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三湾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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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湾村,得名于三条小河。在豫章府虔城,章、贡二水合成赣江,因此虔城也被叫做赣州。
赣江穿整个豫章而过,路上的支流数不胜数,三湾村边上的小河就是其中很小的三条。
三湾村三面环水,一面靠着丘陵,有着独特的地理位置。河水冲积出来的土地,使得这个村子遍地良田,粮食产量更是高得可怕,富裕程度远近闻名。
而这个村子更是有着近五百户人家,三千多的人口。在不是政治、经济、文化、食盐集散中心的地方,有这个人口密度,是相当可怕的一件事。
说是村子,比起某些小县城都毫不逊色,名副其实的巨无霸。
虽然村子被河水和小山围住,交通不便,只有一座石桥与外界相连。可村里的面貌,早已呈现出城市的雏形。
韩铭走过长约百米、宽三米左右的石桥,来到了传说中的三湾村。
刚踏上三湾村的地界,一座高达五米的巨石牌坊,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牌坊通体白色,两边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最上面方方正正地写着三个大字。
果然是土豪做派,韩家就连祠堂都没弄牌坊呢!
如此见闻,韩铭心里想了一下,这次的成功率,估计不太乐观。富人不一定比穷人聪明,但富人见得世面一般比穷人要多,接触到的层次也不一样。
那些想好的条件,别人真不一定看得上!
就在他左看又看的时候,一个和他年纪相当的男子走上前来,客气的问道:“可是韩解元当面?”
转过头,韩铭对着这位书生装扮的年轻人见礼,“正是韩某,阁下是?”
男子很端正地回了一礼,“小生刘钰,见过韩兄。”
韩铭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刘兄专程为我而来?”
“正是,家父昨日已听闻靠山村之事,料想韩兄今日定会有此一行,特命小生在此等候。”
“刘兄,客气了。还请带路。”
两人说了几句,韩铭跟在刘钰后面,进到了村子里面。
踏着青石大道,看着两边一栋栋,以砖石为基的木制小楼,有些热闹的店铺。韩铭深深觉得,这个差距不可言说。
如果规模再大点,这里就是另一个洪都城了。
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两人来到一座山脚下的庄园。抬眼望去,几幢青砖瓦房有序组合在一起,像个小型的围楼。庄园四周起了一米来高的院墙,院子里还种了几颗果树。
配合山上闪闪发光的梯田,整个庄园的环境显得清幽、静谧,却又熠熠生辉。
刘钰和门人点头后,恭敬地请韩铭进门,“此乃家父居处,名曰‘望月庄’,韩兄以为如何?”
韩铭一边打量一边说道:“清净、典雅,依山、傍水。日明可享万千风光,入夜则能望月寄思,想来令尊也是个性情中人,好!”
“哈哈,韩解元,这就误会了。老汉只会附庸风雅罢了,这里是钰儿置办的,我也就享享后人的福而已。”
人未到而声先出,说明这位大佬不是太好搞,属于强势的那一种。
来人穿着秀绿纹的暗红色长袍,布料柔软光滑,身高五尺八寸左右,五十多岁的年纪。头戴黑色网巾,脚穿黑色布鞋,一脸和善地向两人走来。
他先站到刘钰跟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这才笑着对韩铭说道:“解元公,我是个粗人,您能不能仔细说说,到底好在哪里?”
韩铭快速扫了对方一眼,行了个晚辈礼,“自然是,景好,家好,人……更好!”
“哈哈哈,解元公果然大才,刘德贵给您见礼了!”
见对方如此动作,韩铭立马上前搀扶住他,“刘翁何必如此,铭乃小辈。”
刘德贵一丝不苟地行完礼,“应该的。您这回,可是给我们县长脸啦。解元公,还请屋里坐。钰儿,泡壶好茶来。”
双方落座后,韩铭只顾盯着屋内的摆设,没有开口。刘德贵也一直盯着门口,丝毫没有交谈的意思。直到,刘钰亲自端着一个托盘进来。
香茶入口,韩铭不动声色地看了这对父子一眼。放下茶杯后,他问道:“刘兄,此次秋闱可曾下场?”
刘钰脸上带着一丝遗憾,无奈摇头,“登门宴时,钰亦在场,远不及兄之才学,愧矣。”
韩铭愣了愣,随后笑道:“刘兄莫怪,铭离家甚久,加之惊惧入脑,未能及时见礼,还望恕罪。”
刘钰显然还是个单纯的孩子,被他这么一说直接就站了起来,“韩兄,该是我之过,既早已认出兄之身份,本当上前,奈何……”
见两人让来让去,刘德贵大手一拍,“何必这般客气,老汉以茶代酒,替钰儿赔个不是。”
“严重了,我敬您才是。”韩铭揭了人家的伤疤,这时拼命地找补,“刘兄,是否对算学一道,不甚精通?”
能参加那个宴会,说明文学功底深厚,诗词至少是能拿出手的。就这还落榜,数学肯定没及格啊。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瞌睡送枕头?
刘德贵一脸懊恼,重重地叹了口气,“放榜之后,我托人问过了,钰儿排一百六十六位,若是单论三科,都可以排进前七十位啊。”
韩铭心中一定,润了润嗓子,“刘翁,不瞒您说,我来的目的想必二位也知道了。如果我可以保证三年后,刘兄的算学拿满所有筹数,您同意吗?”
“此话当真?”刘德贵紧紧握着拳头。他特意见韩铭,本来就是为了自己儿子,那点田租还真没放进眼里。
现在突然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可以实现多年夙愿,显得很是梦幻。
他稳了稳情绪,郑重问道:“解元公,口说无凭,老汉也不知道钰儿是不是真能做到啊!”
“嗯,言之有理。”韩铭点头,转而对着刘钰说,“刘兄想必时时精研算学,可有难解之题?”
刘钰有些不好意思,不敢说都不懂,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没那个脑子。于是,只能礼貌而尴尬地笑着。
韩铭一看就明白了,这不就是‘朋友晚上无力,特地托我来问问’那种表情吗?
他想了想,引导性地问道:“刘兄,就说那晚宴会的算学题。若是钱足够多,光喝酒的话,一升酒值多少钱。”
“五钱。”刘钰不假思索。
韩铭摇头,“是五钱或者六钱。兄既知去除贵的六钱,为何会错?”
刘钰直接呆住了!是啊,自己都知道一升酒的价钱,那为何一瓶瓶买的时候,会搞错呢?
“不对,如果不是韩兄问起,我不会想到,可以直接定下一升酒多少钱。”
想到这里,刘钰意识到了什么,对方要教给他的是这个,而不是具体的操作方法。他起身朝韩铭行了一个弟子礼,“望韩师教我!”
韩铭把他扶起,“师之称,不必再提。我等本兄弟之谊,弟有难处,兄定当效劳。”
刘钰虽然单纯,但是人又不傻,连忙再行一礼,“钰,见过兄长。”
坦然受了一礼,韩铭面带微笑地看着刘父。
刘德贵活了这么大岁数,作为当地的土豪,自然知道此情此景意味着什么。他一激动,还揪掉了自己的几根胡须,“解元公,钰儿当真能做到?”
“自然。不仅如此,若是钰弟肯下功夫,会试算学一道,当不在话下。”韩铭说得很轻松,不要钱似地画饼。
刘德贵听到这话,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眼眶迅速地红了起来。一边的刘钰也是如此,脸上满是哀伤的表情。
过了很久,刘德贵擦擦眼睛,整理仪容后,躬身大拜,“解元公,只要您能让钰儿高中,老汉任凭你驱使,就是命都可以给你。”
“爹,你……”
刘德贵不容拒绝地打断了儿子的话,带着殷切之色死死盯着韩铭。
韩铭盲猜了一手,这里面大概又是穷小子和富家女的故事。
这对父子对科举的执着,和其他人是一样的。可是他们眼中的哀伤,为了中举而憋的那口心气,与光宗耀祖、追名逐利完全靠不上。
感觉这就是一个仪式,或者是一个约定还差不多。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刘钰年纪轻轻可以参加乡试,却还这么单纯。
他考科举不为了当官,而是有特殊的目的。
望月庄,望的是月,思的是人。
有趣,刘钰带点主角模板的意思,如果三年后,他再高中解元?
被火一样的目光炙烤,韩铭镇定自如,“刘翁,既然钰弟称我一声兄长。那我就厚颜,唤您一声伯父了。”
“我的情况如何,想必伯父已打听到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您可想清楚了?”
刘德贵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事情的始末钰儿早已说过,这点不用担心。解元公不嫌弃,那么老汉也托大叫您一声贤侄。”
“当官的事,我是不懂的。可皇帝是不是好皇帝,我们这些种地的再清楚不过了。这从一年年下来,多次削减田税就能看出一二,别的我也管不着。”
确定心中所想,韩铭看着这位两鬓斑白的老父亲,说道:“伯父,如果是这样,那何妨把目标定得高些。”
“四年后的状元之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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