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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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家里男人小孩都出门后,云程在院子里转转消食,就拿纸笔画广播体操跟眼保健操的流程图。
其中广播体操的图他是单独拿了小本,画在了页脚,快速翻动时,这就跟有人在跳体操一样。
眼保健操没拆分,动作局限在眼部,动态不强。
这里弄完,他还是给陆瑛的信件后头加了问题,除却掷骰子外,也问玩大富翁有什么技巧。
信件准备好,已经过去了一天半。
云程暂时停下手里其他事,先把《软饭硬吃》后两册的内容写完。
今天写,就是久违的“语音写稿”,叫了勤学过来听写。
前面两册写的都是又美又飒的小姐姐,收拾渣男赘婿的故事。
渣男类型,一个凤凰男,一个pua男。
正常来说,最好是不要继续写赘婿,容易审美疲劳。
不过主题是“软饭硬吃”,女方是会比男方有钱有势的。
不做赘婿,也能以此为切入点。
类型选好了两个。
既然是京都贵女们挑的话本,总要有一个女主是这样。
常规的爱情话本里,多是穷书生抛弃家里农妇妻子再娶高门贵女或者是两位妻子当平妻。
写出来以后,大部分是用农妇的粗俗无礼,善妒蛮横,来衬托贵女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最后农妇是在一片骂声中下线,大家都歌颂书生与贵女才是真爱。
云程就反着来。
有个书生,他娶了贵女,借着岳家的权势青云直上。
他在老家的农妇妻也被接到府里当平妻,没被抛弃。
大家都说书生念旧,重感情,有情义。
书生对贵女说,农妇陪他吃了很多苦,他待她好是应该的。
书生也说,农妇来城里,孤苦无依,他多偏待一些也是应该的。
话没毛病,但既然这么情真意切,还娶别的女人干嘛?
贵女就欠他的了?
大好年华,在他后院磋磨。
软钉子一根根往肉里扎,所有人都劝她忍让。
小说要比现实更快意恩仇,她就不忍。
这一册就有点火葬场换男主文的调调。
女主与家人都对渣男付出很多,对他多加扶持,但渣男心有白月光,对女主只有“感谢”。
用一纸婚书,把人囚后宅郁郁数年做为回报。
所以女主和离后改嫁了。
然后就是常规套路型写法,善用对比。
女主离开家里以后,过得多好多好,跟再婚夫君琴瑟和鸣。
渣男失去贵女操持家务,失去岳家扶持后,家里家外都是鸡毛,与白月光的和美也被撕碎。
在这一步的打脸里,很容易丑化农妇妻,把仇恨值转移。
云程不希望发出来以后,成了农妇挑唆,本来书生跟贵女能有更好的未来,他只是因为单纯,太信任结发妻,所以被人哄骗。
这种结局是万万不能有的。
所以农妇从未变过,不论是村里,还是京都,她一直都老实本分,是一位“贤妻”。
恶化渣男本性,他对农妇好并非是因为情义,而是因为想要外面一个好名声。
这部分也能把矛盾合理化。
贵女和离后,家里交给农妇打理,家里起居发生变化,原因是贵女的铺面与嫁妆都带走,生活水平突然下降,渣男不习惯,在细微事情上不满,言语里贬低农妇办事不如贵女做得漂亮。
外头因岳家关系才跟渣男有往来的人也疏远他,他也要怪农妇备不出好礼,才让他被人拒之门外。
这一册就延续金句:“下一个更乖。”
结束后,云程稍缓,开始想下一册。
到最后一卷,情绪会平缓许多,类似大结局的暗示吧。
这是云程的个人习惯,不想在结尾的时候安排太过激烈的情节,喜欢大团圆结局。
是虐渣剧本,就分一下。
跟前三册一样,开篇压过以后,就接激烈冲突,然后反手给渣男教训。
技巧相同,在对比阶段里,不能因为太想要平缓情绪,就隔靴搔痒,直接弱化渣男这里的“惩罚”。
能大力写,再慢慢递减,直到后面都是女主与现任的幸福生活,就完美收尾。
因为这个阶段的过渡,这一册会偏长。
云程嗓子受不了,期间也拿笔自己写了几页,分了七天听写结束。
收尾册,云程写的是“不要在垃圾堆里找男人”。
比较可惜的是,杜家书斋的船已经出发,最后两册的《软饭硬吃》是留在了府城,要再等下一次北上的船。
但连载结束了嘛,少了担子,云程一身轻,就等后续的银子了。
也有空管孩子了。
存银五天的赌约结束,但他依然早出晚归。
云程前几天问他,他说他在府城玩。
今天他就问存银在哪里玩的,“带我也去玩玩。”
存银是真的在玩,说带云程去,就立刻放下了绣活儿,进屋背上了小挎包——他竟然还先在脸上涂涂抹抹了才出来。
云程夸他抹得好看,“怎么出去玩还打扮?”
存银说他看府城的小哥儿都是打扮后才出门的。
云程也见过其他的哥儿,跟女人一样涂脂抹粉的不在少数。
因为大家的审美如此,哥儿也是以娇小清秀为美,涂抹起来是跟女人一样的打扮。
有些男性特点比较明显的,这样打扮起来就不好看。
存银长得好,随便抹抹就很漂亮。
他还想给云程抹,云程可不要,“你大哥不让。”
存银说大哥小气,“你长得好看,那不是给他争脸吗?他还不让别人看。”
也跟云程说,“我们最近玩的,就是你上回给我讲的那个什么互动故事,夫郎被山贼抢了,猎户要去救!”
云程点头,让他继续说。
存银扭扭捏捏,脸一下红透了,胭脂的颜色都被比下去了,“我就是扮演夫郎的那个!他们都要抢我!”
所以这才是他打扮出门的原因。
他怕大嫂笑他,说完就盯着脚尖,心里忐忑得很。
他也不笨,他发现了,大哥大嫂都不想要他太早说亲,那他在村里听得多,十岁就有人来提亲,被人问多了,打趣多了,到处看热闹也是各家适龄男女的婚事,小伙伴凑到一起,还要说以后嫁人娶亲绝对不能挑某某某。
他一时改不了。
而且他也没特别着急,他还想帮大哥大嫂带小宝宝。
自己也想在大哥大嫂身边多待几年。
这一阵都没说了,也不说什么榜下捉婿了——毕竟《废材书生》都完结了,他过了那阵的热闹劲儿。
就是今天这个游戏,好像不太行。
云程摸他头,“你们在玩过家家啊?”
存银问他什么是过家家。
“就是模仿大人过日子,有人扮演爹娘,也有人扮演小孩儿,会有分工,比如咱们家,可以有人扮演大哥大嫂,也有人扮演你。”
存银就懂了,他们现在都是扮演的猎户、夫郎、山贼。
今天出门,叶存山不在,平枝姑姑不嫌麻烦,自己跟着,还叫了温故知新一起。
勤学今天得了假期,前几天听写辛苦,让他在家里休息,养养手。
他们都重规矩,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关系都不错,却不会在主家聊天时插话。
但存银想跟他们说,“那我以后不是可以跟温故知新两个小哥玩?”
小厮的职责之一,就是陪主子玩。
这是没问题的。
存银突然开心了,说他以后一定要在家里练练再出去玩。
云程看他情绪,也想着过家家的玩法,存银应该是没吃什么亏的。
“这个不需要练吧?”
存银说需要的,“不然我就要给山贼当夫郎了!上回是嫁给了一只山猪!我差点被气哭了!那群没出息的猎户!活该夫郎被抢!”
“男人靠不住!我要自己挑!我趁着山贼去打猎户的时候,我自己跑出去挑!”
云程这一听,感觉小存银不得了。
“你这次交的小伙伴挺多的?”
存银掰掰手指,“有那么十几个吧。”
再问是哪里认识的,他说谢晏清介绍的。
“上次一起玩过大富翁,大哥不是说他好骗吗?我被欺负了,我肯定要欺负回去的,我找他玩捉迷藏。”
对路痴来说,玩捉迷藏是个什么体验?
存银小小心虚了一下,“我选的地方不大,我以为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困难,我哪里知道,就那么点大的小花园,他都绕来绕去……”
秋菊苑他们一家三口去过,存银满园子跑,有点大,没大到把人迷在里头的地步。
叶存山说带谢晏清出去,存银以为是谢晏清也才到,没找到门。
“他居然真的不认识路。”
这就不是跟人正常玩闹了,很恶作剧性质。
存银是个好孩子,要跟人道歉的。
本来想出气,出到后头他还跟人道歉,这气没出成,他就更气了,谢晏清说捉迷藏算没有玩成,问存银想玩什么。
存银再也不想跟他玩大富翁了,拍画片的话,谢晏清还特别嫌弃,不愿意往地上趴。
在桌上玩,他都嫌弃、废手,说他的手还要拿毛笔弹琴,“程文杰都没他娇气!”
所以就去玩过家家了。
谢晏清认识的人多,玩的时候又拉了一批小学生来。
交互游戏里设置的卡点很活,没有人写底稿,他们就自己定。
底线以外,随便发挥。
不能带羞辱性,不能刻意刁难人。
比如不能要存银背书,他是哥儿,不会背。
都是十来岁的年纪,最活泼的时候。
家里拘着读书,少有这种娱乐活动。
前几次难适应,所以会有被抢走的夫郎最后嫁给山猪的乌龙,他们救来救去救了个寂寞。
今天时辰早,那些人还没有下学。
存银带云程过来花园时,这边只有游玩过的痕迹。
是一些道具,有猎户背的弓箭,山贼背的是木刀,小喽喽拿的竹竿木棍,野兽的面具——面具不齐,多是贴纸在额头,表示身份卡。
这游戏都已经被他们玩的时候完善。
因为没有其他小哥儿一起玩,所以夫郎的扮演者就一个。
其他人就很公平,是抽卡来,身份卡是小纸团,扔到木盒子里闭眼抓阄的。
上一局的赢家,可以有三次选身份的机会,这是奖励。
难得出来一趟,存银都打扮好了,其他小伙伴不在,就说让温故知新去跟他玩。
存银也很开心。
只有三个人的话,游戏就特别简单。
存银还想逃,前头猎户闹,后头夫郎闹,没个小喽喽帮衬,山贼忙不过来,所以存银跑了。
但要他什么都不做,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他要玩,又不是他看别人玩。
云程说小巷子里还有其他小孩子,存银不要。
“我看了,府城人比咱们老家的人有钱多了,家里有点银子的,男孩子不是送出去读书,就是去学手艺,就剩下哥儿姐儿,这游戏,我带几个哥儿姐儿过来玩,那不是动摇我自己的地位么?”
人少有人少的玩法,人少有人少的玩法,他把他上回没玩成捉迷藏玩了几次,又跟温故知新玩拍画片,也一样玩!
画片现在是纯手工画,存银画技就那样,简笔画学得还不错,照着临能有个样子。
为了攒画片,他偶尔能画几幅小图,裁剪下来他自己留着,现在也有好多了。
他这边不用担心,平枝姑姑就问云程午饭安排。
“时辰还早,回家吃,在外面吃都行。”
云程难得出来一趟,就说在外面吃。
等存银玩得差不多了,他们先去府学附近的馆子点菜,温故去等叶存山,中午能一起吃个饭。
等人到了,云程说他今天啥事儿没干,就带小孩子出来玩了。
叶存山点头,给他记下,“回家给你盖个章。”
两本连载结束,叶存山也顺便让云程别急着忙,好好休息养身子。
云程知道的,这次弄完,就只等《嫡子归来》的审稿,其他就是绣嫁衣、刺绣。
存银给小宝宝缝了百家衣,云程也要再缝其他小衣裳,这都能慢慢来。
算下来,后面就是每天练练字,缝缝补补,吃吃睡睡。
叶存山也看存银,跟云程一个反应,“出来玩还打扮?”
存银心情好,一问就叭叭叭跟他说,“你好意思!你到现在都没有教我掷骰子!”
叶存山说教了,“你学了两次,你就说难,听不出来,不学了。”
存银说是叶存山没有教清楚,才不是他放弃得快!
他觉得他在学的东西已经很多,任何跟学习有关的东西,他都不想弄。
现在玩游戏,他都是说的“练习”。
叶存山就看云程,云程说他开心就好。
掷骰子也不是什么正经事,存银能有别的娱乐也不错。
饭后,存银要去上工,叶存山也要去上学。
云程闲着无聊,左右踌蹴,是跟存银一块儿去了柳小田那里。
柳小田勤快,天气凉下来后,他配菜能提前准备很多,生意好不好的,他都有准备。
现在铺子里卖得比较多的是关东煮的汤底,是被叶存山买过两次以后,许多人发现还能这样买,都来买汤底,说自己回去煮了方便。
这样一来,家里的锅就不够用。
买炉子的话,一两个不起作用,多买几个又太贵了。
而且他这院子实在小,要攒够换房子的银子,怎么也要一年多,还得是元墨争气。
云程来时,他正发愁呢。
还摸摸自己的肚子,“我以前在蔚县时,也攒银子看过大夫的,现在想想,还好没怀,你看我跟他,都没空养孩子。”
备菜多,锅又少,铺面前头客人少的时候,存银能忙得过来,柳小田带云程到屋里坐,给他泡了个冬瓜茶。
这茶就新鲜了,喝着特别清甜,云程说很好喝,柳小田说等下把做法说给平枝姑姑,以后云程想喝也有人做。
他还不好意思,来了以后没几天就开铺面,每天被困在这里,都没什么空闲去找云程玩。
云程说他也才闲下,“咱们这家庭条件,肯定先挣钱的,把日子过下去,再想着玩。”
也跟柳小田畅想未来,“元先生的《状元》就这两天开始售卖,到时你们手头宽裕了,能先请个人帮忙。”
这年头人工最不值钱,请个人回来,柳小田能歇下养身子,做些别的。
不说其他,一个月就是给人开个二三两银子的工钱,柳小田也能挣回来。
天要冷了,他窝屋里织毛衣不香吗。
云程已经懂点行情了,知道这铺面请人,一般是请自家亲戚。
他塞存银进来,都是两家关系好了。
柳小田摇头,“我跟元墨都没什么亲戚,从蔚县到府城,我们都一身轻,要请人的话,也是从府城这边请,你要有推荐的,也能过来。”
反正云程不会给他塞偷奸耍滑的人。
聊天到这里,朋友之间是要关心一下。
柳小田跟元墨都没亲戚的话,看是家里人少,还是闹了矛盾。
就是柳小田一直藏得很严实,他跟元墨的私事都很少讲,云程问他,他也不会说。
再说起,云程就惯性转移话题。
“我来府城还不认识几个人……”
所以很寂寞,一闲下来就不知道做什么。
柳小田说他就是不愿意去交朋友,“你性子好,多认识几个人,都会愿意跟你往来的。”
云程摇头,“我也很挑。”
来一趟,不光闲聊。
柳小田的家事他不打听,现在的烦心事能问问。
听说的炉子跟锅不够,云程说有那种连着的小灶台,“能放许多小锅。”
连体的灶台,云程见过别人弄锅巴饭、砂锅面,还有瓦罐汤等等,这种一起控火,能一次做多份。
大家喜欢买汤汁也不错,柳小田换小锅以后,能省下做配菜的时间,院子能空出很多地方,自己也能得闲。
“卤味的价格要比关东煮高吧?”
柳小田说没想到会这样,“开始摆摊卖几串素菜肉菜,也挺不错的,现在挺多客人都尝试买汤底回家煮了。”
早没准备,现在铺子里不忙也是这样。
“我只留了一小锅煮单串的卖,其他汤底直接被客人买走,也就是有些人嘴馋等不了,才买几串吃吃。”
他锅不够,前面后面都不忙。
再问云程那个灶台是怎样的,云程给他画出来,要他找泥瓦匠来做。
不忙的话,就能不请人。
柳小田说要请,也给云程说:“你家存银你看看冬季还来不来,我看他也养得娇,咱们这里虽然离得近,但再冷一些的天气你知道的,雨多风大,又经常下雪。”
那铺面开着,风呼呼的往里头刮。
所以云程说请人,柳小田没犹豫就答应了。
他也要养身子,不能受太多寒气,请个人来合适一些。
云程记下。
问柳小田要不要帮忙请人,“我让平枝姑姑帮你看。”
平枝姑姑看人眼尖,能帮忙打眼瞧瞧。
柳小田点头,“那麻烦你了。”
这没什么好麻烦的。
下午云程等了会儿,跟存银一块儿回家,见到了谢晏清这个小学生。
穿得好,长得好,看人的眼神很纯澈天真,一看就是被家里养得好。
读书多了,有点小古板,又压不住活泼性子,一板一眼说起话来,也挺可爱。
他今天来找存银,问他想不想去诗会玩。
说是月底时,私塾跟府学又约了一场诗会,是上回没玩尽兴。
存银还不知道他也能去呢。
谢晏清要他到时涂点粉,把额头的孕痣遮一遮,“咱们小学生过去,没人会考验,就是看师兄们的热闹,到时我带你进去。”
存银在话本里听过几回,他大哥都去过,他没有。
想也知道,哥儿是没办法去参加诗会的。
他过几年,再长长,外貌就很明显,现在是最合适混进去玩的年纪。
他心动,不敢私自做主。
要问大嫂,也要问大哥。
大哥宠着他,也有自己的处世之道。
他不同意存银去玩,“一屋子的男人,你去干嘛?”
家里来个男客,他都没让存银陪的,还跑去跟一群男人喝酒,像什么样。
存银说他跟小学生一起。
叶存山:“你叶延哥,罗旭哥,现在也是小学生,我来府学前,也是小学生,这次诗会我也会去,跟你直说了,小学生不单有十二三岁的,也有年纪大的,还有能当你爷爷的。”
而且孕痣哪里那么好遮住的?
存银扁扁嘴,去找大嫂撒娇。
他都想好了,他这辈子就去玩一次!
云程是顶不住撒娇的,夜里回屋,看叶存山给他盖了个小山印章,又想着叶存山决定的事,他是劝不动,犹豫着要不要用这个章换存银出去玩。
叶存山要他别想,“孕痣真的不好遮,存银也不丑,到时还会喝酒,我没办法时刻盯着,出事不至于,被人占便宜也够糟心了,书生也不全是好的。”
他不是不让存银跟男孩子玩,是这个环境不合适。
云程就不说了,“哎,那我明天再哄哄他吧。”
叶存山说他惯的,“他就看你好说话。”
云程不许他这样讲话,“你说得我好像把孩子惯成了个熊孩子一样。”
就叶小山会带小孩,就他能耐。
叶存山说云程没有家长威严,云程也不要家长威严,“你脸黑,你一个人威严就够了,我就喜欢跟小孩子亲亲热热的,开心。”
他今天也没熬很晚,差不多在云程快要睡着时,钻进了被窝。
云程迷迷糊糊的,又想跟他说话,又抵不过倦意,叶存山说明天中午陪他吃饭,云程才睡过去。
到中午时,他果真回来了,就想听云程叨叨几句。
云程都没昨晚的心情了,“好话不说二遍。”
叶存山:“你一遍都没说。”
云程有理,“我在心里说的。”
存银竖起耳朵听,要论不讲理,那还得是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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