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对夫人可是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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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元跟着侍女来到更衣间,里面早就准备好了各式衣裙,色彩活泼绚丽,都是适合年轻小娘子的时兴款式。
首饰从钗子簪子到项链璎珞,宝石珍珠玛瑙玳瑁一应俱全,让人眼花缭乱。
角落里燃着名贵的香料,清新淡雅,冒着袅袅的白烟,在空中弯成了之字形。
奇怪的是,这么大个地没有人伺候更衣,周遭静悄悄的,连个走路的声音都没有。引路的婢女带她进来之后,行了个礼也告辞了。
罢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没娇气到换个衣裳都要人帮忙不可。
兴许是今天大婚,下人们都去前厅帮忙了,后院人手不够。
她摸了摸衣服的料子,舒适柔软,走线细致。裙边有金线银线交替,低调奢华。她抽了件出来和自己比对了下,发现竟然出乎意料的合身。
孟元又拿了几件衣服出来,腰围、袖长、颈围,无一不合。
“啪嗒”一件小东西掉了地上。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这样华丽的衣裙首饰绝对不是多兰家能够负担得起的。
今天赴宴的小娘子这么多,能挑出两个身材相仿的都是奇事,而这么多衣裙的尺寸偏巧又这么合她的身。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自己的手脚出了许多汗,四肢酸软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果不其然,这件屋子有诈!
状似无害的熏香里早被人掺了迷药,就等猎物进门一击致命。
孟元看着自己的身体如慢动作般倒在了地上,意料之中疼痛感却没有传来,就好像坐在云端上,全身都是酥麻的。
她把头靠在一边的椅子上,稍作休息,趁着药性没有发作,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厘清利害关系。
这屋子里的东西可以说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婢女也是只领了她一人来,这明晃晃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谋害宗室女?
今日来访的宾客形形色色的,有多兰家未发迹之前的亲朋好友,也有新郎和其弟在外结交的人,还有大哥和诺日布手下的人。
可以说是来客鱼龙混杂,挑了今日动手确实是个好时机。
只是不知道对付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下这样的血本,她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一双漂亮的眼睛,随即又自嘲的笑起来。
那人怕不是巴不得和自己脱离干系,怎么还会上杆子动手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孟元的意识越来越浅淡,一双墨色的靴子出现在幔帘之下。
一个身形高挑的少年郎掀开帘子,她努力抬头想看清那人的脸,却被一双冰凉的手捂住了眼睛。
他蹲下身子,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笑声,微小的气流触碰到孟元的耳朵,她敏感地侧头躲避。
少年强硬地把她的头掰正,从地上捡了块布料盖住她的眼睛。
他语气天真地善意提醒道,“夫人,还请不要睁眼,免得招来杀身之祸,我这把刀可是很锋利的。”
孟元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但还是没有心痛的万分之一。
“我待你那样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李兰因手上的动作一顿,知道她是认出自己来了,不过他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盘着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家世代都是牧羊人,六岁那年得了八王子的青眼,在他手下做事,从不曾见过夫人,又何来忘恩负义一说。”
他把玩着孟元的秀发,漫不经心地说道,“还请夫人不要再说我是您的弟弟了,这样不好。”
“不过夫人如果喜欢在和外男亲近的时候,用些亲密的称呼,在下也不介意。”
孟元被他拉进了怀里,虽然身体僵硬一动不能动,但是能听见少年人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声。
她想,如果这时候能把簪子插进他的胸膛,他临死前最后一刻会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那你这番大动干戈又是为了什么?”
孟元试着放缓自己的语气,不去激怒这个疯子。
她不知道这些年究竟发生了,小狼会变成这副鬼样子,又或者诺日布又暗中筹谋些什么,搞来这个冒牌货恶心人。
李兰因摩挲着她的唇瓣,用食指蹭掉了些水红色的胭脂,随即好奇地尝了下味道。
又香又苦,和她本人一样。
闻言,他露出了今晚唯一一个真心的微笑,半真半假地说道,“当然是对夫人一见倾心,想要追求夫人。”
“我对夫人可是一往情深……”
他的声音很低,还没说完已经飘散在风中。
孟元感觉他的嘴唇就在脸侧,稍一偏头就能碰到,厌恶地把头转向另一个方向。
李兰因看着她这么努力地逃离自己,忽然起了一点坏心思。
她看不见,面前的少年眼睛里星星点点的笑意,他虔诚地低下头,如同参拜自己心中的神明,在她嘴角印下了一个纯洁的吻。
“夫人,这是对你不乖的惩罚。”
孟元的愤怒无处发泄,这个疯子到底要干什么,闲着没事做还亲自己,谁知道有没有花柳病。
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杂乱无序的脚步声,她的心高高的提起了,要是被看见了,怎么说得清。
她自己是不在意什么劳什子贞洁,可和这个疯子扯上关系,她是一万个不想。
幸好醉汉刚刚撩起门帘就被拦下了,他大着舌头抗议“老……老子要去换身衣裳……老子的衣服湿了。”
看门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醉汉一下子生气起来,“你们是不是看不起老子,我跟大娃可是拜把子的关系、系,小心你们的人头。”
外面吵吵嚷嚷,一帘之隔的李兰因悠闲地用匕首把她的纽扣尽数割断。
“叮铃”玉石扣子落在地上,一颗、两颗、三颗。
随之而去的,还有孟元最后一丝幻想,他根本不是小狼。
为什么又要披着一张假皮,叫和他相同的名字,强迫自己做这样恶心的事情,真让人想吐。
他这么做诺日布未必不知道,那伯颜图呢?
本就是做样子的假夫妻,当初说好合伙骗过父亲母亲,她求一个清静,他求一个坦荡仕途。相安无事是最好的结局,今日的事情他是否又掺和了?
自九月姑娘死后,她是愈发看不懂他的行事了。
孟元自觉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凭什么都要插手她的人生,卖她赚的人血馒头好吃吗?
衣裳从身上脱落,掉在地上发出轻响,落在她耳朵里却是碾碎尊严的轰鸣声。
“夫人怎么哭了?”
李兰因温柔地吻掉她晶莹的泪珠,仿佛他们原本就是一对密不可分的爱侣。
他拿了件最近的衣裳,燕尾青色的。就像对待自己最珍视的宝物,他小心翼翼地换掉了孟元脏掉的衣裙。
帘外的醉汉还在不依不饶地说着什么,劝说的人越来越多,连主家大娘都跟出来打圆场。门内的人依旧做着亲密的事情,偌大的世间只剩下二人。
看着事情已经成了,屋檐上的黑衣人把瓦片合上,准备回去报告主子。
(审核大大看清楚,只是换了外衣,没干别的)
孟元彻底恢复意识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宴席也到了尾声。身上的衣服告诉她,刚刚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小的那个简直像个复读机,从前厅念到后院,“阿娘!阿娘!”
另一个稍大的孩子也忍不住询问起娘亲的下落,兴奋地拉着父亲的袖子。
伯颜图左里抱着一个孩子,右手拉着一个,“夫人,正儿和桐儿念叨你一晚上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躲懒。”
明明是她最熟悉的表情,温和中带着精明,孟元却觉得和关系最近的队友有千万里的隔阂。
她整理好燕尾青的衣裳,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了。
桐儿手舞足蹈,迫不及待地和娘亲贴贴,半个身子都离开了他爹的怀抱,扑向孟元的怀里。
伯颜图把孩子递给她,随口说道,“桐儿这孩子明明和你没有半分血缘关系,怎么这么亲你。”
孟元一撩眼皮,没有回答他的话。
是他?还是不是他?
倒是一边的正儿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他疑惑地拉了拉娘亲的袖子,“阿娘,哥哥把他的花冠送你了?”
一室安静,刚刚还剑拔弩张,转头就把送情人的东西放到了她身上,着实奇怪。
不过要不是花冠是正儿送的,一般人还注意不到这些小心思。
孟元的动作一滞,却不见任何慌乱,她揉了揉孩子的头,露出个漂亮的笑容。
“原来是弄错了,阿娘就说怎么没有正儿做得好看。刚刚换衣服时候拿下来了,许是明月姑娘拿混了。”
正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阿娘不要难过,哥哥约我过几天出去玩,我再给阿娘编几个花环。”
她领着两个孩子朝外面走去了,夫妻二人默契地没有再谈起这件事情。
本就是合约夫妇,人生苦短,何必再给自己套上枷锁。孟元怎么想,不知道,反正伯颜图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小妻子年纪小也不知道遮掩,嘴角都破了。要是被大舅哥看见了,他又得平白挨一顿不知节制的批评了。
真是苦啊,孤家寡人的。
他摇着扇子,自嘲地笑了起来。
八舅哥这回给的好处也太少了,下次还要不要一起合作呢?
回家的路上,两个孩子都昏昏欲睡。桐儿由乳母带着,孟元把正儿搂在怀里,不让他磕到马车上。
她甫一进门就看见了个意料不到的人物,后背又出了一层薄汗。
罪魁祸首却一脸享受地坐着她家黄梨木凳子,用着她家昂贵的蜡烛,喝着她家福元昌圆茶。
见她回来了,李兰因不舍得放下精美的黑釉茶盏,满面春风跟她打了个招呼,“夫人,晚上好。”
“又见面了。”
孟元发现他是开扇形双眼皮,偏生了一双含情目,天真中带着风情,笑得活像只吸足了精气的公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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