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魁首决斗

　　
两人在接下去的日子里各自心怀芥蒂地过着。
就这样，来到了学期末考核的这天。
考核有三关，笔试，武试，对决。
笔试和武试若加起来的成绩不理想，则没有资格进入到对决的考核。
而笔试和武试成绩过了不想参加对决也是可以的。
“这规则还真像在学校里读书那会。”
陆川感叹道。
“这个规则都是在那事发生后才改的，以前也都是直接定胜负的。”
郑子墨解释道。
第一天先进行笔试和武式的考核，第二天就可以进行最终对决了。
笔试的内容很简单，基本都是选择，填空，以及一道问答。
问答每年的题目都是一样的。
为什么选择习武。以及对本学期的总结。
这道题的分数占了总卷面的百分之四十。
及格是五十分。
大多数人都答得很快。
白柔解释，本来这个笔试就只是为了看看大家对于季度教学的看法。
陆川点了点头，这种方式也挺人性化。
而武试考的是对功法的实际了解，通过抽签的方式选出一套本学期教过的功法，能完整地打出来且没有太大问题即可通过。
和陆川大一时期末考打太极差不多。
很快，晚上就出了成绩，公布在了群里。
明天早上九点开始进行魁首的对决，依然以抽签分组的方式进行。
陆川看了眼成绩，大家差的都不大，也就是都能参加对决。
“太好了，明天就能了解到大家真正的实力了。”
可王之仁却笑了出来。
“你会失望的。可能。”
陆川不解。
王之仁却也不过多解释。
第三天，在练功房内，大家都聚齐了。
“不想参加对决的站在这边。”
陈道生指了指一边的空地。
陆川这才知道王之仁昨晚的话。
有一半的人站了过去。
剩下参加决斗的只有九人。
陈道生似乎对此已司空见惯，他推了推眼镜。
“还有不参加的吗，如果没有就开始抽签。”
最终九人抽了签分好组。
王之仁身为魁首可以等候最终的对决，故小轮的对决可以不参加。
第一轮陆川的对手是乔关。
乔关和陆川平时没有什么往来，陆川对他的印象也只是身法比较灵敏。
在对决中，陆川也是比较轻松地就取得了胜利。
这位师兄也很有礼貌，在对决结束后也行了礼，没有太计较输赢。
就像这对决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次简单的切磋。
剩余四个人可以自行选择对手。
“陆川，你选谁。”
吴茵问道。
剩下的三人是吴茵，张齐和黄蓝晴子。
陆川简单分析了一下这三人的实力。
吴茵的攻击性很强，但她也喜欢莽，这种下意识的莽是她力量的关键所在。
张齐属于靠消耗取胜，他擅长以退为进，以守为攻，和早期的陆川有点像。
陆川觉得自己是真的小看了这个体格看上去比较娇柔的姑娘。
黄蓝晴子不止是会看八卦，而且还稍微会用一点。
她的武力并不强，但她靠踩着八卦步，不断地规避攻击，而在关键时刻，她会精准无误地击中对方的命门。
“看你们咯。”
反正对于陆川而言和谁打都差不多。
“好男不跟女斗，要不咱俩先过过招。”
张齐发话道。
“张齐！你这是什么话，你过来，我非要跟你斗。”
吴茵生气道。
“哎吴茵，你这脾气比功夫大是不对的，要平心静气知道不。”
“一会给你打趴下了你就自然平心静气了！”
“既然你非要来讨教，那我也就领会领会咯。”
于是剩下的四人就这样分好了组。
陆川平时从没和黄蓝晴子切磋过，也不太了解她的实力。
看着这个有着齐刘海气质也很是娴静的女生，陆川突然想起白柔曾经对自己说的话。
“黄蓝晴子，她人不可貌相呢。”
“怎么说？”
“我也不太了解她的背景，她平日里也不太爱说话，但打起架来一点都不含糊。之前我看到她在街上，身边有一群黑衣保镖——”
这对话就这样间断在了上课铃中。
“陆川，很荣幸作为你的对手。”
黄蓝晴子站在陆川的对面。
“嗯，真是没想到，你实力还不小。”
“没什么实力，也都是些小花招而已。”
“那我倒想领教你的花招有何精巧之处。”
不一会，陈道生便喊了开始。
两组对决就拉开了帷幕。
陆川很是谨慎，黄蓝晴子也没有轻易出击。
而吴茵那边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起来。
陆川看到黄蓝晴子以蛇步攻了过来，而她的招式也如流水一般。
抵挡起来很容易，就像改变水流的渠道一般，只要稍加阻力它就会流向另一边。
陆川感到惊讶，因为这招在自己所了解的内容里，这是属于中阶的功法，行水自如的攻击招式一开始看上去毫无攻击力。
但是实际上却是在为了“布阵”而做准备。
这种精巧的攻击方式可以降低敌方的意志力，它看上去是以攻击为主，实际却只是在蓄力。
在流水式的攻击中，人能将自身所有的气打通，他看似缓慢，实际上在微观状态中，十分迅猛。
就像一个小的漩涡，一开始可能就只能卷入一颗小石子。
但是随着它越转越快越卷越深，到后面足可以把一艘巨轮卷入水下。
而想前期就阻止这个漩涡的扩大，又有点难处。
因为很难得知漩涡的中心在何处。
等陆川感觉到对方的攻击有了力度的提升时，他才能感到对方的中心就在掌心中。
而对方拇指一直成卷曲状，就是为了要护住这个中心点。
所以对方的掌击力度才会越来越大，若要强行进攻，掌击一定会变成拳击。
而掌击转换为拳击的时候，陆川的胜算可就小了。
陆川思索着，想到了一招好办法。
按照五行说，木则克水，而木属性的功法，陆川自己合出了一套新的功法。
陆川给它取名为移水诀。
通过改变步法，用以拦住不断稳步蓄力的黄蓝晴子。
再扰乱对方的判断，声东击西，让她的堤防性提高，这样就会分出神去做全面抵挡。
接下来，不断攻击对方臂弯处，让处于流通的力不时受到外力的阻绝。
断水，截流。
推掌，切点。
陆川看准时机，将对方的拇指用推开，在中心点暴露后，一切也会结束。
最终以自己的气击溃了对方的气。
而另一边，也是吴茵取胜。
“你简直耍赖皮，哪有这样的。”
张齐叹道。
“略略略，武学就是讲究出其不意，而且我可没想攻击的要害，丹田可也在差不多的位置，我这最多是声东击西而已。”
“你这丫头......”
张齐无奈地扶着额，表示很头疼。
“张齐，你也太怂了。”
陆川也跟着打趣。
“你和这丫头打就知道了，她用的基本就是防狼术，不算正经的武道。”
“那我就看看仁兄是怎么治她的好了。”
陈道生此时发了话。
“你们可有意向成为道之魁首？”
陆川点了点头。
吴茵却有点犹豫。
“我不知道。”
陈道生看着犹豫的吴茵，笑着说。
“那吴茵，就由你先同王之仁对决吧，说不定，在决斗的期间，你就能明白。”
吴茵似乎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说了好。
“下午开始进行最终对决，大家先各自休息会。”
就这样，大家纷纷散开。
“吴茵，你为什么犹豫呢。”
吴茵摇了摇头。
“我学武，其实更多的确实是为了自保，还有保护妹妹。魁首这个，我不是很在意。”
“那你有信心打败仁兄么。”
“没有。”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应馆主的话呢。”
“如果因为失败就不去坚持到最后，这和放弃抵抗没有区别。”
“吴茵，之前是我小看你了。”
吴茵笑了笑，笑容却含着一丝苦味。
“之前我们有个哥哥，但他为了保护我们，丢了性命。那时我们才小学四年级。”
“对不起，让你提到伤心的事了。”
“反正都过去啦，我的表现应该也算对得起自己了。走，吃饭去！”
陆川看着吴茵大步流星地拉上吴倩就出了门，也跟着走了。
而王之仁看着陆川离开的背影，也低下了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所有人都离开后，练功房内只剩下了王之仁和陈道生。
“有信心吗。”
陈道生在一旁开口问道。
“嗯。”
“看来信心还不是很足。”
王之仁没有搭话。
“算了，毕竟你是魁首，当然要有点特权，我来告诉你，陆川的弱点。”
陈道生扬了扬嘴角，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到了下午的比试，吴茵的溃败是属于意料之中的。
“是我学艺不精，领教了。”
“吴茵师妹，你长进了不少，在这里已经属于上乘了。”
两人行了礼，吴茵便退下，轮到了陆川。
这精彩的对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喝起彩来。
甚至还有人拿出了手机。
“陆川，加油哦！”
“有生之年，不亏系列！”
“这下有得看了。”
“好紧张，好激动！”
“又不是你打，你紧张毛线？”
“看到激动的场面会引起交感神经的兴奋增高，紧张有可能是因为焦虑。”
“不问师兄，你懂得好多，那你能看得出是谁赢吗？”
“我不是算命的，也没有预知的能力。”
陈道生此时也发了话。
“大家安静。魁首决斗即将开始，你们两人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陆川和王之仁回答口径一致。
两人对位站好，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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