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花花太岁

夏薇虽然会几手，武功也一般，但碰上这种普通的市井无赖，还是小儿科。只是，她不能暴露出自己会武功，引起人的注意。

        “哎呀，小妞你的口气不小……难怪这里也不小……”

        二狗子的目光猥琐，盯着夏薇鼓鼓的胸部，伸出舌头舔了下口唇。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立刻滚！否则……”

        夏薇看见二狗子猥琐的目光时，怒意顿生。

        “否则让小爷摸摸……”

        二狗子双眼放光，伸手就朝夏薇的胸部摸去。

        “找死！”

        夏薇暴怒……嘭的一声，夏薇的一记撩阴腿踹在了二狗子的下半身，二狗子一声惨叫，双手捂住下半身，像个一样。

        “啊……？”

        二狗子身边的几个小弟见二狗子被踹了，几个人一声叱喝冲了上去，。，

        夏薇的眼睛中射出两道寒芒，也不躲闪，挎着菜篮子直接开打。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响起，几个小痞子被夏薇下三五除二，轻松打的爬在地上。

        二狗子和几个小弟趴在地上痛哭的呻吟着……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市场里面的很多围观的群众们纷纷用称赞的表情看着夏薇，不过也有一些围观者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二狗子的底细，别人不清楚，他们还是了解一些的。

        据说这二狗子有后台。这后台就是二狗子刚刚说的衙内，这个衙内叫高衙内，是当今朝廷里面的太尉高俅的干儿子。高衙内是附近那片地儿的真正地痞，他专爱调戏银辱良家妇女。人称“花花太岁”。经常活动在东岳庙附近，前一阵子还听说逼死了一个良家女子。

        今天夏薇揍了二狗子，这我高衙内肯定会来报复的。

        “再嚣张呀！”

        夏薇重重的朝地上的二狗子踹了一脚，感觉依旧不解恨，又补充了两脚，二狗子发出鬼哭狼嚎的痛呼声。

        “再鬼叫，姑奶奶割了你的舌头。”

        夏薇恶狠狠的威胁道，二狗子的哭声戛然而止，他从夏薇凶残的眼神中可以看的出来，这夏薇说到做到。

        “野丫头，我老大的老大不会放过你的！”

        麻子虽然也被揍倒在地上，但因为他投机取巧，使了聪明，夏薇刚刚揍了他一脚，他就借势倒在了地上，所以并没有受伤（夏薇以为他不经打，也没有再揍他）。

        此刻麻子再次开口，让夏薇的目光移动在了麻子的身上。

        夏薇的嘴角泛起意思冷笑，朝麻子走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我老大的老大可厉害了……”

        麻子瞪大眼睛，还似乎像威胁夏薇一样。

        “傻逼，你不说话会死啊！”

        麻子不远处的一个小弟骡子忍不住提醒道。

        “问题是，你知道他却不知道，要不然就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长眼色了！”

        夏薇一步上前，朝麻子的胳膊上踩去。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清脆声音动听悦耳。

        “啊……”

        麻子猪一样的嚎叫声，那般“撕心裂肺”……那般“痛彻心扉”……

        “声音挺响亮的嘛。”

        夏薇呵呵一笑，像个小魔女，盯着麻子的另外一只胳膊，麻子的嚎叫声戛然而止，看着夏薇的眼睛里面尽是恐慌。

        “你们几个给姑奶奶记住，这次只是揍你们一顿，下次再让姑奶奶见到你们，就断了你们所有胳膊腿！”

        夏薇继续恶狠狠的恐吓道。就在这个时候，李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夏薇的身边，压着嗓门给夏薇低声说道。

        “小薇，赶紧回去…………莫要招惹这些人。”

        夏薇侧头看了眼李婶，知道她是好意，点了点头，想着时间也不早了，金可儿还等着她回来做饭呢。

        她最后一次恶狠狠的瞪了眼二狗子和他几个小弟，径直朝市场的门口走去。围观的人散开。

        二狗子看见夏薇渐渐走远之后，才弓着腰从地上爬了起来。几个小弟也跟着爬了起来。

        “马勒戈壁，此仇不报非君子。小贱人，小爷要是不把你丫的你衣服扒光，艹死你，弄死你……让你丫的像只母狗一样跪在地上，小爷就不在东岳庙这一块地上混了！”

        二狗子发了狠话。

        “二……二狗……狗哥，我们找老大帮忙。这小贱人会功夫，我们弄不过她。”

        骡子叫二狗的时候，想到二狗刚刚说那个什么像狗一样，二狗不就经常被人叫作“狗”吗，还是很“二”的狗。

        ……这小弟一时间迟钝，愣了下后，凑到二狗子的身边对二狗子献计道。

        “老子知道，你去远远跟着那个小贱人，看她住哪儿！”

        二狗子对骡子叱喝道。

        “好，小的这就去……”

        骡子望了眼街道尽头的夏薇，远远的跟了上去。

        “麻子，你他妈的还活着不！你这龟孙子就不长眼神，不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明明知道我们弄不过她，你还咋呼咋呼的……活该！”

        二狗子看了眼还趴在地上的麻子。

        麻子抬起头来，泪流满面，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

        “狗哥，我胳膊断了，疼啊……”

        “老子还蛋疼呢……别他妈做了，三牛把麻子拉起来。”

        二狗子带着几个小弟出了市场……往他们的据点走去。

        ……

        夏薇揍了二狗子一帮人之后，神清气爽，走起路来，都是飘飘然的，跟飞起来似的。揍二狗子让她揍的很爽……念头通达，几曰来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

        后面不远处，二狗子的小弟骡子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这骡子的综合素质远远高于二狗子和二狗子的其它小弟，他小时候还练过几手，后来家庭变故，自此才沦为小混混的。

        他担心会被夏薇发现，所以跟的比较远，每走几步稍微靠近了一些后，就迅速躲进旁边的阻挡物后面。然后透过阻挡物的缝隙看夏薇，等夏薇再走远了之后，他再出来，跟上去。

        夏薇绕过了前面的一个拐弯处，下意识的转过身，朝后面望去。后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她微微一笑，心里想着自己也过于谨慎了。这些小混混不过是欺软怕硬而已，揍上他们一顿，他们就长记姓了。

        事实上，夏薇想错了，小痞子和小混混确实是揍上一顿后会长记姓，就像老话里面说的，吃一堑长一智。可问题是二狗子这一帮小痞子并没有真正的吃亏。他们只是挨了皮肉之苦，夏薇并没有给他们带来那种生命威胁。他们也自然不会惧怕。就像皮痒的时候，多数是骨头痒，你只给皮挠痒痒，作用不大。要给骨头挠下痒，效果就不一样了。

        骡子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自己太他妈的聪明了，走几步躲几步，刚好避开了，要是像平常一样直接在后院跟踪，指不定就让发现了。

        骡子远远的跟着夏薇，一直看到夏薇进入了一个院子里面。他小心翼翼的靠上去，把头凑在大门缝隙处，朝里面望去。

        只见院子里面，夏薇进入后给一个白衣女子问候了一声“小姐”。

        这个一袭白衣的女子拿着一柄长剑，翩翩起舞。骡子心神一震，原来这个夏薇只是丫鬟……这白衣女子是她伺候的小姐。

        就在他嘀咕的时候，舞剑的女子转过了身，这个女子身段高挑，皮肤白皙，容貌俊美……就像画中的仙子一样（金可儿寻常出去的时候，一般会给自己打扮成普通容色的女子，比如添加皱纹，摸点黑之类的，现在在自己住的院子，也没有必要遮掩容貌好）。

        两道口水在骡子的嘴角流了下来……口水明亮晶莹……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潺潺小溪……

        我靠，原来隐藏着如此绝色马妞……

        骡子咽了下口水，裤子霍的一下，鼓起来了。他说的马妞是指北方的女子，北方人因为气候的原因，身形普遍高于南方人，女子也是。这里的北方多指匈奴，辽，西夏，金……这些名族多数与马为伴，所以，有的南人把北方的女子称之为马妞。就像后世称白人女子为大洋马一个道理。

        骡子深吸一口气，用手把鼓起来的裤裆按了下去。

        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发春……这等绝色的马妞不是他能享受的到的。他心里嘀咕着，要是把这个马妞的消息告诉嗜好女色的高衙内，指不定一句鱼跃龙门，成了高衙内的贴身跟班……档次和地位一举超过二狗子。

        骡子嘿嘿一笑……目光扫了眼已进厨房的夏薇，心里嘀咕道，这小姐跟了高衙内，丫鬟说不准就赏赐给他了……睡不上小姐，睡了那个暴力的大胸妞，也不错……骡子脸上的表情很银荡。

        刚刚被压下去的裤裆，再次鼓了起来……

        “马勒戈壁，受不了的，先找个地方撸上一发再说……”

        骡子转眼就离开了。

        ……

        院子里面，金可儿正在舞剑，她的额头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心里有些疑惑，这落英剑的第六式她使出来了，但是第七式，她怎么都使不出来，这个使不出来，不是说她挥不出对应的姿势动作。而是，无法调动体内的真气到长剑上。

        她的内功心法已经达到了第二层，按道理说，这落英剑后面的四式都可以使出来的，但是为何现在偏偏就卡住了呢？

        昨天的时候，她明明感觉体内的这些真气很活跃，在她的经脉里面流动自若，但到今天，这些真气却越来越慢，就像一个喜新厌旧的男人，刚开始垂涎她的美色，那个跃跃欲试，那个激情澎湃，和她睡了一晚上之后，失去了新鲜的劲儿。对她爱理不理……

        金可儿有些苦恼，这些真气本来就不属于她，是佘奕体内的。以她现在的内功，又不可能炼化。

        金可儿停止了练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起初还想着，她一举可以使出九式落音剑，如此一来，她定能击败蔡京身边的护卫，杀了蔡京。

        现在看来，希望不大……比起从前来，她只是多了第六式。第六式的威力不是很大……估计依旧不是蔡京身边那护卫的对手。

        如此的话，只能等过一段时间再去刺杀蔡京了。这一段时间内，她只要炼化了佘奕输入给她体内的内功真气，使出九式落英剑就好了。

        现在这样一来，也未尝不是坏事。蔡京刚刚遭到刺杀，身边的保护措施肯定严密了许多，过一段时间，她的落音剑能使出九式，蔡京的防护也松懈了，她一句出手，准能行刺成功。

        希望这段时间能安安稳稳的，不要再出什么争端和乱子。

        金可儿这么一想，心里也就平衡了……

        ……

        汴京城东岳庙附件的一个小院子里面，长满了狗尾巴草，中间只有一条小道，靠近最里面有三间破败的房子。这个小院表面上看似简陋，倘若你是这么想的话，就错了……

        小院的后面，还有一个后院，后院的面积居然是五六个前院的大小，**个小青年穿着短打束身衣，在院子里面跑来跑去。

        一个褐色的小球在地上飞快滚动，刚停下来，嘭的一声，被一个小青年给踢上了……小球嗖的一下，有飞快的飞了出去。

        “快……守住！”

        飞去的小球被另外一个小青年一脚踹了过去了，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守住，射了！”

        一个小青年大声喊道。

        那个小青年脚下的小球来回滚动，另外一个小青年准备冲上去，接过这个带球的小青年轻轻一跃，小球被勾了起来，在他整个人落下来的时候，小球刚好到了他胸部位置，他的胸部向前一挺，小球作自由落体的趋势坠下来，他一个后摆腿……

        嗡的一声，小球快落到地上的时候，他一脚抽了出去，那个小球在空中化成一条优美的抛物线，飞了出去。

        “啊……”

        “守住啊！”

        跑动的其它几个小青年都止住了脚步，看着飞出的小球。守门的小青年的目光盯着飞来的小球。

        就在这个小球飞了出去，快进球门的时候，小球忽然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啪的一声，撞击到了球门边框上，反弹了出去，滚落到了那边的老树下。

        “唉…………”

        众小青年纷纷长叹，这么漂亮的一击，居然没有进球，太失望了……

        话说这几个小青年玩的，就是宋代的足球，又称之为蹴鞠。

        唐代的足球偏重的是比赛，宋代的足球和唐代的踢法一样，但有用球门的间接比赛和不用球门的“白打”，但多数书上讲的大多都是白打踢法。比如水浒传里面描写的高俅给徽宗秀球，用的就是这种白打法。

        所谓“脚头十万踢，解数百千般”，就是指踢球花样动作和由几个花样组成的成套动作，指用头、肩、背、胸、膝、腿、脚等一套完整的踢技，使“球终曰不坠”。由此可见，宋代的足球，由射门比准已向灵巧和控制球技术方面发展。

        不过这几个小青年们的玩法是比赛式的。

        对于宋代制球工艺，较唐代有了很大提高，球壳从八片尖皮发展为“十二片香皮砌成”。原料是“熟硝黄革，实料轻裁”。工艺是“密砌缝成，不露线角”。做成的球重量要“正重十二两”。这些都是有规格，不是乱来的。

        足球规格要“碎凑十分圆”。这样做成的球当然质量是很高了。当时手工业作坊制作的球，已有四十个不同的品种，每个品种各有自己的优缺点。制球工艺的改进，促进了踢球技术的发展；而制球手工业的发展又反映了社会需要量的增加。

        自然而然，这足球的成本很高。能玩这足球的，多是官僚贵族。

        在院子的前面，有一个看台，看台上，有一个面相圆润，满脸银光的小胖子坐在太师椅上，这小胖子就是当今大宋朝廷高官高俅高太尉的干儿子高衙内。

        高俅不曾有亲儿，借人帮助，因此过房这阿叔高三郎儿子衙内为房内子——这本是叔伯弟兄，却与他做干儿子。可见，高俅爱惜他。

        高俅以一身出色的蹴鞠之术发了家，作为他干儿子高衙内，自然也好这一口。

        这个隐蔽的小院子，就是高衙内调息良家妇女之余，休闲练球的地方。

        在高衙内的身边，几个小青年站在两旁。

        其中一个就是早上被夏薇殴打了的二狗子，还有骡子和麻子。二狗子是高衙内的小弟，骡子麻子……是二狗子的小弟，自然骡子麻子也是高衙内的小弟了。

        此刻，骡子正把头凑到高衙内的旁边，汇报情况。

        高衙内的目光本来是看着足球比赛的，也没有认真听骡子的汇报。因为刚才那个小青年错失了一球，他这才收回目光，听到骡子说绝色马妞时，眼睛噌的一下明亮明亮的。

        “小子，你说的话当真？”

        “千真万确，那之前殴打我们的小妞不过是个丫鬟。模样虽然俊俏，胸也挺大的，但太他妈暴力了。她那个小姐可不一样，端淑文静长的那个漂亮，那个水灵灵的……最重要的是，身材高……屁股也大……”

        骡子想到金可儿的模样，口水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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