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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八十三章


“给拿瓶水!”贺擎天低头说道。

        “哦!”杜子鸢放下碗,站起来去拿水,然后回来,一瓶矿泉水放在贺擎天的面前,贺擎天正在认真的吃面,杜子鸢也没说话,就低下头去,她要赶紧吃了饭去睡觉,因为明早要给秦傲阳送衣服去,她低着头,却不知贺擎天一双锐利的目光追望着她。

        对于贺擎天来说,眼前这个女人他真得看不透,如果说她随便,可是为什么她拥有一双被水洗过的清澈眼神?

        如果说她不随便,她第一次给了别人,可他有查不出那个人是谁!这些年没有男朋友,就只有一个蓝景辰,只能算是暧妹男友。

        昨夜他找了她大半夜,没找到人影,好不容易接到门卫电话说她回去了,结果他兴冲冲要下楼赶回来,却又接到电话说她又出去了,他一时生气,差一点失去理智。

        他是个男人,是个商人,失去理智的事情最要不得,可是,很多事情让他没办法不暴跳如雷,尤其是她的第一次。

        天知道这让他很厌烦,在他心底,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或许不是身体的干净与否,而是操守与尊严,难道她都没有吗?

        虽然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干净自然,可是他真的解释不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子鸢赶紧喝完粥,准备站起来,一抬头看到一双放肆的眼神,射在自己身上,她讶异了下,小脸红了红,因为贺擎天正拿那双深邃探究的目光在望着她,触到那双锐利眼神里的信息,她心跳几乎少漏几拍,此时的贺擎天目光里染了一些她读不懂的情绪。但是让人感觉灼热。

        “我吃饱了!”她小声道。

        “我也饱了!”贺擎天收回视线,起身拿了烟来到床上,半躺在床上。手中夹着一根烟。

        杜子鸢呆了呆,是不是今晚。她要跟他睡在一起。她一时踌躇不前。

        贺擎天转过眸子,看到她又露出那种娇羞的纯洁,他猛地感觉浑身不对劲。

        杜子鸢拘谨的站在沙发旁,尴尬的道:“我睡沙发吧!”

        “过来!”贺擎天抽了口烟,轻轻地拍了下自己身边的位置。

        杜子鸢瞬间惊了下,瞪大眼睛看着她,一张小脸红了个彻底。踌躇原地就是走不过去,迈不开步,她害怕。

        他眸子里闪烁着不明的火焰,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他说不是他亲生的,那她就莫名的相信他了,还有他说不再威胁她了,她心里似乎一下子放松了好多,对他似乎也没那么抗拒了。但是要她走过去跟他同床共枕,她还是走不过去。

        “我不会吃了你!”他的语气再次的响起,透出一丝不耐。

        杜子鸢还是害怕。

        他终于不耐,干脆直接下床,赤脚走过来。一把提了她,将她捉上船。

        就这么躺在床上,啪一下,他按下了遥控器,关了整个房间的灯。

        “贺大哥……”她的声音急促而紧张。

        此刻的她,是如此得紧张和惊恐。

        他却用力一我,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抱了个满怀。

        “贺大哥……”她轻轻呼喊,有些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黑暗中,她的双眼格外清澈明亮,撞进他的视线。

        贺擎天低下头,缠/绵地吻住了她的唇。她一惊,他的舌已然滑进她的口中,杜子鸢双手无力地揪住了床单。

        这个吻不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杜子鸢就是觉得不一样,似乎夹杂了复杂的感情在里面。她感觉似乎这个吻纯粹了,不让她那么纠结了,身体虽然还会紧绷,却似乎又透出一股渴望。

        “胃还疼吗?”黑暗里,她听到他问,他的唇就贴在她的颊边。

        杜子鸢摇摇头,感觉吃粥好多了。

        “以后按时吃饭!”他又道:“不想胃疼就按时吃饭!”

        杜子鸢的心突然被拧紧,他在关心她吗?

        “睡吧!”他又道。

        她怔忪了一下,点点头。可是眼睛却没有闭起来,黑暗里,闪烁着一双大眼,怯生生的看着他。

        “睡觉!”他沉声道,自己先闭上了眼睛。

        杜子鸢因为先前胃疼,折腾了一阵子,也没了力气,跟着闭上眼睛,在他怀里睡去。

        如果仔细看过去,这一刻,你会发现,躺在豪华大床上的人,是如此的相配,他们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美得炫目。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子鸢醒来时,套房里依然一片黑暗,她睁开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侧的人动了下,她惶然惊醒,睁大眼睛,猛地抬头,唇,恰好与贺擎天的唇相碰。

        她浑然一僵,感觉贺擎天张开嘴,像是一个饥x多日的野shou,突然见到了一只猎物般似的,一下子紧紧地抓住了杜子鸢。

        他浑身的肌肉开始紧绷,口中强忍着喷薄的情绪。他的吻,炙/热,如旋风一般,席卷得杜子鸢晕头转向。

        他的气息,如岩浆一般,拥有让她融化的温度。

        她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费了很大的劲,才得以让唇逃脱他的魔焰。

        这个动作,让贺擎天很是不满,他用沙哑的声音,用威胁的口气道:“再敢躲一下,你试试?!”

        杜子鸢吓得一动不动,呼吸却急促起来。

        贺擎天不做声,只是呼吸更加急促。

        他的舌又伸了过来,只是落在了她的耳垂边,不停地顺着她精致的耳廓you走,像是在迷宫中缓步前进,闲庭信步,她听到了他粗/喘的气息,而在这样紧贴的距离下,连粗喘声都带着魔力,让她刚睡饱的身体瞬间没了体力。

        而youhuo的魔音依旧在她耳边蛊惑:“不许拒绝我。”

        杜子鸢的呼吸,已经到了最快的频率,肺部已经不堪承受这样的重压,好紧张。先前的恐慌,脑海里残留的阴影都因为他在她耳边留下的带着魔力的粗喘声而随风飘散了。找不到了。

        贺擎天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贵瓷器般小心翼翼,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粗bao和野蛮,他吻着她。

        耐心的吻着她,温柔的像羽毛般扫过她都唇。脸颊……

        他尽力控制住自己的yuwang,不愿操之过急,让她完全的放松。杜子鸢感觉周身的皮肤瞬间变薄,变得异常mingan,甚至感受得出他唇瓣的温度,他唇纹的路线,他舌尖的微微粗糙。

        一双小手紧紧握成拳。全身泛着xyu的绯红,迷/离的猫眼中迷/离的波光流转,双唇因为yuwang而分开,情不自禁地发出销/魂的呓语。“我怕……”

        他的体温灼/热。他的呼吸不稳。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边,吹拂起几缕不安的发丝:“子鸢……别怕……我会轻一点的!”

        他唤着杜子鸢的名字,声音像是魔咒,套上了她的思绪。感官,让她不得不沉轮。

        贺擎天的手一紧,将她的tun部按到自己小fu处,她的小fu和他的敏gan碰触了。

        他的手,从杜子鸢的裙摆下方伸/入。撩/开她的裙子,来到她的背脊处,轻轻地滑动着。先前的不愉快或许都已经忘却,或者说他们都选择了可以忘却。

        他的指尖,带着tiaodou,在杜子鸢软热的肌肤上勾/动,每一下,都有让杜子鸢尖叫的魔力。

        在不知不觉间,他身体前倾,湿花般的唇瓣触在杜子鸢嫩白的耳际:“你是我的女人,我现在要你,给我,可以吗?”

        杜子鸢心一慌,咬唇,矫/羞的不知所措。“我还是怕……”

        “我会轻一点的!”他的的气息包围了她,不断不断地纠缠。

        滑腻的舌再度的钻进她的口中,一阵来回扫荡,勾着她的唇,舌尖刷过她每一颗贝齿。她突然感觉浑身一阵颤栗,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全部脱掉了,他灼热的大掌罩/上了她的胸。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杜子鸢感觉又陌生又害羞,他的唇却已经沿着她的脸庞吻向她的颈项,落下湿漉漉的痕迹,描绘着她xinggan的锁骨曲线。

        她终于发出了无助的呻x。“唔……”

        可他的吻又急又猛,双手摸索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交织响起。

        贺擎天的双眸闪烁如黑夜中的星光,璀璨惑人。

        而他身/下的她,一张小脸无法看清晰,那份紧张以及不安清晰可见。

        “准备好了吗?”

        说完,不待杜子鸢回答,他半强迫般地压住她,杜子鸢感受到他即将喷薄的xyu,就摸索在她的门口,她迷/离的眸光望进他的眸底,那里幽深一片,似乎从来看不到底。“贺大哥,我怕……”

        “我会温柔!”他的语气如山涧泉水般沁人心肺,凉丝丝的,让她平缓了一颗心。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纤腰,杜子鸢感觉自己的全身彷佛是被铺上了一层柔软的花瓣,贺擎天的唇舌,也没闲着,他吻上了她。

        一个ian的吻,夹着柔情,又染着rela的jix,在他们彼此间慢慢的扩散,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杜子鸢觉得自己真的放松了,因为他的温柔。

        接下来,在她还迷蒙的时候,而他一个挺/身,连根没入。她的眼睛就“刷”一声睁得如铜铃般大。

        “贺大哥!”她低叫,有一丝颤抖。

        “别怕!”他声音充满了蛊惑。“我不动!”

        杜子鸢的身子,猛地绷得紧紧,像是一根染着幽香的弦,临近崩溃边缘。她想逃,可是却动不了,火/热的感觉烫着她的肌肤,不痛!那一刻,她似乎松了口气!

        她偏开头,粗/重地喘气。

        “痛吗?”他并不着急动,而是耐心地问着。

        纤细的腰肢扭动了一下,小手握住他的大手,他反握住她的小手,一大一小的手交握在一起,她的反映像是在邀请他一般。

        贺擎天愉悦的勾唇。眼底更加幽暗。

        因为天色还没有亮,可以够条件让杜子鸢睁大眼睛看着身上的黑影而不被发现,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自己有没有体力。体/内尚未褪去的热气,因他强悍的需索与tiaodou。再度袭向她,她猛地闭上了眼睛,羞怯的不敢看他。

        “不准闭上眼睛。“那霸道且不容她拒绝的语气,让杜子鸢睁开了双眼,陡然有些惶恐,黑暗里,他怎么看的见自己。

        贺擎天吻住了那红润的双唇。黑幽的眸底充斥着强烈的yuhuo。“我要你跟我一起享受。忘却之前的痛!”

        腰杆一挺,强/硬的火/热剌/入那柔/嫩的体/内,感受那美妙jinzhi的包夹,狂肆且深入地掠/取着……

        杜子鸢的心起了一阵的迷惘。他开始在照顾她的感受,不管怎样,她的心还是泛起一丝丝的喜悦。

        很累!可是,心里却觉得轻松起来。

        也许是,心情放松了。竟不觉得痛了,她的小手紧紧的反握住他的大手,十指交x,她做着无声的邀请。

        贺擎天的反应也很强烈,因着她的放松。他也渐渐放肆起来,一次又一次撞/进她的最深处。

        杜子鸢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那令人耳红心跳的shenyin,可是却一次又一次忍受不住的叫了起来。“唔……”

        他的唇,在黑暗里翘了起来,异常勾魂。

        可惜她没有看到。

        很累!

        因为这一场jix,上演到了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终于释/放了精/华,然后又温柔的拥着她,继续索/取,还一直地问她是不是痛!

        不痛了!

        只是浑身都难受,像是散了骨架一般的累!

        等到他终于吃饱了,放开了她。几乎是同时,杜子鸢就睡了过去。

        结果她再度醒来时,就是中午十点了。

        一睁眼,看到窗外的阳光高照。

        “呀……”猛地惊醒,坐起来,浑身都痛。

        房间里没有贺擎天的身影了,他不知道去了何处,八成是去公司了吧?

        杜子鸢起身,感觉到手有些不对,横到眼前一看,手心里的小伤口被换上了创可贴,是她再熟睡的时候他帮着换的吧?

        心里蓦得一下温暖起来,起身,下床。

        身体是累的,可是心里却感到温暖,轻松。

        去洗裕室洗澡,路过沙发边,看到茶几上放着早餐,昨晚的餐盘都收走了,她走到茶几边,一低头发现桌上一章a4的打印纸,上面用黑色钢笔写了几个擎劲的打字:起来吃早饭,我去公司了!落款只有一个字,贺!

        只有一个贺字,没有名字。

        杜子鸢看着这张纸条,心里更加的温暖起来,唇角忍不住上翘,他还真的好细心,小手攥紧,掌心里是他贴上的创可贴。

        贺擎天依然不是薄情的人,他只对姐姐无情。他还是那个笑起来阳光灿烂的贺大哥,只是那种和煦阳光的笑何时才能再回到他的脸上呢?

        而她,对于贺擎天有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呢?

        贺大哥!昨夜,杜子鸢从了你,不曾后悔!

        她只知道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昨夜发生的关系,她一点也不曾后悔。

        只是爸爸和他之间选一个人,她无法选择,即使可是是他们之间的一颗棋子,她也无法选择谁,因为,爸爸和贺大哥都把自己当成了棋子,自嘲一笑,杜子鸢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作用。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想到这些又开始抑郁了。

        贺大哥,纵然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图的又是什么,你所谓的不共戴天的仇又是什么,从今天起,杜子鸢希望可以去化解你心里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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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浴后,换了另外的长裙,想到没有还给秦傲阳衣服,这才四下找那件衣服,竟然不见了!

        杜子鸢呆了下,难道是他让人给丢了?

        找了好久没找到。

        这件衣服被她洗坏了,如今又不见了。看来,她真的要赔秦傲阳一件衣服了。

        杜子鸢中年回了一趟家。

        一进门,妈妈正在客厅里打扫卫生。见她回来,立刻喜笑颜开。“子鸢。你回来了?怎么中午回来?擎天呢?”

        “妈妈,爸爸在吗?”杜子鸢瞅了眼楼梯。

        “你爸爸刚打电话说中午回来吃饭呢,怎么,你找你爸爸有事啊?”

        “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他在不在!”杜子鸢摇头。

        “昨天你怎么回事?你们闹别扭?”见贺擎天没来,杜妈妈白素心又问了遍。

        “妈妈,我怎么可能和贺大哥吵架啊。我们很好,他对我也很好,很疼我,很宠我。你看我身上这件衣服就是他买给我的!”杜子鸢笑眯眯地开口,不想妈妈担心,在妈妈面前,从来她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真的很漂亮!”杜妈妈笑了,可是又担心起来。“这衣服很贵吧。子鸢,虽说擎天是景城最厉害的商人之一,但他那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们还是要节俭的,女人做个好太太不容易。你一定要谨慎再谨慎才对!不要让擎天烦了了,也不要学大手大脚的女人,凡事适可而止!懂吗?”

        “妈妈!我知道了!”杜子鸢伸手搂住妈妈的脖子。“这些我都懂,但这衣服怎么办?我不能给退回去吧?”

        “傻孩子,妈妈是希望你以后注意!女人要为男人守住财富,那才是好女人,你明白吗?”白素心也笑,笑得心满意足。

        杜子鸢看的出来,妈妈是打心里开心。妈妈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总是这么容易满足,现在她是幸福的。

        “知道了!”她只能这样安慰妈妈,不想妈妈担心自己的处境,可是仔细想起未,还是很担心的。

        正说着,门口传来声响。

        “一定是你爸回来了!”

        杜安年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杜子鸢的到来,一进门看到杜子鸢,把公文包交给白素心。“子鸢来了!”

        “嗯!”杜子鸢深呼吸,她决定了,一定要问清楚,不问怎么能解决这些事情呢?

        “我们去书房,她妈,你煮饭去,煮点子鸢爱吃的,我们一会儿出来,我和她说说工作的事情!”

        “好!你们去吧!”

        书房。

        杜子鸢关好门,回头看了眼正坐在书桌后的杜安年。

        他已经五十岁了,看起来却异常年轻,只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他保养得极好,不是大腹扁扁的样子,身型修长,模样儒雅。

        这就是妈妈爱了一生的男人,她的爸爸,妈妈宁愿一辈子当小三,就为了他!

        “你想问什么说吧!”杜安年开口。

        杜子鸢点点头。“你和贺大哥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和他能有什么事情呢?”

        “你不打算说吗?”杜子鸢瞅着他,干脆单刀直入。“你和他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是吗?”

        “他这么告诉你?”杜安年脸上的表情很平和。“既然他都告诉你了,你又何必问我呢?”

        “他只说了不共戴天,到底因为什么?难道你杀了他爸爸?”杜子鸢真的不想这么想,可是贺大哥显然不会撒谎的。

        “我像杀人犯吗?”杜安年轻轻的问道,眼中很是平静,眸子静静地看着杜子鸢的眼睛。“你是我的女儿,信他不信我吗?”

        “我该信爸爸吗?”杜子鸢反问。

        “你还真是嫁给了贺擎天,受了同化,说话也变得无情了!”

        “爸爸要我嫁给贺大哥,要他爱上我,就是为了你自己吧?为了化解这段仇恨?”

        “算是吧!”杜安年淡淡一笑。“子鸢,爸爸今天只想告诉你一件事,贺擎天的爸爸是我最好的兄弟,也的确死了,我如果是杀人犯的话,就不会坐在这里了。有些事情不要只看表面,表面不是真相!”

        “你的意思是没有杀贺大哥的爸爸,那他为什么恨你?”杜子鸢的语气很是凌厉。

        “这是你该对我说话的态度吗?”杜安年的语气也暗了下去。

        “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杜子鸢直视杜安年。“如果你不亏欠他,又何必这样忍气吞声?姐姐的视频你完全可以报警直接把他抓走,根本不需要我们杜家被威胁,可是你却选择了被威胁。”

        “你不也选择了被威胁吗?子鸢?”

        杜子鸢猛地一震,是的,她选择了被威胁。没有报警。

        “你以为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谈,质问我呢?你爱上了贺擎天,在他还在跟你姐姐谈恋爱的时候你就爱上了他。爸爸只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己,让你如愿以偿的嫁给他。你该感谢我,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

        嗡……

        一下子,杜子鸢呆滞了。“你,你怎么知道?”

        这是她掩藏了多久的秘密啊!

        “我说了,你是我的女儿,我们流着一样的血液!”杜安年双手交叉,端在茌大班椅上。“成全了你的爱情,势必就得牺牲你姐姐的爱情!她已经没有资格再跟贺擎天继续下去了,而我只是让你如愿以偿呆在你心爱的人身边,这也有错吗?”

        杜子鸢真的傻了。她没想到自己暗恋与大哥的事情会被爸爸看到,她以为,没有人会知道的,因为她掩藏的是那样深,从来不肯越举。只会偷偷注视他而己啊。没想到爸爸会看出来。

        “这和您跟他之间有仇恨有关系吗?”杜子鸢平静下来,继续刚才的问题,她不能被转移话题。

        “不要试图去问什么了,有些事情不知道的时候很快乐,知道了就会痛苦一辈子。而且真相是残酷的,你未必承受的住!”

        “这和我有关系吗?”杜子鸢冷哼一声。“爸,你说这些都是在掩盖你自己的罪责吧,你一直在推卸责任是吗?就算你不是杀了贺大哥爸爸的凶手,但你也应该和他的死有关系吧?”

        “你这么笃定他的死和我有关系吗?”杜安年冷冷一笑。“那我就告诉你他的名字吧!贺齐翔,你的公公的名字!”

        “贺齐翔!”杜子鸢重复着,微微蹙眉,贺大哥的爸爸叫贺齐翔吗?这个名字好熟悉,像是在哪里听到过呢!

        “对,你只要记住一句话,爸爸做事顶天立地,对贺擎天有愧,但没有杀了他爸爸!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就这样!”

        “我怎么信你?是你亲口说利用我?在亲情和仕途之间你选择了试图,你让我说什么呢?我该信任你吗?你用我的婚姻换了一份证据,那份证据是什么?”

        “仕途是比你重要,甚至你妈妈重要,在仕途面前,我们全家都不算什么,就算牺牲整个杜家,我也会保全这个位置,这就是我们欠了贺齐翔的!”杜安年沉声道,然后站了起来。“我该说的就是这些了,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不愿意认我这个爸爸,可以不认,但是为了你的幸福,你最好让贺擎天爱上你!”

        “我们?”杜子鸢皱皱眉。

        “什么是我们?”

        “对,也包括你!”杜安年用无比认真的表情看着杜子鸢。

        杜子鸢呆了下,“不包括我什么,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在我看来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在为你自己寻求开脱。”

        “随便你怎么想吧,爸爸饿了,要去吃饭!”杜安年转身往外走去。

        “我会调查清楚的!”杜子鸢急喊。

        “早晚都要知道真相,你自己慢慢查吧,只是当你知道的时候,不要太惊讶就好!”杜安年说着开门走了出去。

        杜子鸢不懂爸爸的话什么意思,而她也震惊在他居然知道自己爱贺大哥的事情,深呼吸,她也走了出去。

        终于还是没有留下未吃饭,杜子鸢离开杜家。

        贺齐翔,这三个字一直在脑海里闪现,一直闪烁个不停!

        然后她转身走进了一家网吧,这个名字,她的直觉,是一个名人。

        当杜子鸢从计算机网页上搜出“贺齐翔“这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呆了!

        贺齐翔,x年x月生,十五年前任**城市长,爸爸现在的位置!到任一个月,死于自杀,死的时候只有三十五岁。关于贺齐翔的死。到今天都还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而自杀。

        这个名字,她曾在家里的一张老照片背面里看到过。也是在网页上看到贺齐翔的照片,猛然想起来的。

        严格的说。贺大哥长得不像他的爸爸,可能是更像他妈妈吧。

        贺齐翔长得也很俊逸,只是另外一种类型,眸子里似乎承载了太多的忧郁,一看到他照片,杜子鸢几乎认为他有抑郁症。

        死于自杀?至今是个谜?

        是的,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而自杀。刚刚上任一个月,正是人生事业最辉煌的年龄,他却自杀了。

        杜子鸢也想不明白,如果是自杀的话。那和爸爸有什么关系呢?

        爸爸说现在这个位置,是他们全家欠了贺大哥的。她真的搞不懂了。

        原来十五年前,贺大哥就没了爸爸,那他说童年无父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和自己一样,即使十岁前又父亲。也从来没有得到过父亲的眷顾吗?

        心里潮潮的,关了网页,杜子鸢陷入了沉思。既然是自杀,那么这个死因是什么呢?

        网页上不可能得到有效的东西,但是却让她知道。贺大哥是不幸的。这么想,心里又疼了下,十五年前,刚刚十岁多,他怎么承受得住失去父亲的打击呢?这和从来不知道有父亲是两回事,人生最不幸之一是少年丧父,而贺大哥他……

        坐上了公交车,杜子鸢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就这么被拉到了终点站,东郊高尔夫球场,直到司机叫了她。“小姐,到站了!”

        杜子鸢才从神游太虚中回神,原来她不知不觉中上了一辆公交车,竟随着公交车来到了陌生的地方。东郊风景优美,有豪华的高尔夫球场,杜子鸢下了车子,坐在站牌下的休息椅上,想起了很早前的一些往事。

        那时,初见阳光的贺大哥,他站在姐姐身边,姐姐神气地向自己宣布他是她的男朋友。然后每个夜晚,会炫耀一般的告诉自己,他有多好!多温柔多体贴!

        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暗恋上贺大哥的吧?只是这是她自己的秘密,没有人知道的。想着想着,突然就红了眼圈,眼泪流出来……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瓶水,她转头,泪眼模糊中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感觉到他的眼眸,漆黑深邃。

        她不接水,只是说了声谢谢,那个人却不离去,杜子鸢恍惚的抹去眼泪,突然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来。“贺,贺大哥?”

        “你在这里做什么?”贺擎天低沉的嗓音传来。

        他刚陪客户未打球,车子刚驶过来就看到下了公交车的她,如果不是这里人烟少,如果不是她身上穿着他亲手挑选的长裙,他想他可能不会看一个陌生女人的,只是一眼,他就直接停车了。

        然后远远地看着她像是神游太虚般落泪,坐在站牌下发呆,他就拿了一瓶水下车了。

        “我坐错了车,坐过了车站,就到这里了!”杜子鸢小声道,低下头去。

        “哭什么?”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竟让他忍不住蹙眉。

        她能说嘛?什么也不敢说!

        小心的抬头,看到五官优美的脸,黑色的发,灰色的休闲西装和白色的长裤,就这么站在她面前,漫不经心却又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杜子鸢轻声声地说:“因为坐过了站!”

        似乎,她学会了撒谎,随意就可以给自己找个落泪的理由。

        “可是贺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坐错了车子就哭?”

        杜子鸢一时之间有些局促,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她急切地想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哭是因为见到了他,想到了他同样孤寂的少年时代,可是她却不能告诉他,只能尴尬的扯扯唇角。“我就是这么蠢!”

        贺擎天的眼神陡然犀利的一滞,沉声问道:“吃饭了吗?”

        杜子鸢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贺擎天皱眉,瞅了眼高尔夫球场的位置,然后拿出电话,“吕,我有事,今天你陪康乐他们吧,我就不进去了!”

        然后他挂了电话,对她说:“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吧!你忙你的!”其实她好想主动上前抱抱他,告诉他,以后的路她会陪着他走,不管受到怎样的威胁,只要他要她,她就会陪他走下去。

        “走了!”他伸手握住她手。

        她一惊,抬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眼神似乎有些压抑,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那是犀冷的目光,与他对视中,她只觉到,眼前这个男子,为什么,他的眸底,竟有一丝深浓的悲伤?

        那层悲伤,他掩饰得那么好,却在此刻的对视中,还是悉数落进她的眸底。

        距离,真的很近。可是,距离又是如此的远!总让她有咫尺天涯的感觉。

        杜子鸢眨了下眼睛,她的眸底,有了担忧,轻轻地伸手反握住他的大手,小声问道。“贺大哥,你心里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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