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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京城命案!(求订阅)


  次日清晨,一抹晨曦从窗外透入,薄薄的窗纸上泛起一丝亮色。

  “喝的是假酒吧,头怎么这么痛。”

  陈牧拍了拍有些昏涨的脑袋,缓缓睁开眼睛,床榻边上早已没有了娘子的身影。

  自打来京城后,白纤羽便开始让他睡床榻上。

  夫妻二人算是正式同床共枕。

  虽然还没到‘坦诚相见’的那一步,但对于陈牧而言,已经是很欣慰了。

  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便能探查清楚对方的深浅。

  陈牧翻过身子,深嗅着床榻上娘子残余的香味,似乎这样才能减轻几分难受。

  昨晚六扇门总捕头冷天鹰做东,在酒楼宴请了他。

  基本上六扇门的官员小吏及一些有名望的捕快全都来捧场了,陈牧也带上了张阿伟,算是相互先认识。

  酒桌上其乐融融,并未出现任何不愉快的场面。

  大伙儿都是爷们,基本三杯酒下肚就开始称兄道弟,荤段子不断。再加上陈牧本身算是半吊子老司机,一番污言污语逗得众人直乐,关系更为融洽。

  但欢声笑语之下是否还隐藏着小心思,也唯有自己才知晓了。

  有人就有心思,有心思就有矛盾,有矛盾就有斗争。

  就看什么时候摆在明面上。

  酒宴结束已是半夜。

  离宴时,张阿伟直接被灌趴在地上,陈牧也在众人的连番敬酒下晃晃悠悠的,站立不稳。

  好在京城半夜还有赁车夫,两人得以顺利回家。

  “姐夫,你醒啦。”

  青萝端着莲子汤进入屋内,甜酥酥的嗓音格外腻人。

  少女今天穿着束腰粉色长裙,相比于往日的古灵精怪,多了几分小清纯,让人眼前一亮。

  “你姐呢。”

  “在前厅呢,有一些账目得清算。”

  少女将莲子汤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用来漱口的茶水,递给对方:“来姐夫。”

  陈牧接过茶杯,仰头喝了几口。

  “喂喂——”

  少女连忙抢过茶杯,见茶水已经见底,好看的杏眸瞪着陈牧。“这是漱口的!”

  “无所谓,死不了人。”

  陈牧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开始穿衣服。

  青萝无奈,只好帮着他穿上昨天从六扇门领来的官靴,又忙里忙外的准备洗脸水和毛巾。

  “姐夫,六扇门里有人欺负你吗?”

  青萝问道。

  陈牧呵呵一笑:“我倒是希望第一天去就被欺负,可惜啊,都是老油条子,亲得跟一家人似的。”

  “那还不好?”

  “很不好。”

  陈牧捏了捏女孩精巧的小琼鼻,叹了口气,“以后有的是麻烦啦,不过没关系,泰然处之便是。”

  “姐夫,要不我帮你?”

  少女凑到陈牧面前,如兰如麝的幽香钻入男人鼻息间。

  弯起的眸子溢出一抹灵韵。

  陈牧目光怪异的盯着她:“你帮我?帮我端茶倒水?赶紧一边去,好好在家待着就行。”

  “哼,不领情!”青萝撅起粉唇。

  洗涮完毕后,陈牧喝完小丫头做的莲子汤,来到了前厅。

  白纤羽还在低头清算账本。

  女人神情专注,鬓边几绪发丝柔柔垂落,衬得肤如凝脂。

  陈牧从未见过那账本里是什么内容,无非就是最近家里的一些开支罢了,并未在意。

  “夫君。”

  看到陈牧进来,白纤羽合上账本,盈盈笑意在唇角若隐若现,恰似初夏盛开的一朵青莲。

  陈牧一时看呆了,脱口而出:“娘子,你好美。”

  女人一怔,柔嫩的白皙面颊透出淡淡晕红,俏目横白了对方一眼:“再美,也抵不过夫君脚踩两条船。”

  一语双关。

  陈牧假装忽略另一层含义,苦笑道:“没办法,太后和皇帝我都惹不起,干脆两头都讨好算了。”

  “你确定两头都能讨好?”

  白纤羽眯起凤目。

  陈牧坐在椅子上握住她的手:“娘子放心吧,虽然行为无耻了一些,但至少化解了难题,剩下的就让太后和皇帝去头疼吧,反正我是无辜的受害者。”

  望着丈夫一副无赖行径,白纤羽哭笑不得。

  这个夫君啊,做事还真是出人意料。

  她想起昨日太后给出的一句评价:“小羽儿,哀家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是一句骂人的话,却让当时的白纤羽颇为欣喜。

  说明陈牧这次的无赖行为给太后留下了一些深印象,哪怕是负面印象,也是好事。

  “六扇门那边还好吗?”白纤羽转移了话题。

  “还行,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我以为镇魔司要困难一些,但现在看来,镇魔司的玄天部并不担心。”

  陈牧揉了揉眉心。

  白纤羽蹙眉:“其实太后让你去镇魔司玄天部,妾身也想不通……”

  “你一个妇道人家想这些做什么。”

  陈牧无语道,“而且那个太后明摆就是不怎么看重我,只是给点小甜点就想让我跪舔,太小瞧我了。”

  看着丈夫愤愤难平的样子,白纤羽抿嘴轻笑。

  不过她并不同意丈夫的观点。

  太后的任何布局都是有深意的,哪怕在对方眼里陈牧只是一个小棋子。

  吃过早膳,陈牧带上鲨齿刀去六扇门上班了。

  镇魔司玄武部那边没必要去上班,空闲时间过去溜达一圈就行了,但六扇门不能敷衍。

  在陈牧离开后,青萝不解道:“姐,为啥你不在背后帮姐夫一把。”

  白纤羽苦笑:“有些事情可以帮,有些则不能帮,如果帮了,夫君在京城恐怕真的待不下去了。现在需要夫君自己站稳脚跟,我才能在太后那边有一些讨价的余地。”

  “不太懂。”青萝摇着小脑袋。

  “没必要懂,我相信夫君不会让我失望的,他是个无赖。”女人眸光盈盈,笑容里似有一丝戏谴。

  无赖?

  姐夫才不是无赖呢。

  少女暗暗想着,转而问道:“那太后说了让你什么时候回朱雀堂吗?”

  “先等等,不必着急。”

  白纤羽掀盖抿了一小口香茗,徐徐咽下。“这两天,弹劾我的奏折已经在太后桌案上堆成山了。”

  “那么多?”

  “其实很多弹劾我的奏折都是太后在暗中授意的。”白纤羽微微一笑。

  “为什么啊。”

  白纤羽并未解释太多,淡淡道:“不过也有一些官员是真的不希望我回来。”

  青萝冷哼:“看来他们怕了。”

  “怕了吗?”

  白纤羽眼眸浮现淡淡寒芒,“如果怕了,又怎么敢这般蹦跶。看来我消失了这大半年,有些人真的以为朱雀变成喜鹊了。”

  她拿起桌上的账本,扔给青萝。

  “把里面我勾出来的名单交给黑菱,让她先记下,等他们蹦跶的差不多了,再一个一个去算账!”

  ……

  宽阔街道上,陈牧慢悠悠的走着。

  本来是去找张阿伟一起去上班的,结果那货的酒劲到现在还没散去,干脆给休了一天假。

  反正自己现在也是个官,给手下点特权不算什么。

  目前最重要的是要立威。

  昨天那场酒宴看似是为他接风洗尘的,但细细回味就会发现一些很有意思的细节。

  比如很多外衙的干部是听从于冷天鹰的。

  当然,冷天鹰是总捕头,听从他是应该的,但是在陈牧眼里,那些人完全依附于对方。

  他们在轮番灌酒时,显然没考虑陈牧才是他们的真正上司。

  仿佛在等着看陈牧灌趴在地上的笑话。

  是冷天鹰在示威?

  还是那些人并没有意识到被灌酒的人是他们的上司?

  或许两者都有。

  无论如何,陈牧若想在六扇门立足,若想在以后办案时得到手下的完全配合,都必须建立足够的威望才行。

  至于镇魔司的玄天部,比他预想中的简单很多。

  那里的官僚之气并不重,尤其昨天他展现出四十米大刀后,不少人屁颠屁颠跑来拜见他。

  与文明仁所说的一样,有实力便可以立足于玄天部。

  砰!

  正想着,忽然脑袋传来一记闷痛。

  紧接着一截粗糙短棍‘哐当’落在了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在一处台阶前。

  “艹!谁特么乱扔东西!”

  陈牧护住脑袋,连退数步。

  与此同时,楼上也响起了一声娇呼。

  陈牧下意识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明眸皓齿的娇媚脸颊,此刻满脸惊措之态。

  女子一手撑着窗扇,另一只玉手轻掩着嘴唇。

  从错愕惊讶羞愧的神情来看,应该是在支撑窗扇时,不小心将短棍掉了下去。

  结果误砸到了行走在街道上的陈牧。

  还未等陈牧回过神来,那女子匆忙下楼,提着裙摆从屋里疾步跑出,忙向陈牧道歉。

  “对不起官爷,奴家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面前女子不过二十左右。

  脸蛋精致,一双细细的泪眼生得十分婉约,纤秾合度的身段在一袭粉衣下颇为腴润。

  便是见惯了妻子美貌的陈牧,也不由生出惊艳之态。

  “对不起官爷,奴家刚才一时手滑,不慎砸到了官爷,真的对不起……”

  女人紧攥着衣裙,手指泛白。

  这副紧张忐忑的可怜模样,平添几分柔弱魅力,诱人怜惜。

  “没事。”

  见对方道歉的诚恳,陈牧也熄了火气。

  将短棍捡起来递给对方。

  “以后要小心一些,砸到我这种青壮年没事,但如果砸到花花草草或者老人孩子,可就麻烦了。”

  “官爷教训的是,奴家以后会注意的。”

  女子俏脸涨红,接过短棍。

  在接过短棍的时候,女人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臂从衣袖中滑出,几道伤痕落在了陈牧眼中。

  似乎是被人用绳鞭抽打的。

  女人又道了几声歉,埋头进了屋子,屋门紧紧关上。

  家暴?

  陈牧盯着关闭的屋门,眉头微微皱起。

  “陈大人?”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陈牧转过身去,却见对面茶馆门口坐着一位老妪,正笑吟吟的盯着他。

  老妪年岁约半百,身形略有些佝偻。

  乾瘪的脸上蛛纹密布,头顶几绺斑驳灰发较为稀疏,但精神却颇为矍铄。

  尤其是那双眼睛,尤为明亮。

  “你认识我?”

  陈牧有些奇怪的望着似乎有点熟悉的老妪。

  老妪呵呵一笑:“昨晚在杏春楼,我看到冷大人和你们在喝酒,就过去打了个招呼,当时冷大人还特意给我介绍了您,您忘了?”

  “你是……那个……那个……”

  对方这么一说,陈牧倒想起昨晚的确有个老妪来到了酒桌前,而冷天鹰也介绍了她。

  “你好像叫王婆对吗?”

  陈牧敲了半天脑袋,终于想了起来。

  这被唤为‘王婆’的老妪在附近这片街坊有些年头了。

  不仅经营着一家老字号茶馆,又兼任‘媒婆’、‘接生婆’之类的活儿,颇有名望。

  冷天鹰出生时也是她接生的,所以两人才认识。

  昨晚酒桌上冷天鹰说起过此事。

  “陈大人记性还是不错的,老婆子我的确姓‘王’。”

  “不好意思,昨晚喝的有些糊涂了,一时没认出您老人家。”

  陈牧拱手道歉。

  能跟冷天鹰关系不错,说明这老婆子的名望确实很高,以后或许还要接触。

  “这是您的茶馆吗?”

  陈牧望着老妪身后的店铺问道。

  王婆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正是老婆子我的,陈大人若是闲了就经常过来坐坐。”

  “一定一定。”

  陈牧满口答应。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陈牧便准备告辞,临走时却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开口问道:

  “王婆,刚才那女子是谁?”

  “她呀,她叫银莲。”王婆笑着说道:“是洪大郎新娶的媳妇。”

  洪大郎?

  闻言,陈牧眉头微微一蹙。

  这特么感觉听着像是一副快要喝药的名字。

  王婆解释道:“洪大郎岁数比你大很多,经常在南区闹市那边摆摊上卖自己蒸做的包子,生意挺不错的。虽然性格老实巴交,但外相却有些寒碜,而且还驼背……”

  驼背?

  确定不是矮冬瓜吗?

  确定没有一个会打虎的兄弟?

  陈牧暗暗吐槽。

  “这媳妇啊,是他一个月前才娶的,好像是青楼的一个姑娘,估计大郎花了大价钱把她买来的。”

  王婆压低声音,“别看他只是个卖包子的,但常年累月攒下的那些家底,买个漂亮媳妇,还真不算事儿……”

  听着老妪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陈牧有些无语。

  看来这老婆子很喜欢说八卦啊。

  陈牧只得硬着头皮打断她的话:“不好意思王婆,我还得去衙门,就先告辞了,改日咱们再慢慢聊。”

  “好,那老婆子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王婆有些失望道,似乎是意犹未尽,估计若不是陈牧主动打断她,恐怕还能说个三四个时辰不带喘的。

  就在陈牧准备离开时,王婆忽然问道:“陈大人有想法?

  “什么?”

  陈牧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王婆笑眯眯道:“老婆子我看人准,这女娃,不规矩啊。大人若有想法,老婆子愿意搭条线。”

  虽然是以玩笑口吻,但眸子里却透着一丝玩味。

  陈牧哭笑不得,“王婆,这玩笑可不能开。”

  自己家的美娇娘都搞不定,哪儿还有精力去撩拨外面的野花。

  “陈捕头倒是正经人。”

  王婆呵呵一笑,便没有再说什么。

  陈牧皱了皱眉,总觉得王婆这话里有话,想要再询问两句,对方却进了屋子,只好作罢。

  ……

  来到六扇门,却看到一队捕快急匆匆的出门,神色冷峻。

  “大人!”

  秘书李堂前小跑到陈牧面前,小声说道,“有案子发生了,而且还是一桩命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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