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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8 章 小日常,养崽


  以叶存山对大众书生的印象来说,他觉得是可行的。

  笔友笔友,以文会友。

  这么个显摆机会,写信不得炫技,怎么文绉酸气怎么来啊?

  以程文杰目前的写信风格来说,他会混得如鱼得水。

  毕竟家里也不缺那点送信的银子,他广撒网,都能捞到一批笔友。

  程文杰第一次搞这个,心里没底。

  要在叶存山这里写信,请他把个关。

  笔友征集活动,他已经看了许多遍。

  第一届是想要交笔友的人,比如程文杰,主动给话本铺子寄信,留一段个人简介跟取信地点。

  地点就是京都的小铺面,懂得藏家世了。

  叶存山要他先把简介写得略微白话一点,“留一点文绉的词在上头,显得你学识不够,是在硬凑。”

  理由就是大部分人想要旗开得胜,找一个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人比划比划。

  少有不介意的,看他写得诚恳,也会愿意尝试通信往来。

  程文杰好久没写过白话的书面语,请叶存山帮他修改。

  改完,他还不回房,看起来别别扭扭的。

  叶存山问他今晚是不是住兰园,程文杰摇头,问他,“我看你们在府城也过得挺好的,你说我今年能跟你南下去居安府住一阵吗?”

  京都寂寞。

  从前爱带着他玩的表哥去了槐城,眼看今年都回不来。

  其他朋友也许久没联络,程文杰说:“他们从前故意看我笑话,我不喜欢他们。”

  他跟存银同年生,比存银大了月份。

  存银去年时才这样说话,今年眼看着就是大哥儿了,讲话一套套的,没从前那种小性子。

  程文杰家境好,一直被家里捧着娇惯着养,到现在还能讲讲小性子的话。

  叶存山不觉反感,有久违的亲切。

  在这大冷天里,跟他秉烛夜谈了半宿,才知道程文杰把自己整成了个“孤家寡人”。

  从前身边就没几个真心好友,多半是因家世使然才有来往。

  后来发现他们的轻视与瞧不起,程文杰就不忍了。

  京都圈子就这么大,他年岁在这里,再结识不到其他的玩伴,也没很多机会出门走走看看,被程太师拘久了,性格从原来的傲娇敏感,到现在已经有些郁郁。

  他不指望叶存山帮他解决问题,现在心态很像存银,随着长大,各方面的认知加深,明白有些话不能再随便跟人说,有些事也不能仗着在家里受宠,就不顾后果的做。

  他就是看叶存山不在京都久留,也不是会大嘴巴到处瞎说的性子,才跟人讲几句。

  叶存山说去府城有些难,“你没特别喜欢的事情吗?”

  程文杰皱皱眉,“我从小到大都是这里碰碰那里碰碰。”

  全部都是半途而废,现在再要他捡起来也难。

  叶存山能理解他这种心理,是有点包袱在身上。

  吃回头草没事,怕的是吃了回头草,也没做好,会被人笑。

  他待弟弟很有耐心,正经聊这些人生大事,能慢慢引导。

  因为叶存山不知道程文杰以前都学过什么,这一样样细数下来,就是程文杰自己对这件事的感觉与评价,不会是叶存山带着已有目光去看待这件事。

  他发现了一个盲点。

  “你喜欢看别人考试?”

  程文杰摸摸鼻子,“因为我讨厌考试……”

  叶存山就问他听说过模拟考场没有。

  模拟考场在静河村有,蔚县也有。

  外地还没普及,京都地价贵,一般人家开不起,来京都都是赶考的,也不需要在靠前施压,还没人弄这个。

  要为挣钱,就综合考虑。

  只为找个事情干,分散注意,能多出府跟人打交道,这个就很合适。

  模拟考场开起来,接触到最多的人,还是好学的学子,太师府也不会拦着。

  他还把云程教他的试卷的概念给程文杰简单讲了讲,听得小孩儿双眸发亮,看着是要彻夜不眠,要把这件事掰扯清楚了。

  叶存山要他先回去休息,“养足精神好办事。”

  冬日里冷,他们坐暖桌边,旁边烧了碳炉,也不足以御寒。

  被提醒,程文杰才有了冷意。

  他又有了早年霸道,“我爹让我这几天招待你,你应该没其他事吧?能给我把这事好好说说吗?”

  叶存山没问题。

  程文杰走后,他收拾桌上摊开的纸笔,隔天起早,趁着家里无事找他,开始给云程写信。

  日记型的信件要有,两年后来拿的信件也要有。

  在船上时,他就想了很多,现在动笔流畅。

  是有欺骗性的东西,会选择好的话说。

  夫夫俩最大的期盼,其实是圆圆能够变白一些,以后的路会平坦顺利许多。

  但叶存山看圆圆今年的肤色变化,没抱太大希望,不想两年后戳人心窝,这件事是没有写。

  写对圆圆性格的期许。

  其他则是一家四口都带着提几句,希望大家一切安好。

  程文瑞成亲礼前,叶存山跟程文杰把模拟考场的事谈妥。

  因程文杰兴致高,表现得十分感兴趣,程文瑞这般忙碌时,还来找叶存山了解了一番。

  叶存山跟他说的是叶延罗旭还有小虎在模拟考场的表现,成绩是次要的,要的是那个气氛。

  程文瑞自己在京都,京都除却乡试殿试外,也有本地的正常科举流程。

  他见得多,知道心态的影响。

  细问,知道是云程的主意,还愣了下,“我这位表弟,主意挺多。”

  要问云程学业,两人就是对着摇头。

  成亲之前他忙得团团转,实在没空唠家常,这件事说完,要叶存山多担待,等结束,他再请叶存山喝酒。

  京都的年底不比乡村,村里农闲时,是京都最忙的时候。

  程文瑞能选在这个日子成亲,某方面来说,也是因为他确实全年都在忙,咬牙挤一挤就能抽出空闲,干等着,这个亲事不知要拖到猴年马月。

  叶存山就让他去忙,他自己则赶在成亲礼前,去彭先生家里拜访了一回。

  再才到成亲当天。

  权贵云集。

  程家适龄的小辈都要去招待宾客,这是扩展人脉的时机。

  前年还能空出时间,跟叶存山一块儿读书的程文浩今年都忙得团团转,因为程文瑞成亲,邀请了许多国子监的同窗。

  程文瑞不在,主要是他招待。

  叶存山是被安排在亲属桌,程文杰坐他旁边,同一桌的还有几个比程文杰小的孩子。

  说是程家的庶子。

  女孩跟哥儿就是后院女眷招待。

  叶存山听程砺锋的,不用太拘束,却也没违了本心的意愿,就跟同桌的人聊天说话喝酒,不介意他们年纪小。

  他从前爱逗存银,后来会逗云程跟圆圆,很多话张口就来,同桌小孩儿都被哄得很开心,宾客相宜。

  程文瑞成亲这天,府城也有事情发生。

  圆圆哭了。

  已经好了一阵,每天陪她玩的时候能哄她笑,看起来是没事了,就在中午吃饭时,毫无预兆的掉眼泪,说想爹爹。

  哭得云程心尖儿都犯疼,没再故意用她分不清楚的人称去绕她,说叶存山还有几天回家,握着圆小手跟她数日子。

  天晴会带她出去玩,平时也会在巷子里转转,她已经有了回家的概念。

  知道差不多时间,就该回家了。

  家就是她现在住的地方,有她喜欢的人。

  云程慢慢教她距离的概念。

  像在小巷子里玩,说回家,走不了几步路就到家了。

  去柳小田家,去铺子里,去戏园子,这些地方说要回来,远的甚至要小半个时辰。

  “你大山爹爹去的地方有点远,要再过几天才能回来。”

  因为她最远也是天黑时就要回家了,对远跟回家的时辰只能这么理解。

  白天哄好,到了晚上,居然误打误撞,让圆圆恢复了从前的状态。

  天边擦了黑,她就坐立不安,大眼睛要往门外看,觉得叶存山该要回来了。

  她目前能理解的事情,都已经挪到台面上了。

  再不能理解的,跟她说多了,她就不吭声。

  还不能完整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但情绪明明白白。

  小嘴抿着,大眼睛里水汪汪的。

  云程看了心疼,再怎么哄,圆圆都免不了要哭一场,只能寄希望于叶存山出门在外顾念家里,会比原定归期要早一点回来。

  进入十二月,雪下得更加频繁。

  家里来了驿卒小哥,问他家有没信件捎带。

  这是依仗着程家才有的待遇,能让官驿的人上门询问。

  他们识好歹,回回都有茶点招待。

  给槐城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存银之前说时间赶,只来得及准备一身毛衣毛裤,后来一套备完,没有等到送信的人,他每天抽空了织织,现在也有两套了。

  云程给那头送的是买来的毛衣,全部出自柳小田的手,总归只有三姨夫一个人穿,够用了。

  别的就很常规,是时兴话本跟画册。

  这次存银主动问了下,“都要年底了,这时过去,应该要年后才能收到信件了?”

  驿卒小哥点头,说其实十月十一月里,京都跟槐城通信往来多。

  年底各类事物繁重,许多次经过府城都不好捎带东西,便没来说。

  偶尔不是因紧急公事的,也因京都那边已经有人加了东西要送到槐城,他们没法再捎带一份,也没提。

  现在是正年底,还有公务往来的信件,但私人捎带的东西没多少,可以顺路帮帮忙。

  云程叫存银去拿赏银。

  赏银在收拾东西时就一起拿出来了,装在兜里,就差送出去,特地提醒一句,只能说是要加银子。

  存银看看外头的两个小箱笼,想想大嫂大方的样子,把原定的三两银子改成了十两。

  给出去时,驿卒小哥笑得牙不见眼,显然是极开心的。

  这一趟路远,怎么都要两个多月。

  一路严寒,单人骑马赶路还好,带着东西,总归辛苦。

  平时捎带一样辛苦,差不多三五两够数。

  赶着年底,要过年时,多给出去的,当做彩头,哄得人开心,办事顺利。

  这次东西算下来没多少,是毛衣占地方,要人多担待。

  等到送走驿卒小哥,存银顺便看了眼冻土里放着的种子。

  很好。

  死了。

  他闭闭眼。

  今天的信件依然是吐槽这个草,顺便跟陆瑛讲送一次信真的好贵。

  “我半年的月钱了!”

  腊八之前,家里还未因过年的事忙起来。

  杜知春家里来传信,说今年要回蔚县,来他家说一声,顺便问问有没什么要捎带的。

  给静河村的年礼已经交由谢家的商船顺便带走,云程给杜知春家宝宝缝了小衣,是百家衣。

  买了许多好布的碎布头,柳小田家的宝宝也有准备,一家两套。

  柔娘今年回去,是要等到明年五六月份才会到府城了。

  这之后,云程特地抽了空,带着圆圆跟存银过去拜访,闲聊了半天。

  柔娘孕期状态跟他和柳小田都不一样,单论个别症状的严重程度,她要轻一些,但她全套都占了。

  云程跟柳小田经历过的难受的事,她全都轮了一遍。

  到月份大时,更显憔悴。

  总体来说不是心理因素,回蔚县,到自己家里,精心调养一阵,指不定能好。

  杜知春能为她舍下学业,主要是家学渊源,来府学两年他没半点松懈,家里给他请了先生,他能有亲爹亲叔叔教。

  京都有当官的,每年的闱墨合集,各方的考卷收集,都要比别家快,他这几月自学足够消耗。

  等到孩子出生,他再出发,赶四五月份的科试。

  柔娘垂眸,“希望咱们运气足点,别到时公布出来的日子是三月考。”

  岁科两试通常跟院试前后脚考。

  科试是拿乡试准考资格的,要往上考的学子来参加,不考的不参加。

  连续几届都是四月左右,按照往年规律,也许会有变动。

  云程让她安心,“咱们离京都远,提学大人到这里需要时间,各地学子赶往府城也要时间,总不会比三月更早。”

  她跟柳小田是差不多日子怀上的,预计都是三月上旬生,杜知春能赶着孩子出生后再走。

  柔娘现在也只能往好的方向想了。

  从她家离开,存银都发现柔娘没从前开朗。

  柔娘谈天做事一直都很胸有成竹,是个各方面都豁达通透的女人。

  面对生孩子这事也会害怕,难怪杜知春要回家陪着。

  存银说围观了身边几对,突然觉得男人也不是耽误挣钱的。

  “也有有用的。”

  他想法变得太快,云程都不想跟他聊男人的事。

  “还是搞钱吧,男人有什么好,看看你大哥,出去一趟,家里都成什么了。”

  家里都很顺,是因思念太浓,有了小情绪。

  被圆圆感染,但不能自己扩散这种情绪去影响圆圆。

  忍得辛苦,又不好意思给人说。

  存银叹气,“没事的,以后去京都就好了。”

  十二月是社交旺季,能分走云程大半注意力。

  继杜知春他们家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后,柳文柏也来告辞。

  他的大冒险文章第一卷确认,开篇定稿就能回家。

  走时神清气爽,东西一个箱笼就装完了,说想早点回家,他也能提前相看亲事。

  让存银帮他选的胭脂水粉都已经带好,学着云程他们,也给家里买了鲜花饼和一些样式花哨的糕点。

  云程给他备了礼,是一对银镯。

  于现在的家底来说,一对银镯不算贵重。

  在村里人眼里,这礼就很厚。

  柳文柏自己能挣银子,知道分寸,他原不想要的,云程跟他讲,“往后话本铺子里还要麻烦你多分心。”

  柳文柏就知道云程的意思了,知道以后更不想要。

  怎么提携他,还反过来给他礼?

  就是不想要这贵重的。

  云程:“亲疏远近,我还是分得清的,你要轻的随礼也行,我现在让人准备。”

  柳文柏就不推辞。

  他之后,贺泉跟穆辉也结伴过来。

  贺泉是住本地,穆辉是在府城下面的乡县,两人也是定稿了开头,需要云程审,结束后,年底就能专心往后写。

  云程头一次知道穆辉家里位置,让穆辉过年不用来拜年,“你年后来府城再说。”

  穆辉今年就没打算在家里过完元宵再出来,到时还是年里面,能上门的。

  他很有事业心,想在二月份前把第一卷定稿,自己把第二卷纲要跟情节都推出来,最好能完成磨合修改步骤,好为明年的培训做准备。

  他想当云程的助手,想要在话本铺子有一席之地。

  云程想想,事业发展期就这一两年,往后定下,再晋升就难,便没说什么,点头同意了。

  话本铺子会给常合作的书生送年礼,他俩是云程要提携出来当职业文写手的。

  有过这次经验,以后收集资料再整合,还能写旁的职业。

  这关系需要维护,有单独备礼,交换送礼后,一直到过年前,都不用再来。

  最后是庆阳跟罗旭两人来。

  他们最终决定今年不回家过年,到云程这里前,先去了杜知春家里拜访,给了信件,放了二十两银子,请他们帮忙捎带到静河纸铺。

  庆阳现在是家里顶梁柱,不单单是他跟罗旭的小家庭要经营,维持日常开销,村里的爹娘弟妹也要照看。

  在村里,吃喝不愁,住的地方有。

  只是爷爷去世后,总感觉家里没落。

  他有出息,他家在村里才立得住。

  罗旭很不好意思,作陪时脸皮都是红的。

  云程看他这样,就没找他搭话,让存银先招呼着,带庆阳到屋里说话。

  是关心他们夫夫俩的感情,怕罗旭来府城以后,对自己的赘婿身份介意,花不习惯庆阳的银子,在家里闹性子。

  庆阳说没有,“他就是脸皮薄,我最近的画都是一副接一副,没个空闲,看我忙,有些心疼。”

  会疼人是好事,云程看庆阳也不像是会忍气吞声的,当即放心了。

  庆阳会跟云程聊几句私房话,大抵是罗旭前阵子不愿意碰他,他还以为怎么了,结果是怕有小孩。

  “说看我辛苦,有孩子会更辛苦。”

  这件事已经解决了。

  他忙起来,都很久没再想怀崽的事。

  孕痣一如既往的浅淡,只能说随缘。

  他们不回村,今年过年就能一起。

  年货是腊八节以后开始筹办,云程约他一起。

  “不知道存山能不能赶回来,咱们先约着一起采买吧。”

  他们早先算着日子,叶存山是要等到十二月中旬,来回加起来一个月。

  庆阳看圆圆坐炕上,在玩布娃娃,跟云程说:“我看他就这几天也该回来了。”

  家里有牵挂,归心似箭,真有事情必须得办,也是一刻不停的办,不会一天做一点的拖拖拉拉。

  云程听着心里也有期盼,但等到腊八节,叶存山没见着回来。

  腊八过后,两家铺面的掌柜也开始来找云程对账,玩具铺子还好,每一种玩具店数目都很清晰,做个基础的加减乘除,能够算清楚。

  话本铺子就要复杂很多,每个话本的报价不同,每次来试稿的人数不同,根据话本故事线的清晰程度,最终分成的定价也有差异。

  下半年时单干,这部分又要算。

  云程算术在古代已经是很好了,看见这东西依然头疼。

  他可以把账本留家里放几天,当做自己辛苦对完了,但不能直接跟金掌柜说他不对账。

  信任不是这么给的,所以云程把账本留家里,叫了存银一起,能算多少算多少。

  存银还挺喜欢数钱算账的,算了两天没腻,云程就都交给他。

  赶着天晴时,庆阳过来找他们一起出去采买年货。

  府城没有年市,各类铺子竞品多,百姓有可挑选余地。

  买的东西多,能少个零头,价格还是常价。

  他们出去早,不跟人挤着,可以把圆圆带出去。

  圆圆现在出去玩的次数多了,没再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看看了。

  庆阳劲大,路上抱她走。

  有段时间没频繁来往,圆圆看他陌生。

  还是叶存山的影响,现在没从前对人信任度高,离开云程怀抱,就总怕云程也丢了。

  云程就跟身侧,一直半举着手,握着圆圆的小手。

  到南货铺子外头时,圆圆伸着胳膊喊爹爹。

  云程当她是终于到极限,不让庆阳抱她了,想要接过来,结果换的时候,圆圆还是望着另一边伸手喊爹爹。

  路上人多,但叶存山那个身高体型实在显眼。

  云程往那边看一看,就能瞧见。

  人还是那么个人,去京都一趟没见憔悴没见瘦。

  可能是见到了想见的人,又或者是这次在京都有了新的明悟,眼睛很亮。

  比较奇怪的是,人越朝他靠近,云程就越看不清,视线模糊。

  他一个没注意,圆圆朝前跑了出去。

  路上人多,她那么小,万一摔着,很容易被踩到。

  云程吓得心脏都骤停了,立刻把圆圆拽住了。

  刚好叶存山到了跟前蹲下身,圆圆还差一步就能扑到叶存山怀里,挣扎了两次没成功,当场就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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