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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又遇刺客


  燕语默没想过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知己也不过是个假象,如此说来上一次自己被劫至相府,也不是百里明的一时兴起,想必是经过计划筹谋的,那么自己身上或者是说燕语默的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他们感兴趣?还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他们要杀自己灭口!

  至于他们假意承诺北莫尘,而作为交换的某事,定也是于他们有万分的好处。她摇了摇头,看着这空旷的竹园,为什么总要去想这些自己不愿意想的事情,她从没想过阻挠谁的计划,当谁的陪衬,可这些麻烦总是一件一件的找来,硬逼着自己去面对。真的有些烦了,真的好想入宫偷了那株血莲,一走了之。

  “郡主,当心!”春夏一把推开想得出神的燕语默,暗器从春夏的右臂划过,热热的液体划过燕语默的脸颊。

  燕语默怒上心头,捡起地上那只菱形的暗器,朝着它的来处掷去,那抹黑色的身影瞬间倒在了墙脚。她扶起地上的春夏:“走,到屋里去,我给你包扎下伤口。”

  春夏拉住她的手:“郡主,不去问问他是谁派来的吗?”

  “不必了,本就没打算留下活口。”只一刻,她感受到自己心底的杀意,原来杀人是这般感觉。

  春夏沉默着看着燕语默帮她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有些受宠若惊,但更有些奇怪,当一切结束后才慢慢开口说着:“郡主,也许春夏说的不对,但刚刚的郡主就好像是另一个人,但春夏很开心郡主原来这么厉害!”

  燕语默有些恍惚,杀意真的很难控制,尤其是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受伤的时候,好像每次自己情绪起伏很大的时候,都能感觉一股寒意渐渐聚起······

  张舒夜屠藏剑宗的时候,会不会也是与自己这般,为了在乎的人才痛下杀手?或是被逼至无奈只能还手,明明有这么多可能的理由,可自己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那样生硬地质问着他,他一定很难过吧!

  “郡主?郡主?”

  燕语默回过神来:“春夏,镖上虽然无毒,但伤口比较深,这阵子就先不要沾水了,千万记住了,我去瞧瞧那人的尸体。”

  “郡主,小心些。”

  燕语默将那尸体面罩摘开,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仔细翻了翻尸体身上的袖口和腰间,除了两枚一样的菱形暗器之外还有一块乌金色的铜牌,牌子上刻着一个“衣”字,这个颜色在月光下有些特别,总觉着在哪里见过。她将搜出来的这些东西悉数收好,至于尸体······她暂时想不到好的办法,就地埋了怕脏了自己的院子,总不能在这半夜三更,大张旗鼓地告诉燕王府的人说自己被刺杀了,又反杀了这倒霉的刺客吧!

  毕竟想杀自己的人那么多,说不准便是隔壁院子的,不如······燕语默将尸体拖到隐蔽的地方,回屋写了封信,在王府后门叫了一个小乞丐送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架马车停在了王府后门的巷子里,少年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瞧着后门没有人在把手,便偷偷地走到门边轻声叫着:“姑奶奶,姑奶奶。”

  燕语默从里面探出头来:“你这么快就到了。”

  沈凌的神情有些古怪,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燕语默将门打开,将一个麻布袋从里头拖了出来,春夏在后头艰难地抬着。沈凌一把接过布袋,提了起来向马车的方向挥了挥手。

  “姑奶奶,要不要顺便出去走一走。”沈凌有些紧张,眼神一直盯着手上的麻布袋。

  燕语默以为是他觉得处理尸体有些为难,毕竟他现在身上中了毒,想了想决定和他一起前往,怎么说人也是自己杀的,春夏见状将门轻轻掩了掩,也跟着窜上了马车。

  “小圆脸,你怎么来了,你还带着伤!”

  “春夏跟着郡主一起。”

  沈凌拍了拍马车的门,说道:“走吧!”

  马车晃晃悠悠地跑着,一路上车内都十分沉默,今夜的沈凌异常的安静,燕语默的脚不小心碰到了那个麻袋,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沈凌,曾经我以为杀一个人可能会愧疚、会懊悔,要么会痛苦。可当我真正杀人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些感觉也可能都不会有,若你认为这个人该死,那么你便不会产生任何的感觉。”她低着头,不知该看向何处,无意间瞥到少年的腰间露出的一小角铜牌,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那一角从黑色变成了乌金色。

  少年轻叹着:“也许吧,但每个人走的路不一样,他可能也并不是真的想杀人,只是命令在身,身不由己。”

  燕语默想起许久之前,他们初见的时候,狼狈不堪的她背着浑身是血的少年,那夜少年腰间的铜牌也是这般模样,只是后来被血染得发黑。

  她将腰间的令牌抽出出藏于袖底,手掌轻轻搭在春夏的掌心,在春夏的掌心画着“苍山”二字,随即将春夏击昏,将春夏扶在怀里的瞬间,那枚令牌已经偷偷地放进了粉色的衣襟里头。

  “丫头,你在干嘛?”沈凌语气中带着一些惊讶。

  “放了她吧,她已经被我打昏,她不会知道你的身份的,让她走,与她无关,不是么?”

  沈凌无奈看向燕语默:“我并不想这么做,只是我不能,我······”

  “我不怪你,若不是有什么两难的事情,你不会如此,相信你选择的那一方一定是对你无比的重要。”

  马车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放缓了速度,一个粉色的小身影被扔在了街边。

  “丫头,他答应我不会伤害你。”沈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沈家军里的人都是我父亲最重视的人,我没办法看他们受苦,对不起!你就当从没认识过我吧!”

  “我说过,我不怪你,若是换作我,我可能也会与你一样。”燕语默想起自己从未见过相爷,不晓得自己怎会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让这个权倾朝野的大人物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

  沈凌看着燕语默脸上“视死如归”的模样,心里很不好受,此番自己即使豁出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让她受伤,这次有又欠了她一次。

  此时春夏迷迷糊糊地醒来,想起郡主在手上写的字,便急急忙忙在街上找着人,正巧遇见了打更的大爷,询问一番之后,用发钗换了一匹快马,直奔苍山。

  好几次她都差点被马儿甩了下去,但她紧紧地抓住手中的缰绳,丝毫不肯放手,她知道郡主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而现在自己是救她的唯一希望,一定要坚持下去!

  苍山脚下,春夏被门徒拦在山门外:“令牌!”

  春夏急的直跳脚,摸了摸身上,在胸口处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急忙拿了出来,这才被放行上山。沿途的守卫们见了这块铁牌,纷纷向她行着礼。

  殿中一个老者正坐着,见她手上的令牌之后,仔细询问着:“姑娘,我们教主的令牌怎会在你手中,不知你上山所为何事?”

  “我家郡主现在处境十分危险,还请您大发慈悲救救她!求求你了!”春夏跪在地上,使劲地磕着头。

  “丫头,你别急,慢慢说来!”

  春夏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老者摸了摸胡须,身旁的人在他耳边低声说着:“副教主,教主令牌一向只在教主手中,想必那郡主定是十分重要,我们要不要禀告一声?”

  老者捋了捋白色的胡须,眯着眼,笑着说道:“姑娘恐怕不知,教主一向不见闲杂人等,你这块令牌却也难分真假,不如你过几日再来吧,老朽也是爱莫能助啊!”

  说罢,挥了挥手,左右守卫将春夏架起扔出了殿外。

  “求求你了,发发慈悲,救救我家郡主吧!求求你了!”春夏坐在地上,一时又气又急,不停地哭着,不知如何是好。脑子转了一圈想到了太子殿下,急忙下了山,奔着太子的府邸前去。

  沈凌将马车停在一个山前,几个身着黑衣的人有秩序地走了出来,向他行着礼,接着蒙住了燕语默的双眼,带着她继续向前走着。她听到周围滴水的声音,四周十分的潮湿,布罩被一把扯了下来,房间内一个身着紫色狐裘的人高高地坐在上方,那椅子造的十分的大气,以前十几个台阶直铺下来,金色的地毯有些耀眼。

  “你是百里天沐?”

  那人将脸上的面具摘下,笑了笑:“哈哈哈,你倒是聪明,不过怎的你不怕我,上次你可是没少在这里吃苦,这次竟忘了!”

  这个时候还不忘试探着自己,燕语默轻哼了一声:“记性不好,倒是头一回见着相爷的模样,不知相爷叫我前来有何事?不会就为了让我观赏你这儿别致的建筑吧!”

  百里天沐使了个眼色,她身旁的黑衣人抬起剑柄打向她的腿:“跪下!”

  燕语默脚下一时酸软,跪了下来,沈凌面色上有些难看,拱手回着:“义父,此番人已带到,不知······”

  “嗯,凌儿乖得很,本相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你先退下吧!”

  “义父。”

  “退下吧!”

  沈凌只好假意退下,守在房门外,他希望春夏找的帮手可以早点到,无论是谁。

  百里天沐仔细打量着这个未来的太子妃,她好似真的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但万一日后想起该如何,宁杀错也不能放过,今日决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太子妃既然忘了那就忘了吧,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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