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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拆穿


沐成雪在小池的带领之下到了厨房,虽然一应俱全,但总归用得不是很称心,过了好一会儿才煮好了清粥。

        沐成雪亲自端着粥走进去,薛璟赶紧闭上眼睛,一副虚弱得快不成了的样子。

        沐成雪将粥摆在床头,坐在床沿上,伸手摸了摸薛璟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皱了皱眉头,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先起来喝了粥再睡。”

        薛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小池就在一旁站着,薛璟看向她,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小池立马会意,推说自己还有事情就走了。

        “好香啊。”

        薛璟说的是沐成雪衣袖上的酒香味,但是他误以为是粥,于是给他抬过来。

        薛璟很艰难似的想要接住碗,但是很吃力的样子,沐成雪摇了摇头,接过碗:“我来喂你吧。”

        说着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到薛璟的嘴边。

        看着沐成雪一心只在粥米上,认真的样子,让薛璟想起了自己刚到龙湖山的时候,那时候他还体弱多病,天气转凉的那段时间生病了,沐成雪也是这样子坐在床边给他喂东西的,不过那个时候自己总是要自己喝粥。

        薛璟见眼前的人还是当时的模样,只是看起来更正经了一些。

        沐成雪感觉到粥已经不烫之后,就快速地往薛璟嘴里送,薛璟也吃着,不一会儿一碗粥就没有了。

        眼看粥已经没有了,可薛璟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没有了。”沐成雪面无表情地说。

        薛璟垂下眼睑,抿了抿嘴唇:“还饿。”

        沐成雪原本想放下碗转身就走,可还薛璟那无辜的表情还是让他心软了。

        “你等着。”说完沐成雪就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又端着粥进来,薛璟又乖巧地吃完了。

        喝完满满两碗粥,薛璟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虚弱模样。

        沐成雪很没耐心的样子:“饱了吗?你先休息,我得回去酿酒了。”

        薛璟回答:“那就不麻烦你了。”

        沐成雪其实也没有打算真的收下那鱼髓,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想再跟薛璟有更多的纠葛,本来想着回去之后就让店小二把盒子送过来。

        他刚好出去,薛璟忽然叫住他:“沐大哥!”

        沐成雪站定,薛璟继续说:“我只吃得下你做的粥,你……还可以再来吗?”

        沐成雪站在门口,背对着薛璟:“白米粥而已嘛,没有什么特殊的窍门,谁都可以煮的。”

        薛璟又叮嘱他:“鱼髓,要趁着新鲜食用,效果才好。沐成雪只是微微一下,说:“我现在这具身体,承受不了这样的珍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薛璟看着他走出门去,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沐成雪离开不久,那鱼髓果然被送了回来,薛璟看着那鱼髓,当然知道沐成雪根本不是无福消受,他只是不想接受而已。

        小池看着冰玉盒子,说:“这……要怎么处理呢?”

        他知道沐成雪,既然送回来就不会再要。他用手揉了揉额头:“随你怎么处理吧,我不想睡醒之后还看到这个东西。”说完薛璟酒走进了卧室。

        小池看着桌上的鱼髓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再次送给沐成雪去。

        沐成雪有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盒子,说:“这不是刚送回去吗?这么有送来了?”

        小池子说:“沐公子,您还是别为难属下了,你呢就收下吧。”

        沐成雪学着小池的语气:“池公子你就拿回去吧,你也别为难我了。”

        夜深了,沐成雪简单洗漱了一下,扶着自己的腰慢慢地躺下,下意识地揉了揉。好久才睡着。

        现在的他,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这也是剔骨的后遗症之一,如果要比式什么的,他现在可以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沐成雪熟睡之后,有两个黑衣人悄悄地走近他的房间,用一包药粉给他吸下,沐成雪睡得更熟了。

        待他醒来的时候,沐成雪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手还被绑在后面,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绑架了。

        他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四周,静静地等着有人来。

        过了一会儿,走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看他的穿着,绝对是个有钱的主。

        那男子在一群穿着同样华丽富贵的男子的簇拥下在他前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打量着沐成雪,他盘着玛瑙珠子,说:“我多次派人去请你,你都不理,我只好用这样的方法把你请过来了。”

        沐成雪听着,问:“你就是西街楼的老板?”

        “你挺聪明。”

        沐成雪继续说:“我与阁下是无冤无仇的吧?你绑我干什么?”

        那男子啧啧啧了几声,继续说:“你难道没听过,挡人财路,相当于杀人父母吗?”

        沐成雪无奈地笑了一声:“这么说来,您要我怎么样?”

        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沐成雪的面前,说:“把你那块地方让给我,我给你多两成的银子,只赚不亏!”

        沐成雪似乎明白了,这人就是想要垄断谷城的酒楼。他其实也觉得最近两年经营酒楼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正好,狗哥有了新的工作,那个小姑娘液和一个书生定了婚约,不久之后酒楼反正是自己一个人的。买了也好,于是和你干脆第答应了那男子:“好,你能给道具体多少?”

        男子伸出手,比了一个六的动作:“一口价,六百两!”

        “成交!”

        第二天,男子就把真金白银送到东街楼,把收到的银子给自己的那些兄弟们分了分,又給那姑娘置办了一些嫁妆,拿了属于自己那份银子,牵了一匹马就离开了谷城,准备去云游四方。不过,他还想先去龙湖山看看自己的师兄师姐们,多年不见,他们应该很想念自己吧。

        此时薛璟还不知道沐成雪已经离开了,他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帮着张弓处理一些事情。

        这天他又路过东街楼,一进去,这里已经大变样了。只有那个熟悉的店小二还像往常一样看见他来,麻利地迎上来。

        薛璟摇着折扇看着这灯红酒绿的纱幔,吻店小二:“你们老板什么时候转性了?竟然还有这等雅致。”

        店小二告诉他:“您还不知道吧,以前那个老板,把这里卖了,现在是原西街楼的老板在管。”

        “那之前那个老板呢?他去哪里了?”

        店小二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只听说他要云游四海去了。对了,狗哥应还知道的更多一些。”

        薛璟继续焦急地问:“狗哥又在哪里?”

        “狗哥在县衙,是张大人的参谋,你呢可以去问问他。”

        薛璟也不顾什么风度,转身就急忙走出去。

        他辛辛苦苦找了八年的人,难道又杳无音信了吗?

        薛璟火急火燎地回到张府,让小池去把狗哥叫来。

        狗哥刚刚做完张弓安排的任务,急急忙忙就往薛璟这边赶来,薛璟问了他关于沐成雪的下落,他也不知道。

        虽然沐成雪又再一次离开了,可是生活还得继续,既然他还不能完全原谅自己,那就再等几年、几十年又能怎么样呢?反正这一辈子,他就只等沐成雪了。

        大约半月之后,西街楼改名为灵仙楼,重新开业的那天,那个老板请了''这周围所有达官贵人、富商大贾,薛璟自然也在其中。

        酒席上,灵仙楼的老板吃醉了,无意中把自己用了些手段才得到这个地盘的事情说了出来。薛璟本来事笑嘻嘻的,听到这话,忽然阴下脸来。

        等宴会结束之后,一无所知的老板被小池带到了薛璟身边。

        薛璟开门见山:“方才席间,你说你用了点手段,我倒想要知道,是什么手段?”

        老板还以为薛璟这么个天下有名的富商都向自己取经,于是带着骄傲的语气把前前后后所有的事实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他怎么为难沐成雪,怎么把他绑到自己的地盘加恐吓什么的。

        那老板还在得意洋洋地讲述着,只有小池注意到,薛璟的双手全程都紧紧握着拳头。

        讲了好一会儿,薛璟才站起来,往外走去。

        不过没有过多久,那老板也知道后悔了,现在不只是东街的灵仙楼,就连最初的那个都生意惨淡。

        因为薛璟又开了一家酒楼,性质和他的很相似,而且对方价格更低,装修更华丽。

        处理完谷城的大部分事情,薛璟就马不停蹄第赶往龙湖山,因为他总觉得沐成雪会回去。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在千城那家醉归楼看到了沐成雪。

        他换上了青衣,束起了头发,胡须也打理得整整齐齐,好一个意气风发少年郎。

        薛璟站在门口,看着他一边看着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戏,无忧无虑地喝着酒,时光你好像重合了。

        薛璟慢慢走过去,沐成雪也发现了他,沐成雪脸上没有更多的表情,只是笑着说了一句好巧。

        薛璟心想:“一点都不巧,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但是话到了嘴边,也变成了好巧。

        “我在谷城听说,你卖了酒楼,是因为西街楼的老板吗?”

        沐成雪眼睛都没有离开台上唱戏的人,随意地思索了一会儿,说:“倒也不是安全因为他,现在跟我混的那些小子们也大了,我也不想再劳累了,赚了一些钱够花,所以就买了。”

        薛璟举杯:“这样也好。你准备一直待在这儿吗?”

        沐成雪抬眼看向他:“与你何干?”

        薛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那鱼髓放在冰玉盒子里,还没坏呢。”

        沐成雪事不关己的样子:“那有怎么样?”

        “我查过了,那鱼髓虽然药效特殊,但也不是什么猛药,耄耋老者也可以服用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区分是非的方式还是那么简单。”沐成雪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嘲笑,又带着点责备。

        “是它没有福气发挥作用,只能被丢弃了。亏我还为了取它受了伤。”

        戏唱完了,说书的上台,沐成雪看向他:“怕是呢心里的伤吧?”

        薛璟眼看自己被拆穿了,于是尴尬地笑笑:“还是骗不过你啊。”

        沐成雪盯着他的眼睛,问:“有意思吗?”

        既然都说到这里,薛璟也不再感到无措了,他说:“怎么没有意思呢?那是你不也挺关心我吗?沐大哥……”

        说书的现在讲的是一个破镜重圆的故事,沐成雪站起来,手里提着酒葫芦,看了看台上,又看了看薛璟,不知是说台上说书的讲的故事,还是在说薛璟:“真没有意思——”说完自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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