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听见动物说话

只见葱葱郁郁的草丛处两条黑白相间的蛇正相互纠缠在一起，吓得赵都灵惊叫了一声，屋外的赵奶奶听到叫声后骂骂咧咧地走来。

        “大白天的你鬼叫什么？吓鬼呢？”

        赵都灵被吓得断断续续地道：“蛇，毒蛇”

        赵奶奶一脸不悦地走进来透过窗户一看，不看还好，一看脸上顿时如死灰，那是两条正在交配的毒蛇，见着了那是要倒大霉的。

        吓得她迅速扬起手狠狠地打了赵都灵一手，赵都灵吃痛地松开了握住窗沿的手，窗户啪的一下便关了回来。

        赵奶奶缓过神来便冲着赵都灵骂道：“你个倒霉鬼，你打开那窗户做什么，找死来了。”

        说着又往赵都灵身上打了几下，突然窗外一阵斯斯蛇吐信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吓得赵奶奶立马拖着赵都灵一路骂骂咧咧，一路走到村头那里去找米神婆。

        那米神婆见了赵都灵惊得先是一愣，那命气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已经死了的命气，但却有着活人的气息。

        还没等赵奶奶开口她便迅速转身往供奉着神台处烧了三柱清香点着后拜了拜，迅速盘腿闭眼坐下。

        赵奶奶见状便知道米神婆已经开始起卦了，于是便拉着赵都灵跪坐在米神婆的对面。

        过了一小会，米神婆睁开迷离的双眼，只见眼前一阵迷雾缠绕，黑暗处一个身着红色斗篷披风的背影，她瞬间开口问道：“你是谁？”

        那背影转过身，米神婆一看正是赵都灵，她冲着米神婆咧嘴笑了笑，米神婆便一脸严肃地道：“都灵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跟米婆回去。”

        说着便欲伸手去牵赵都灵，只见赵都灵原本咧着嘴的笑脸，瞬间一收，神情一脸阴狠。

        吓得米神婆一下便缩回了手，正欲再开口询问之时，只见她邪魅地笑了笑，抬起红色的袖子朝米神婆挥了挥，米神婆便闭上了双眼，全身一阵颤动，喉咙处打了几个响嗝，双唇剧烈地颤动着，接着便摇头晃脑了几下后低下了头。

        突然一阵凉飕飕的阴风吹进了进来，吹得赵奶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供神台的三柱清香瞬间熄灭，米神婆抬起头，一脸的疲惫，像是损耗了大量精力一般。

        赵奶奶见状立马跪爬到米神婆的面前问道：“米神婆可有见到什么？”

        米神婆虚弱地握住赵奶奶的的手，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的赵都灵，一脸的恐惧，忙到：“我看不清楚，你还是到别处去问问吧。”

        说着便缓缓地起身正准备拜神台时看见那熄灭掉的三柱清香，心里一阵恐惧，怎么会这样？这赵都灵到底是谁？怎么会连神台的神气都能灭掉，吓得她瞬间跌坐在地面。

        赵都灵见状连忙爬过去扶住米神婆，米神婆回头一看，是赵都灵又是一惊，瞬间便晕了过去，赵奶奶急得直朝神台磕头嘴里念念有词。

        不知为何赵都灵总觉得那被灭掉的三柱清香要她才能点着，于是便放开米神婆站起来，拔下那三根清香，重新将它点着了。

        一股清香飘来，米神婆便清醒了过来，一眼望去便见着赵都灵正在拜神台，而神台的三柱清香此时正烧得旺盛，这怎么可能？这赵都灵到底是神还是鬼，如果是神那怎么会在那阴凉潮湿黑暗之内，如果是鬼又怎么能受神台之香火。

        她一脸疑惑地盯着赵都灵看了又看，依旧还是看不出来，于是只能将她们祖孙俩请了出去。

        赵奶奶见米神婆都看不清楚，心里一阵着急拽着赵都灵又往北村那边的崔神婆那里去。

        赵都灵见赵奶奶急得双峡直冒汗但是又没骂她，于是便壮着胆子问道：“奶奶，我不过是见了两条毒蛇而已，为什么要找神婆？”

        赵奶奶停了下来一脸叹息，看着她那苍白的小脸，有气无力地道：“见到蛇交配是要倒大霉的，不找神婆送蛇魂，那是会死人的。”

        说着又牵着赵都灵的手直往北村去，这时赵都灵突然又听见了之前那种窃窃私语的声音。

        她转头一看是李婶家圈养着的两只鹅，只见其中一只鹅正歪着头看着赵都灵，嘴里动了动，赵都灵便听到一个粗哑的声音道：经过小河拔几株蛇灭门，那黑白金银蛇就会收到神女的通知不会上门找你家麻烦了。

        赵都灵听了四处转着头寻找着谁在说话，但除了她跟赵奶奶便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影，李婶家的大门此刻紧锁着，应该是下地干农活去了。

        赵都灵心里一阵疑惑，快要转弯时她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看那两只鹅一眼，只见两只鹅伸着长长的脖子像是在跟她挥手再见一般，吓得赵都灵又是一阵害怕，急急跟着赵奶奶走了。

        来到北村崔神婆处，崔神婆家大门紧锁，赵奶奶见了立即便哀嚎起来：“难道真的是命吗？真真改不了了吗？”一面哭一面锤着崔神婆家的门。

        赵都灵见状以为赵奶奶是害怕那两条蛇会上门寻仇，于是便随口将刚刚听到的话说了出来：“奶奶，我们去小河边寻几株蛇灭门回去挂门上就会没事的。”

        赵奶奶泪痕未净地看了赵都灵一眼，心道这丫头怎么会知道蛇灭门，她活一大把年纪都没认全，她怎么会认得，于是便半信半疑地起来牵着她便往河那边去了。

        一到河边，只见河岸边上长着几株卵形双数羽状复叶生的植物，此时正开着黄色的花朵，一走近便有一阵阵的花香扑面而来。

        河里游着水的鸭子见到赵都灵突然嘎~嘎~地叫了两声，赵都灵突然便又听到了一阵粗狂的声音说道：不用找了，这就是蛇灭门。

        赵都灵不疑有他地直接便将那几株开着黄色花朵的植物拔了起来，递给奶奶道：“奶奶，这就是蛇灭门。”

        赵奶奶半信半疑地接了过去，这时村里一个三十多岁的捕蛇人夜路戴着一顶草帽，扛着一把锄头，卷着两边的裤腿，干完农活正好经过小河边，听到赵都灵说蛇灭门，便立即笑着走过来问道：“怎么？赵家奶奶，你们要找蛇灭门吗？”

        赵奶奶立马便将手里的草递了过去问道：“夜路，你帮我看看这是蛇灭门吗？”

        夜路接过去一看便看着赵都灵笑道：“可以呀，小丫头，蛇灭门都能认得。”

        赵奶奶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是蛇灭门呀？”

        “真的是蛇灭门，赵家奶奶，我夜路的话你还不信呢？只是你们为什么要找蛇灭门？”

        赵奶奶便将赵都灵见到蛇交配的事跟夜路说了，夜路听了惊道：“那可是要倒大霉的赵家奶奶。”

        说完发现赵奶奶一脸的死灰色，又看了一眼赵都灵，发现她双目赤红正紧紧地盯着夜路看得一脸出神。

        此时赵都灵看见夜路躺在自家床上，正被群蛇撕咬着，那些蛇吐着信子喊道：我要报仇，都是你将我们的亲人都捕走了。说着便活活将夜路给咬死了。

        吓得赵都灵捂着双眼惊叫道：“夜路叔要死了。”

        夜路听了一脸生气，直接朝赵都灵跟赵奶奶面前吐了一口唾沫道：“呸，不吉利的死东西，好心帮你，你还咒我死，你看见交配蛇才要死了呢？我呸”说着扛着锄头便骂骂咧咧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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