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丫终于露出了狗腿

淡云初低头思索了一阵，在纸上写道，“她的右手食指的指腹上有一颗红色的米痣，她持剑割下我舌头的时候，我看的清清楚楚。”

        卓尔点点头，“淡云初，如果你想保命的话，你就记住，你今天没有见过我，你什么也没告诉过我。”

        临走时卓尔吩咐忆昔，“将这里所有的纸统统烧掉，告诉这里的太监们，让他们最好管住他们的嘴，不得走漏任何风声。”

        趁着忆昔在忙，卓尔偷偷的掩门出去，招来那个最初引路的小太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那个小太监的手里，“刚才做的很好，要知道在后宫聪明的人才会活得更久一点。将瑾玉娆的尸体给我处理干净，该怎么做，你比我更清楚。做得好了，这冷宫总管的位子可就离你不远了，做得不好，那就别怪本宫连你的命也一并收了去。”说完卓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像只狐狸。

        出了冷宫，卓尔直朝白雪轩而去。神情已是疲乏之极，太阳穴隐隐作痛。强忍着那股不适，卓尔下了轿辇，在忆昔的搀扶下，走进了白雪轩。

        “卓妃娘娘驾到！”太监一声高喝，白芷鸢随着宫女澄儿走出了白雪轩。

        “卓妃娘娘万福金安。”白芷鸢乖巧的行礼。

        “快起来吧！”卓尔伸手虚扶了一把，“芷鸢郡主这些日子在宫里可待得习惯吗？有没有铭城那么舒服，若是不自在的话，本宫就禀明皇上，在宫外给你另辟一副宅子，当初也都怪本宫多嘴，说了一句我们很是投缘，皇上竟放在了心上。”卓尔这一番话，像白芷鸢点明了来意，我已经查到你是从铭城来的，还有什么查不到的？你最好乖乖呆在宫里不要生事，否则将你赶出宫外，也只是我一句话的事。

        白芷鸢听到‘铭城’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一变，手心里的丝帕绞了绞，强笑道，“芷鸢多谢娘娘关心，芷鸢也觉得和娘娘您一见如故，十分投缘呢！只是芷鸢不知娘娘如何得知芷鸢家住铭城？”

        卓尔来到白雪轩的内殿，却不急着入座，而是张望着打量着四周的陈设，靠坐在半人高的琴台上，伸手把玩着琴台上的玲珑小巧的香炉，“本宫幼年刚好在铭城识得一位故人，而这位故人刚好也姓白，本来本宫还心存疑虑，不过那日在芷鸢姑娘这白雪轩闻到了故人身上的味道，所以才肯定。”卓尔点破却不说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面色不自然的白芷鸢心底冷笑道，即便你再巧舌如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你这一个郡主手里，怎么会有暖情香这种闺房玩意儿。

        白芷鸢听到这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绢帕捂在唇上，已将开始嘤嘤而泣了，抽噎着说道，“芷鸢知错了，还请娘娘责罚。”

        卓尔还巴巴的指望着她来个负隅顽抗，自己再来个瓮中捉鳖呢！结果她这一跪，倒让卓尔没辙了。

        看着卓尔将要开口，澄儿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朝卓尔不停的磕头，“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郡主吧！”卓尔嘴角抽搐，我还什么话也没说，还没把你们郡主怎么着呢，就这样了，我要是真把她怎么着了，你还不孟姜女哭长城啊！“郡主她也是为了您好啊！娘娘！”澄儿回身扯着白芷鸢的衣袖，“郡主，您说啊！快跟娘娘说，你的用心良苦啊！”

        “住嘴！谁让你多嘴的！”白芷鸢轻声呵斥澄儿，继而朝卓尔又是一个大拜。“请娘娘责罚，芷鸢毫无怨言。”

        “用心良苦？毫无怨言？”卓尔低头看着满脸委屈不甘的澄儿，还有一脸士为知己者死的白芷鸢，伸手扶起她们二人，她们都这么深情了，自己要是再不通情理，恐怕就要中招了。果不其然，卓尔前脚刚扶起泪水涟涟的主仆二人组，后脚北辰陌就推开了白雪轩的门。

        “好巧啊！皇上怎么来了。”卓尔边给北辰陌打招呼，边放开扶着白芷鸢的胳膊，看了一眼低头眼睛红肿的白芷鸢，小样！竟然还想摆我一道，也不看看老娘我混那条道上的，你丫终于露出了狗腿！

        “啊——”卓尔一声惊呼，被北辰陌揽个满怀，北辰陌抱着卓尔快活的笑着，亲昵的吻着卓尔的鼻头，被卓尔推拒开，“北辰陌，你没事吧！”卓尔实在受不了北辰陌这180°的态度大转变，开始原形毕露了。

        “没事。”北辰陌镇定了一下，抱着卓尔不放，“朕刚刚到若水殿听你的宫女说你怀了朕的孩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宫女？孩子？”卓尔摸着她并未显现胎相的小腹，虚虚一笑，“好吧！我也是昨个苍术给我换药时我才知道的，本想在下月我生辰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现在看来只好提前咯。是哪个宫女多的嘴，回去我一定要罚她。”卓尔努力抑制这心底的战栗，看了一眼跪在旁边不动声色的白芷鸢，冥冥中卓尔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皇上来的也太巧了，巧的让她措手不及，不得不怀疑。

        “生辰？”北辰陌一愣，倒是自己忽略了。“是朕的不是了，居然连卓妃的生辰都不记得了。”

        “下月初七。”卓尔微微一笑，遮掩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想起那日的莫成说的话，下月初七朔方有阵雨，西南方有闪电，亥时闪电会经过皇宫上空，微臣猜测，娘娘等的不是雨，而是这闪电。

        “卓尔还请皇上、芷鸢郡主代为隐瞒，等到臣妾生辰的时候再公布天下。一来臣妾想双喜临门，二来，是顾及皇后娘娘，皇上也知道，皇后娘娘的行事，我怕这个孩子我保不住。”卓尔抚着肚子，说出了她心底最深的担忧。

        “弦轻舞她敢！真就灭他的九族！”北辰陌眉间一凛，附上卓尔温凉的手背。一股暖流传至卓尔的掌心。卓尔莫名其妙的心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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