看见五条手里的果汁杯，放下了心。

        “老爹身体不好，就算有小人的治愈,  还是需要疗养一段时间的。除了这种宴会老爹能讨到一点酒,  平日里都是禁酒的。”

        五条悟想起那“duang！”的一声能把他震起来的酒碗。

        五条悟：……

        这叫“讨到一点酒”？！

        “是吗，那我就不和小白吉拼酒了,  明明御田的日志里说「每次宴会都要把船长放倒」……”

        从小一直被父亲关在鬼岛、无法接触外界，大和只能靠偶然捡到的《御田航海日志》来了解大海。

        “喂，凯多的儿子。”一个穿着女性和服的男人出现在大和身后,  以大和的身世称呼她。

        艾斯不着痕迹的皱皱眉，抬眸看去。

        来者是以藏、白胡子海贼团十六番队队长。同样，是和之国出身的人。

        从服饰来看，大和与以藏的穿着确实有几分相似点。

        大致的情况以藏已经知晓了：大和与艾斯成了朋友，靠着艾斯的另一位朋友五条,  他们三人从和之国离开，来到了白胡子的主船。

        关于大和的身份,  她自己在刚上船的时候就自曝了：凯多的“儿子”，以及……向往御田。

        以藏深呼吸了一下，对上艾斯隐隐不赞同的目光,  再次开口：“抱歉,  你是大和吧。我是以藏、御田大人的家臣,  刚才我听你说到‘御田的日志’？”

        吃生鱼片上瘾的大和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御田的家臣？”

        艾斯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当年他接手二番队的时候，有老兄弟和他说过前队长的事。

        毕竟他一直很奇怪，自己上船的时候，二番队队长就是空缺的，白胡子海贼团强者如云，怎么会连一个当队长的人都选不出来？

        而大和与以藏说的“御田”，就是前二番队队长。

        不明真相的五条悟非常想吐槽。

        “为什么关东煮（御田）的出场频率这么高？”

        和御田活跃时期完美错开的艾斯：“因为御田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吧。”

        船上的伙伴们都认可他，即使他本人不在了，也没有去争夺二番队队长的位置。

        五条悟不理解：“区区一个关东煮（御田）？”

        “不知道啊，不过看老爹和大伙的反应，御田是很重要的伙伴，五条，你稍稍注意一下自己的发言。”

        五条悟：“你好意思劝我吗？”

        旁边的两人：“……”

        以藏还算平静：“我已经听到了。”

        大和就不能这么算了，她兴致勃勃的开始安利偶像：“我跟你说啊五条，御田他是个超厉害的人，他撑过了一小时的烹煮之刑……但是啊，大蛇和那个可恶大猩猩食言了……”

        吃过烧烧果实不再怕热的艾斯一扣鼻子：“哦。”

        五条悟忍住了效仿艾斯的冲动面无表情：“嗯。”

        以藏：“……”这眼泪一下就憋回去了。

        大和见两个小伙伴没有任何震撼和感动的意思，挥舞着双手不满道：“怎么回事！你们难道没有任何感觉吗——这么厉害的御田他”

        五条悟实在是闲，他用指节刮了刮自己的鼻子，视线侧移远眺大海：“没感觉。”

        艾斯不插话，但东瞥西瞅的小眼神已经暴露了一切。

        他对别人的过去没什么兴趣，这点路飞也和他一样。小时候萨博讲述自己出生于贵族，接着又是不满又是离家出走……那时候艾斯和路飞真的是卯足了耐心才勉强听下去的……

        艾斯当船长的时候也是如此，他找伙伴又不是看他们有没有厉害的过去，他看的是伙伴现在展现给他的感觉。

        五条悟此时的脑回路和艾斯不约而同的重合了。

        学生时代外出祓除诅咒的时候，一些受到诅咒骚扰的家伙总是唠唠叨叨要把祖上的恩怨都抖出来，五条悟都听得想睡觉。

        明明只要打听到诅咒的地点就好了，也只有杰会带着笑脸交流还要共情的表示怜悯，听那些家伙讲一堆废话。

        “我说啊，大和。”耳朵接收了一堆御田，五条悟都想吃关东煮了，“你都看过关东煮的《航海日志》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出海？”

        “当然——是想亲眼见识一下这片无边无际的大海啊！”

        “那不就得了，从书里知道了外面的世界，也还是要亲眼去看看的。而他人描述中的“假人”，是最不可信的，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人类，就会带有主观色彩，会把‘假人’小小的闪光点无限放大，放大到‘假人’的缺点都没有了。同理，也有人会把‘假人’的缺点放大到和这个星球一样大……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何止啊！人类的主观可不是‘两’能数得清的，你说的关东煮可能确实有着这方面的英雄事迹，但是——”

        微咸的海风吹拂着脸部的皮肤，五条悟垂下眼帘，似漫不经心的道：“——我又没见过关东煮，任何言语都无法让我认识真正的他……只有亲身相处过的对象，我才会给予发自内心的感情。大和，你应该不想我做出浮夸的虚假崇拜吧。”

        大和：“……！”

        艾斯：“……！！”

        以藏：“……！！！”

        长有赤色鬼角的大和推开自己喝到一半的酒桶，几个爬行挪到了五条悟的身前，忽然的凑近，鼻子几乎要贴到五条悟的脸上。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五条，你刚才说出了超帅气的话啊！！”

        “对吧，五条老师的言传身教很有feel吧。”五条悟一手盖住大和的脸，把她往后推——真是的，太近了，海贼都是这么没距离感的吗？

        艾斯从另一个方位挨了过来，一手拍上了五条悟的肩膀：“超级厉害啊！像我听到「所有人都是大海的孩子（白胡子mp3）」那样震惊了！好有道理啊：没相处过的人，我们知道永远都是不全面的。”

        五条悟默默加大了无下限的距离。

        烧烧果实能力者自带热气的吗，明明刚才还吹海风吹得正舒服呢，艾斯一靠过来仿佛端来了个夏日火炉。

        比艾斯年长一倍的以藏情绪就要内敛多了，他重复呢喃着五条悟最后几句话，到底是没出声反驳五条悟对御田大人的“不尊敬”。

        情绪外露到火焰扑哧冒出的艾斯：“对了五条，你对海贼王怎么看？”

        同样激动到冰渣沙沙几朵的大和：“御田也上过海贼王的船哦！”

        五条悟：“哈？”

        ……海贼王，谁啊？

        强调一下：

        因海贼王的存在已经刻入这个世界所有人的记忆，所以五条悟一路来遇见的各种人，都是默认五条悟知道海贼王的。

        ——即使他不知道四皇。

        ——即使他的常识一塌糊涂。

        ——但这比常识还要常识的事实，这个世界没有不知道的人吧？

        五条悟：……我就不知道。

        德雷克、基德、巴巴罗萨、罗伯茨、蒂奇……

        五条悟绞尽脑汁回忆着世界史——丫的，他世界史还不如咒术历来得熟练，怎么突然开始出海贼的试题了？

        啊啊！放弃了。

        五条悟双手抱头，瓮声瓮气：“……那个，海贼王是哪位？”

        艾斯：“……？”

        大和：“……？”

        “海贼王哦海贼王！你不知道海贼王吗？”

        “五条！你认真的？你真的从没听过海贼王！？”不止是艾斯，连二十多年没出过鬼岛的大和都不敢相信。

        五条悟眨了下左眼装可爱，企图萌混过关：“海贼王、海贼的王者、最强的海贼——是白胡子吗？”

        “虽然听你说老爹是海贼王我很高兴，但这不是可以含糊过去的喂！”艾斯摇着五条悟的肩膀，声音微微发颤：“我说，五条，你到底是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

        “艾斯君，成语用得不错，五条老师很欣慰。”

        “所以说不要转移话题了！我那乡下的弟弟都知道海贼王，还说着自己能成为下一任海贼王呢！”

        “哎、不错嘛、年轻人有梦想是好事啊、”

        这回是大和课堂开始了：“听好了，五条，所谓海贼王、罗杰他啊……”

        ……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这是第一个，他用手稍稍遮了一下。

        五条悟打了第二个哈欠，他拿果酒杯挡住了。

        第三个哈欠，五条悟已经懒得掩饰了。

        大和讲的海贼王故事，自然是源于《御田航海日志》。记述者是罗杰的船员——这是艾斯从未知晓的视角，他在两位小伙伴身旁有些坐立难安，但最终还是待在了原地，听着海贼王最后一段的旅程。

        这个故事，以海贼王的处刑落下帷幕。

        新的时代，因海贼王的遗言拉开序幕。

        “那又怎么样，我不认识他，当然不会推崇他……当然，也不会去诋毁他。”终于听小年轻讲完了！

        五条悟拍拍自己的肚子，又望向甲板上的大鱼大肉，问：“有甜点吗？”

        艾斯咽下了原打算说出口的话，想了想：“记得萨奇会做餐后甜点来着。”

        “噢噢点心吗！我也要吃！”大和举手。

        “你们都要去啊，那我也一起去好了。”艾斯捡起了一大块带骨肉，边啃边带路。

        艾斯不是担心她们不识路，而是在船舱内的海贼们……

        “我之前抢到的战利品里，有这么大的一个黄金灯！”

        “少来少来，喝酒！”

        吹牛的海贼灌下半桶酒，咧嘴一笑：“还有上次，碰到个超好看的女人——吁！就和这位差不多。”

        吹牛海贼见到进了船舱的五条悟，吹了个起哄的口哨。

        “嗯？哪来的女人？”这是一到饭点直奔餐厅，不了解前因后果的海贼。

        “艾斯在旁边呢，是要招待的人吧。”

        “真少见啊，美女！来唱个歌吧！哟嚯嚯嚯嚯嚯~宾克斯的美酒~”

        “来啊来啊！有美女作陪，酒也会好喝的！”

        艾斯出声阻止：“喂喂，你们——”

        酒后的海贼们就是这点不好，经常说大话口花花，只有他们兄弟几个的时候确实没什么，但在外人面前，还是礼貌一点比较好。

        五条悟斜着眸子一转脑袋，大和也对着餐厅张望了一圈。

        “美女！哪里有美女？”x2

        五条：是像美人鱼咖啡厅那样的女仆姐姐吗？！

        大和：是像游廓里会弹三味线的游女花魁吗！？

        众海贼：“………”

        这俩美女的反应不太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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