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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过河拆桥


突然飞袭来的铁钩四绕,钩住三人向后拖拽,秦岳只手拔剑出来割断绳索,紧着便去救慕容清与苏夏夏,他一人只手持剑,难以应对几十具乱飞的铁钩,所以忍痛动用尚未痊愈的左手,双剑齐上,挥斩着绳索,救完了她,又救她,最后弄得三人都是遍体鳞伤,但好在都没有被钩走。

        苏夏夏恐惧着:“他们都不现身,就是防小姐你的御瞳术!”

        “慕容芜这个毒妇,这次我若能活着回去,一定真正料理了她!”

        后背已被对方的铁钩刮的鲜血淋漓,她费力的喘息着,只是她一直抬举了慕容芜,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所布置,远没想到真正害她的那位,是多么处心积虑。

        “他们总不现身,这样耗下去,我们不被杀死也会流血而亡,阿卿,我引开他们的注意,你带夏夏从后面走!”

        秦岳伤得极重,若不是他,恐怕她们俩早就被切成肉片了。

        “不行!我不走!”这段时间,秦岳所做的,已经不再令她单纯的感激,而是感动,愧疚,在意。她惧怕死亡,也知道如果她们安全离开,秦岳有可能不会再拼命杀出去:“我不走,也不想死,所以,你必须活着救我们出去!”

        苏夏夏制住颤意:“秦公子,您的恩情,夏夏感激不尽,但若有机会,还是请先救我家小姐和自保为先,不必管夏夏……”他嘴角噙着血,笑得很是勉强:“我这护卫,当得真是不合格。”

        “再没有比你更好的护卫了……秦岳,若我们能安然出去,我……”

        “你,怎样?”

        秦岳想听到的答案未来及说,又一轮的铁钩飞来,手中的两柄剑飞速抛去,抵住向苏夏夏飞去的铁钩,刹时,慕容清前后同时飞来铁钩,秦岳手中没有武器,慌张之下,只能用身体护住她,两只手抓住了一前一后的钩刃,血顺着钩刃直流,慕容清彻底神慌,“秦岳,你放开,这样会死的!”

        右手尚有力气断掉绳索,立即将慕容卿紧护在怀中,只是左手伤得,全无知觉了。

        “你还不走么,我再替你挡几次就真的要死了。”

        泪水倾落,她哭了,原想着重生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新人生再不堪也不可能再有悲伤,难过,可眼下发生的,竟比前世惨烈百倍,这是什么?是老天在玩她?

        几具铁钩又飞来,正要认命,几道迅闪的影子掠过,铁钩绳索被谁割断,垂落。她瞪大瞳孔四处去看,最后定睛在前方五人的身影处。那几道光影,该就是这几人的吧。

        眼晕,模糊,秦岳一口血喷出,倒在她身上。“秦岳,你别死,你别死啊!”

        “你们送她们回去,这里,我来料理。”

        苏夏夏惊讶的看着连洵,看到与他同来的洛桓、洛礼、慕容枫怔住。尤是看到慕容枫后,满脸委屈:“少,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夏夏,委屈你们了。”

        月余而已,再见她竟是这副情景。洛桓看着她:“阿卿,还能撑住吗?”

        她没有回答。

        速厉的铁钩再次袭来,连洵与江风并肩抵住,触到其中一条时,这内力气息隐约觉得熟悉,他便故做被擒,随铁钩被拽去那头,抵时看见布铁钩的人,果然如他所想。

        “世子,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办?”

        “她胡闹已久,旁的也就算了,这件,我不准备再忍她。”

        “那是……”

        他没有再说。浅步走进那间闺房。

        清雅闺房中药香笼绕,地板上换下的血纱堆叠着,淡紫纱帘里仰躺着的苍白面庞一直在昏睡,他蹙眉看她许久,眼底融着些许怜惜,在下人告知要换药的时候,方才离去。

        紫色纱帘里传说幽凉的声音:“任命族长的事宜,准备妥当了?”

        侍女道:“已备好,只等后天各省会长到齐。只是要不要禀呈皇后与丞相呢?”

        那声音冷哼一声:“不必,从现在起,族中我说了算。”

        而在她所不知悉的慕容府中,有所地下囚室,确切的说,只有兰氏母女知道,慕容芜趁着夜里溜进里面,直接走向唯一关押着人的一所狱室。

        里面的人蓬头垢面,缩在墙角,慕容芜分外得意的看着眼前腌臜的食盒,冷笑了几声才道:“夫人,牢狱生活过得如何?”

        里面的妇人不作回答,慕容芜做出一付商讨的样子说:“有个长着同阿卿一样的人回到我们家,冒充阿卿,企图夺族长之位与我们的家产,再过不久,恐怕我们连容身之地都没了。夫人,你若肯去指认她,我会向皇后娘娘请旨,放了你。”

        她终于侧过身子:“言而有信吗?”

        “我既说了,自然会做到。只是,你千万别做出蠢事,否则到时不仅害了你自己,还会连累了大哥和蛋蛋……”

        慕容一族一直以来,是行好事,助贫困的济善帮会,族会财源以钱庄生意为主,同时对渔牧业、漕运、建筑等均有涉猎。

        族会分布甚广,族众众多,大历十八省均有其族会,各省族会下又分布堂口。屏南因是慕容一脉的起源地,所以这里便成为族会的总会。每季,各省会长便会前来报贡收成和各地情况,成为族长,便能掌控这十八省的财富与人力。

        这样一个族会,表面上看似和谐又守法,但实际上是慕容威兄弟揽权的一个帮会,族中人士皆习武,若有一天族长号召,便是一个起义的组织。

        当然,族长也不是谁都能任命的。族中规矩,族长必得是慕容嫡系,才德兼备,人心所向,最重要的,便是要精通慕容氏的绝学,御瞳术。

        慕容清这才了解,怪不得连皇帝皇后都这样重视,显见的,这个组织对他洛家皇朝,威胁大的很。一时又对自己的特殊境遇大作感叹,想自己在前世是个短命鬼,这一世竟成了大财团的制裁者,唉,只能说命运这个东西,甚是微妙。

        任命的步骤只有三个,众议,祭祀,祭祖。后两条是例行公事,唯第一条,众议这件事,似乎不太容易。

        苏夏夏伤势极重,只能又挑捡个新的小丫头,慕容清素不喜什么兰、凤、花之类的酸字,便捡了个好记得名字给她,叫冬冬。只是连上她的姓便有些不对劲,可也懒得再改了。冬冬姓董。

        “王爷,三皇子,少爷,小姐说请三位多留三日,莫着急离开。”

        洛桓问:“阿卿的伤势怎么样了?”

        慕容清嘱咐她不要将伤势痊愈的事说出来,董冬冬脱口道:“正休养着。”

        “你这妹妹,到底得罪了谁,下这样的毒手?”

        洛礼摆弄着扇柄问慕容枫,慕容枫一脸的阴沉凝重:“我成日在京都,哪里知道。”

        “唉,可惜你妹妹生了个女儿身,若为男子,同你一朝效力,该是多么圆满?”

        慕容枫与洛桓尚不知道那夜发生的事,均是一头雾水。“这话怎么说?”

        “我前脚刚到屏南,她后脚便借着我的手,无声无息的把章效之的儿子除了,你们说,她是不是女中诸葛?可不知道,这女诸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非要留我们三天后再走。”

        洛氏兄弟不知道,慕容枫却不能不清楚,三天后就是族会总会,而她已经为任命族长努力多时,这次会议,说不定就是……他竟不知,这个素日只知胡闹的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了。

        “对了,连洵呢?”

        “回京了。”洛礼道:“他说要件要紧事,非办不可。”

        三天后,各省会会长,族会总会的人,全部到齐。慕容林父子协同洛桓、洛礼兄弟一同落座。

        董冬冬端着之前连洵请来的皇后懿旨,走到厅中:“皇后娘娘先前传有懿旨,慕容林之嫡女,慕容卿若能解去屏南四城之难,便可参选族长,如今,我家小姐已将四城之难悉数解决,自当任命新一任族长。”

        果然,厅中众人皆是一付不置可否的神色,明显他们都已经通过气了。

        黑缎老者抿了品茶,道:“皇后娘娘只说可以参选,并未说要她继任啊。”

        老者是族中资格最长的人,他一开口,底下各省会会长便开始发表各自的意见,殊不知,这些人皆是族中元老,轻易不会答应一个小女子来统领他们,更何况,有慕容威和皇后的私下授意,谁会把她放在眼里?

        “慕容一族乃是天下大族,她一界小女子,怎能担得起统领大族的重任?别开玩笑了,让她回家好好呆着吧!”

        慕容卿尚在房中,厅里只有董冬冬一人应对,“小姐善举,得屏南百姓拥护,众位族亲会长总是因她女子身份抵制,会不会太狭隘了?”

        这丫头够厉害,慕容清看人的眼光更厉害。

        饶是这些人有意作对,根本连一丝机会都不肯给:“拥护?只这一方百姓拥护就算么?倘若她治理不好全族,岂不是要十八省的兄弟姐妹跟着她遭殃!岂是儿戏!”

        一省会会长刁难:“这慕容家的男人都活得好好的,眼下慕容枫少爷也在,怎的就轮到她了?你一个奴婢在这说什么,叫她自己出来说!”

        “你们明知我家小姐受了重伤,还这样蓄意刁难,也太落井下石了吧!”被这群老顽固呛住,董冬冬到底是女儿家,面子薄,眼里泱着泪水。

        “慕容卿是怕了,躲着不敢出来?还是叫她出来,乖乖交出族印吧!哈哈!”

        这群人,甚不易纠缠。慕容枫终于表态:“在下无心族长之位,妹妹的才能,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还望各位长辈,不要刻意刁难。”

        “你……闲话莫说,快叫她出来!”

        厅堂的嚷声高涨,振聋发溃。闺房里,镜中白皙的胸口上由一颗朱砂痣绽出一朵芙蓉花骨苞的纹样,慕容清的蔻丹指甲抚过,能顷刻痊愈,全是这朵花的功劳,这朵未绽开的花好像有着十分强大的能量,能让自己短时间复元,并且内力在不知不觉中得到提升,修成六极赤瞳。

        想到上次除兽回来,能立刻复原,必也是这朵花之故,只是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封印吗?她心里更加好奇的是,这朵花盛开时,会怎么样。

        可眼下,应该忧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厅中的状况。她一袭素净蓝衣,只用白玉冠束了个精致的马尾,化作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扬步走入厅里。

        一声冷笑凛凛:“我竟不知,慕容族人这般擅长,鸟尽弓藏,过河拆桥!”

        众人侧目,心生讶异,面前这完好无损,神情桀骜的玉面公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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