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放学的铃声响结束老师就拿着书走了，那些孩子又开始讨论，肖战有些愤怒：“你们不要胡说！王一博不是捡的，繁姨就是他妈妈。”

        后排的王鹏拿着书包跑道他们座位胖做鬼脸：“那你说为什么他没有跟我们一起上幼儿园啊！”

        肖战说不出来了，他确实不知道，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反驳：“他在别的地方上的！”

        “骗人精！”

        “我没有骗人！”他大声喊道。

        “我们才不跟他玩，他是垃圾桶里捡的小垃圾。”

        不等他喊完，那群屁孩已经大咧咧出了教室。

        王一博站在花坛旁沉默的看着七彩雨伞下的女人，与他模糊的记忆里的妈妈一点也不一样，他只记得自己的妈妈是齐耳短发，却想不起来她的模样，后来他被接到孤儿院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的妈妈。

        细密的雨滴打湿了他的外衣，顺着脸颊流进脖子，冰凉的雨水冻得他一缩，生怕这个妈妈和以前的妈妈一样不要他了，生怕回到孤儿院，生怕不到一年又被接入新的家庭。

        他忐忑的站在那里止步不前，目光期待又闪烁。

        肖战坐在座位上像个泄气的皮球跟王一博一起呆愣愣的等着家长，等孟繁拿着雨伞在门口喊他的时候他才走到门口接过孟繁手中的小伞：“走吧。”

        他大概不想让孟繁听见这些。

        “王一博，我们一起走吧，我没有伞。”肖战声音怯怯的，他跟着跑出去，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刚刚和他们争执的声音不算小，王一博肯定听见了，但是他不仅没过来帮自己甚至一句话都没说，他害怕王一博生气了。

        王一博生气很害怕，他可以一个周不理人，不跟他说话，放学也不等他。

        平时王一博都会一声不吭但是会等他抽出书包，但是今天他回头淡淡的说：“云姨会来，你自己走。”

        孟繁刚刚在路口碰见祝培云了，只不过她去买东西了估计一会儿就到了，她也真的只拿了两把伞，就没有叫肖战，毕竟把孩子淋湿了也不好，她从手提袋拿出一双小雨靴一边帮王一博换一边对肖战说：“小战，我跟你妈妈一起过来的，繁姨只有两把伞，你再等等妈妈，她马上就来了。”

        肖战只能乖乖的点了点头，在学校门口等着妈妈。

        王一博换完雨靴被孟繁拉着，然而雨大，一下子就飘进伞里，她只得抱起孩子来。

        雨很大，但再没有飘进来，没有落到他身上。

        王一博紧紧抱着孟繁的脖子，毛茸茸的小脑袋依偎在妈妈肩窝，闻着她头发的味道。

        至少现在她是他的妈妈。

        六七岁的小孩子们总是乐于发现新鲜事，王一博是捡来的这件事很快就被他们淡忘了，就像之前喊他小哑巴的事。

        只不过他们大概还不知道那些冰雪一样的流言冻住了一个六岁半小男孩的心。

        王一博的生活在肖战眼中一直都是枯燥乏味，每天乖乖听课，写作业，从不跟大家出去玩耍，似乎跟王一博说话和玩的人只有他。

        仲春的雨来的突然，阳光与雨滴交/缠在空中，孕育出一片夏花。

        祝培云把肖战送到学校门口就回去了，他乐呵呵的背着书包往教室跑去，难得早上不是睡眼惺忪的被祝培云拎着后颈衣服拽到学校的，因为书包里装着小姨给他买的青柠味汽水，一路上他都偷偷藏着不让妈妈发现。

        他看了门口半天才见王一博穿着大一号的校服进来，裤脚卷了一圈还是有些长，上面溅了些许泥点子，他小心翼翼的把凳子往前挪了挪给王一博让出进座位的道。

        “王一博，小姨给我买了汽水我们一起喝好不好？”他歪过头，眯着桃花眼看着他，声音软糯糯让人不容拒绝。

        “嗯。”

        肖战很高兴，王一博没有像之前那样拒绝他。

        数学老师请假了，今天换的老师讲的加法他一直迷迷瞪瞪，课后老师留了问题。两位数加一位数，为什么十五加二等于十七，十五加八就等于二十二呢？

        肖战想不明白十五加八等于二十二，那二是哪里来的？他一直在桌子上扒拉小棒。

        “王一博，你会算吗？你教教我。”

        王一博坐在旁边冷眼看着他他扒拉，他很想伸手帮他用小棒数，告诉他两位数加一位数有的会进位，那是昨天晚上王睿教他的，他桌底下的小手蜷了蜷没有伸出去。

        “哎，算了，每次都不说话。”见王一博没有一丝反应，肖战嘟着嘴巴抱怨道。

        果然，很快，后面的焦小胖拿着一捆五颜六色的小棒过来和肖战探讨。

        可是两个小傻子能探讨出什么呢！还是没学会两位数进位怎么来的。

        肖战本来想趁着上课前大家唱歌的时候问问王一博的，可他一直低着头看书，根本不想理他的样子，他有点受挫的收回目光，跟着同学们大声唱歌。

        肖战知道王一博不喜欢别人烦他，他也不想小同桌觉得自己就是个数不清小棒的傻子，噘嘴趴到后桌问洛菲菲，洛菲菲也不会，他俩在那毫无规律的乱数，能数的出来，却不知道为什么，肖战把凳子拉到后面跪在凳子上干脆跟洛菲菲玩起了数鸭子。

        王一博没有问拿出来桌斗里的小塑料棒数，他捏着铅笔在本子上写了十五个竖着的一，很用力，纸都快透了，他还在写，捏着铅笔的指尖开始泛青，肖战还没有来问他。

        写到二十二，他瞥了一眼旁边的空桌，悄无声息的撕下那张纸，团成一团塞进桌斗里。

        皱皱巴巴的小纸团像他的心思一样写满了期待，却逃不过被撕掉再皱成一团的命运。

        那一年写信是一种流行的通讯方式，好多地方的商场里放着磁带和广播，说洪水肆虐大半个中国，广播里说的严重性肖战还理解不来，他只知道市里已经连续几天大暴雨，肖川厂里打电话说叫赶紧回去把质检的机器弄出来怕被水淹了，祝培云身为副护士长随着救援队和消防官兵去重灾区救助已经几天没回家了。

        学校放了假，整个大街小巷很小河一样，好在他们这是在市里会有警察叔叔时时检测水位保障安全，这几天肖战和肖知南都在王一博家吃饭。

        互联网刚刚兴起，王睿的公司正在转型前期的准备阶段，也在公司加班加点，晚上吃完饭，孟繁看着外面暴雨如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就让肖知南姐弟俩在这里睡下了，说两个孩子在家不安全，况且下水道太少了，水位上涨，回去是肯定要湿了脚的。

        外面雷声大作夹杂着闪电，刚刚长出来的新叶被雨水打的东倒西歪，路上也是一片狼藉，两个孩子乖乖点头。

        上次下雨的夜晚，王一博吓得躲小声啜泣，吵到哥哥被他拉着胳膊拎出去之后，每次下雨的晚上他都吓得锁在被窝里面，因为孟繁给买的小夜灯哥哥也不许他用，因为只要有一点灯他就睡不着。

        为此王一博了一次高烧，因为太害怕缩在被窝闷出一身汗，起来上厕所时就感冒了。

        这是王一博来到这第一次跟别人睡，要说不喜欢倒也不是，多少有些别扭，穿着他的睡衣的肖战睡在他里侧，窗户外雨声不停，即使孟繁和肖知南在客厅放着很大生音的还珠格格也不能缓解他的恐惧。

        他心里惴惴的，转头看向里侧，肖战正睁着眼看着他，笑的两排牙齿明晃晃的问他：“我睡不着，王一博，没有我的小狮子玩偶我睡不着，我能不能抱着你的胳膊？”

        王一博没有吭声，没说不行也没说行。

        肖战有些泄气的问道：“王一博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呀！我睡觉很乖的，不会乱踢被子的。”他忽然想到之前好多次被王一博拒绝，丢掉他的苹果，体育课也不愿意跟他玩，但他们可是同桌啊！学校里应该是最亲密的关系吧！

        雨夜里，外面雨点打在窗户上，狂风吹在窗户上，房间里小夜灯散出微弱的光，可这一夜他没有像往常那样从那些反反复复的噩梦中惊醒，因为有一个肉团子把他当成玩偶八爪鱼似的爬在他身上。

        后半夜的雨停了，王一博睁开眼时就看到那个白白嫩嫩被挤压着嘟嘟嘴的小男孩在他身边睡的香甜。

        他上学从来不用孟繁叫他，而且每次他都醒的比小闹钟早很多，王一博第一次这么仔细又大胆的打量着他的小同桌，他侧躺着抱着他的一只胳膊，脚丫子架在他的腿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边，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肉嘟嘟的小脸看起来像果冻一样软。

        想到那个为了帮他竟然敢去打比他高壮许多的小身影，王一博鬼使神差的伸出小手，轻轻戳了戳那个软软的脸颊，果然如想象中如出一辙，果冻一样嘟嘟的触感。见小男孩睡的很熟，他又大着胆子伸手捏了捏那软软婴儿肥的脸蛋，确实比自己的小脸蛋更加柔软。

        小孩哼唧了一声将一条胳膊搭在王一博脖子上继续睡的安稳，他却吓得不轻，慌忙收回手，几秒之后侧头看了一眼，能吃能睡的小同桌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果真是又软又懒的小乳猪，他想。

        可小乳猪为了他铺到豺狼身上去。

        王一博每天就是看书写作业，成绩在班级一直都是第一名，大家都很羡慕想跟他玩但是都不敢跟他说话。肖战就不一样了，老是贪玩忘记写作业，时常早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借王一博的作业抄一下算术题，幸好他脑子灵，小姨也是小学老师，经常被祝培云叫过来强行给肖战讲作业，肖战觉得小姨讲的不如王一博这个小老师讲的好，虽然他很少真的讲，多半都是用笔画一画写个步骤。

        抄作业这件事一直持续到高中，王一博，第一，这两个词一直绑定在一起伴随着他的青春。

        周一的升旗仪式校长说要举行春季运动会希望各班积极参与，刚好到了他们一班国旗下讲话，不出意外果然就是王一博，栗色短发蓝白校服，他踩着三月的春风走向国旗。

        从他从班级走出去的时候女生们就开始躁动，前排的更是花痴脸，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一班就是牛逼啊！学霸都长这样！”

        “就是就是，造物主太不公平了，怎么优点都给了一个人！”

        “这他妈太养眼了，我们班怎么都是歪瓜裂枣啊！”

        肖战闭着眼睛听着台上男低音悦耳的发言和台下迷妹的赞赏心里有点小得意“你们是没见过他更帅的样子！校服愣是把他气质拉低了十个档次！”

        旁边男生开始不满了：“瞧瞧你们那出息！一天天就知道长得好看，男人要那么好看能当饭吃啊！”

        女生反驳：“不～长得丑能当饭吃。”旁边几个女生一阵哄笑。

        “看看刘海被风吹乱了都那么好看，栗色头发软软的好像摸一把啊！”

        “……”

        “唉！你说他是不是染头发了？”

        “屁嘞，你嫉妒人家就说人家染头发了？”

        肖战睁开眼睛，被太阳刺的有些不舒服，他歪头看过去却刚好对上王一博的眼睛，他收回视线大方的将话筒递给老师，走了下来，从他们班旁边走过去的时候那几个女孩羞涩的红着脸低着头。

        他眯眼看过去，王一博的头发在早晨七八点的太阳下确实是栗色，但他的头发从小就那个颜色，说是色素缺失，还缺的挺好看。

        这是第一次肖战在人群中用众生的眼光打量王一博，他身形高挑，走下台时眸子低垂着，微微抿唇，皮肤白皙衬的五官越发深邃。

        他气质清冷，像晨起薄雾里刚刚升起的太阳，看着温煦又带着些雾气的清凉，穿着校服平添了许多书卷气。

        偏偏那道带着贵气的书卷味道似乎像一道天堑将他们划开。

        肖战下意识明白过来，是十多年的相处与习惯让他迷了眼，在他眼里王一博的一切优点都成了自然，时间像流水带着一切往前走，似乎只有他陷在原地。

        从来没有为谁动过的心，在十五这一年体会到钝钝的酸涩。

        王一博从前面回班级经过前面时看了他一眼，没看见他略略失落的眉眼，只有那低垂着俊俏的轮廓，只当他是在假寐。

        毕竟，他一向这样大大咧咧不大会在意这些。

        王一博的唇抿的更紧了，收回目光回到班级队伍。

        午自习数学老师就咧着大嘴笑呵呵的公布这次数学竞赛的成绩，“啪啪啪！”小方用板擦敲着讲桌，“还在睡！还在睡！午休时候都干嘛去了啊！你们还睡得着啊！”

        “生前莫贪睡，死后永长眠！都给我醒醒！”

        “这次数学竞赛，咱们的张钊同学要重点夸一下啊！八校联赛拿了二十多名！让我很是欣慰！咱们虽然在五班，但是志向不能短！多多勇于参加都是有好处的，那都是你人生的积累！”小方说的很是高兴，眼睛像窗户边瞟过来：“尤其是那些什么都不参加的人，不求你们向人家一班同学学习，你们啊！就看看自己班上优秀同学多学习学习成吗？不要整天跟抽了大烟似的萎靡不振没睡醒的样子，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世界！”

        “老师！第一名在我们学校吗？”刘旭插科打诨解救一众不想听念经的同学。

        “在在在！就是一班的王一博！看看人家多长脸！”小方训了好一会儿话又意识到自己可能打扰学生做作业了就又碎碎念的走开了。

        人生啊！他就是这样！天赋这种事你不得不承认。

        “旭儿！放学打球去不？”肖战趴向后桌。

        他需要打球来好好发泄，把这所有的不痛快全都发泄出去，清空了脑子才能装下新的东西。

        “老地方等我！”后排的刘旭一边抄着作业一边回答道。

        肖战趴回座位，刚好对上抱着作业回来经过窗户边的王一博。天气燥热，他穿着校服短袖，除了胳膊肘处的袖口和领口是蓝色边边，其他一片纯白，他正盯着他看心想“以后不知道要便宜谁了。”

        他抱着高高一摞作业过来将上面一沓放在窗台上对他说：“你们班的。”

        王一博从初一被校外混混在巷子堵了几次之后，王睿就给他报了跆拳道，虽然没见过他打架的场景，但肖战却能想象的到。王一博站在穿户外胳膊白皙劲瘦，一看就很有力气，青色血管从手背凸起蜿蜒而上，风一吹短袖就贴在他身上，他的身形轮廓很好看，虽然才高中但劲瘦挺拔。

        窗帘被风吹开，午后一束阳光打在肖战的脸颊上，也照在窗台外的王一博身上，他站在逆光里，耳郭上极为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王一博只扫了他一眼，见他不动作，将那沓作业本拿起来从穿户外塞到他怀里。

        “等等，数学练习册借我用用！”他连忙起身把作业本放在后面桌子上“发作业啊！”说完撒腿跑出去跟上王一博。

        “没有下一次。”王一博声音很冷，然后慢条斯理的拿出课本。

        “好好好！下次我自己写！”肖战翻开作业果然整整齐齐黑板上抄的题答案全都补齐了“嘿嘿！多谢！”

        “在一班待久了这么老气横秋的，不会招女孩子喜欢的。”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出一班教室。

        人家班级跟他们班氛围明显不一样，大家都在低头忙自己的事情，根本没人瞅他，要搁这十一班，你从门口就有人盯着你看，进去一圈不到下午流言就能传出来。

        放学的时候王一博经过十一班没看到等肖战就自己走了，果然操场边的篮球场，那人修长的身影跳动着，青春洋溢，和他截然不同。

        从小他的玩伴就很多，不缺他这一个，他也招人喜欢，长得好看，嘴巴甜，还很热心。

        他收回眼神拉了拉书包带子走了。

        肖战连续几天没有跟王一博同行了，早上刻意走的早点，下午放学就去打篮球。

        “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喜欢篮球？怎么！想在哪个妹子面前耍帅？”刘旭绕开肖战，一个三步跨栏进球了！

        肖战跑的满头大汗，从刘旭手下抢过球，一边运一边喘道：“想进校队呗！”一个□□运球跃了上去。

        “找你那小竹马陪练呗！我们天天这样陪练吃不消啊！”陈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下从肖战手里把球带走“哐！”一个完美的三分。

        “你两之前就跟那同性恋似的天天黏一起，最近吵架了这是？”陈星说。

        “滚蛋！”肖战心里有一丝不悦，从小他就见不得谁说半句王一博的不好，用刘旭的话说就是护崽儿！“”

        “就是说，该不会是真的吧！班上那群腐女天天说，我都快当真了。”刘旭也很好奇。

        “我放屁，你问问旭儿，骑摩托春游你抱着王一博的腰，恨不得粘上去，下雨同撑一把伞，吃饭全把碗里肉夹给人家，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没眼看！”陈星一边说一边运球。

        “就是就是，听洛菲菲说，你俩早就亲过嘴了，说不定都睡过了，是真的吗？大胆从柜子钻出来吗！哈哈！”一旁的刘旭也调侃道，尾音还拖得老长，听得人掉一地鸡皮疙瘩。

        天地良心！肖战心里发誓，那帮发小真的什么都不能说：“对啊！六岁就睡到一起了！七岁就亲了！怎么，你们管那个叫睡过？”说着从刘旭手里带走球一个向左投篮的假动作，又从右边绕过一个三分！球进了！肖战挑眉扒拉了一下汗淋淋的刘海道：“我可是钢铁直男，要睡也是睡又香又软的妹子好不？”

        “得嘞！您说啥是啥呗！”男生手里使劲运着球，带球速度也比平常快多了，猛地砸向篮筐“好好陪你们打会儿！”

        王一博回到家只有孟繁在家，王知景上了大学就很少回来，孟繁一边一洗菜一边说道：“一博呀，写完作业把桌子收拾一下，今天哥哥要回来，对了去把战战叫来吃饭，云姨今天加班，说他忘记带钥匙了。”

        王一博低声应了一声回了房间。

        肖战家里最近好像经常没人，肖川一天到晚不见踪影，听孟繁饭桌上说好像之前质检的一批器械有问题，又在忙着什么投资，具体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王一博没有多问。

        他拿出夹在笔记本里还没开封过的热乎情书，是之前一个同班女生托他转交的，顺手塞到抽屉最底层，有种做贼的心虚感。

        但很快被帮助肖战将早恋的嫩芽扼杀在摇篮，助他禁止早恋走向正途的正义感取代。

        王一博换完床单被罩，写了一会模拟试卷看了看时间六点多，估计肖战差不多也该打完球，准备去他家门口看看能不能碰上。

        好巧不巧碰上大汗淋漓一脸纳闷的肖战，王一博面无表情的从电梯走了过来淡声道“你家没人，去我家吃饭。”

        自从上周次祝培云和肖川大吵一架之后，家里就经常没人，肖知南在外地上大学一年只回来几趟，祝培云经常在医院值班，而肖川不是大晚上喝醉回来就是彻夜不归，肖战一问他就吼着说在外面赚大钱做投资。

        肖战一脸纳闷，算了吧！两家熟的跟一家一样，肯定是祝培云跟孟繁交代过了“好啊！嘿嘿！”说着走过去勾着王一博的肩膀，王一博停住脚步看了一眼肖战，果然肖战怂的连忙用手中的外套擦着王一博的衣服嬉皮笑脸道：“打篮球出汗了！”屁颠屁颠跟在王一博后面。

        “孟姨，又可以吃到你抄的菜了，好幸福，真的太香了！”肖战一进门就对孟繁不停的夸赞着，肖战的嘴一向很甜，在这一片很受老少妇孺的喜欢。

        “你这孩子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快去洗洗，写完作业就可以吃饭了！”孟繁一手拿着锅铲笑的嘴角上翘，活像个被儿媳妇哄得找不到北的婆婆。


　　(https://www.xblqugex.cc/book_59607669/15790805.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xblqugex.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xblquge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