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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省试(下)


宋伯看到所有举子都讲去了,说!”我们回去吧。

        “宋伯,我们等郑郎出来,行不行?”

        两小附乎称赞。

        宋伯没有异议,既然等就等吧。不过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人少了,另外两个小家伙就看到了他们,走过来,大的认识,吕小三,还有一个更小的屁孩子。

        走过来寒喧,吕公著介绍道:“这是我四弟公孺。”

        又是一个未来宋朝重要的大人物。对吕夷简家的四个儿子,郑朗很是无言,皆是一代人杰,当然最好的,还是小三子。夏天不挥扇,冬天不烘火,牛么?还不牛,在他一生中从来没有发过怒,而且志向坚定,连吕夷简都对自己这个神童儿子交口称赞。不过也有让吕夷简头痛的,比如废后风bō,与郑朗谈了谈,无论吕夷简家教多严格,吕公著都认为父亲做错了。

        “三师弟,你怎么来了?”司马光“亲热”的问。

        “什么三师弟?”吕公著眼中茫然,然后反应过/  来,道:“似乎我比你们都知心那成么?

        马上吕公著就尝到了。枪舌剑的厉害,只一会儿吕公著头很晕,举手投降。

        “你也不用担心,解元还收了一个更小的师弟,是严记客栈掌柜的孙子。”司马光又说道。这时候,他又按年龄来排了,否则按照进门的先后,严掌柜那个胖孙子才是郑朗第一个学生。

        但司马光埋了一个小坑,在郑朗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两小也受到了些影响!至少不认为平民百姓是低贱的。这是他们的想法,司马家虽贵,仍远远赶不上吕家,王家更不用提,除去官服,与平民百姓差不了多少。司马光说完,与王安石一起看着吕公著,看这位大宰相的儿子是怎么回答的。

        “那位严家子MT他倒很有福气,”吕公著叹息一声。不能说资质有多少差,可京城象他的资质学子不要太多,家世不过家里有一个大客栈,也不是东京最顶尖的客栈。有钱又如何,一个商人,能有什么地位?纯粹是因缘得巧,这才是真正的福气。

        王安石与司马光对视一眼,眼中再次mí茫,见过两次面……知道他忠厚,可不能忠厚到这种地步,怎么与他父亲有这么大差别?然后胡思乱想……

        这想法是不对的,吕公著也得到了吕夷简的部分遗传一一沉稳!

        人家是将喜怒哀乐放在心里面,不喜欢往外表达而己。

        不能一直在这里等,四个少年商议了一下,武成王庙附近还有许多道观,转一转,江杏儿与四儿不便同行,继续坚持呆在马车上,等郑朗出来。

        与上次解试考一样,郑朗出来得不算太早。

        十道题空题对郑朗来说,是最轻松的。十道解释题也不难,每一条墨义用一句话做解释,不能按他的想法来,考官不承认的,得按五经正义的诠注来解释十条墨义。但同样不难……难的是如何用一句话简洁而又精炼的将这一条墨义准确诠释。

        反正对间很充沛,第一个交卷子的也不会加分,于是仔细琢磨。可这一回不需要照顾柴克明,速度比上次砰试时要快。

        几小还没有回来,郑朗就出来了。江杏儿与四儿站在马车上,看到他出来,在远处挥着手,正月末的风儿略略有些峭寒,两个小姑娘脸儿被风吹得红扑扑的,一头乌黑的青丝也随着微风轻扬。

        有人等候,郑朗看着两个少女清般的脸蛋,也感到了一种幸福,放慢了脚步,冲她们挥了挥手,最后进了贡院。

        傍晚到来,同室几个举子一起回来了,呆在一起商讨答案呢,一名唐州的举子就问郑朗:“郑解元,你如何看?”

        吵得不行,郑朗用纸将十条墨义与十条贴经写了出来。

        可以说,他的答案同样可以再次做标准答案。

        看着郑朗的答案,其中有一个一直不说话的举子有些懊丧地说:“我这里还是有些差错。”

        是指对一条墨义诠注出现了一些小的误差。

        也很难得了,同室当中的,就没有一个全部答对的。有一个举子更是捶xiōng顿足:“我错了好多。”

        “多少?”其他人问。

        “皿条帖经,六条墨义。”

        “怎么会?”说完了,几个举子就象看到丧门神一样,离他远远的。虽说很难保证没有错,可老兄,你不能错那么多啊!多半这个举子在解试考时,不是托关系就是舞弊得中举子的。

        不但解试考,省试考也未必所择进士,都能做到名副其实。比如六十一年前由进士徐士廉带头,击闻登鼓怦击李昉舞弊案,复试了一下,李昉乡人武济川、三传刘泼,材质与学问皆鄙陋不堪,却得以高中,于是黜之。只能说通过两次诠选……层层措施把关,能有一个相对的公平环境。

        不过做为学子,对那些想通过舞弊上位的学子,同样很排斥。

        “到了考场不能紧张,有时候一紧张,就会将以前学过的学问忘记,”郑朗转了一个圆场,何必呢?又转过头问那个一直沉默不言的举人:“请问学兄尊姓大名?”

        “郑解元,我是汝州举子吴辨叔。”

        “吴几复?”

        “是。”

        “见过,”郑朗客气地说。果然是史上最人才济济的朝代,看到没有,又碰到了一尊小神。若上前几届,或者后几届呢?如论刻苦,此子才是真正的刻苦,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为了学习环境安静,派人在城外风xué寺锦屏风下凿一石洞,闭门读书,杜绝交往,于洞中苦读九年,居然寺中的僧徒都不识其面。终于学问大成,后来也成为一代弘儒。

        不过眼下无人知。

        郑朗又说道:“吴学兄,若考后,可愿意受我一访?”

        “解鬼心其他几个学子一起放弃了争执,全部抬起头看着吴几复,虽然一天多来,郑朗与他们说话态度很随和,可心里面清楚,有差距的。郑朗随和的态度下面,还是生人勿近,他竟然主动邀访这个书呆子?

        “吴学兄不答,我就当吴学兄同意了。”

        “这,六“吴兄台,快答应吧,”几个学子眼都红了,与郑朗攀上关系,还是郑朗主动找他的,这是何等的机缘。只要郑家子进了宫,在小皇帝面前吹吹风,这一辜子够用了。

        为嘛自己当时不好好读书,否则自己做的答案标准,岂不同样能得到郑家子的青睐?

        如果真这样去做,郑朗会青睐你?况且郑朗不仅看中他的人品,是他的刻苦,给两小说一说,别以为你们很努力,看看人家,比我们三人更努力。

        第二天是诗赋,对此宋朝曾多次修改,几年后,经筵宫革淑建议,参考唐太和故制,试进士时……先策、论,次赋与诗,再次帖经与墨义,从前面的不定场,改成定四场。范仲淹赞成这个说法,但改成了三场,以前不定场时,也是多以三场为主。到王安石时,罢诗赋帖经墨义,改成了先经义,也就是大经,一句经义必须用很长的文章诠注,然后策论。后来又恢复了诗赋,与经策并行。随后又罢,再恢复。

        都是这些大神打架的结果,最苦的是下面学子,不知道如何学习。

        眼下还没有动,次诗赋,再次论策,只有策没有统一,正常是五策,有时候仅一策,有时候甚至更多,所以导致场次多有变动,就是怕策多,学子接收不了的。

        两位舅哥又在人群中找到郑朗,三哥兴奋的说:“大郎,神了,果如你所料。”

        郑朗说过章得象为人好学,举止庄重,不喜结交,喜欢清静无为,xìng格保守。学问必广,择题面也很广,但不急,后面有不喜结交、清静无为、xìng格保守的评价。因此那些jī进的题目不会出,冷门的题目不会出,偏怪有争议的题目同样不会出。庄重是好事,那么择题时会以洪大端正的题目为主。这一择,学习还有没有主攻的方向?

        结果二十道题目有十九道题目是这一类型的!

        大哥遗憾地说:“若是早准备,那更好了。”

        郑朗低声说:“无论如何,这是落了下乘的。做人臣,要坚持自己原则,不能善自揣摩圣意,做学子,要以自己学业为主,也不能善自揣摩主考官出的选题。这才是大学之道。我虽然因为亲戚关系,帮助你们,终匙川说罢摇了摇头。

        “大郎,我们领你的情。”

        “那不用了,我帮助你们,还有一个原因,你们是温厚的人,考不中罢了,考中了,虽然因为你们的温厚,在仕途上很难有更高的作为,可若是身为一方乡吏,也能造福百姓。马上就到诗赋了,记好了,几位考官皆是忠厚的大臣,你们只要将你们的本心写出来,不必多用艳丽的词藻,那么中榜的机率就会增大。”

        刚说着,张方平挤了过来,道:“解元好。”

        “安道兄台好,昨天考得如何?”相比于两个大舅哥,郑朗对这个张方平更关注。

        “应当还可以,不过几位考官出题中平,这一次竞争会更jī烈。”

        出的是大广面题目,能答出来的考生会很车,不过取舍轻重时,阅卷官自己也很难选择良莠。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是,此理。”虽然此人落落有侠客风范,此时或多或少,乱了方寸,毕竟这三天,关系到一娑的命运。

        竹门再次放开,第二场会考来临。

        小皇帝与诸相在皇宫里接见了三个人。

        是三个地主,也就是宋人嘴中的主客。郑朗的主意几个大佬很认同,不管有多大效果,首先一个德化就有了。实际上北宋朝廷也一直在调和贫富差距,不是一朝一代,贫富差距拉大,贫困百姓无法活下去,才是张角与黄巢起义壮大的真正原因。

        有多少统治者是真心为百姓着想,很让人怀疑,可是减小差距,能让社会稳定,统治者才能长久,并不是复杂的道理。包括收纳流民做厢兵,科考制度的越见公平,等等。

        于是从周边地区选了选,好选的,不是所有地主是坏人!周扒皮,也未必所有贫民都是好人,一旦妖魔化某一群体皆是犯了严重的错误。这一点,郑朗也与小皇帝偶尔交谈时,刻意说过这个问题。不但现在,后世更严重。比如现在的北宋政治中心一一河南。

        有的主客在这一次灾难中表现很好,发了慈善心,拿着钱帛,拿出粮食,赈济难民,平时表现也很好。来不及从全国挑选,于是就在京城附近选了三个主客。

        然而阵场太大了,皇帝,加上几位宰相,试问有几人做到象郑朗那样,连新科进士也很难做到。可怜的三个地主听着太监一一介绍后,会部吓得瘫在地上,扶都扶不起来。

        是几午太监过来,强行将他们搀扶到椅子上的。

        小皇帝一看,说不下去了,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亲自写了三个大字:仁、德、善,赐给了三个主客,让人将他们送走。有效果,皇帝与诸相接见,陛下还亲自赐字,是何等的荣光,羊少闻听后,会有许多主客学一学。可是效果没有扩大,若是郑朗在此,一定会进谏,别忙送走啊,那怕就是他们软在椅子上,也要赐茶,最好在皇宫摆上一桌酒菜,吃不下去没有事,就象现在的礼仪,当真起多少实用,但维护统治者地位却有很好的隐形作用。

        吃不吃问题不要紧,关健是这派场,再请一些文笔好的小吏写文作赋歌颂,将他们三个人捧成一个活雷锋,再用邸报刊印天下。不要质疑神话与造假,真假重要吗?主要是一个道德学习的榜样,这才能关健!

        那么这一次接见,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可惜了,不过这一举措并没有停下来,以后郑朗还有指正的机会。

        小皇帝叹惜一声,道:“联忽然想到郑家子,此子第一次进宫,就有了很好的气度。”

        宋绶道:“陛下,不可以此人相比于他们,仅一子,已是很难得。”

        阎应文站在边上不由笑起来。

        赵祯又问道:“几位相公,外面灾民情况如何?”

        他也是一只昂贵的金丝鸟,不能随便外出,只能听几位宰相禀报,或者从外办小太监听到的一些八卦消息,来判断事情真相。

        “灾民情况还好,多数已经遣返回乡,若是今年风调雨顺,到秋后,就能恢复生机。”李迪说道。然面sè很慎重,郑朗所说的话没有充足证据,可这事儿说真就真,说假就假,而且郑朗那些话似乎也有些道理似的。若再有灾害……几个宰相心头都压着一块石头。

        李迪又说道:“粮还是有的,一些大户人家与商人都储蓄一些粮食,主要国库渐渐空虚,不能再动用钱帛收购,以防万一。没有灾害,今年会顺利,国泰民安,有灾害,国库会更紧张。”

        关健就是一个钱字!

        小皇帝烦恼的挠了挠头,这个国家太大,百姓太多,靠自己节省,能省出多少钱出来?问道:“诸位宰相,上次郑家子说过节流开源二径,你们有没有想稍好的主意?”

        李迪摇头:“有倒是有,都不是好主意,为此,我们在两府也争议过,想了一些条陈,皆一一否决。”

        休说是他,后来的王安石弄的所谓开源,也不是真正的开源,只不过将财富从百姓身上转移到国家口袋里,这叫什么开源?至于节流,往哪里节?压缩官吏的薪水,敢吗?裁减士兵,敢吗?或者索xìng来一个精兵简政,那更好了。以宋朝一年所创造的财富,再有精兵简政的策略,想一想吧,开元盛世唐朝一年的税务所得两千缗钱不足,而此时宋朝逼近一亿,哦,天哪,睡在钱山上打滚也行哪!可谁敢!这是国家的体制,连宋神宗与王安石的组合,都不敢动,指望吕夷简与李迪的组合?

        几位大佬皆无良策,赵祯越见郑朗的可贵,忽然想到那天他对自己说起这件事时的表情,道:“联想起来了,那天他说话时yù言yù止,并没有道明。”

        穷得,小皇帝也爱起财。

        若如此郑家子那就不对了,枉联对你无穷的相信,你居然与联耍起了小心眼子!想到这里,jī动的站起来。

        这一站李迪会错意,道:“陛下,不可,此时郑家子正在科考,不可打扰。”

        本来章得象这次主持省试很悲催了,你再跑到贡院去,与那子促膝谈心,谈上几个时辰章得象会如何作想?会不会悲愤苦逼得悬梁上吊?

        又说道:“恐怕他有一些想法与臣等一样顾虑太多,弊端太多,所以没有对陛下说。”

        这一说,解释过去,赵祯重新坐下,道:“也许是如此,难怪他那一天对联说,科考结束后会仔细琢磨这个节流与开源。”

        能不能想得出来,几个宰相没有对郑朗抱多大的信心,即便能想出来也不过象科考定时,接见善良的主客,这些小举措吧。不过此子一片赤胆忠心是有的,几个宰相一声叹息。

        赵祯心里说道:就这几天吧。

        只要到殿试时,自己御笔批一批,按照自己登基以来前几次的惯例,状元作监丞官职,榜眼为大理评事,探花授太子中允通判诸州,也就是自第三名以下者才外放诸州任职,可第一名第二名岂不是在自己御笔一画之中?

        但这需要一个前提,郑家子必须在省试中考出一个好成绩,自己松一松,才有说服力。想到这里,不由的看了一下东南方向,哪里正是贡院所在的方向。

        郑朗不知道皇宫中这场争论,到了诗赋,他对两位舅哥说过不能艳丽,赋本身就是一种华丽的文体,可华丽有很多种的,有艳丽,有端丽,还有象书法那样,丑拙的扑丽,自己在郑州时,取的正是艳丽,然而这一次不能取艳丽了,而是取端丽。

        无奈之举,试卷一糊名,再经过誊抄,谁知道谁再,除非舞弊。自己只能取悦考官,考官不能取悦自己。

        先想,于是双tuǐ一盘,盘于椅子上。招牌动作,这一盘,考场里其他的举子全部对他行注目礼。但已经有人在学习了。这一想,想了很久。不是在郑州解试,省试难度更高,务必想好它,才能动笔。看得巡逻的禁兵都替他着急,小郑,你得考啊。直到他拿起笔开始写时,才松了一口气。

        出来时,不算太晚,但比昨天迟了很多。

        回到寝室,又交流了一番,看到郑朗写的诗赋,一个个不吭声了,差距,差距太大了。倒是郑朗对吴几复关心了一下,问了问,他这篇赋与诗写得也可。听他默读了一遍后,郑朗说道:“辨叔兄台,你有了。”

        还不能高兴太早的,明天有论策,论策写好,才能真正说有了。

        是郑朗比较拿手的,前世的写手,这一世的苦学钻研,还有作弊器的帮助,那些古今大家的优秀散**榜样,因此古散文上造诣很快。不过郑朗依然抱着慎重的态度,无他,还是几位主考官的态度。无论是大宋,或者章得象、郑向、胥偃,都属于保守派的大臣。自己呢,按照后来的熙宁变法划分,是两边不讨好的温和派,不赞成jī烈的改革,但还是改革派。这会很不讨几位考官喜欢的。如何用委婉的语气表达自己的观点,又能让几位考官感到自己不是很jī进,也要细细琢磨。

        然后心中苦笑,自己对两位舅哥说,不能揣摩考官的思旨,轮到自己,依然脱不了这个俗。

        这一想,想了很久。

        结果在他最拿长的地方,却成了最晚交卷的学子之一。

        三天大考结束了,回到了贡院,收拾好行李,从正门离开,还有许多学子围着贡院门口没有散开,在纷纷议论,郑朗就看到了吴几妾,道:“辨叔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

        吴几复不可能一点没有听闻郑朗的名字,不好拒绝,走了过来,郑朗说道:“终于考完了。”

        “是啊。”

        二者意思不同,吴几复任务还没有结束,殿试还要考呢,诗赋各一首,再进行三级评定等级,先送初考官评等,封弥后送夏考官重定等级,最后再送祥定官确定最终的等级。进一步进行删拨,端拱二年,礼部奏合格进士三百六十八人,殿试后仅剩下一百六十八人。四年后礼部奏合格进士四百九十九人,殿试后仅存三百一十个人。不过总体来说,北宋之初删拨得比例大一些,时至今天,比例越来越小,只要不是很差,一般都能通过殿试。

        可还是要努力的。

        但郑朗不同,到了殿试,小皇帝操作的机会很大,只要省试考中,殿试的名额百分之百确定下来。当然,苦读还要继续的,不过压力没有其他学子压力大。

        “今天晚上可否与我一道共饮一番,”先打算松一口气,顺便邀请此人,让他将他的刻苦学习精神说出来,刺jī一下两小,使他们不能骄傲自满。

        “解元邀请,我怎好拒绝。”

        “那就好。”说着一道走出来,找到前来迎接的马车,与江杏儿四儿以及二小说了几句话,正准备寻一家酒楼呢,两个黄门迎了上来,道:“郑解元,陛下有请。”

        赵祯穷得,还是耐不住,知道今天省试考结束,先将郑朗接到皇宫,叙一叙,问一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再与诸们相公商议一下,进行改良“这个罐郑朗苦笑起来,小皇帝,你怎么也要让我喘口气吧,当真省试考那么容易考的?

        当事人苦笑,其他人艳羡,好隆的圣恩!

        还好,章得象他们进行了锁院制,听不到外面的消息,否则压力更大。郑朗试探的问了一句:“陛下召臣进宫有何吩咐?”

        一个老黄门答道:“某也不知好象陛下与诸相说什么节流葬源口……”

        郑朗眼睛有些发黑,差一点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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