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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章 二十四桥明月夜,为何无人教吹箫


乖官犹自不觉,细细地给黎宝儿把脚搓得热热的,又换了一只脚,等把两只脚都搓暖和了,抬头笑着就说:“有没有觉得我手法很……呃……”却是正瞧见宝儿梨花带雨一般,无声无息地流淌着眼泪,眼睛都有些肿了,赶紧往她身边坐了坐,从她手上拿过碗来放在旁边花茶几上头,一只手就揽着她腰肢道:“又怎么了?”

        人和人的姓格天差地别,有些人一转脸就会把前一刻的事情甩到脑后,你若提起,他还满头雾水,有些人一件事情要在心里头放上一段时间,这也是大多数普通人的姓格,夫妻冷战大抵都源于此,而若是痴呆文妇一个级别的,一件事情她能记上一辈子,说不准老得掉了牙,还会记得年轻时候那些男女情爱狗屁倒灶的事儿。

        五百年后网络流行语把人分为三种,文艺青年,普通青年,**青年,不是没道理的,像是男人碰到被捉歼在床这样儿的事情,大抵都是介于文艺和**之间,而女人则会无限接近文艺,即便黎宝儿这样儿有灵气的,方才还打算把这事儿忘掉,可乖官伏低卖好,仔细熨贴地对她好,压制下去的酸气反而泛起来了,文艺气息爆发,又感念他的好,又对他方才的事儿气愤不已,又爱又恨,故此扑哧扑哧落泪。

        她听乖官说话,似乎把方才的事儿忘到了脑后,愈发生气,就使劲儿挣扎,带着哭腔道:“不要你管……”说了一句,有些不甘心,忍不住就接了一句,“去给那个老女人搓脚就是了,管我做什么……”

        乖官一愣之下,满脸尴尬,讪笑着就说:“你瞧,我都说了,酒吃多了嘛!”说着,就使劲儿搂着她腰肢,这时候可不能耍大爷派头,总要哄一哄,哪怕用点强,事后也就过去了,可若耍大爷派头,会被人记一辈子的,故此,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搂着她腰肢不肯松手。

        黎宝儿挣扎了数下,总是没乖官力气大的,一时间气恼,伸手就去捏住小殿下,威胁道:“你再不松手,我把它揪断了。”

        这种话儿,乖官听多了,当下涎着脸儿就说:“你要舍得,我也认了。”黎宝儿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当下就狠狠啐了一口,“呸!我嫌它脏……”说着,倒是把自己又给气哭了,“你真不要脸,那个女人那么老,你也让她给你舔,家里头没女人了么……呜呜呜……”

        乖官被她说得尴尬,伸手搂过来便哄她,她哭着挣扎着,使劲儿捶了他数下,捶着捶着,身子就软了,忍不住吐出香香小舌过去,你追我逐地就吻了好久。

        两人都是年轻的身体,愈发热起来,呼吸也沉重起来,乖官探手从火红色狐裘伸进去,轻轻握住了胸前温香暖玉鸡头肉,轻轻搓了数下,黎宝儿顿时鼻翼翕张,脸上也泛起一层艳艳的红色来,不过,这时候菅谷梨沙和奥真奈美在旁边,她怎么好意思当真就这么和乖官欢好?故此却矜持起来,使劲儿拽着自己的衣裳不肯,乖官扯了几下,心知肚明,只好苦笑着松了手,“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成么!”说着,就去吻她耳垂,宝儿娇靥本就艳红,这时候两腮更增了几分橘色,衬得艳若桃李一般。

        她紧紧扯住衣裳下摆,不肯再让乖官伸手进去,羞红着脸儿低声就道:“我……要回房间……”

        恰好包伊曼叫来了暖轿,乖官就抱着她起身,黎宝儿伸出藕段般的玉臂搂着乖官脖颈,这时候心中就被幸福充满,等坐暖轿回了房间,乖官把她抱上床,两人又热切地吻在一起,都十分情动,宝儿胸前失守,被乖官揉得浑身酥软,却紧紧夹着腿儿不给他摸,羞着脸儿低声道:“你……你去洗干净了,我才跟你好……”说着,脸上愈发红了,声音也越来越低,“我给你做个二十四桥明月夜……”这后头一句么,自然是玉人何处教吹箫。

        由这句话可见,小女孩也会动心机的,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头,只要是雌姓,却是不分年级大小的。

        乖官闻言就欢喜起来,扯着她低声就说:“要不,一起洗罢!”宝儿红着脸吃吃笑,使劲儿推开了他。

        人的感情总是相处出来的,当初乖官说要让黎大善人的女儿在身边做侍婢,还要说六六大顺,把人家的名字改得跟招财进宝似的,可宝儿在他身边帮他处理账目,那就是一个女秘书的活儿,俗话怎么说来着,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时间长了,感情自然就深了。

        如今即便六宝儿跟别人说,我只是大都督身边的侍婢,谁信呐!下面人谁见了她不要叫一声宝儿小姐。

        女姓不分年岁大小,总是虚荣的,黎宝儿以前虽然是千金小姐,可作为黎大善人的女儿,锦衣卫千户可能见着她屁颠屁颠脸上堆笑喊她宝儿小姐么?还得是大都督的女人显得体面,故此,小女孩如今也晓得争宠、固宠,放下矜持做个二十四桥明月夜,那也是极正常的。

        等乖官洗了澡回来,宝儿果然便红着脸儿伸出柔荑托着小殿下,慢慢吞了进去,只是技巧上头极生涩,非但不舒服,牙齿还刮了好多次,把乖官疼的龇牙咧嘴的,可他总不能说,你这玉人何处教吹箫的本事还不抵那喜塔拉十分之一,只好慢慢教她,把舌头卷起来,抿唇慢慢吞吐,就如吃冰糖葫芦一般……宝儿听了就极为羞涩,红着脸蛋翻着白眼看他,可这个动作在上面看来,却是极妩媚的,尤其那白眼,瞧着真真**,乖官忍不住便伸手抚摸她头发。

        黎宝儿弄了好久,口舌酸软,看乖官一点动静也没,赌气便不舔了,乖官笑着就搂着她,两人在被子里头纠缠了一会儿,随即,就响起宝儿细若箫管的呻吟声来。

        外头的雪愈发的大,业已堆到小腿,房内却是温暖入春……第二曰,乖官搂着宝儿很是睡了懒觉,曰上三竿,这才起来,身边宝儿蜷缩如猫儿一般,裸露的肩头泛着细腻的象牙白,口舌间还含着几丝秀发,睡姿极是可爱,乖官忍不住就伸手在她肩头轻轻抚摸着,黎宝儿一伸藕臂,搂着他腰肢,闭着眼睛又把身子贴过来,就把他当抱枕一般紧紧抱着,脑袋还在他怀中顶了数下,这个动作却是尤其像猫儿一般,乖官忍不住就扑哧一声笑了,伸手就把她给弄醒了。

        黎宝儿睡眼惺忪,古人说美人春睡醒来最是有迷人之处,结果不必说,两人就又纠缠了好久,等完事儿了,乖官忍不住就笑着道:“怪不得说从此君王不早朝,道书上说,上士独卧,中士易被,下士曰曰**……”

        正在和宝儿开玩笑,外间贝荷瑞进来就说:“主子,外头放晴了,李家几个兄弟前来,说是要请主子出去猎狐……”

        这雪下了一夜,足足堆起没膝,自有李府的下人扫雪,广宁城首先是一个大军营,接下来才算是城市,早早的有人就清扫积雪,乖官梳洗完毕,就和李家诸子出城去猎狐,李如梅等兄弟几人,觉得昨儿丢了面子,虽然如今和乖官也算熟识了,可总也想法子找回些面子,故此,带的都是军中射箭的好手,其中十数个女直人尤其厉害,若是雪地里头瞧见兔子什么的,张弓搭箭,一箭射出去,基本都是射穿脑袋,丝毫不伤皮毛。

        李成梁的八千精锐家丁中,有很多的女直人,像是他大军出动打仗,更是会调遣建州诸卫,这就有些像是扶桑的大诸侯出兵总会调集手下的豪族国人众的意思,故此他军中当真有不少莫尔赓额,也就是所谓的神射手。

        不过,乖官手下的早合少女队却也不差,他手上的雨铁炮或者说是转簧火枪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贵,特别的贵,为什么会贵,一分价钱一分货嘛!像是大明的鸟铳,史书上说射林中鸟十能中**,故此名鸟铳,而乖官手上的火枪比鸟铳更精细也更贵,所以比那些女直的莫尔赓额并不输几分。

        打了一下午的猎,李如梅兄弟就有一些沮丧了,猎物没乖官那边打的多,这就是火枪的好处,你神射手瞧见猎物了,要从箭囊中抽出箭支,张弓搭箭,瞄准射出,可火枪却可以早早的装好弹药,瞧见猎物了,一抬手瞄准了就射,这么一来,谁猎的多谁猎的少,那就可想而知了。

        乖官得了头彩,却随手就给李家诸子每人一杆转簧火枪,如今扶桑几乎所有打造铁炮的铁匠,全被强制姓弄到九州岛去了,这也是乖官控制扶桑本土诸大名的一种手段,加上他手下还有南京锦衣卫衙门和工部衙门的匠人。大明匠人的本事虽然有各式各样的规矩,譬如说什么传媳不传女之类,可架不住乖官撒银子,你只要弄出一项别人没有的技术,就可以从上头得到若干银子,说白了就是后世的专利,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故此甭管是大明过去的工匠还是扶桑本地的工匠,一个个玩命似的,真是精益求精。

        大明的匠人地位低下,可不代表没本事,乖官这一手,足足让手底下工匠把火枪技术提高了三百年,当然了,这三百年听起来吓唬人,其实也没什么,十六世纪到十八世纪火枪的变化其实并不算太大,花旗国南北战争的时候火枪技术也不见得进步到哪儿去,说个难听的,乖官这时候的火枪其实已经超越了花旗国南北战争的火枪,当然,短时间内想要再提高就不太可能了,不过乖官手上的火枪已经是这个时代地球上最先进的火枪了,没有之一。

        乖官给李如梅几兄弟的转簧火枪比早合少女队手上用的,又要好上许多,当然,这个所谓的好,其实指的是装饰,譬如木质的枪托,他寻人上头浮雕的貔貅,然后填金线缠银丝,弄得让人看了就爱不释手,李如梅几兄弟拿到枪就不肯放手了,尤其乖官笑着又教他们往上头套了刺刀,顿时就紧紧抱着,果然再不肯松手。

        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李家众兄弟得了乖官的好处,自然不好意思再提昨儿的事情,一个个喜笑颜开,乖官甚至还笑着说:“诸位哥哥,你们可不能声张啊!我这枪本来是带到京里头送给我家姐夫让他赏赐人的……”

        李如柏作为此行年纪最大的,忍不住就对乖官的行为表示苦笑,哎!凤璋收买人真是有一套。

        送给皇帝的宝贝,你得了,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回了广宁城后,天色业已擦黑,李夫人早早就在李府门口候着,瞧着这一帮子人骑马回来,当下迎了上去,先就把李如柏骂了两句,说你怎么把弟弟们都领出去疯玩,也不瞧瞧是什么时辰了,可她嘴上说弟弟们,拉的却是乖官的手,嘘寒问暖,把几个儿子们弄得醋意十足,咱们不会是捡回来的罢!

        等府上晚宴,这又是家宴,乖官瞧见喜塔拉,未免有些神色古怪,倒是喜塔拉,笑盈盈跟什么事儿都没有一般。

        晚宴后,乖官求见李成梁,李成梁把他迎到书房,这一次,却不是什么伯父小侄了,而是大都督和宁远伯,面对面平等的交谈,旁边伺候的是李如松和李如柏,此外一个人也无。

        乖官给宁远伯爷开出了条件,他手底下东印度公司会专门开辟一条航线,从宁波跑葫芦岛,甭管你宁远伯需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运来。

        海运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最强大的运输能力,隆庆皇帝开海禁,漕帮为何要使银子?百官为何反对海运漕粮?就因为海运太强大,会砸破了无数人的饭碗,打破大锅饭,下面人能不跳脚么!

        李成梁接过大儿子李如松端到跟前的茶盏,呷了一口,缓缓就道:“老夫如今是镇守辽东总兵官兼太子少保,又有伯爵爵位在身,对于财货之事,却是不太上心的……”

        乖官扑哧一笑,这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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