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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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乐乐冷情地回答着,她不确定没有顾东瑞的控制,她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毕竟她才只有十八岁,一个还是孩子的年龄,如何有能力照看另一个孩子。
顾东瑞的手直接收了回去,目光愤怒地射在了蒋乐乐的面颊上,他为了她可以死,她就不能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吗?真是个无情,食古不化的女人。
顾东瑞突然发觉自己刚才问出的问题很愚蠢,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我要喝水……”顾东瑞别开了目光,冷冷地说。
蒋乐乐转过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了顾东瑞。顾东瑞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傲慢地说:“你是来护理我的,不知道我手受伤了吗?不方便。”
不方便,蒋乐乐稍稍有些恼火,刚才握住她的手,那么有力气,这会儿就不方便了。
直接将水杯送到了他的嘴边,蒋乐乐不想和这个男人争执,如果他喜欢别人这么服侍他,就按照他说的做好了。
顾东瑞慢慢地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说。
“我饿了,弄点东西吃。”
“顾东瑞,我不是你的佣人?”蒋乐乐有些火了,这才几点,他就要吃饭了?
“你做我的女人,不太合格,做佣人,好像还真是称职,去吧,知道我不喜欢吃什么?亲手做给我吃……”
还要亲手做给他吃,蒋乐乐的小脸发青,却一言不发,转身向病房的门外走去。
“别做的太难吃,我怕倒胃……”得意嘲弄的声音,
蒋乐乐嘲弄地笑了一声,直接走了出去。
海瑟见夫人出来了,迎了上去:“先生有什么吩咐,我去做好了。”
“不用了,我去。他叫我亲手做饭给他吃,我去医院的厨房……”蒋乐乐没有好气地说,这个家伙真当她是他的佣人的。
“哦……我带夫人去厨房……”
海瑟还真佩服先生,这种刁难的办法都能想得出来。夫人哪里会做饭啊。
医院的厨房里,厨师们指导着蒋乐乐,告诉她,先生喜欢吃什么,怎么做,然后由她来亲自烹调,因为不是午餐的时间,厨师们教完了蒋乐乐,留下了一个帮手,都去休息了。
厨房里只剩下蒋乐乐和一个打杂的。一切井然有序。
海瑟等在门外,他生怕出什么意外,虽然先生这样戏弄夫人,让夫人做这个忙那个,可也不希望她的身体受到什么损害。毕竟夫人有了身孕。
做饭好像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蒋乐乐做得得心应手,炒菜的香气,让她也产生了不少食欲。
“想不到夫人做得这么好。”打杂的恭维着。
蒋乐乐不好意思地笑了,原本她就喜欢做菜,只不过爸爸怕她的手伤到了,不让她做这些事情。如今真的做起来,还是蛮有乐趣的。
回身拿葱花儿的时候,蒋乐乐一眼看到一边放着的大蒜,她的心砰一声跳了一下,好像什么时候,海瑟说过。先生最讨厌的是大蒜……
讨厌大蒜?只是不知道讨厌到了什么程度?蒋乐乐偷偷地笑了起来,每次这个家伙都折磨她,让她不好过,这次该轮蒋乐乐出手了,不能让那个家伙吃得那么开心。
鬼使神差的。蒋乐乐拿了一瓣大蒜捣碎了扔在了炒锅里,她心中暗暗地笑了起来,这个家伙,放着厨师不用,竟然敢让她做饭给他吃,看看这次她怎么修理她。
蒋乐乐洋洋得意地看着炒好了菜,凑近了鼻子闻了闻,还真是香,她都想吃一口了。
端着做好的饭菜,蒋乐乐向病房走去,海瑟一边走一边赞叹着。
“夫人真是冰雪聪明,这么快就学会做饭菜了。”
“那并不难。”蒋乐乐有点小小的骄傲。
端着饭菜蒋乐乐进入了顾东瑞的房间。
看着夫人进入了病房,海瑟轻轻地将房门关上了,躲避在门外,他开心地笑着,现在夫人好像对先生不错,一定是先生冒死相救,感动了夫人。
病房里,顾东瑞正在闭目养神,听见开门的声音,才睁开眼睛。
“我以为你要做一天呢?”他还是那种嘲弄的语气,完全是对蒋乐乐的不信任。
“那你可要失望了。”
蒋乐乐将饭菜放在了小餐桌上,顾东瑞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着,好像还真像样子,看起来色泽鲜艳,想不到蒋乐乐学东西这么快,就和她的逃跑一样,花样繁多。
“不知道吃起来,会不会有看起来这么好看?”顾东瑞收回了目光,虽然口气冷漠,内心却十分期待,不知道蒋乐乐做的饭菜是否可口。
“是你让我做的……”
蒋乐乐瞥了病床上的男人一眼,这样冷嘲热讽的,好像她一无是处一样,直接将小餐桌放在了顾东瑞的病床上,蒋乐乐看了一眼菜,突然得意地笑了起来,她还真想看看,顾东瑞是真的讨厌大蒜,还是海瑟瞎说的。
蒋乐乐这次表现得十分殷勤,满脸笑容,态度和善温柔,好像个照顾丈夫的妻子一般。
顾东瑞稍稍皱起了眉头,不太适应蒋乐乐这样的温柔体贴了,那这女人眼里的柔情几乎融化了他,让他心里觉得有些微荡的涟漪,假如她一直能这样,那么他的强横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将完全不好用了。
当饭菜端过来的时候,他乐乐皱起了眉头,因为有一种他不太喜欢的味道冲鼻而来。
“什么味道?”
“我做的,味道当然不一样。”
蒋乐乐心中暗暗嘀咕,这个家伙还真是min感,放了那么一点点,也能闻出来,于是她轻笑着,用筷子夹了一点送到了顾东瑞的嘴边,还故意用肩头蹭着顾东瑞的臂膀,怎么也得给点面子吧?
真是温柔的陷阱,蒋乐乐娇滴滴地说:“你让我做的,一定要吃啊……”
顾东瑞看着蒋乐乐如花的笑颜。那双羞涩的大眼睛满含了chun情,她的身体让他顿时情潮翻涌……
他盯着蒋乐乐的眼睛,痴痴地张开了嘴巴,就在蒋乐乐将菜放在了他的口中之后。他一口直接喷了出来。
“你在菜里放了什么?”
“喂,你怎么可以吐了,我好辛苦做的……”蒋乐乐做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嗔怪地看着顾东瑞,只是一点点大蒜,至于这么夸张吗?
“你放了大蒜……叫,叫医生……”
顾东瑞的陶醉表情全然没有了,他的面色突然变得发青,似乎呼吸困难,手指都在颤抖着。
蒋乐乐吓得直接扔掉了勺子。怎么会这样,他只是不喜欢大蒜,怎么会反应这么强烈,好像不能呼吸了一样。
蒋乐乐惊恐地一步步地后退,看着顾东瑞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听到顾东瑞让她叫医生的时候,蒋乐乐才惊慌失措地奔向了房门。
“顾东瑞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脸色很难看……”蒋乐乐用颤抖的声音说。
“先生?”
海瑟探头看了一眼,顿时也慌神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好像窒息了一样,他直接质问着蒋乐乐。
“夫人,你给先生吃了什么?”
“大。大蒜……我只,是放了一点点。”蒋乐乐胆怯地说。
“夫人,你闯祸了,先生对大蒜过敏,真是的。”
海瑟大声地喊着医生,一会儿工夫好多医生就赶来了。带着急救设施,直接进去后,蒋乐乐赶了出来,病房的门关上了。
蒋乐乐仍旧惊魂未定,她只想戏弄顾东瑞一下的。她并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
“夫人,我不是提醒过你吗?先生不能碰大蒜,你是不是忘记了……”
“我没有……我只是想……”蒋乐乐低下了头。
“夫人……”
海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种玩笑也能开的吗?都怪自己,没有仔细地和夫人说清楚,让夫人以为只是讨厌那么简单。
顾东瑞是严重大蒜呼吸障碍症,也是过敏现象的一种,严重的时候,可能导致休克,乃至死亡。
蒋乐乐一直站在病房的门外,心里都是内疚,她真的不想的,如果知道顾东瑞对大蒜这样过敏,会造成呼吸障碍,她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就算恨他,想离开海翔,也绝对不会采用这种手段。
蒋乐乐的这个行为似乎引来了很多人的愤怒,顾子擎恨不得直接将蒋乐乐掐死,但是碍于二儿子的坚持,他不敢再轻举妄动,海瑟似乎很无奈,觉得夫人对先生一直都抱有成见,没有拿出过真心,所以才会这么对待先生,顾东宸因为绑架的事儿,激怒了二哥,也疏远了蒋乐乐。
蒋乐乐好像个可怜虫一样站在角落里,低着头,似乎有无数的手指头指着她的脑袋,骂她的无情和愚蠢。
所有人都认为蒋乐乐这是恩将仇报,顾东瑞为了她受伤,她不好好侍候也就罢了,还差点害死先生,一个不存好心的女人。
“将她送回公寓去,不要让她在东瑞的身边出现,我怕我儿子早晚会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顾子擎气恼地怒斥着。
“没有先生的吩咐,不能这么做……”
现在顾东瑞还没有清醒过来,没有得到现身的命令,海瑟可不敢将蒋乐乐赶走,只能违抗老爷的命令了。
“你以为他醒了,还会留这个女人在病房里吗?”顾子擎气呼呼地坐在了椅子里,眼睛一直盯着蒋乐乐,怎么看,都觉得蒋乐乐就是狐狸精的化身。
蒋乐乐觉得面颊上 火辣辣 的刺痛,似乎有无数的利剑刺向了她。
一直过了中午,病房的门才开了,医生才从里面走了出来,顾子擎马上迎了上去,询问顾东瑞的病情,蒋乐乐也马上站了起来,期待地看着医生。
“我儿子怎么样?”顾子擎担忧地询问。
“现在好多了,先生不能吃大蒜,以后饭菜一定要注意了,这种敏感导致的休克很容易致命。”医生表情严肃地说。
容易致命?蒋乐乐整颗心都纠了起来,她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他对大蒜气味很min感的,这次怎么就吃了呢?”顾子擎觉得不可思议,只要有大蒜的饭菜,顾东瑞都会很快发觉的。
蒋乐乐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她为了让顾东瑞吃下去,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甚至不惜用女人的柔情让他失去了防范,她好像有点太坏了。
畏惧地后退了一步。蒋乐乐只想将自己藏起来,生怕成为众矢之的,她一直这样站着,双腿都有些发软了。
海瑟看了夫人一眼,将椅子搬过来,夫人虽然犯了错误,却有了先生的骨头,体罚是不可以的。
“我真的不知道他对大蒜过敏,只是以为……”蒋乐乐的声音小得可怜。
“夫人,你真是不小心。万一先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和老爷交代。”海瑟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不能只怪蒋乐乐一个人。
“我知道错了……”
第一次,蒋乐乐乖乖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她希望能够弥补顾东瑞。至少应该有个机会让她解释。
“我知道夫人也在担心,医生也说了,现在没事了,以后不要这样了。”海瑟叹息着。
“我不会了。”
蒋乐乐怎么敢有下次,大蒜可是顾东瑞的致命武器,却也不是开玩笑的。
大家陆续地进入了病房了,只有蒋乐乐一个人被挡在了门外。她成了一个严重不受欢迎的怀女人。
病床上,顾东瑞面色苍白地躺在了那里,他仍旧虚弱,呼吸不顺畅,一瓣大蒜几乎要了他的命,铁汉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不堪一击的弱点。
他皱着眉头,看着门口焦虑的爸爸还有弟弟,唯独不见闯祸的蒋乐乐,这个女人,竟然敢将大蒜放在菜里。还哄骗他吃下去,他真是晕了头了,竟然放松了警惕,被她的温柔和娇/媚迷惑了。
虽然是蒋乐乐的错误,却让顾东瑞觉得很没有面子,他好像一个傻子一样,被那个女人耍了一回。
稍稍有些懊恼,顾东瑞恹恹的目光看向了走进来的人。
“我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
顾东瑞很讨厌大家都围在他的病床周围,好像他已经病入膏肓了一样,只是一点大蒜惹得祸事而已。
大家见总裁闭着眼睛,精神状况很不好,只好一个一个悄然地离开了。
只有顾子擎一脸不悦地留在病房里,气恼地说:
“东瑞,让海瑟将那个女人送回去,她留在这里,我实在不放心,全海翔都知道,你不能吃大蒜,她却在菜里放蒜,就是想致你于死地。”
“我还没有死……”顾东瑞睁开了眼睛,虽然蒋乐乐有错,可能她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他相信那个女人,还不至于要将他弄死那么狠毒。
“每次你都替她辩解,那女人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们买回来的贱人而已,东瑞,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顾子擎气恨地说。
顾子擎的声音很大,蒋乐乐在门外听得真切,她羞辱的泪水浸在眼眶里,贱人这个词汇,她已经听得习惯了,早就不会感到激动了,可在此时,却尤其的刺耳。
她倚在墙壁上,咬着唇瓣,望着苍白的医院走廊,尽量让泪水不能滚落下来。
病房里,顾东瑞没有对爸爸的话发表任何意见,他没有力气说更多的话。
“好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回去。”
看着儿子微闭着的目光,顾子擎不忍心再说什么了,他转过身,走出了病房,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蒋乐乐时,眼中的恨意再次浓厚了起来,然后厉声地吩咐海瑟。
“你给我监视好这个女人,别让她再做出什么伤害东瑞的事情。”
“是,老爷……”海瑟应着。
顾子擎离开了,蒋乐乐仍旧呆呆地站在原地,海瑟叫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父亲走了,顾东瑞觉得病房里安静了许多,这才想起来那个小女人,不知道她对自己的行为是否有一点点懊悔,她几乎要了他的命。
顾东瑞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房门,发现蒋乐乐站在门口,一脸的委屈。不敢进来,似乎也不敢离开,她现在竟然知道害怕了,他以为这个女人盼着他赶紧死呢?
蒋乐乐见所有的人都走了。才进入了病房,不安地站在了顾东瑞的面前,不知道这个男人要怎么训斥她了。
顾东瑞淡漠地看着蒋乐乐,话语带着一丝温怒。
“你故意在菜里加了大蒜?”
“是……是,不过我……不知道……”
不等蒋乐乐说完,顾东瑞打断了她,恼火地说:“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不知道你的反应这么激烈,当时我只是……”
蒋乐乐没有正面回答顾东瑞的问题,放不放大蒜跟是否厌恶没有关系,这个男人心里应该明白。何必多此一问,在菜里放大蒜,蒋乐乐只想戏弄这个男人而已。
面对蒋乐乐支支吾吾的回答,顾东瑞更加恼火,声音越发严厉。
“我问你。是不是这么讨厌我?”
男人被激怒了,浓眉飞扬,唇色发紫,目光之中都是失望和怒火,他多么希望蒋乐乐的回答是“不讨厌”。可这个女人断断续续的解释,就是对他的厌恶,不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个就是一种逃避。
蒋乐乐被逼急了。怒目看向了顾东瑞,所谓不知者不为过,她已经知道错了,还要她怎么样,这和讨厌不讨厌有什么关系,于是她直接厉声回答。
“是!”
他不就是想要一个答案吗?蒋乐乐坚决地回敬了他。
刚才在外面。她已经受尽了顾家的白眼,还被当众说成是贱人,难道这些她都无声忍受吗?
“他们说得没错……”
顾东瑞苍白的脸色之中稍稍有些失望,他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蒋乐乐。无论他如何努力讨好这个贪婪的女人,她的心都无动于衷,到底什么能让这个女人感动,她似乎除了贪婪,还有一副铁石心肠。
蒋乐乐站在原地,思索着顾东瑞的话“他们说得没错”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她是一个卑劣的贱人,贪婪、无耻,早晚会害了顾东瑞,为什么大家要这么认为她,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想争取自己的自由而已。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蒋乐乐的眼睛里噙着泪水,顾东瑞的话不知为何,莫名之中刺伤了她,想直接叫她贱人就开口好了,何必提到刚才中伤蒋乐乐的那些人?并站在那些人的一边,一点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气氛十分窘迫,蒋乐乐好像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渐渐的,她听到了顾东瑞均匀的呼吸声,一定是过敏反应和病痛,让他昏睡了过去。
蒋乐乐盯着顾东瑞,观察他好像真的睡了,才悄然地后退了一步,这里应该不需要她了,与其在这里遭受白眼,她还不如回到竹林公寓,至少在那里她有喜爱的钢琴,弹奏一曲,能让她的心情好一些。
就在蒋乐乐的身体转向门口,还不等迈开步子的时候,身后响了冰冷低沉的声音。
“你去哪里?”
顾东瑞的声音吓了蒋乐乐一跳,这个家伙竟然没有睡着,他一直在关注她的举动,知道她有了离开医院的打算。
蒋乐乐无奈地转过身,发现顾东瑞已经睁开了眼睛,迥然地盯着她,精神状态比刚进来的时候好了很多。
“我想回去……”蒋乐乐低声地说。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顾东瑞的声音好冷,听起来让人心头发颤,
“你让我留在这里,就不怕我害了你吗?也许我回到竹林公寓,你会更安全一些。”蒋乐乐羞恼地回敬着。
“你在哪里我更安全,这点不用你操心,扶我坐起来。”顾东瑞不习惯这样直板板地躺着,他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蒋乐乐不情愿地走了过来,扶住了顾东瑞的手臂,试图用力将顾东瑞的身体托起,却发觉一点力气也用不上,他完全没有配合,更甚的是……他竟然向相反的方向用力。
这个家伙,因为大蒜的事情,想故意刁难她吗?就算他受伤虚弱,也是个健硕的男人。她这点力气,如果不配合,怎么可能将他扶起来。
蒋乐乐有些恼火了,柳眉轻扬。恼火地斥责……
“顾……”
从她失踪,到废弃的老屋失火,他受伤躺在病床上,他感觉似乎好久没有触碰到她的面颊,她的唇,还有她的身体,她的所有都让他万分思念……
“嗯……”
顾东瑞一声闷哼,瞬间松开了蒋乐乐,额头的汗珠儿顷刻间滚落下来。
“该死的!”
顾东瑞万分懊恼,他真的要废了吗?想要一个女人那么简单的事情。他竟然也做不到了,看着那只受伤的手臂,还有麻木的双腿,顾东瑞怒火中烧。
顾东瑞的***已经饱满了,却不能顺利发xie出来。面对you人的身体,他毫无作为,他看着自己的双腿,看着腿/间那高涨的***……大腿以下完全不和这种感觉搭调,好像那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怎么搞的?我废了吗?”他粗喘着。
蒋乐乐此时已经面红耳赤,竟然也有些遗憾,他们只能这样结束。嘎然停止,她后退了一步,尴尬地整理着衣襟,他大手的炙/热让她的身体到现在还不能平静下来,胸上的力量好像还存在着。
深深地吸了口气,蒋乐乐十分难为情。她是怎么了,他只是一个病人,难道想……
那些狂野ji情的日子历历在目,蒋乐乐的脸更红了。
顾东瑞回眸看着蒋乐乐,小女人娇羞的状态正是时候。只要他可以,他就能在这里得到她,可是……他却没有能力压住她,一个所有正常男人都可以做到的事,他却失败了。
“没用,这种治疗完全没有用!”
顾东瑞看着自己的手臂,疼痛钻心剧烈,好像浑身仍旧在大火中燃烧一般。
“真是一群草包,草包!”
顾东瑞直接将手臂上的纱布拉掉,他不能留在这里,这里要让他疯了,他要站起来,堂堂正正地走出去。
蒋乐乐以为顾东瑞要做什么,当发现顾东瑞竟然撕掉了手臂和身上的纱布时,马上伸出制止……
“喂,你疯了吗?不能这么做……”伤势才好一些,他必须耐住性子。
“这算什么?我死了吗?我刚才好像一个废人,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要一个女人而已!”顾东瑞狂躁地怒吼着,该死的纱布,他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大雪球吗?这些没用的医生,是想趁机耻笑他吧?
“不行,顾东瑞,这会让你的病情加重的,这,这种事儿……需要时间……”
蒋乐乐羞涩难当,她真是难以启齿,她刚才应该制止的,而不是妥协在他的怀中,刺激了他。
“时间?要多长时间,我还是个正常男人,为什么不连这个也废了!”
顾东瑞一把撩开了身上的被子,大腿之间,仍旧昂扬屹立着,蒋乐乐只看了一眼,就惊呼了出来,捂住了面颊,不敢再看了,生怕他发疯地将男人的武器拿出来。
“我要站起来,像男人一样的站起来!想要自己的女人,就可以要,而不是这样,好像残废。”顾东瑞仍旧想坚持下床,尝试自己是否一步也走不了了。
“医生说这样还早,不行……”蒋乐乐顾不得难为情了,直接拉住了顾东瑞的手臂,希望他能安静下来。
“滚开!”
顾东瑞满腔怒火,他的手臂用力一甩,直接将阻止他的蒋乐乐甩了出去。
“不要……”
蒋乐乐吓得面如土色,觉得身体一个趔趄,脚下一扭,完全失控了,她直接向后倒去,这若是摔倒了,肚子里的孩子就难保了。
孩子,蒋乐乐不知道怎么才能保护这个孩子,她的脑海瞬间空白,绝望充斥了她的心房,她的孩子要没有了。
“乐乐!”
顾东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她怀孕了,怎么经得起这样的一挥,于是大手及时伸出,一把抓住了蒋乐乐的衣襟,将她拉了回来,怜惜地搂在了怀中。
蒋乐乐惊魂未定,乐乐喘息着,目光怔怔地看着顾东瑞。仍旧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安全了。
顾东瑞懊恼地倚在了枕头上,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目光淡然地看着自己的双腿。
“我什么时候才能像正常男人一样。想走就走,想坐就坐,想要自己的女人,也不必这样狼狈!”
他愤怒地看向了那些撕掉的纱布,这些该死的白色,什么能离开他的身体,他看起来不再是那个飞扬跋扈的顾东瑞了。
良久的,蒋乐乐才恢复了平静,她看向了顾东瑞的双腿,轻声地安慰着。
“你会好起来的……”
蒋乐乐的声音虽然微小。顾东瑞却听得真切,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蒋乐乐竟然在盼望他赶紧好起来。
疑惑、深邃的目光瞥向了蒋乐乐的面颊,似乎在质问她,她刚才说的话。是出自她的真心吗?
蒋乐乐低下头,稍稍后退,挣脱了顾东瑞的手臂,刚才的热吻余温还在,让她有些羞怯和尴尬。
“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伤,所以我会帮你……尽我的所能……”
这是蒋乐乐的真心话,她从知道顾东瑞冲进火海。奋不顾身地想将她揪出来,以至于重伤住院,她的心就难以平静下来。
“这是真心话吗?我不是听错了吧?”顾东瑞的语气满是质疑。
蒋乐乐真的不喜欢顾东瑞这个态度,好像她一直都不怀好意一般,于是刚才的羞涩消失了,她抬起头。羞恼地目光看向了顾东瑞。
“你好像忘记了,我可是个贪婪的女人,要让自己贪慕欣荣的心不至于落空,就必须让海翔的男主人站起来,不然在这里。谁会给我地位和金钱。”
蒋乐乐的话说得轻描淡写,听在顾东瑞的耳朵,却那么可笑,是啊,没有了他,她在海翔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至少没有人当她是宝贝,更不会有人愿意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我很喜欢你的算盘,那就让我快点好起来,也许我会给你一座金山。”顾东瑞鄙夷傲慢地大笑了起来。
金山?
谁稀罕他的金山,蒋乐乐的心想要什么,顾东瑞永远也不懂。
既然根深蒂固的想法不会变,蒋乐乐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你……还没有吃饭,我去给你端点吃的进来。”蒋乐乐转移了话题。
“还放大蒜?”顾东瑞鄙夷地询问。
“你……我叫海瑟端进来,可以了吧?”
蒋乐乐赌气地走到了门口,不让她做,不用她端,不是更好,她可是要清闲了,吩咐了海瑟,蒋乐乐回到了自己的床边,悠闲地躺了下来,既然这么清闲,就好好睡一觉吧。
“我躺的肩膀痛,来给我揉揉……”顾东瑞淡然地笑了起来。
这个男人据对不会让蒋乐乐这么好受,她无奈地爬了起来,走到了顾东瑞的身边,双手放在他的肩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按了起来。
几乎一周的时间,蒋乐乐不必做饭,端饭了,不过她除了睡觉和休息之外,其他的时间完全被这个男人支配了。
按摩肩膀和手臂,喂他吃饭,扶着简单运动,倒水端茶,偶尔他还会戏弄她一番,她似乎成了顾东瑞住院期间的调味剂,蒋乐乐的偶尔恼火,也让这个男人很是开心。
只是一件事,顾东瑞没有再越过雷池一步,就是不敢亲吻蒋乐乐,每次他只是握住她的手,就恼火地将她放开了,十分无控制的时候,他就会吸烟,希望通过这个平息心中的yu/火。
就这样一周以后,顾东瑞出院了,一出院,堆积如山的工作蜂拥而至,都等着他处理,他不得不在书房里埋头苦干,经常是忙到深夜。
他的面颊上只留下了浅浅的伤疤,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和挺拔,手臂和前胸的烫伤,也都好了,唯独的遗憾,他需要坐在轮椅里,他的腿仍旧没有任何反应,麻木无法站立,暴躁的脾气让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在这个骄傲的男人眼里,他除了还有一副清醒的大脑之外,几乎就是个残废,出院后,他尝试过,仍旧不能完全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情事,只能中途放弃,这让他的心越发压抑了。
蒋乐乐倒是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她知道顾东瑞不能把她怎么样,每天不再防备这个男人,想什么时候睡,也就什么时候睡了。
她越是这样,顾东瑞越是渴望,他甚至做梦,都和蒋乐乐缠/绵悱恻,看着她优雅的身姿在他的眼前走来晃去,他就难耐想要她的心。
稍稍有些失神,顾东瑞再次将思绪拉回了手中的策划书上。
“总裁,这份策划书怎么样?我们的客户计划……”一个高级助理站在书房的办公桌前,低声询问着。
顾东瑞只看到了一本,就皱起了眉头,满心怒火,这份文件起草得糟糕极了,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你们到底有没有脑子,这是什么?你的眼睛长在哪里了?”
顾东瑞愤怒将桌子上的文件摔在了地上,他已经很烦了,看到这样没有水准的文件,更加恼火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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