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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2 章 事业,日常,微糖


  上午睡了会儿懒觉,听见外面存银的声音,云程才起来。

  存银从外头挖了新土回来,给种下的几棵小苗添土,因这两天连着下小雨,挖回来的土也是潮湿的。

  从灶里掏了草木灰,往里掺了些,也能当施肥。

  苗苗太小,不敢弄太多,以后能不能活,全看命了。

  云程穿好衣服,出来蹲门口刷牙,等存银忙活完,才跟他讲要给他买几盆花。

  存银不要,“没空侍弄,这草我都要烦了。”

  装回来的种子是一包放一起,没有分开,也没特别标注名字,谁也不知道最后会种出来什么东西。

  陆瑛信上都没特地写,想来不是个重要事。

  前面说种植季节时,也是说当时种、入冬种,开春再种。

  试着种种,就当解闷了,不强求。

  因为种出来过苗苗,这苗还生长缓慢,没地里菜长得快,一转眼就死好几棵,存银就上了心。

  云程说这次寄信可以顺道问问,“那边常年下雪温度低,可能是水土不服。”

  算着日子,存银寄到槐城的信,如果快一点,月中时也该到了。

  这让存银有点紧张,他那日记实在写得太多,读起来费功夫,赌气过后就显得很没分寸。

  洗洗手,他问云程要不要去话本铺子,“咱们一起过去?”

  云程要他等会儿,带存银一块儿摸鱼。

  洗漱过后吃早饭,吃完早饭逗圆圆。

  再到铺子里,坐不了一会儿就要回家。

  里头穆辉跟贺泉两人都在,今天是在铺子里等等云程。

  金掌柜已经把短篇故事线给他俩了,内容不多,云程来之前,他们看过,也试着憋开头过,实在写不出来人渣,坐书桌边,表情一个赛一个的萎靡不振,遭受到了人生的重大打击。

  云程懂的,正常作者都要经历的一环。

  今天主要跟他俩聊聊这个,先从贺泉开始,因为贺泉的文学功底好一些,也写过长篇的《嫡子归来》,对故事结构的理解要更强。

  当初选贺泉写《嫡子归来》,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能代入到不同角色里,没有因为嫡子是主角,就狠不下心去虐。

  虐的时候,他能代入反派视角去写,怎么狠怎么来,奔着要把人弄死的目的去。

  嫡子需要苟命求生,在绝境中,只能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开篇对手戏写得很有张力,随着字数增多,人物形象更加丰满,他也渐入佳境,写得很顺畅。

  审稿都是一次过,从未出过大问题。

  云程看他写不出来,还很奇怪,“是哪里不好落笔?”

  贺泉就说,“那男人都不是人了,要是最后俩人不在一起,我能写,在一起的话,我写不来。”

  说白了,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真要写,就想去洗白这个男人,给他加苦衷。

  加出来以后,文章最大的冲突就弱化掉了,没看点。

  重逻辑也要分文,有的文就是不适合深究逻辑。

  现在不宜讲深,云程没去给他们细讲很多,只让他们重点抓情绪,把男主干的恶劣事情放大扩大,把主角的无助痛苦与绝望也放大。

  人心本来就是最不可控的东西,被人绑架都可能爱上绑匪,长期被人虐,精神进入另一种境界里也正常。

  所以一般虐了大半本,再缓和下来,读者都知道要完结了。

  通常就是从前的误会都解开,主角在温柔男二的陪伴下,依然无法再动心,最恨的最爱的都是男主,再有孩子做维系,一辈子锁死。

  再不懂,云程就直说了,“你们没见过家里男人懒得要死,对自家媳妇夫郎非打即骂,死命磋磨人的渣滓吗?要想什么逻辑?你身边的事情都不讲逻辑。你去问问他们为什么凑合着过,看看他们理你吗?”

  说这个,他们表情就收敛点了。

  穆辉跟贺泉是差不多的问题,他还有个事想问问云程,“那是不是可以把这个男主当罪.犯写?写他入.狱前的生活?”

  云程心说可不是。

  这就是法.制咖呀。

  他还没看出来,穆辉能有这理解。

  穆辉下巴微扬,藏不住得意,“我就这样想,现在蹦跶越欢,以后下场越惨。这短篇就当做前传,等他在我心里仇恨值够了,我再写仵作的文章,能给他弄个斩立决。”

  可以的。

  云程一点意见都没有,还让贺泉学着点。ωωw..net

  这里就需要再提点一个误区,很多人写的时候,会不自觉给角色加戏,自己没有见过天生坏种,就当世上没有这种人,到反派角色出场时,忍不住加洗白戏份,这里掌握不好度,就会让读者很膈应很恶心。

  因为并非每一个反派的悲惨遭遇都能被共情,也不是每个反派角色都能被写出强张力能被读者喜欢。多数还是被讨厌的。

  现在他不想要作品的难度加高,就不要在人设上加难度,要他们写标签脸谱化的反派,直接写天生坏种。

  “坏到极致,这个角色带给你们的惊喜你们意想不到。”

  坏到极致就是苏了。

  眼下的仵作破案题材,不好涉及到太多身份,最终走向又只能是商户子。

  这个身份被许多本话本连捧,已经很有热度,作为最终反派是很合适的。

  新媒体文也是这个选择,算古代霸总文。

  今天时间有限,云程说是要他们先把这一册话本写出来才给他们梳理仵作破案文的线索,但不能真这么干。

  好好的书生,出来写话本,都是为了养家糊口。

  取材上,在仵作那边已经花费了很多时间精力,这期间少不了支出银子,弄完写稿定稿也要时间,拖久了不厚道。

  云程说:“你们应该能分得清案子的严重程度?自己串过没有?”

  因为素材收集不易,云程也想避嫌,合作初期会麻烦一些。

  反正是小说,到时能有调整余地。

  这件事贺泉跟穆辉私下商量过,他们是决定把已有素材给云程挑,看怎么融进去合适。

  都觉得仵作题材太新,取材是不易,但写不出来成绩,前期的投入全打水漂,也不值得。

  在铺子里这么久,见过云程的故事线产出,人家也不缺他俩这点东西,家里有银子有人脉,想打听随时能有,就不瞒着他,只想把这个故事写好。

  那就排队来,他俩之间,是贺泉的日子要好过一些。

  《嫡子归来》才完结,润笔费很可观,能等。

  手里的新媒体短篇写出来也有润笔费拿,等一阵没事。

  因这里的礼让,云程看出来他们关系缓和,也开心,“正常写稿期间,你们可以少聊,怕被影响到,写完以后,咱们三个好好聊聊。”

  他没空再去培养职业文写手,这两个能带出来就够了。

  跟穆辉约定的时间是明天,从明天开始,他每天上午会来话本铺子,直到把故事脉络梳理清楚为止。

  回家前,金掌柜跟云程说武师的事。

  昨天叶存山跟他讲,今天就已经办妥,效率可以说是很高了。

  武师也要等晴天再来教人,教完了,云程能在房里,堂屋里练练。

  存银听着眼睛发亮,他也想练练。

  有了威风以后,他隔三差五带着威风去城郊,跟着马屁股后面跑,体力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腿脚练出来了不说,洗澡时,云程看着存银都有薄薄的小腹肌了,真是令他羡慕。

  孩子倔,现在不要人教他骑马,跟着武师练练其他还是可以的。

  云程说有兴趣可以一起,存银可太有兴趣了。

  回家路上云程还要打趣他,“你不想当个软乎乎的小夫郎了?”

  存银说还是自己有一身力气好,以后出去玩,打架都不怕输了。

  也是城里听得多了,知道有些夫郎是要挨打的,他害怕得很!

  “而且我看庆阳哥就挺好的。”

  以前云程说庆阳身材好,长得帅时,存银不能理解,就知道庆阳不丑,现在懂了,审美就跟着换了。

  云程心里感叹,小孩子,果然一天一个样。

  他还记得当初还在静河村的时候,存银说以后要个对他好的男人时的样子。

  改改换换,从招婿到抓婿,到嫌弃男人耽误他挣钱,现在也不追主流审美了。

  也行,大不了最后还是招婿。

  下午陪会儿圆圆,云程就要给叶小山缝书包。

  家里都很顺,存银今天趴桌上记记账,准备从记账开始关注一下哪里的支出大。

  看云程缝书包,还疑惑,“大嫂,你不是给我大哥订了个皮书包吗?”

  云程说想给叶存山做两个书包,一个明着买,一个私下绣,“你不知道吧?他以为我不绣,都不开心了。”

  存银露出牙酸的表情,“你别惯着他,谁家书生背两个书?!那不都是缝缝补补又三年!”

  云程小小怼他一下,“我给你记着,看你以后给不给别人缝缝补补又三年。”

  说到这个,存银已经没从前害羞了。

  知道这几年不会相看,他对成亲这事也有了新看法,再说,就不能跟从前一样逗得小孩儿不好意思,没两句话就红脸,急得往屋里躲。

  他记完账,跟云程一起窝沙发里。

  没做绣活,是在织毛衣。

  小圆圆的衣服有,新织的比较大,一看就是大人穿的。

  这事没跟家里说,所以云程问:“给老家那边织的?”

  也要准备给静河村的年礼了。

  存银说是给陆瑛表哥织的,“我收了他的皮毛,当时还礼来不及,这两天收拾东西才发现有毛线,那里不是冷吗?我这也能御寒,比不得毛皮的贵价,但功能是一样的。”

  不用担心送到时过了季节,用不着。

  按照上一封信来说,五月里都飘雪,这毛衣来年送到陆瑛手里,他都能穿。

  于是云程也想起来了,他们家这几次跟陆瑛来往,他跟叶存山都没表达过对三姨夫的关心,要么也搭着送毛衣吧。

  他就没这闲工夫自己织,想叫平枝姑姑出去买毛衣。

  早先去京都时,叶存山被程太师问话,问他要怎么挣钱。

  他说可以织毛衣,实际他们家没谁织毛衣出去卖。

  最大的产地还是蔚县,只是这两年经营出来,总有人学了手艺外传,府城也慢慢有了铺子,价格在接受范围内。

  存银给云程出主意,“去找小田哥买吧?他孕期不能操持铺子,家里买宅子后银子见了底,元先生要备考,他说不着急,手里一刻不得闲,我回回过去他都在织毛衣。”

  云程也该去看看他,隔天早上忙完,下午圆圆睡了,他跟存银带着绣筐一块儿去柳小田家里串门。

  来时,柳小田果然在织毛衣。

  他肚子已经很大,按照月份算,这孩子会比圆圆的月份小一个月。

  柳小田这胎怀得有点辛苦,初期妊娠反应小,比云程好点,一些味道略大的食物他都能吃。

  到中期就不行,腿脚一天天都是肿着的,也胸痛。

  这两样云程都经历过,一说就唤醒了某些难受的记忆。

  存银还在,柳小田不好意思讲太多,存银就笑嘻嘻的,“我什么不知道?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大嫂给我‘启蒙’了!”

  要让别人听见启蒙二字给他这样用,非得骂两句的。

  柳小田看云程点头,才说揉了没用,敷了没用,不好喝太多汤药,都说是药三分毒,他还是想宝宝健康的,大人苦点也就这几个月了。

  这一胎来之不易,不想因为任何问题出差错。

  之前也有听云程的,没因大肚子就什么都不敢动,会让元墨陪着他到处走走散步,现在天冷了,也会在家里走走。

  现在进入了云程后来的时期,身子太重,难以活动。

  “只能动动手了。”

  动手织毛衣。

  云程说要买他毛衣,柳小田还当他是接济,听说是寄给亲戚,才答应,“你看看大小合适不合适,要是小了,我再织大的。”

  云程见过三姨夫,当时是夏天见的,穿薄衣服,身材体型都显着,很魁梧高大,普通成衣他穿着都要小。

  柳小田就直接新拿一团毛线,给他织大的。

  寄信寄东西,都要看驿卒小哥的时间,民驿镖局有往来,但不好往营地去送信,就要赶效率,不织复杂的花样,普通的元宝扣就行。

  云程过来是带的毛线,给叶存山织手套,眼睛能看着别处说话,聊聊其他。

  今年柳小田他们还是不回家过年,家里没人来找他们,日子也挺好。

  他跟元墨要在府城扎根,左领右舍的关系就有维系,是几家里,交朋友最快最多的人。

  云程听着还惊讶,“我还说怕你家里待着憋闷。”

  说他举目无亲,也怕心里有事不好对元墨丧,会时不时来一趟。

  柳小田说:“那跟你肯定是不一样的,邻里之间,面子过得去就成,就看往后几年里,能不能养出点交情来。”

  是友情,云程也想当特殊的一个,有被需要,心里就发暖。

  下午坐到了天边擦了黑才走,带了两身毛衣离开。

  说三姨夫穿不了,也能给老家的人寄过去。

  老家都有很多人织毛衣,到这里,柳小田就不把话拆穿,记着就行。

  晚上跟元墨说这个,还说他俩命里遇贵人,从前吃点苦就吃了。

  元墨私下去找叶存山聊过,夫郎怀孕时,情绪会变得敏感许多。

  元墨自己是性子很淡的人,大多时候都不能察觉到这细微情绪,柳小田又要强,很多事情都能自己扛,这没什么捷径好走,他就跟柳小田坦白直说了,有问题他会问。

  现在他就问柳小田是不是想到伤心事了。

  柳小田说不算伤心事,“就感觉日子过得挺快的,你看这,一晃眼又要入冬了,前几年冬天的时候,咱俩都怎么过的?这几年忙,没怎么注意,就知道家里银子攒起来了,可以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了,我现在闲着,再看程哥儿还跟从前一样,难免有些感想。”

  他跟元墨都变了许多。

  元墨说云程也变了,“你看他现在跟人说话都不是从前那样。”

  这话也是,柳小田也觉得云程胆气练出来了。

  挺好。

  另一头,云程跟存银回家时雨已经停了,恰好在小巷子里遇见下学回来的叶存山。

  “你今天没去彭先生那里吗?”云程问。

  叶存山说去看过,“彭先生着凉了,昨夜起就在腹泻,今天请大夫看了,人还很虚。”

  去年冬季也病了一阵,大夫看过,身体是没问题,就是着凉了。

  刚好云程有新买的毛衣,趁着夜色没深,让叶存山再跑一趟,“给彭先生送去吧,我看是他家里人不在,他自己照料自己还是差了点。”

  平枝姑姑他们照料饮食起居,但彭先生不把自己当正经主子,这种内务,还是自己办。

  时常冷着张脸,是个要面子的人,真缺个贴身的东西,不会明说,要自己出门采买,换季突然时,就容易生病。

  叶存山没急着去,先回家把书包放下了,才又跑一趟。

  他书包装的书多,拎着重。

  等他走了,存银要看看他的书包。

  平时离远了不觉得,现在拿着仔细瞧瞧,发现的确该换了。

  而且布料不防水,包打湿了还能晒晒,书本打湿了要心疼的。

  所以大哥有两个书包的事他就不计较了,在小本本上记是正常开支。

  夫夫俩都不知道这事,夜里都收拾完,云程跟叶存山说另一个事。

  “你说我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今天去看小田,才想起怀圆圆时的难受,我居然还跟你说想要二宝。”

  说的时候,是知道曾经经历过什么,但那个感觉,像是弱化了,知道难受,不知道具体难受层级。

  今天看柳小田腿肿身子重,也说胸痛难受,几个月没好,他就也跟着痛起来了一样,所以现在又有点退缩。

  叶存山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双臂环他腰上,“咱们不生也可以,你没必要因为想要圆圆以后有个弟弟罩着,就去生孩子,我说个不该说的,如果再生也是闺女呢?”

  再生个小煤球闺女的概率还是很高的。

  与其指望自己生个出息的儿子,不如指望把圆圆教得独立自主一些。

  云程叹气,“行了,我知道了,天晴我就带她去小巷子里玩,不会把她关在家里养着的。”

  叶存山蹭他脸,“生气了?”

  云程摇头,抓着叶存山手放自己肚子上,“感觉咱俩也还挺年轻的,即使我不是因为圆圆,我们以后肯定也会有二宝的,就是看见小田,想到以前怀孕难受,突然有些害怕。”

  叶存山就问了一个他早就想问的问题,“你说你老家那边没有男人能生孩子,我看你开始……接受度很高?”

  他没在云程身上感觉到抗拒过,孝期过后,两人能真的做到最后一步,云程是主动去医馆摸脉调养身子的。

  云程说其实有怕的,“之前堂嫂跟我说我以后会生孩子,我就很怕。”

  也觉得不可能。

  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太喜欢叶小山了,感觉一切都很水到渠成,两人成天同床共枕,每天亲亲蹭蹭,没羞没躁,又是正火气旺的时候,怀孕是云程自己能预见的结果。

  除非他一辈子不让叶存山碰,这不可能,他当时还馋叶小山腹肌来着。

  叶存山就知道了,“你当时不知道多痛。”

  是吧。

  有可能。

  云程往他身上攀爬,勾着他脖子亲他。

  “那不想了,顺其自然吧。”

  有些痛,他是愿意去受的。

  这个乖样,叶存山哪里还舍得欺负他。

  没做多余动作,虚虚挽着云程腰,在他背上轻.抚,只得到云程在他脖子上咬一口的结果。

  “木头桩子,撩你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读书去吧,我自己睡觉了!”

  叶存山摁着他不让他走,“你说说你想要什么反应?”

  云程:“那肯定是正常反应啊,换你亲我,我给你拍拍背,你怎么想?当我要你再加把劲呢。”

  叶存山被他逗得直笑,垂首蹭蹭云程额头,鼻尖相碰,唇往下落,蹭蹭他湿.软的唇。

  “我看你招人疼,不想欺负你。”

  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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