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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惊得望向此时进门的芽衣。

        “这是奶奶，”芽衣为双方做介绍，“算我那边人偶学的最高杰作，以我已故奶奶王星见女士为雏形。”

        “奶奶，这是悟，五条悟，菅原道真的后裔。”

        “道真的后裔啊……”明明是三十岁左右，甚至更年轻的容貌，但人偶奶奶却一秒进入状态，用看熟人的晚辈的慈爱眼神，看五条悟。

        五条悟被看得头皮发麻。

        他见过不少老人，不管是橘子皮的，还是用秘术保养的。但这些人，每每看到他，不是装腔作势，就是针锋相对，恨不得他从地球上消失。

        所以他真不适应这种慈爱型的。

        他忍不住用求饶眼神看芽衣，浑身透着湿漉漉的柔弱、无助、可怜。

        噗！

        芽衣被这种脆弱愉悦到。

        她乐呵呵的走了过去，却在走近五条悟时，突然低下头，用两根手指捏住五条悟衣服的袖子，轻轻拉了拉……似乎带着点怕被人嫌弃的小心翼翼。

        五条悟知道这是假的，但他顶不住啊，可恶！

        所以顶不住的他只能直面紧随芽衣而来的人偶奶奶。

        他看着人偶奶奶，唯一的安慰，大概是对方的容貌和芽衣相仿……可恶，更心塞了！

        这厢，五条悟开始学习如何和长辈相处。

        另一厢，芽衣带着真希，推开了人偶奶奶之前待的房间。

        前往房间途中，真希回首看笔挺坐在沙发上，正努力露出微笑的五条悟，嘴角一勾，想笑。

        但露出笑容的刹那，她眼眸深处闪过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羡慕。

        “羡慕？”芽衣回首，看到真希眼中的羡慕，笑。

        真希的笑容瞬间冻住，包括眼眸深处的羡慕。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正流露着羡慕，心情变差。

        “钥匙送出去了？”芽衣本想说“术士家庭都差不多”，但一想自己所处的王家，好吧，老虎不在/唯一接受过正统术士教育的王星见女士陨落，猴子们不闹腾再怪，不提也罢，转移话题。

        “没。没赶上。”真希收起僵硬，换上一贯的明媚自信：“不过，反正交流会快到了。到时候揍一顿再给，绝对比现在有效率。”

        “噗！真期待那时的画面……”

        不久后

        交流会当天

        “那笨蛋呢？”

        庵歌姬带着京都高专这边的学生过来时，看到了东京高专这边的参赛学生，却没看到五条悟，没好气道。

        “悟迟到了，”熊猫非常能接受这种情况，因为夜蛾天天等五条悟这个迟到精。

        “怎么能指望笨蛋准时到！”真希看了眼精神不错的真希，又看了眼因为发现乙骨不在而兴致阑珊的东堂，最终确认京都这边缺了不少人：

        除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已是特级的夏目贵志，还有之前打过交道的靳和早春苗。

        事实上，她松了口气：如果对上夏目贵志，或猛犸象状态的靳，那基本就是去年交流会再现，只不过这回轮到他们东京高专惨败。

        “没人说过笨蛋是五条老师。”伏黑惠吐槽前辈们的实诚。

        “那家伙呢？”与此同时，两校老师接下来待的观察室，正通过大屏幕观察会场的芽衣，遇上了一位身形高挑的白发美人：冥冥。

        她愣了愣，一秒后才意识到冥冥在问五条悟的下落。不过，对着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问她另一半的下落，是不是太自然熟了？

        或者说冥冥和歌姬，或其他人有过深入交流？

        “去准备惊喜了。”芽衣按下心中的疑惑，回答：因为被人偶奶奶折腾得太惨，五条悟在重压之下，成功的……更放飞自我了！

        她已期待那票学生看到虎杖悠仁时的激动……当然，也可能是另一种激动！

        “阿嚏！”这时，蜷缩着身体，正窝在箱子里的虎杖突然打了个喷嚏。

        【小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的体内，旁观了虎杖被五条悟忽悠全过程的宿傩，难得好心道。

        “……”但虎杖没搭理他。

        “啦啦啦，(～￣▽￣)～”箱子外，透过六眼看着箱子里乖巧又兴奋蜷缩着的虎杖，五条悟分外高兴：久违的放风啊！！！

        “久等了。”他推着放着箱子的小推车，在众人的嫌弃下，乐呵呵的出现在两校师生面前。

        “大家都到齐了啊，我之前到海外出差了！”在肯尼亚的那个边境村落买了不少纪念品。

        “接下来给大家发伴手礼！”介于之前已给过自家学生礼物，所以纪念品只给了京都高专。

        发完纪念品后，他就调整小推车的方位，开始给自家学生发礼物。

        以真希为首的京都高专参赛学生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纷纷有扭头走人的冲动：这种老师，他们真的承受不了。

        可惜，在他们抬脚走人前，箱子“自动”打开，对伏黑惠和野蔷薇来说是久违，但真希等二年级来说是陌生，但语气又透着股熟悉的男声响起。

        “opape！”穿着东京高专校服的虎杖悠仁，摆出自认闪亮的pose，登场。

        然并卵，全场死一般寂静！

        满屏的尴尬！

        “来来，这是已故两个月的虎杖同学！”五条悟成功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场景，笑呵呵的介绍。

        说着，他还嫌不过瘾，又调转了小推车的方向，把虎杖悠仁展示给京都高专的众人……可惜这群人不够力，竟然只关注手中的纪念品。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京都高专的人都不给力，至少这所学校的校长：乐岩寺嘉伸，就很关注虎杖，顺带气得想杀人。

        五条悟笑呵呵的和这个在场唯一关注的人打招呼，那么大的年纪，如果就这样挂了，那多增加他们京都高专这边的工作啊！

        还有，作为即将去见未来公公婆婆，以及人偶奶奶口中的“菅原道真”，或者说，传说中的“学问之神”的人，见血都不吉祥啊！如果让他因此不被喜欢可怎么办？

        果然，还是无血杀人，或者当场扬了比较合理。

        五条悟嘴角的笑意加深，身上溢出极度扭曲的恶意。

        “咳咳！”夜蛾发现，连忙把这个祸害脱离已被这股恶意镇住的乐岩寺。

        另一边

        芽衣注意到这点，稍稍反省。

        她真没想到五条悟竟然比她还苦手与长辈相处。

        转头，她就调转监控的方位：嗯，最近走善良柔弱人设的她看不得这个，抱歉！

        “噗！”冥冥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乐呵。

        她开始主动与芽衣攀谈。

        两人愉快的聊了起来。

        当五条悟等人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言笑晏晏的两人。

        夜蛾惊讶，虽然没当过冥冥的班主任，但有一定的接触。所以他深知道冥冥的“死要钱”性格：没钱的事，坚决不做。

        “亲爱的，和我坐这里！”五条悟同样惊讶。但惊讶只在刹那。

        因为处理产业的关系，他知道芽衣名下工作室的业务范围，和冥冥这个自由业者的业务范围，已发生一定程度的重叠。

        所以双方既是盟友、隐形的生意伙伴，也是竞争对手。

        他原以为两人会打起来，至少，芽衣会被冥冥不喜。

        他等着就是这份不喜，这样亲爱的就剩下，好吧，至少可以少勾搭一个。但现在看来，果然想得太甜了！

        赶紧隔离！

        “啧！你是小学生吗？”歌姬见五条悟拉开椅子，拍着椅垫哄骗人，忍不住吐槽。

        “歌姬，你已经是大孩子，该自己一个人坐了。”五条悟转头反吐槽。

        “……”泥煤的大孩子！

        “我是前辈！”歌姬气得都忘了自己可以直接走人，而非拖着之前拉开的椅子，远离这个祸害。

        五条悟成功气走原本要和自己坐同一排的歌姬后，见女朋友迟迟不过来，忍不住动手。

        “咳咳！”夜蛾看到，咳嗽提醒。

        五条悟感到委屈，转头趁夜蛾不注意，就坐到了芽衣身旁，差点和芽衣挤一个位置……看得不幸又和他同一排的歌姬，对他鄙视万分。

        夜蛾回头，就看到空出来的第一排，以及挤在第二排的四人，黑线。

        他想教训祸首，可五条悟偏偏长手一捞，捞过话筒，开始了开赛前的例行废话，不对，是例行鼓舞学生，激发他们的斗志。

        但事实上，就算他不说话，两校学生都情绪激昂……只不过一方是真心比赛，另一方却是打着比赛的幌子，干杀人的活。

        所以比赛一开始，短暂的分别进场后，双方就发生了剧烈的碰撞。

        虎杖vs东堂

        伏黑vs加茂宪纪

        真希等人对上西宫桃、真依等人

        以及游离在这些人之外，因咒言师身份被京都高专那边忌讳，又被己方委以重任的狗卷棘。

        他在玉犬黑的帮助下，专心消灭着这场比赛的真正敌人：特意投放到赛场的二级咒灵们。

        芽衣注视着大屏幕里的狗卷棘，也注视着依次被他消灭的咒灵，眉头逐渐皱起。

        很快，她捏着无人机们的控制器，十指连弹，调整所有无人机的飞行方向，甚至操纵数架无人机脱去伪装，飞向空中。

        “怎么了？”五条悟注意到，特别是那几架突然飞高的无人机的飞行轨迹：透着股说不出的不对劲。

        “情况不对劲。”/“怎么回事？”慢了三秒，这时，不管是通过大屏幕观看整个比赛的，还是操纵使魔帮忙观察整个比赛的冥冥，后者提醒，前者惊讶。

        然这时，五条悟已抄起芽衣冲出这个接待室。

        被夹在胳膊下的芽衣：其实她有脚，能自己走，真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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