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背后神秘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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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韩风在书房里心不在焉地翻着书,忽然,房门轻轻叩开,是韩香。
她墨绿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瘦弱的双肩后,穿着一件宽大素净的短袖衬衫,袖子到她臂弯,现出藕般粉嫩的手臂,衣摆垂到脚踝,露出玉般白皙的小巧脚丫。她如此清新可人,如夏雨后的绽放的荷花。
凝望愣神间,他突然拧眉,那衬衫……好像是自己的。
“我刚洗完澡,没带衣服,所以……不好意思,就先借你的穿了。”但她却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开开心心地走来,坐到韩风的腿上,翻着他手里的书,“你还是那么喜欢看书。”
“你似乎很了解我。”韩风贴近她,深沉地望着她的脸。
“当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笑着平视着他的眼睛,“你什么时候睡觉?我要和你一起睡。”
他的眉角抽搐了一下,不过想想她还是个*岁的小孩,所以,温和地说道:“我现在给你去准备房间,你一个人睡。”
“不要,我要和你睡。”她嘟着嘴,一脸不高兴,“我怕黑,我不要一个人睡。”
“不行!”他坚决。
韩香绕到他背后,趴在他肩上,双手环过他的颈项,在他耳边撒娇,“为什么不行,我就要和你一起睡。”
她的湿发轻轻地拂过他的脸颊,湿湿痒痒的,还有点酥麻的感觉。
她的手指无聊地在他背后画圈圈,柔弱的触觉,虽隔着衣服,却依然明显深刻,似有电流划过全身,撩拨着他敏感的神经,他皱着眉,却无力推开她。
渐渐那毫无意义的圈圈,滑到靠右肩的位置,变成由一个中心点向四周扩散的漩涡,那弧度细腻柔美,整个图形似花似雾,却又似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如同宇宙间的黑洞,能吸进万物。
韩风的身体突然僵住,迷离的双眼刹那间清冽,透满寒霜。猛地拉回她,韩风用力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冷酷的双眼似要将她吞噬,“说!你到底是谁?”
在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后,韩香跌落在他怀里,对上他冰冷质问的双眼。
自己是不是玩过头了,多年前,她是他心中疼爱有加的小妹妹,但有些确确实实存在过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成过眼烟云,谁都无法抓住。
如今的他,已和多年前的男孩没有关系,而是一个傲然冰冷的危险男人。
他眼中的冷意急剧下降,她的手骨被捏得快要碎裂,忍着欲呼喊的疼痛,她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说,“我是你、最、亲、最、爱、的人。”
曾经是,真希望现在今后都能是,可是,那只是自己的梦。原来,他在她心中是那么重要,就算被他捏碎,也心甘情愿。不过,她那一句话,在韩风看来,似乎是想表达:她是他最亲最爱的女儿。她还是这么倔强!韩风眼眸更加深邃。
只要他再加一分力,她的手就形同嫩枝般折断,可是,心再狠,手中却再也使不出半分力。而她的双眼因疼痛而覆上一层迷蒙的泪光,却倔强地咬着红润的唇角,不让它落下。
宽大的衬衫领口,隐约现出带着点晶莹水迹的清瘦锁骨,弱小的身体却承受着强大的意志。
此刻静得出奇,能听到微弱的水滴声,顺着她湿漉的头发,轻盈地落下,一滴、两滴……
韩风第一次感觉到挫败,为什么这么小的女孩,就是拿她没有办法,她的眼神言语,并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么弱小,“你究竟多大了?”
“八岁。”
“仅仅八岁?”
“是啊。”当然,确切地说是从她做植物种子的那天算起,确实有这么多天了。
韩风怔住,捏着的她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眼底有着不易觉察的痛楚,韩华走后,他一天天算着日子,也有八年了。他感觉她还在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也许某天她会突然回来。他记得那个星期天,她走得那么悄无声息,然而,这世界依然这么无情地转动着。韩风回了回神,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又想到了她。
他没有说话,手也不自觉地松了。
韩香乘着他的愣神松手间,连忙抽出自己的手腕。
只是,她突然觉得眼前的韩风正怪异地看着自己,锐利的眼神中夹杂着许多她看不明的东西。
“跟我来,我给你安排房间。”韩风恢复了平日淡淡的表情。
韩香的房间在韩风对面。
午夜,素雅的房间,柔软的床上,韩香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
远古在哪呢?做饭时,厨房客厅找了,没有。洗澡时,浴室卧室找了,也没有。这儿会不会有什么阁楼暗道,若是有,也绝非一时之间能够找出的。
远古蕴含具大的能量,一定可以提升修真练武人的修为,那么,远古会不会就在他身上呢。
想此,她无声地起床,轻轻推开韩风卧室的门,蹑手蹑脚地进去,爬到他的床侧,慢慢躺下。
淡淡的月光下,韩风熟睡的脸庞是如此安详俊美,让人着迷。她伸出手想去抚摸,却不敢向前。
却在此时,韩风猛然一个翻身,捉住她的手,掐住了她的咽喉,将她压在身下,眼中如暴风雪袭来,能冰冻一切,当看清是韩香时,他松开手,眼神趋于平静,拧眉不悦,“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韩香摸着脖子,咳嗽了几下后,深深地呼吸,想到刚才脖间的阵痛和窒息,不禁涔涔冒着冷汗,有点后怕又有点气愤:“你差点掐死我了!”
他看向窗外的月亮,淡淡一笑,“幸好今天月亮够亮,否则……”他转而看向她,近在眼前的明亮大眼显得无辜,而他却无耐,“你可真不会善待自己。”
“错!我就是要善待自己,所以才来。”她可爱地吐着小舌头,眨眨眼,俏皮地说,“我说了,我怕黑,我不要一个人睡。”
“我也说了,不许!”
“我偏要睡这儿!”她双手搂住他的腰,紧紧不放,笑着开始耍赖。
她天真的笑容,柔软的身体,在他身下,如一朵奇葩盛开,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他的心神逐渐迷乱。
又走神了!韩风眯眼,抚摸她墨绿的长发,轻轻嗅了嗅这青草般的清香,“你真想睡这里也可以,只要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你是如何知道我背后的刺青?”
“刺青?你有吗?我要看看。”
她伸手抚上他的后背,慵懒随意地摩挲,眼神笑得邪恶。
他抓住她那只不安份的手,认真地说:“回答我。”
“关于你的秘密我无法回答,不过,我可以用另一个问题的答案来交换。”
“我对其它问题不感兴趣。”他追着原先的问题不放。
“你会感兴趣的,你想知道,此刻关于我的秘密吗?”她话语婉转清甜,特地将“我的秘密”吊得很长,她的出现,是他最大的疑惑,她就不信,他不想知道。
“你的秘密?”他深深地直视她,“说!”
韩香笑了,口中清晰地吐着一个关键词:“远古。”
“远古?”韩风蹙眉深思,“那是什么?”
她大感惊讶,她提远古,本想试探他的反应,没想到他竟然不知远古为何物。难道他不知他们家展览馆里曾经陈列的那颗璀璨明珠叫远古吗?还是……他对此什么都不知道。
“真可怜,你竟然不知道。”她的脸上夸张地表现出惋惜。
“不管那是什么,但愿你没有说谎。”他平躺下,望着天花板沉思。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了。忽然想到刚才的答案交换,“现在,我可以睡这儿了吧。”她有点得意地问。
他瞥了她一眼,闭上眼,淡淡地说了一句,“只此一晚。”
睡在韩风的身旁,她有着很安定的感觉,不多久,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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