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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 分崩之行 三十九


“哦”拓跋倩看着蹲下去的项一鸣,她伸出脚,脚背光滑的如同羊脂的颜色,“快跟本小姐把鞋穿好。”

        洁净的脚背绷直,从脚踝到脚尖的位置有着微小的弧度。她绷直的脚背一跳一跳的,脚尖轻轻的触碰到项一鸣发红的脸上。

        “咯咯...”拓跋倩见此,她又是轻笑开,发出银铃一般的声音。

        “别闹。”看着拓跋倩调皮的样子,项一鸣努力的想要将那只圣洁的脚抓住,将鞋子穿上。

        “你抓住我就不闹。”拓跋倩看着项一鸣,更加努力的抬了抬脚,语气之中更加欢愉起来。

        脚尖险些凑近项一鸣的鼻孔,他身躯倾斜,不稳之中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拓跋倩的脚轻轻的晃了晃。

        “哈哈.”拓跋倩笑得更欢,正当她准备将脚抽回的时候,项一鸣趁她不备,一下子抓住她的脚。

        入手的冰凉和柔滑,项一鸣半跪着抬头撇了撇嘴,“不要动了。”

        脚被眼前的男人抓住,他们两人视线相碰之时,拓跋倩楞了下然后安静了下来,提着裙裾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认真的为自己穿好鞋子。

        “走吧。”项一鸣站了起来,他凝视着拓跋倩,湛蓝的眸子中绽放出和煦的光芒。

        他极少对人这样,有时候他也想开口和人多一点交流,可话到嘴边又不知怎般开口。在他的记忆中,他亲眼目睹了小兰和自己父亲的死亡。

        记忆是灰黑色的男人,即使将他灵魂暴露在阳光下,世人所能看见的多半也只能是他扭曲的影子。

        “去哪里啊?”拓跋倩问。

        “到处走,大虞的许多地方,我们都没去过。”项一鸣的右手有点迟疑,最后他还是选择抬起抓起拓跋倩的手臂。

        被项一鸣抓住,拓跋倩心里微微有些甜蜜。从那次酒肆的事件后,项一鸣似乎更加主动了,其实她心里一直想问以前项一鸣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顾忌。

        “嗯。”疑问到嘴边,拓跋倩还是咽了下去,任由项一鸣抓着她的手跑出院子,走上街道。

        大虞的街道在玄国灭亡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造,以往极少看到的羽族风格建筑也出现在了各个街道之上。于各国间走动的商客也为大虞带来许多新奇的玩意儿,相对于被取代的玄国,大虞以一颗更为包容的心接纳了这些。

        街上车辙繁多,行人比肩接踵而过。项一鸣拉着拓跋倩的手毫无目的走动着,这看看,那望望。

        巷道上有家客栈,一个女人忽然间看到两人,她的目光变得柔和而忧郁,算算时间,南方的事情也快安排妥当了。

        “竹夫人,今日约见所谓何事?”

        一个玄工族人走了进去,他双手交叠,个子刚到女人的腰间,体态看上去有些臃肿。

        “左大师请坐。”女人收回自己的目光,指了个位置,“这些年承蒙左大师的帮助,我一介女流于乱世中才可安然从楚国至大虞。”

        女人的话让玄工族人摇了摇头,他轻笑的坐着,“我左熵能入星宿大师拓跋预宿的眼,是我左熵的幸运!你说呢?竹夫人!”

        一句话让两人的目光骤然间变得玩味和锐利起来,女人凝视着左熵的目光,她语气顿了顿反问,“左大人何意?”

        “许久以前的预言和那场相救,全是出星宿师的算计吧!”左熵反客为主,他将茶水泡好,为女人倒了杯,“今日,我看竹夫人似乎是来告别,我也没什么隐瞒了。”

        两人间目光的较量终于是在这句话落下之后,女人大笑了声移开,她侧目横眉,冷哼了声,“左大师既然知道我在借势欲要介入此局,为何还甘愿让我此般呢?”

        女人的话让左熵沉默了下,他饮了口茶,看着窗外有些惝恍。他记得自己出师的那一天,自己的师父亲自对他说,“世间事,不问不管不顾,方可自保。”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们玄工一族的人在中州上的身份是特殊了,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有他们的影子,他们扮演着默默无闻的角色,也引领着中州各种机械的革新。

        可在左熵的眼里,他终觉得他们玄工族人不仅只有机械上的天赋,他们同人族和羽族、山鬼族一样也可以做些其他事情。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在许多年前,他加入了神秘的组织,成为推进中州进程的一员。

        他记着当年自己师父的话,可他的行为一直在朝着这句话相反的方向走去。

        “竹夫人的出现亦是在我们的预言中,推进进程中,竹夫人冥冥之中已然被选上。夫人,我当初给过夫人提示,就是希望夫人不要参入太多,你太小觑他们了。”左熵摇了摇头。

        在中州之上,无论是三个组织中的哪一个,“星宿师”都必是驯养之人,拓跋预宿可以预言的,其余星宿师也可预言一部分。瑶光之中就有“阴阳家”这个下属组织,以往拓跋家族就是出自阴阳家。

        女人闻言,她的眼皮轻轻的跳了跳。过去靠着“陨落之石”得出的预言,她和拓跋预宿就是一直在未雨绸缪,左熵就是被算计的一环棋子。

        只是命不待局势打开,在得知自己命不久矣之后。拓跋预宿就有点消极下去了他总是认为这就是命运,他们拓跋家生为“星宿”氏家永不可挣脱掉的锁链。他在自己女儿出生一刻得出的预言,终其一生,他也无法解开。

        “左大师是天机阁的人?”女人敛神,她没去理会左熵的话,直接开口。

        “呵呵!”

        左熵笑了笑,他将手里头茶杯放下,看向女人,“夫人问了好几遍了。”

        “可我对于自己的猜测不确定。”女人摇了摇头。

        “星宿家算的都是命运,是个结果,不是过程,否则夫人不用去猜测我的身份。”左熵从脖子上扯下铁链子,上面有着枚苍青色的戒指,在上面是对交叉的翼翅。

        “瑶光!”女人盯着戒指囔出声。

        “呵呵.”左熵再次笑了笑,从板凳上跳了下来,亮出自己六指的左手伸出三指对准自己的双目和鼻子,徐徐划过。

        他的这一举动落在女人的眼中,女人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是天机阁内玄工族人宣誓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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