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猫2

这是我的新工作，我已经搬来这附近很久了，工作的内容和以前一样还是负责关于教育方面的事，我的经历，不是儿童就是少年，又或者说开始面对成人。

        在进入公司后没多久我的后面来了一个女孩，实际上她比我早，但是因为原来组内工作的区域工位不足，所以暂时去了别的组。

        她身高不高，略显娇小，模样还算俊秀，我们虽然背对背的坐着，但是却从未有过沟通，当然这是从一开始的表象。

        人不能从表面去观看，就像我对她的想法一样，从她的面相看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不喜言谈，安静，娇小，柔弱的人，但是偶然的一个时间，也许是客户带动了她的情绪变化，突然脏话从她的嘴里冒出，我才发现那与我的想法完全两极，这和我看到的的表象完全不一样。

        也许是生理问题，她习惯性的用纸擦鼻涕，我不知道为什么每天她都会有那么多的鼻涕，每次都是鼻涕从鼻子擤出落向纸巾的声音，在她的脚下有一个袋子，里边装满了她擦鼻子时留下的半截纸，满满一袋，有的时候可能还不止，也许她的鼻子有某种病症，我没问过。

        虽然她的身上存在这某种习惯，但不耽误我对她的好奇，也许是因为看到她些许柔弱的表情或者是身材，又或者是她俊俏的脸蛋或者我们虽然相邻但从不沟通，让这种神秘感的滋生，我总是不自觉的会观察她，但我也知道她对我也有着同样的好奇，因为我曾无意间对视到过她看我的目光，只是彼此都不想做这第一个说话的人，不过我觉得还是我的吸引力见效了，在经历了几个周期的工作后她以工作难度为借口跟我进行了第一次沟通，我很开心，随后也卸下了我的防备，接着我们正式有了攀谈，随后我们沟通的话语也增多，，之后我知道了她是个音乐生，鼓手毕业，爵士鼓，怪不得会有如此暴躁个性的性格，我想那种打击感是可以让人发泄的，所以才会暴躁，当然只是我的猜测，不是所有的观点。

        我被她吸引了，尤其是听到她的专业后，因为我真的很喜欢架子鼓，也就是爵士鼓，喜欢那种酣畅淋漓的打动，这样我主动问她的内容多了，但我会在适当的时间控制住自己的语量，因为我觉得那样会让别人觉得很烦，她也会开始主动给我讲解。

        我对她总是不自觉的会产生怜悯心，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如何来的，尤其是经理在用某种严厉的话语和她沟通时，可能有些女孩天生身上就有那种柔弱感，会让别人产生保护欲，即使她并不是那样的性格，我也不例外，但是唯一不同的是每次在我对她产生这样的想法时她又会让我产生错觉的马上把这种想法打乱，因为每次在经理对她进行工作催促或者验收结果时她又会非常蛮横的驳斥回去，并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又习惯性的先对自己辩解，不允许别人对自己侵犯，又或者以借口推卸责任，但实际上这些错误可能真的来自于她的自身，但她不会承认，不过这完全不影响我对她的好感。

        可惜的是这个经理恰恰又是一个强势，脾气暴躁，即使自己错了也不会承认的人，所以每次遇到相同的问题，她都会败兴而回，而且因为她性格的原因，也招致了这个经理的针对，但是她似乎不在乎，可是她内心并不服气，似乎就不想输给这样的一个人。

        她总是喜欢发出挑衅，最后都惨烈而回，所以每次挑衅都是以失败的结果而完结，以至于每次我和她交流时都会听到经理的声音，当然这声音是说给我的，似乎有意让我疏远她，以至于我单独给她发微信不希望她总是那么主动和她挑衅，因为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真的不相听她说她的话语，但是她给出的回复是“无所谓”。

        她并不在乎这些，根本没把她们放在眼里，是团队里的所有人，音乐人骨子里的气质，这难道是？

        她真的很倔强，而且很清高，似乎觉得团队里没有一个人比她好，她看到那些人在经理说话时委蛇的样子她觉得这是无能虚伪的表现，她虽暴躁，但赤诚，我没办法同流她的话语，但我还真的想和她做朋友，欣赏她的赤诚，又心疼她的赤诚。我想在她眼里大家都是傻的吧，又可能真的是傻的吧。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两个月过去了，我和她的沟通还是很顺畅的，似乎组内并没有多少人喜欢跟她交流，好像觉得不是一类人，有意疏远她，甚至在她主动找她们沟通的时候都是几句话带过，我知道为什么，她不知道，但是我没有跟她说过，因为我想说了的结果也是她倔强的反驳，或者倔强的不在乎，所以在悄无声息的前提下我依然主动和她聊天，侧面的去解决她的问题，和她做朋友，我想反正最多我们被打成一派，最多我们离开公司，但是这个她我还是欣赏的。

        旁边的同事又露出了鄙夷的表情，我知道她是在鄙夷她擦鼻涕时发出的声音，如果一次两次可能大家会觉得正常，但是频繁的每天超出十几次二十几次，就完全是另一种景象了。也许是嫌弃，那声音和那动作让人可能会觉得有些脏，哪怕她不是那样的人。

        我有时也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但我不在乎，在每次擦完鼻涕之后我都习惯的再去主动的和她说话，我想尽量把这种别人心里尴尬的心态顺过去，让他们很快忘记刚刚那个声音。

        安婧就是她的名字，似乎和她的表象相符，又似乎和她的实际性格不符。

        最近又多了一个问题，她的嗓子里总是发出特殊的声音，有些闷哼，好像是从腔里发出的，可能以前也有，我没听到，但是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听到了，因为声音变大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好像小时候我也有过这样的问题，后来好了。

        那声音让人很不舒服，像上了年纪的人，我以为只是单纯的她的嗓子不舒服，我给她买了药，以玩笑的名义送给了她，她倒是并不关心，似乎很怕欠我的所以又把药还给了我，还挺谨慎，挺传统。

        又吵架了，两个人又吵架了，是安婧和孙新，孙新就是经理，一个胖胖的女人。吵架的内容还是因为客户，安婧不停的在抱怨着客户的无礼，说话的傲慢，她似乎把这种情绪转化到了孙新的身上，孙新在简单的听了几句之后很快就反驳了回去，接着在情绪上对安婧进行了数落，安婧十分生气，但是在几个交锋之后又败下阵来，她根本不是孙新的对手，即使孙新有的时候也很无礼，但在对待工作上孙新确实又比她专业了很多，随后安婧坐在工位上不停的喘着粗气，看着她的背影，还真有那么一丝怜惜，但是听到她说的话语又顿时把这种感觉消失了，她虽然娇小，但一点都不柔弱，甚至还很蛮横，只是她并不是那种阴险的蛮横，她是在认定自己就是对的的情况下蛮横，又或者是骄横，但也只是她自己认为的对的。

        她习惯性的把一只脚搭在椅子上，这可能和她学习音乐有关又或者单纯是性格有关，有些随意，甚至骄傲，狂妄，正因为这样到也让她增添了几分魅力。我想搞音乐的人或者喜欢音乐的人都这样吧，也正是因为有自己的追求梦想，独一无二的，才会出现那么清高的性格，桀骜的性格，而来到这里只是为了生活，屈尊降贵，所以才会造成她看待组内的所有人都是傲视去看的，而且不接受她们的反驳批判。

        她更加吸引我了，时间久了，我居然对她的兴趣更大了，也许是因为性格的两个极端，为了减少她与孙新的碰撞，我宁愿帮她去完成一些她的工作，也不愿意听到孙新对她的数落，虽然她并不在乎孙新的数落，但我还是不愿意。时间久了我们两个人的话越来越多，好像这组里就变成了我们俩与他们。

        周围人又开始议论安婧的事，无非就是她性格的倔强，清高，有心之人总喜欢在孙新面前多说几句，还好的是孙新虽然对安婧的好感不强，但相对来说还比较正义。如果我听到了我会直接参与她们的话题，婉转她们对安婧的议论。

        我想安婧对我也是有好感的，我们不说，但是彼此之间能够感受的到，但是不知道是哪一种。她的脾气从来没变过，依然不接受反驳，批评。因为她在努力的做她的工作，而且她坚信自己做的工作就是完美的，但这期间没有完美，谁都会有错误。

        什么是人际关系，你和她犯了同样的错，她从来都没有受到批评，而你经常受到数落，这就是人际关系。安婧不服输的性格导致她经常受到数落，甚至对于不公平的现象会主动去挑衅，但是工作的规则就是这样的，她失败是必然的。我很心疼，又不知从何帮起，只能主动去接触她，想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同时去帮助她完善她的工作，让她的工作在别人即使想挑毛病的情况下也完美如一，这是我想做的，也是我仅能做的，吵架是我不擅长的，反叛也不是我骨子里的，但是我接受反叛，也不反感反叛，只要我觉得有正义性的我就喜欢，但我不一定做的到，因为也是骨子里的。

        我暗地里的帮她完善她的需求，只希望她在我面前少听到一些关于孙新粗鲁的言语，但不时的还会发生，我不知道如何应对，就只能装作听不到，然后再去和她聊天，想告诉她我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就和他们一样，就会觉得你懦弱，我是你的朋友，你是正义的一面。

        我不知道她感受不感受的到，我就是想告诉他我们是一面的，但是我只能做这么多，因为我也在遵守这个规则，因为我需要这个规则。

        组内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气氛，似乎他们都觉得我们在谈恋爱，要是这样就好了。安婧似乎也感受到了，她没有太在乎，也没有反驳。

        我们聊天，我们顺势着就干脆那就在一起得了，这是我开玩笑时对她说的，她没有反驳，只是哈哈笑，然后我就开始约她看电影了，她也会教我爵士鼓，但我总感觉我们彼此的性格匹配度不高，好像真的是两极。

        很多人并不看好，他们想要阻碍，我没接受，我依然用我的方法和她相处，她会和我发牢骚，也许是我的人格里确实也有她不喜欢的东西，就像她的人格里也有我接受不了的，但是勉强可以玩，所以别人的阻碍我并不在乎，因为我选择站在你这边，就一直会站在你这边，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影响。

        她又被数落了，这一次居然哭了，这一次是和其他部门产生了矛盾，这里不光有客户，还有兄弟部门，她去埋怨兄弟部门的服务，但是似乎错误并不在兄弟部门，她不承认，因为在她的思维里她是对的，就是对的。

        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客户在数落她，很难听，兄弟部门也在在数落她，她与兄弟部门对骂，最后事情捅到了部门经理，结果是她需要道歉，她不认可，她自己在生闷气，她觉得很委屈，她讨厌经理的不作为，一个人在工位上不停的颤抖着。

        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想这里边每个人都是有问题的，但是此刻因为她曾经的表现没人愿意站出来为她说话，包括孙新，她不理解，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是落井下石，只是不明显而已。

        她终于爆发了，我去安慰她，她大声的对我吼着，凭空发泄，数落着兄弟部门的一切，又埋怨我的没用，埋怨我没有帮着她，站在她的一边，帮她去反驳，和她们吵架。我想她真的把我当成自己人的，所以才会和我说这些话，我有些心疼，但也高兴，我默默的听着她的抱怨，当所有的声音消失后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帮她梳理她工作中的问题，但我又不能把这个事情的原委告诉她，因为她一定生气，所以我只能默默的寻找出了问题的环节，然后把这个事件和客户揽过来，在所有的环节处理完毕后告诉与她无关，这是我的习惯，冷静处理所有的问题流程，最终的结果是解决问题。

        公司里来了一个新同事，男孩，其实我们组男孩不少，只是聊天的几乎只有我们两个，所以男孩这一块很多几乎就被我们忽略了。新来的男孩看上去很锋利的感觉，锱铢必较，外向，喜欢交流，说话的风格像极了男版的她，只是外表比她更锋利。

        他的位置在安婧的旁边，组内很多人都喜欢和他交流，他的言语确实很有吸引力，安婧没多久也和他打成了一片，而两个人相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抱怨公司的管理和流程。我是不太喜欢他的，因为我确实不喜欢太闹腾得男孩，可以有脾气，但太过于外向是我不太容易接受的，所以在短暂的打了几次招呼后基本我就和他没什么交流了。

        孙新又开始数落安婧了，没想到他居然直接站了出来，他就是新来的男孩，孙新因为客户投诉的问题数落安婧，他听到后直接就站了出来，并对投诉的问题例进行分析，直接将孙新反驳了回去，孙新好像真的挺怕他这种性格的，最后在他的反驳下孙新居然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他的名字叫王燚，就是这样的性格，他是习惯性的反驳，即使不是安婧，他也一样会说，他就是喜欢反叛别人所说的道理，他想展示自己的道理，因为只有自己的道理才是最有道理，安婧对此很感激。

        我主动联系着安婧，和以前一样，希望可以默默的站在她身后，毕竟王燚那样的处理方式不能是一直的，每个工作都有它的规则，一旦规则被破坏，终归要有人做出付出。但安婧和我聊天的次数明显变少了，当然并不是她对我有了看法，只是单纯王燚确实更吸引她，我也觉得可能那种性格的男孩更吸引她，有霸气的，锐利的，直接的，应该很多女孩都喜欢这样的，后来她们就真的在一起了。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是从别人的嘴里，有人看见了她们一起走路，一起约会。我私下给安婧发了信息，也见面和她聊了天，答案是正确的。

        很久之后的一次下班，我们相遇了，这之前我们已经好久没相约过，说话的次数都几乎没有。她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笑了笑。其实本该就是这样的，她需要一个正面能保护她的人，而我能做的就只是暗地里让她把伤害降到最低，但是对方可以给她的是不让她受到伤害，甚至帮助她把伤害反弹回去。

        从那之后组内关于她们的议论确实越来越少了，几乎没有了，因为我想他们也会忌惮王燚的嘴和他的脾气，有那么一段时间两人都把自己外在的脾气和霸气发挥到了极，其实她们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安婧也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只是工作或者环境或者她暂时的需求需要她把那些东西压制住，藏起来。

        王燚被辞退了，我不是幸灾乐祸，我想过这是早晚的事，原因是在工作上做了一些手脚，有私自操纵公司利益的过程，这事情虽然很隐秘但是被孙新发现了。其实以前也有人这样操作过，而且不止一个，但是孙新并没有过于纠缠，但是到了王燚这之后，孙新进行了很严重的彻查，并且进行了上报，她是故意的，因为她不喜欢王燚，她又无法正面交锋中战胜他，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毕竟这是她最擅长的。

        王燚被开除的当天依然在咒骂着孙新，并且说了一些真小人的说辞，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大气，真的不是我喜欢的男孩，我看不到沉稳，但往往这样却更容易吸引很多女孩子。

        周围的同事都为他的离开感到不值，我想他们也多多少少真的被王燚吸引了吧。安婧居然也辞职了，这是我没想到的，不过她们是一种性格的人，或者说在安婧的眼中表象上她们是一类的，所以这样做也完全可以理解。我告诉她不要冲动，事情很多时候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极力的挽留，在我听说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看了看我，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睛里能看到一丝鄙视，很小的一种，可能还是念及了一些我曾经对她的付出。也许是鄙视我对她的不理解，又或者面对这样的一个公司，居然还委曲求全的留在这里，但我恰恰是因为十分了解。最后我没成功，她还是离开了。

        这真的不是一个容易找到工作的季节，但是她们找的还是很快。是王燚找到的，那个时候她们已经住在一起了。

        我在公司的工作依然和以前一样，平淡，安静，没有什么冲突可发生，四方也都是和谐之音。我会想起安婧，想她现在的处境，但也不完全是恋人的那种想，因为毕竟我们的性格对我来说也没有达到完美契合的程度，所以我并没有特别的向往，只是略感到一点可惜。

        从别人的嘴中了解他们的工作环境也是一样，普通，都是水深火热，毕竟她的脾气就那样，只能看王燚对她的照顾有多少。

        我偶尔会看一些爵士鼓的节目，尤其看到一些乐队是女鼓手的时候我就会想到她，尤其是看到那种放荡不羁的感觉的时候。那个看上去文静，但是总在这文静的外表下想偷偷摸摸的偷袭一下别人，但又被别人赶回来的场景都会出现在我面前。那种不服输不停的反驳又反驳不过人家的感觉，还有脸上流露出的气愤，沮丧，无奈的表情，都会经常出现在我面前。

        我想笑，但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如果她是跟随我的可能还会好一些，如果她是我的可能也会好一些，我惆怅的这样想，不知道是不是我高看了自己。

        秋天是多冷的季节，穿单衣都没办法在外面行走。但其实秋天不冷，刚好凉爽，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其实穿个外套就好了。

        我也准备换工作了，因为我也觉得时间到了，我和他们也不是一类人，庆幸的是我把最难熬的这个阶段度过过去了。我顺利的结业，离开公司，寻找新的工作，突然有一天安婧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她想约我，我挺好奇，最后答应了，那是我心之所想。

        我们约在了一个木屋，在河边，这是我第一次约她出去吃饭的时候去的地方，那个时候旁边还有绿植，有湖，有凉风吹，很惬意。这个时间依然有凉风，只是湖水已经铺满了叶子，旁边的绿植也变成了黄植，唯一不变的是木屋里的食物，他们就是故意要让你在这里感受春夏秋冬的，因为他们对此一点都没有在做多余的装饰。

        初见她的时候我很惊讶，因为她的额头处有一个很明显的伤疤，不像是物体打的，倒像是拳头。我询问了她，她没告诉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始话题，便问了她的处境，工作怎么样，她都告诉了我。我不知道她约我出来的目的，也没有直接问，她也没有直白的说，就这样一有一无的硬性的聊着，就在我以为可能她单纯就是无聊，想找个人叙叙旧的时候，她喝了几口咖啡突然抬起头盯着我很直接对我说道：我擦鼻涕的声音很难听么？举动很难让人接受么？我嗓子发出的闷哼很难听么？很像个老年人么？我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直接问我，而且根本没有任何预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我有些发愣，接着她突然哭了起来，声音不大，但很痛苦，是真的很痛苦，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桌子上，风吹过后甚至能看到脸上泪痕处泪流下时波改变的方向。

        为什么你之前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在短暂的哭泣后她又继续对我说道，但是留着的泪水依然没有停止。我把桌上的手纸递给她，同时听着她的问题，在思考了良久后接着对她说道：因为我从来没觉得那难听，接着她的哭声更大了。

        我知道她受了委屈，但是我没有安慰她，因为那只能让她更加痛苦，让她觉得有错过，至少我这样想。那天她哭了很久，我就看了很久，直到她的情绪稳定后我才离开，然后把她送上了回家的车。

        她的到来很突然，我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我终归还是没问，甚至她为什么问我那些问题我都没问。不过有一天我看到了王燚和一个女孩走在了一起，他将胳膊搭在那女孩的肩膀上，那女孩很阳光，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洋溢着笑，是王燚的风格，至少从表象上来看，我猜他们关系不一般，但是我也不可能再去问。看到他们后我不自觉的拿出了手机看了看安婧很早之前给我发的那条信息，随后又把手机关掉了。

        我离职了，很幸运的是离职居然赶上了公司项目的停业，因为项目无法再继续运营，所以两个事刚好结合在了一起，我离职的想法和公司项目停业的想法。最后我获得了加倍的补偿，是所有人，这是比较庆幸的。我不知道安婧现在的处境怎么样，这个时候已经是冬天。

        一个偶然的机会在面试的时候我看到了她，这家公司是上一家公司的一个朋友内推的，他一共给我介绍了两家，这是第一家，我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她。她看到我笑了，她穿着很厚的衣服，人整个成熟了很多，我觉得是老了，可能她还是单纯的，但是单纯里可能不在都是直爽，赤诚了。

        我看了看她点了点头，她对我说我们可能又要做同事了，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最后我选择了另一家公司，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另一家，只是可能内心的完美心里容易让我对我曾经的嫉妒耿耿于怀，所以我没有遵从最后的安排，这可能就是男人和女人，又或者说是我心中的男人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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