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吃软饭要努力

我倒不这么想，“管他谁生的，本宫是皇后，谁生的都得抱来给我养不是？”

        小叔叔还是觉得养自家孩子好。

        我便苦着脸道，“小叔叔，听说生孩子很苦的，历朝历代，后宫多少女人生产之时死在床上一尸两命，嫣儿着实是怕得很。”

        小叔叔听我这么说，便立刻后退一步，“是叔叔考虑不周了，既然如此，那便找几个信得过的女人助你。”

        “即使不是你亲生，也难逃我们掌控，否则若是扶持了别家的孩子，再遇到野心勃勃的外戚和亲娘，岂不是要欺负你？”

        “灭他外戚他对你心生怨怼，不灭了，又处处给娘娘不痛快，人家到底血浓于水，这个风险不能担。”

        我轻叹一声，这就是我小叔叔，小说里最为助纣为虐的那个人。

        他确实比我爹都宠我，我刚说要抹了某人脖子他吓一头汗，现在已经开始为我考虑如何做个安稳省心的太后了。

        “此次选妃我们未做此安排，只能等下次了，生孩子这事儿急不得，还请娘娘在宫中稍安勿躁，万万不要做出什么陷自己于险境之事！”

        我乖乖点头，“最近皇上在后宫很是辛勤，争取对所有入宫的女人雨露均沾，当时在选妃的时候，也是为了人选不惜与我当众争执。”

        “皇上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小叔叔也知道，我爹是从来不会阻止他收回权利的，只要他自己有本事。”

        “可他没那个本事，那些宫妃的家人却不一定，皇上如此勤勤恳恳，明显是为了拉拢朝臣巩固自己的地位。”

        “若是以前，我巴不得他做个千古明君，我这做皇后的，也好跟着沾沾光，可是现在……我是不拦着他做个好皇帝的，只是朝中局势，也得为新帝继位做好准备啊，您说是吗？”

        小叔叔点头，“皇后思虑周全，你放心，叔叔会为您细心谋划，与你爹……”

        “小叔叔，这件事就当做你我二人的秘密好不好？整个天下，我不希望有第三人知道，包括我爹。”

        “为什么？别人也就算了，你爹……”

        “小叔叔，你就答应我吧，凡是都是有风险的，万一出了差错，我自己担了便是，何苦拉上我爹一起？”

        “反正我爹最信任你，最听你的，有你在一边看着，我爹知道不知道，有什么要紧？”

        其实我就是怕我爹会坏事！

        但是我若说我爹会坏事，我小叔叔很定难以接受。

        我要说为了保护我爹，小叔叔肯定能把嘴闭的死紧。

        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的家人是最重要的。

        我与小叔叔不愧是原小说里最恶毒的配角反派，就连去父留子这种事也是一拍即合分分钟商量妥当。

        有了小叔叔帮忙，朝中势力我不需要操太大的心，只安心在后宫看戏，等着皇子降生，便万事大吉。

        想想，真的好期待啊！

        ……

        月容华还真的生病了，一半是受凉，一半是吓得。

        以至于皇上与贵妃的婚礼这么大的热闹她都没赶上。

        皇上一下子接进宫里十一个妃子，只有贵妃有婚礼，有册封大典，还是有史以来最尊贵最豪华最铺张的贵妃册封大典。

        本宫给的！

        与皇上闹了那么久别扭的安瑶，在这样的册封大典上，什么毛病都好了。

        看着皇上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爱慕。

        萧玉衡也很满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听话乖巧的瑶儿又回来了。

        差一点，差一点安瑶就没了入宫的机会，要为自己一直跟萧玉衡闹别扭而抱憾终身了。

        还好霍明煜机智，还好丹枫来的及时。

        本宫身为皇后，全程观礼，坐在最尊贵的位置上。

        看着安瑶那发自内心的幸福微笑，作为女人，我替她感到悲凉。

        这才几个月啊，曾经的只有彼此，曾经的山盟海誓，喂了狗了。

        若是以前，萧玉衡敢说迎娶安瑶的时候顺便再抬进宫十个妃子，安瑶说不定能抽他一巴掌。

        可现在不是以前了，当有人要掀了屋顶的时候，开窗听起来就很容易接受，这是真理。

        曾经的萧玉衡只有安瑶，所以她什么都是对的，他一切都是她的。

        可是现在，萧玉衡有了皇后，有了月容华，还有了另外十个妃嫔。

        安瑶哪里还顾得上以前的什么清高矜持，她不再幻想自己是不是独一无二，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他心中。

        只需对比之后发现自己比其他女人高贵，比其他女人独特，比其他女人受宠，便生出满满的胜利感。

        多可怜呢。

        一场婚礼下来，安瑶已经是整个后宫的众矢之的了。

        选妃那日的风波就不说了。

        后来，为了她，我撵出去一个，又新挑了四个之前以她为借口不要的。

        那四个人心里没有一丁点不痛快，我是不信的。

        后宫女人争宠靠什么？靠娘家！

        安瑶有什么娘家，干女儿比的过亲女儿吗？

        更别说这个干女儿有名无实走个过场，她根本不会为曹家的前途谋划，不会听曹家的话，曹家又凭什么做她的后盾呢？

        尤其是在月容华的努力下，整个后宫很快就知道了，宫婢出身的不只有月容华，还有那个鼻孔朝天的瑶贵妃。

        皇上为了她，也是煞费苦心了，区区宫婢，愣是抬成了九门提督的救命恩人，干女儿！

        萧玉衡与安瑶大婚当晚，我在栖凰殿给路无影和纳兰瑾写回信。

        给路无影写的是，“本宫看不懂你的招式，幸得神卫营总督霍大人细心讲解，为本宫亲身演练，方才看出你打的确实极好，下次继续！另：皇上夸你武林话本子写的不错。”

        给纳兰瑾的就只有两句话，“卿心皎皎明如中天之月，士功灿灿耀如银河之星。”

        算是对路无影说他‘怯怯如过街之鼠，惶惶如惊船之鸭’的安慰和反驳。

        纳兰瑾这人不怎么会诉苦，从不跟我说自己遇到危险的事，这次被人刺杀，也只说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幸得武林人士舍身相助，有惊无险。

        纳兰瑾凭借自己为民请命的好名声，确实吸引了一大批武林大侠，默默无闻的跟在他身边保护他。

        若不是那些武林人士，他只怕坟头都长草了。

        武林中人，确是有几分狭义在身的，只是与朝廷向来不合。因为他们狭义的时候，难免打打杀杀，而打打杀杀必定触犯朝廷律法。

        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叫他们既能施展所长，又能稍微尊重一下法律。

        我把我的想法写了一封信给纳兰瑾，叫他抽空与那些武林人聊一聊，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

        贵妃入宫的第二天，皇帝便将其他十个人各自封了份位，除了安瑶一步到位做了贵妃，其他的身份最高是个修仪。

        有上升空间，才好拿捏才有斗志嘛！

        我当初力荐的两位贵女，楚家和程家的贵女，都被封为美人，比婕妤还低一位。

        这也算意料之中，谁叫她们亲爹不招待见，萧玉衡装都不装。

        而萧玉衡自己一心想要的那二位，邢家女儿和吏部尚书韩家的女儿，则因为被安瑶记住了惹了安瑶不开心，萧玉衡为了哄安瑶，居然也只给人家做个贵仪和婉仪。

        韩婉仪好歹有个嫔位，邢贵仪连九嫔都不是，着实是委屈得很。

        就连月容华也沾光往上升，做了婕妤，身份比美人还高，也是有人给她见礼的了。

        甚至她还嫌弃上了月这个字，因为月娴是在我身边做婢女的时候我赐的名，她本姓窦，从此宫里都唤她窦婕妤。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丹枫与我说，听说怡和宫那边的主子，这几天狠狠抽了苏白和芫青一顿。

        只因为那俩人在一起抱头痛哭，说都是安瑶害了她们，骗她们来伺候公主，耽误了前程。

        不然如今被皇上宠爱，接连晋封的，就是她们二人了。

        这话没错，她俩要不是听了安瑶的话跑到萧锦瑟那里去献殷勤，也确实是轮不上月娴。

        现如今月娴不到半年时间就接连被晋封三次做了婕妤，在宫里那叫一个得意，她越是得意，苏白和芫青她俩就越是百爪挠心的后悔。

        而萧锦瑟当初以为自己是将她俩从我手上拯救出去的，看在她俩细心照顾着自己的份上，萧锦瑟对她们还算宽厚。

        现如今知道她们巴巴望着做娘娘，不愿做她怡和宫的奴婢，委屈的抱头痛哭，萧锦瑟勃然大怒。

        她堂堂公主，可受不得奴才的嫌弃。

        于是直接将二人打了一顿，赶出怡和宫。

        她们是我的陪嫁丫鬟，无人收留，只能来找我。

        没能来到我跟前，便叫丹枫打发了。

        “当初是你们背着娘娘自己寻了主子，如今被打出来，又回头来找皇后娘娘，是嫌命长吗？”

        “我们娘娘丢出去的垃圾，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们求别的好心人去吧。”

        她们还能求哪个好心人？只能求瑶贵妃呗。

        当初，可是瑶贵妃将她们带去怡和宫的。

        安瑶还真收留了她们，在自己的宫里，给她们安排了差事。

        咱也不知道她合计什么呢，觉得自己在后宫众人眼里的形象还不够丑陋吗？

        事事都想压皇后一头，现在连皇后的陪嫁丫鬟都捡，怎么这么贱呢？

        安瑶不觉得自己这叫犯贱，她觉得自己这叫雪中送炭，这叫拔刀相助，这叫给人递一根救命稻草。

        她就爱做这种事。

        她知道，那两个医女得罪了我，又得罪了锦瑟公主，这宫里除了她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敢收留她们，回到丞相府也是不可能的，她们死路一条。

        现在她就是那俩人的救命恩人了，日后必得抱紧她的大腿，对她唯命是从！

        啧，缘分啊，妙不可言！

        小说里那俩做了妃嫔，月娴做了安瑶的小狗腿子，现在换了个位置，怎么说呢，萧玉衡和安瑶都很不挑嘴。

        贵妃入了宫，了了皇上好大的心愿，再加上十几个女人对他翘首以盼，他得给那些女人身后的娘家一个交代，谁的床都得爬一爬。

        软饭不是好吃的呀，皇上就像一头辛勤的老牛一般兢兢业业，每日枕边人都不带重样的。

        听起来，倒真像是好大的福气。

        我以新人入宫先熟悉环境，不必急于请安为由，给后宫十日免礼，所以这十天，她们都不需要来我栖凰殿请安问好。

        每天都有人告诉我，皇上今儿晚又伺候了哪位贵人，听说第六日又翻了贵妃的牌子，但是贵妃却不怎么高兴。

        后来才知道，原来萧玉衡是去安瑶那里躲一躲的，他扛不住了。

        但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如何能对爱人说自己被别的女人榨的扛不住了呢？

        他只能一直暗示安瑶，自己很累，无心玩什么花样，只想早点睡。

        要知道，以前的萧玉衡可是每次都像饿死鬼投胎，次次都让安瑶死去活来。

        这回，俩人躺在一张床上，萧玉衡闭着眼睛就只想睡觉，安瑶如何不多想，如何不委屈。

        安瑶一委屈，就把皇上赶出去了。

        “想来臣妾的牌子不是你想翻的，您瞧着哪个新鲜便去哪个宫里吧，不必勉强留在臣妾这里，露出一副劳累恹恹之态！”

        皇上那个气啊！

        可是再气也不能说自己不行！

        最后，他孤身一人回了圣清殿，据说窦婕妤之后提着食盒跟了过去，逗留了一个多时辰方才离开。

        安瑶更是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垂泪到天明，在心里问了一万遍，‘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却不知道，窦婕妤人家真是去体谅皇帝去的，又是锤肩，又是按腰，又是偷偷给皇帝带补汤。

        还说，“日后圣上累了烦了，便去臣妾那里躲一躲吧，臣妾保证安安静静的，绝不惹您厌烦。”

        “只请圣上多喝两口臣妾亲自为您炖的汤，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瞧瞧，多给皇上面子，只说他觉得厌烦，绝不提他被人轰出来。

        在那些人进宫争宠之前，窦婕妤已经不遗余力的拉着萧玉衡榨了一个多月了，他有几斤几两，没人比她清楚。

        而安瑶心目中，却永远记得那个彻夜生猛不知疲倦不知餍足的愣头小子。

        也不想想，有了十几个妃嫔的人，和憋了二十年刚开闸的人，能一样吗？

        于是第二天，萧玉衡就翻了窦婕妤的牌子，除了享受窦婕妤的按摩和补汤，二人就是裹着棉被纯聊天，别提多交心了。

        宫妃们一边嫉妒一边骂，说窦婕妤是下贱胚子，就会勾引男人，一点规矩也没有。

        安瑶倒是没骂，她躺在床上失了魂一般的落泪半夜。

        为什么偏是窦婕妤，除了她，换做宫里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安瑶都不会那么伤心。

        窦婕妤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亲自为他熬补汤，永远爱怜的包容他所有的脆弱，永远不会像别人一样跟他闹，等他哄。

        而是任由皇上闹，永远是她在哄，是她主动把人搂在怀里宠着护着。

        我再说一遍，如果我是萧玉衡，我也选窦婕妤。

        自从那些妃嫔入宫之后，这是萧玉衡睡过的最舒心，最安稳的一觉了。

        也只有在窦婕妤这里，萧玉衡才能放下所有防备，什么都不用装不用管，轻松自在。

        安瑶？在安瑶面前，他其实是最诚惶诚恐提心吊胆，最累的，因为总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惹安瑶发脾气，一发脾气，就把他往外赶，让他身为帝王尊严扫地。

        萧玉衡多少是有点怕她的。

        第二天，萧玉衡上朝去了，窦婕妤一大早就带着一堆的礼物，去贵妃娘娘宫门口跪着。

        整个后宫都在看戏。

        据窦婕妤自己说，她当初在库房里见到一些系了红绳的物件，本以为是皇上亲自为她挑选的礼物，就开开心心全拿走了。

        结果昨晚与皇上聊起，才知误会了，那本是贵妃自己挑的礼物，等着皇上送的。

        她擅自拿了贵妃东西，害的贵妃与皇上有误会，实在罪该万死，所以特地把东西都带来，向贵妃请罪。

        如此拙劣的伎俩，安瑶怎么会看不出来，请罪是假，挑事儿是真，这是□□裸的炫耀啊！

        这窦婕妤，是个宫斗高手！

        从星儿到窦婕妤，我觉得我身边净是些藏龙卧虎之辈，面对女主角那也是丝毫不怵的。

        我很欣赏。

        安瑶不屑于与窦婕妤说话，就在宫里不出来，只当自己不知道，“她爱演就让她演，爱跪便跪个够，与本宫何干！”

        一直到皇上下了早朝，才亲自来翠岚宫门口，把跪的脸色苍白的窦婕妤扶起来了。

        安瑶说不知道窦婕妤跪在外面，萧玉衡就把翠岚宫门口的两个太监杖毙了。

        在贵妃门前当差，竟敢如此偷懒怠慢，死有余辜，换机灵的来。

        萧玉衡觉得他是为安瑶好。

        安瑶差点气晕过去，她觉得萧玉衡在帮窦婕妤给她下马威，她不过是叫故意挑事的窦婕妤跪一跪，萧玉衡居然要她手下两条人命！

        难道萧玉衡会看不出，窦婕妤是故意来找麻烦的吗？

        那天起，什么独一无二，什么独宠偏爱，翠岚宫，成了个笑话。

        杀人最能立威，萧玉衡以为安瑶好的名义，杀了她翠岚宫两个人，却给窦婕妤立了好大的威风。

        从此以后这后宫里各个宫殿，没有她去不得的了，谁也不敢为难。

        当然，我的栖凰殿除外。

        窦婕妤战绩累累的时候，我也没闲着，科举马上要开始了，这可是我加的一场科举，我得重视。

        纳兰瑾给我写信的时候提到过，他拿抄贪官家邸的银子资助了几位颇有才华的举子，送他们参加考试。

        说他们是人才，万一落榜，也请丞相府先找地儿安置着，留他们在皇城读书，好参加下一届正式的科举。

        不然来回赶路费时费力费钱，只怕他们承担不起都给耽误了。

        这种事写信给我，不写给萧玉衡？

        叫丞相府安置，不叫萧玉衡的人安置？

        这真是叫我很舒心的信号，只怕最近萧玉衡在十几个女人之间晕头转向，觉都睡不好，也根本无心搭理纳兰瑾了。

        所以，纳兰瑾也知道他靠不住了。

        十月中，本宫懿旨加试的科举开始了。

        开考的前一天，绝大多数参加考试的举人已经到了皇城，还有很多因为消息延后路途漫长，紧赶慢赶实在是赶不上那我也没有办法。

        丹枫拿着本宫懿旨，站在城楼上向下宣读，万千学子叩谢千岁恩德，我很开心。

        别管平日里那些人怎么骂我爹是奸佞，但是只要我能给他们带来实际的好处，照样顺杆往上爬，人生嘛，都得为自己活不是。

        虽不至于有奶就是娘，但也更不至于为了别人，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活活把自己饿死。

        听说很多举人为了参加考试日夜兼程，到了皇城头晕眼花身体虚弱。

        还有很多贫寒学子热饭都吃不上一口。

        瞧着挺造孽的，于是我叫我小叔叔买下一座不怎么景气的酒楼，地段也不怎么好，所以价格合适。

        改名‘聚贤楼’。

        所有参加本次科举加试的举子，免费入住，免费吃喝，免费医疗，免费领取考试用品。

        条件有限别嫌弃，嫌弃你可以不住。

        挂牌子半天就住满了，房间里还加床，甚至改成大通铺。

        我觉得读书人也好可怜，一个个表面看着风光霁月的，背地里的苦，谁吃谁知道。

        尤其是那些仅仅差一天便错过了考试的人，在考场外抱头痛哭以头抢地。

        于是我便又让我小叔叔买下了一条街的民房，安置那些错过考试的人，都是家住很远的人，一来一回，别说时间金钱，光是身子骨也扛不住。

        叫他们在皇城住下，安心准备两年后的科举，可别再错过了真的要一头撞死在考场门口。

        当然不完全白给，有租金的，房租十文一天，管饭两文钱一顿。

        但必须要证明自己有真本事，吟诗作对做文章都好，房间有限，竞争很大，谁赢了谁住。

        我小叔叔为了激励学子，将那条街取名为状元街。

        从此以后，就多了一个入状元街必须拿文章的传统，文章写的不好，连进去逛逛都没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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