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木缘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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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松烟的笔迹。
是君易清!
爱羊一下子明白了,但又不确定地问:“世子爷这是为什么?”
阿十直直望着她:“你说呢!”
“我要见他!”爱羊没有理会她的敌意,只是重复道:“我要见他,你安排一下!”
阿十接触到她坚定的目光,最终无言走了出去。
她安排得很快,因为半下午的时候君易清就派松烟过来对大太太说要接她一起逛夜市。
大太太自然应允,爱羊便穿了那件绣着桃花的衣衫,坐着君易清的马车出了府。
阿十没有坐在马车里,而是同松烟一样骑马护在两侧。
爱羊当然知道为什么,她把君易清杀死那三个使者的缘由怪罪到了自己头上。而她还不能不承认,在看到那张纸条的第一眼,她脑海中闪过的也是这个念头。
但是她却无法相信!
君易清一直说不要她担心陪嫁之事,他会解决。可是已经很多天了却没有任何消息,如今却……
她突然想起这段日子君易清异常的忙碌,而且每次见面他总是浑身汗湿,似乎在沙漠上骑了一整天的马,莫非他是在忙这件事吗?部署暗杀行动和之后的战争?
他所说的解决方法就是这个吗?
爱羊无法相信!
她想不出任何理由君易清会为自己这么做,她吸引他的除了容貌之外没有其他,而君易清虽然爱色,但绝对不是一个被美色迷惑的人!
她迫切地想从别人口中证实这件事,或者只是听听别人是怎么看的——但金珠似乎知道她心情不好,一直默默坐在一旁不吭声,而车外的松烟与阿十也没有出声交谈。
一行人处于一种奇怪的诡异的沉默之中。
然后马车停了下来。
爱羊从窗缝中往外看。原来是在西斗街上,马车的前左方,就是君易清名下的木缘坊。
此时天色还是亮着的。周围的店铺都敞开店门作着生意,但明显不是很热闹。只稀稀落落看到两三辆马车停在店外,几个行人在路上行走。
无一例外的,这些客人的穿着气势都非富即贵!
木缘坊的苏掌柜远远看到马车过来,早就在门口迎着,见爱羊下了车,便上前施了一礼,口称:“小的苏成见过李五姑娘。松小哥儿!”
爱羊微微一笑:“苏掌柜太客气了,您帮我了我那么多的忙原该是我向您道谢才是!”她屈身纳了半福。
苏掌柜精明胖乎乎的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忙道:“不敢不敢!”
松烟轻咳了一声,道:“爷呢?”
苏掌柜侧身让在一旁。指指里边,小声道:“正在里边候着呢,说李五姑娘来了让她一个人进去!”
松烟看了一眼爱羊,阿十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就像什么也没听到。
爱羊无奈笑了一下:“既如此。还望苏掌柜在前带路。”她扭头看了一眼阿十,又对金珠点点头,便跟着苏掌柜往后院走。
后院很大,他们在一处房屋面前停下,爱羊知道那是君易清日常来这里的歇脚之处。
苏掌柜高声向里禀告:“爷。五姑娘到了!”
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来!”
爱羊低头走了进去,屋内没有电灯,一片黑暗。
她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君易清的身影坐在书桌后面。
“世子爷?”她低唤出声。
那人淡淡嗯了一声。
然后,四周便有陷入一片沉默。
爱羊屏气凝神地在原地站着,双耳直直竖起,听着君易清那里的动静。
然而过了许久,他却没有再说一句话。
爱羊觉得气恼起来,硬邦邦地开口:“不知世子爷找臣女来是什么事?若无事就恕臣女先告退了!”
君易清好像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看向爱羊的方向,低低道:“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无论何时,他的声音中总是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强硬气息。
爱羊皱了皱眉,但理智告诉她最好听从他的话。她没有反对,慢慢地朝他走去。
她在桌前停了下来。
君易清整个人放松地靠在后背上,双目眯起,似是在想事情,又似乎在望着爱羊。
他的头发是披散的,湿漉漉的,然后爱羊注意到他身上穿的是一身雪白的亵衣。
他刚刚洗过澡。
爱羊的脸无端地红了,向后退了一步。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君易清不解,问:“怎么了?”他的嗓音有着微微的沙哑,在昏暗的空间中听着很是暧昧。
爱羊的心砰砰跳得厉害。她想说没什么,但是却发出了一个奇怪的不成调的音。
“你很紧张?”君易清对她的情绪总是那么敏感。
爱羊不自然地咳嗽一声,道:“没有!”
“找我什么事?”君易清显然不相信,但他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爱羊刚松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踌躇了会儿,她缓慢说道:“我有一个疑问。”
君易清静静听着。
“是你命人杀的那三个使者吗?”她问。
君易清没有回答,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显得特别明亮。
爱羊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早就在等着自己把这个问题问出口。
但她不能确定。
“是吗?”她鼓起勇气,又问了一遍。
君易清忽吃吃笑了起来,好像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头微微扬起,注目着爱羊。
爱羊很是不解。
她没有说话。
君易清停止了发笑,道:“谁告诉你的?”
爱羊咬着唇:“我自己猜的!”
“是吗?”君易清轻声吐出这两个字,然后讥诮地看着她:“你凭什么肯定我会这么做?是因为你吗?你哪里来的自信?”
爱羊双目闪烁,低低回答:“是你告诉我的!”
君易清挑了挑眉。
爱羊道:“你不是说你会为我解决吗?让我在家等着消息,我听到的就是这个!”
君易定定看着她,眼中的讥诮越来越浓,最后他面无表情地说:“还好。最起码你知道怎么讨好我,怎么理直气壮地骗人!”
爱羊的手心沁满了密密的汗珠,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双洞察秋毫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是在奉承!
“是真的吗?”她问。
这回君易清很干脆地回答:“是!”他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用手指敲着桌子。
这是他的小习惯,每当这个时候。爱羊知道他不是在认真思考事情就是在为什么烦躁!
“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她突然把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敲桌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君易清好奇地望着她,悠悠道:“什么为什么?”
爱羊抬头定定看着他的眼睛,说:“为什么你要杀了南国的使者?你不怕……”她想问“你难道不怕两国会发生战争吗”?但心中那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她绝不能问出来。
“你不明白吗?”不知是不是错觉,君易清的声音猛然晦涩下来,就连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也变得捉摸不透。
爱羊的心疯狂地跳着。但她的表情却很平静,就连声音也没有一丝颤斗,平静得说:“明白什么?”
君易清突然从椅子上站起,头发上的水滴有一些落到了爱羊身上。
她不自觉地又后退一步。
“看着我!”他低沉但又温柔地命令道。
隔着一张桌子。爱羊忐忑地抬头,目光中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怯弱,就像一只怯生生处在陌生地方的小兔,惹人怜爱。
君易清的眼孔微微缩起,他心底的某处又莫名软了起来。这让他非常确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伸出一只手温柔而缓慢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道:“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爱羊紧咬着唇,呆呆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你是为我做的?”她以极低的声音问。就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不敢高声说话一般,害怕得到自己预料之外的回答。
君易清坚定地点点头,没有掩饰,没有讥讽,只是很平静地回答她的问题:“是!”
爱羊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不真实起来,甚至就连自己面前的这个与她仅隔着一张桌子的男人也恍惚起来,不像真的!
屋内的光线更黑了,天色明显暗了下来。
他们二人静静站在黑暗中,没有人先说话,也没有人移动,只静静站着。
君易清的手依旧搁在她的脸旁,手上的温度似乎会传染一般,把她的全身都烧得滚热!
爱羊的脑子很混乱,从知道陪嫁之事到现在的一幕幕都在她脑海中一一闪过。她想起有几次见面时君易清脸上的那种悲伤的表情,那时她以为他要放弃自己,送她去南国,但现在她明白了——他是在为如果战事发生后他们二人即将来临的分别难过!他们终是要分开的!
她刚想到这一点,前两日在半雪庄发生的事情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又不确定起来。
最终她大着胆子问:“你不是更喜欢沐婉姑娘吗?”
四周又静默下来。
爱羊感觉到君易清的全身绷紧,眼睛像是在盯着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似的冷冷地看着她。
她的心脏一下被冷冻起来。
她破坏了刚才美好的气氛,她不知自己是不是为此该感到后悔。
“不是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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