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你爱我,我不和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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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历的手冷的像冰,冷到向知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分离”真的会在他们之间应验。
好在救护车来的及时,这场意外有惊无险,当连历经过抢救转入了普通病房,向知才缓慢恢复了所有知觉,跌跌撞撞跑到了连历床前:“连老师……”
连历已经清醒过来,他戴着氧气面罩,微微上扬的嘴角略显勉强:“吓坏了吧,乖,没事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患有慢性心肌炎,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没和我提起过。”连历的手背上插着滞留针,向知把手悬在半空中不敢下落,迟疑片刻握住了输液的塑料管:“医生说这种药输进去血管会疼,我帮你暖暖,暖暖就不疼了。”
连历定定望着向知,声音还是有些无力:“我以为我痊愈了,和你在一起后我再也没有不舒服过。”
向知并未完全放心,只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他话里没有责怪的意思满满全是珍惜:“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啊,我平时打个喷嚏你都让我加件衣服,怎么到你自己就大大咧咧的这么不注意。”
连历挪动了下肩膀,闷闷地咳了一声:“我……”
向知连忙制止他:“别乱动别乱动,是想坐起来吗,但医生说你现在平躺着最好。”
连历像吃不到糖的孩子,无奈抱怨道:“躺着不好说话。”
“先躺着养好身体,养好了随便你坐着站着,一口气聊个三天三夜我都陪你。”向知把椅子往前搬了搬,前倾上身得以和连历靠的极近:“这样你用气声说话我都能听到,想说什么慢慢说,我不走。”
连历迟迟没有开口,而是费劲地仰起脖子,向知会意,低下头和连历贴了贴额头:“我有好多好消息要告诉你,林老师准备重启他的工作室,说希望我能参与他和他朋友新歌的制作,我同意了,感谢林老师给我这次机会,我马上就要有第一首个人单曲了,还有还有,林老师和盛老师好像和好了,他也很喜欢我们给他挑的礼物……”
向知在努力给连历传达他本该拥有的好心情,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绝对要先了解情况,不会一进家门就问个不停,他为什么偏偏把宽容留给了尚晨夕,只让连历承担他的任性。
眼泪在向知眼眶里打转,连历看着他,心疼不已地摇摇头:“别自责了好不好,有些事情我瞒了你太久,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和你说起了,说实话知知,我甚至萌生过瞒你一辈子的自私想法,但就在刚刚,我后悔了。”
他的思路还不是怎么清晰,想到什么便说了什么:“如果我闭了眼再也没有醒过来,你一个人毫不知情,如何面对我留下的烂摊子,这对你不公平,我不想你从别人口中得知我是个拼命隐瞒过往的胆小鬼,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应该被这些糟心事一点点蚕食殆尽。”
“你也知道这对我不公平。”向知哄着他:“所以你要好好的,不能把一切都丢给我,不过我不会再冲动了,连老师,我可以等,我知道你有与我坦诚相待的心意就够了,你可以慢慢说服自己,想通一件就告诉我一件,千万别把自己逼得太狠。”
哪有什么突然懂事突然长大,还不都是受现实所迫,无法永远的相信童话。连历听着向知乖觉的发言,只很想抬手给向知擦擦眼泪:“陈于辉,就是背板我母亲的那个男人,尚晨夕是他的女儿,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向知吃了一惊,很快在脑内将之前全星对他们的陷害栽赃整理通顺,他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一直抓着我们不放,他是见不得你过得太好吧。”
“他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夸张到认为所有人都该对他俯首称臣,当我母亲有了牵制他的把柄——也就是我之后,他便毫不犹豫地全身而退,找到了对他更有帮助的垫脚石。”连历缓声道:“他看我不顺眼,我母亲却执意把我推到了他的面前,她以为陈于辉看到优秀的儿子会选择回头,事实是陈于辉把站在对立面的我视作死敌。”
“我当然也反抗过,那时我母亲把我按到水缸里,我越反抗她的力气越大,等我累了,不动了,她又把我从水里捞出来,关在屋里几天不闻不问,我发了高烧,拖成了心肌炎,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海边,也不知道是怕水还是怕她。”
向知突然想起浴室里从未使用过的浴缸,他担心这是连历不愿提及的伤疤,心中在不住的难受:他怕水,却为了救我下过海,为了配合我拍照,在泳池里泡了那么长时间。
连历继续道:“这些年我既要在工作上和他对抗,又要顾及到我母亲的情绪,她稍微知道一点陈于辉的负面新闻就动气,一而再再而三逼得我不得不对陈于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以为,我会和他这样无意义的争执到母亲去世,我就能隐退了,从此往后眼不见为净。”
话说到这里必然会跟个但是,向知听懂了:“但是你和我结婚了,这是你长期计划中唯一的意外。”
“我没想到他会对你下手,他怎么对我无所谓,但是他动你我忍不了,我是想通过尚晨夕挖掘一些他的犯罪证据。”连历没有否认,更没有多说什么情啊爱啊,只是把之前事情的内因一一给向知做了解释,他说到最后,平时张口就来的“我爱你”,临近出声变成了:“对不起。”
向知渐渐低下了头,他沉思良久,张开手臂拥住了病床上的爱人,不敢用力。
连历面对这无比温柔的包容,不禁一怔:“你不怪我吗,网上铺天盖地的谩骂,无法上台的遗憾,全都是我带给你的。”
“怪,怪你现在才和我说。”说心情不复杂是假的,听着连历的叙述向知有过震惊有过后怕,偏偏他的语气是那么平和,向知唏嘘道:“这些往事我听着都发毛,你是怎么一个人撑下来的。”
“撑不下来。”连历适度示弱:“没有你,我撑不下来。”
向知抬起头摸上连历的脸颊:“连老师,我不知道我们的相识相爱是否正确,但我心里非常清楚,要是我们没有踏入彼此生活的陌生人,我将不再是今天的我,你也不会是完整的你。”
他心里的想法很繁杂,爱意从眼神中溢出,他只能用尽量不怎么晦涩的语言形容给连历听:“如果你反感你母亲逼迫你进入演艺圈,你换个思路,把成就演艺事业当做遇到我之前的必经之路,会不会减轻一些你的痛苦。”
“何止是减轻。”连历抚着向知的背:“这样的话,一点也不痛了。”
“我也是。”向知笑道:“我在练习室受的那些委屈那些累,都是为了将来赢的试镜机会认识我的连老师,我踩过的坑受过的磨难,都是我们用爱经住的历练,都是连老师你爱我的证明。你听过一句话吗,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连历紧紧搂着向知,向知点着他的下巴:“只要你确定你爱我,我就大度一回,什么都不和你计较了。”
“我爱你,知知,我爱你。”连历也不管手上还扎着针,举手就想摘掉氧气面罩,向知笑着拦住他的动作:“这是医院,回家让你亲个够。”
连历也跟着笑,他摩挲着向知的手心:“现在就可以回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两人笑着闹作一团,站在门口插不上嘴的护士犹豫再三敲响了门:“连历家属,请跟我过来一下。”
“听到没有,我是家属哎,有红本本就是不一样。”向知得意地站起来:“估计要登记缴费捣鼓一大圈,你歇会困了就睡会,不用非等我回来。”
连历点点头示意他别担心:“好。”
向知跟着护士来到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连历的主治医生姓孙,是个上了点年纪仁心仁术的老主任,他正带着老花镜翻看连历的病例,见到护士带着向知过来,温声道:“连历家属吧,坐坐。”
“您好。”向知礼貌地坐到他对面,孙医生边看病例边喃喃道:“连历这孩子我记得很清楚,他是个电影明星吧,我接触的有经济能力的病人大多都去私立疗养院有私人医生,就他在我们公立医院一看看了好多年。”
私立医院人际关系复杂,保密不一定保得住反而更加显眼。向知理解连历的选择,他跟孙医生礼貌道:“可能是个人习惯吧,而且三甲医院更让人放心。”
“是啊是啊。”孙医生推了推老花镜:“我印象里他已经很久没有来复查过了,之前都是他一个人来,也发生过几次紧急送医的情况。”
“之前也有过紧急送医?”向知紧张起来:“那之前抢救时通知家属的单子什么的,都是谁给他签字?”
孙医生回答:“都是他自己签啊,我是第一次见您吧。”
向知的心窝像是被人踹了一脚,孙医生接过护士手里的各种化验结果,仔细看过后说道:“不过您放心,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看来是有谨遵医嘱,平常稳定情绪避免过劳,他同时有在神经内科和心理科诊断的病历,开安眠药的次数也少了很多,他之前是有很严重的睡眠障碍的。”
向知再也不回顾今天的惊心动魄了,他叹了口气:“是我的疏忽,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他,定期带他来复查的。”
“慢性病啊不好根除,有人在身边照顾肯定是保险一点。”孙医生指着一项化验单上的一项数据,清了清嗓子:“但也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了啊,您看这几项偏高的指标,他喝酒了是吧,慢性心肌炎患者是坚决不能喝酒的,尤其是高度酒。”
“喝酒?”向知头上直冒问号,连历确实不怎么喝酒,家里好像也没有酒啊,他正想问会不会是其他原因导致的指标不正常,这时身后的门被人打开,说话声带着耳熟的轻率尾音:“谢谢医生啊,病人这个年纪偷喝点酒太正常了,他不光喝酒他还抽烟呢,我们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向知回过头,只见傅与笙一身高级定制的白色休闲西装,提了个满是热带水果的高档果篮,吊儿郎当的靠在门框上。
“这位是?”孙医生整天在医院里忙忙碌碌,接触的不是一脸病痛的病人就是愁容满面的家属,属实是没咋见过这种抹着发胶蹬着皮鞋,嬉嬉笑笑靓丽的好像刚从电视上下来的欢脱异类。
向知抢在傅与笙张嘴前回答:“朋友,来探病的。”
傅与笙仍然嬉皮笑脸的:“嫂子见外了啊,咱和连哥至少是个哥们。”
孙医生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完了,向知道过谢,拿着病例和各种单据就要出门,傅与笙却堵在门口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拖鞋都没换呢,来的够急的。”
“救护车,耽误一秒都关系到人命,傅总以为是超市门口的摇摇乐吗。”向知听着傅与笙事不关己的语气莫名窝火,他把傅与笙带离医生办公室,在一处人少的拐角站定:“您来的也够快的,消息挺灵通的。”
傅与笙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程絮,眼里看不出是玩弄还是炫耀:“谁让我有个好秘书呢,压的再快的消息也逃不过他的眼皮子。”
向知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和程絮打了个招呼,他的注意力很快回到傅与笙身上:“您来的不太巧,医生说连老师状态还不稳定需要休息,不好意思今天让您白跑一趟,等连老师痊愈了,我们找时间再聚。”
他每句都是陈述句,根本不是在和傅与笙商量,而是间接下了逐客令,傅与笙看着果敢的向知表情微变,在转向程絮的时候才恢复常色:“程秘书你过来,看看这是向知吗,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都不敢认了。”
程絮对傅与笙的把戏见怪不怪,他正正领带走近向知:“您好,又见面了。”
向知看看这俩人的穿着:“一黑一白,您二位穿成这样来医院,不太吉利把。”
傅与笙把果篮扔给程絮,似乎吸了口他亲爱的秘书就瞬间满血:“可不是吗,就让程秘书带着我的好意,去连哥病房前放下慰问礼,然后麻溜的滚下楼别在这碍知知的眼。”
程絮面不改色地应声而去,临走意味深长地剜了眼傅与笙,直挺挺背影分明写着“也不知道是谁碍眼”。
“……”向知越发看不懂傅与笙是为了什么来刷存在感,想起上次非鱼盛典无意看到傅与笙屏幕上的红色感叹号,他淡淡提醒:“程秘书好像心情不太好,傅总不怕他再把您拉黑吗。”
傅与笙眯起了眼:“你眼神不错嘛,就是听力不太好吧,刚才医生哪里说连历状态不好了,倒是说了他背着你偷喝酒,我偷字都用上了,你没点反应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向知回以他一个客套的微笑:“傅总用不着这么操心别人的家事,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其实您完全可以通过我的经纪人联系到我,用不着特意来一趟医院,您走到哪里都万众瞩目,托您的福,我马上要联系公关压热搜了。”
傅与笙故作正色:“偷着联系已婚人士,不太道德,我来见你光明正大,不怕连历知道,他知道了更好,有危机感的婚姻才刺/激,你说对不对?”
向知不想和精明的商人有太多交集,长舒一气试图斩断傅与笙对他的纠缠:“我和连老师都是向往安稳的人,着实不需要什么危机感,也不需要新鲜感,我们把话说清楚吧,您是想暗示我连老师是故意喝酒引发旧疾,我听懂了,然后呢。”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舒服。”傅与笙活动着脖子,一身轻松:“尚晨夕去过你家,你回家的时机不巧正好撞见了她,她出了门,正常来说你会质问连历吧,你问出什么了吗,你还没发力连历就病倒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向知不喜欢傅与笙这幅居高临下的姿态,他抬了抬下巴气势丝毫不弱:“我猜您是想告诉我,尚晨夕是连老师的妹妹,他们的共同父亲是陈于辉。”
傅与笙明显一愣,随即对事情的发展拍手称赞:“你都问出来了?我是来晚了一步吗,哈哈哈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和连老师之间用不上问字,这些都是他主动告诉我的。”连历刚才告诉他的这些事宛若一条穿山隧道,立刻能将两件看似没有关系的要事联系起来,向知盯着傅与笙的眼睛,敬意还在不过没有了半点胆怯:“尚晨夕的行踪也是有专人保护的,您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如果我没猜错,她在寻求连老师帮助的同时,也找了fy吧。”
傅与笙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向知想到非鱼盛典陈于辉和连历几乎同一时间入场,直接点明道:“连老师没有因此回绝尚晨夕,说明您和他还是处在一条战线。”
“既然是友军,我也想问问傅总,您前脚在盛典前委托程秘书引我上楼,撞破连老师和陈于辉见面的计划失败,后脚就忙里忙慌的来医院找我,企图揭发连老师的秘密,您这么做,真的能算是连老师的好哥们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哎嘿我也是能日更五千的鸽子了!
连总有暗示他老早就暗恋知知了,知知智商在线咋就没反应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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