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破局就要入局

　　
陆川走后。
许心蕊拍了拍还沉浸在花痴里的余菲菲。
“菲菲，没想到你的美梦还真能成真。”
“哎，可久着呢。”
“慢慢来呗，你看我这玩黑莲花攻略，你要是太白莲可追不到人哦。”
“慢慢来就好！反正我有的是办法！”
“你那谎可不怎么奏效，而且搞不好，就破坏了人家宿舍的关系呢。”
“郑子墨？他就是什么好东西了？”
余菲菲的脸色变得十分快。
“菲菲，你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啊。”
“对不起啊蕊蕊，忘了你喜欢他。但是我真的有看到郑子墨大半夜不睡觉，在空地上打拳。嘴里好像还念叨着什么，可吓人了！”
许心蕊昂起了头，露出优美的下颌线。
“说不定就是梦游而已，这种小事，有什么好怕的。”
“蕊蕊啊，可别错把青春倒插秧了！”
“咱们各喜欢各的，谁也不碍着谁，就这样咯。”
许心蕊很是干脆。
余菲菲却叹了口气。
陆川回到宿舍，把枕头放好。
这时，他发现郑子墨还没回来。
虽然还是心有愧疚，但陆川思虑更多的是余菲菲的那番话。
这枕头对他而言的重要性很明显，但其他人不知道，做出什么事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重点就在于余菲菲看到的“自己”是谁。
其实无论是谁丢了自己的枕头，故意而为陆川都不是很介意。
但唯独“自己”丢了枕头这种离谱的事，就不可能接受。
要么就是余菲菲看错了，要么就是她在说谎，看错了情有可原，可撒谎又是为何。
而且陆川素来和余菲菲无冤无仇，为什么余菲菲要做这种事。
这事也是陆川想弄明白的，所以才借口请她喝奶茶。
毕竟自己现在也是比较特殊的存在了。
如一也和自己说过，由于得到了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而成为了特殊的存在，那就必定会遇到一些自己所无法理解的针对和险境。
这种情况下，除了多留个心眼，别无他法。
陆川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和自己力量相对的“无相”。
而且这也是最好解释为什么对方会相自己的原因。
就是因为无相本来就没有面貌，所以估计他的能力就是能做到像任何人。
就像东野圭吾写的《白夜行》。
周日，陆川和余菲菲在一家奶茶店里。
不时有目光投来。
余菲菲也是个美女，在街上，俊男靓女的搭配很容易引起人们侧目。
陆川注意到了余菲菲表情的变化。
“菲菲，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我去丢枕头的？”
余菲菲吸了口饮品。
“就当天中午，我没有去吃饭，就先回宿舍拿了东西，顺手丢垃圾的时候就看到了。”
“嗯......”
“怎么了，陆川，你自己做的事都不记得了？”
陆川沉默了。
“陆川，不是我说你，那天你急急忙忙的样子，还真有点小偷小摸那味呢！”
余菲菲这话让陆川心里一咯噔。
他仔细回忆当天食堂内缺少的人。
“刘不问？”
陆川突然想到。
那天中午，刘不问刚好也不知所踪。
“嗯？不问他怎么了？”
余菲菲疑惑道。
“没什么，我想起很久没去找不问师兄下棋了。”
“哈，你去找他下棋，自讨苦吃呀。”
“那也得去，和厉害的人对弈，输了也是种获得。”
陆川说完，就和余菲菲道了别。
余菲菲看着离去的陆川，气得直跺脚。
陆川回到馆内，去找刘不问。
而刘不问此时不在。
倒是郑子墨正坐在刘不问的床边玩手机。
“陆川？”
郑子墨比陆川的疑惑看上去更大。
“呃，子墨师兄，你也在呀？”
“你来找刘不问还是云凡？”
“我找不问师兄。”
“那可赶巧了，不问他刚出去了，和云凡一起去买日用品去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
“你是来找刘不问下棋？”
“嗯。”
“啧，你不是才刚出去和余菲菲约会去，这半路逃跑可不像英雄好汉。”
郑子墨笑着说。
陆川琢磨了一会。
“要不咱俩下一盘呗。”
“哟呵，行啊，你倒是会起来了。”
“试试看，我倒是没见识过子墨师兄你的棋艺。”
陆川走到一边的桌子上，拿了棋盘和棋子。
“试试就逝世，陆川，不问他也教会我许多招呢，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对付咯。”
“好啊，我也看看子墨师兄你学得如何。”
于是两人就下起了五子棋。
看着郑子墨胸有成竹的落子，陆川也小心地应对着。
陆川也是在来了武馆后才学的五子棋。
刘不问在很久以前拿过市级五子棋比赛的冠军。
然后就因为家中情况没落没有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了。
看着错落的棋子，陆川不由感到吃力。
而郑子墨看着棋局，脸上毫无波澜，似乎对局面的把控很是自信。
陆川小心翼翼地看着棋子排列，谨慎地推敲着下一步的局势。
郑子墨总是很快地就将下一步的棋很快落好。
“陆川，你可是黑子，第一颗可是制胜的关键。”
“我知道，但先手也会有输的可能，虽然概率小。”
“那没事，输了这把，再多下两把你就有感觉了。”
陆川听完后，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陆川很快就输了局。
“太不容易了。”
“这很容易嘛。”
“那子墨师兄，轮到你当黑子了。”
“嗯？我当黑子，那你可就当真胜算无限接近零了。”
“没事，说不定我当了白子就能赢呢？”
“可以，到时候输了可别泄气就行。”
两人交换了棋盒。
黑子落下后，陆川顿时有些疑惑。
“子墨师兄，你是不是下错了？”
“落子无悔，下错了就下错了。我可不会因为开局就‘下错’而输。”
郑子墨笑着捏起第二颗黑子。
陆川看着下在右下角落里的黑子，不明所以。
陆川把白子落在了中心点的位置。
郑子墨的表情顿时宛如看到猎物掉进陷阱里了一般。
第二颗子，郑子墨还是将棋子落在了离白子比较远的一段距离。
陆川虽然还是没看懂郑子墨的套数，但还是继续下了。
没过一会，陆川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黑子像张网一样，看上去整齐又有规律地排布着。
“子墨师兄，你这？”
“哈哈哈，你继续咯。”
郑子墨看着一头雾水的陆川，感到好笑。
陆川下着下着就发现，没法在这张“网”里连成一线。
“我认我认，下不了。”
陆川这一认输，却让郑子墨不高兴起来。
“这不还没分出胜负？陆川，认输可不像是你的做派。”
“子墨师兄，你这很明显就是在为难我。”
“怎么个为难了？”
“我怎么下都不可能在里面连成五颗子。”
“嗯，那你为什么不往外走？”
陆川这才发现，棋盘上还有其他空的地方。
“这......我倒没发现。”
陆川太过于专注，一直在和黑子周旋。
“那你就继续吧，破局确实要入局，但不要太钻牛角尖。”
陆川点了点头。
他试着在空白的区域内重新构起棋局。
果然，他感到了一丝转机。
而郑子墨的势头也不再是继续布网。
陆川开始分析起中心区域内的那张网。
他试着学习那些黑子的分布，去构筑新的网。
但似乎这种想法被看穿，对方织网的速度比陆川快太多。
最终，陆川假意没看到某个棋点。
郑子墨也顺着就赢了局面。
“陆川，下久了，眼花了？”
“嗯，有点累，看花眼了。”
“正常，那休息会好了。”
郑子墨抬手就要去收拾棋盘。
“先别收，让我看看。”
陆川看着局面上已经分出胜负的棋局，阻止道。
郑子墨收回手，没有说话。
棋盘上的棋子宛如一张巨大的黑色蛛网，网住了白子。
这局面，着实让陆川觉得有些震撼。
“太精妙了。”
“怎么样，想学吗？这招屡试不爽，百试百灵。”
“可下棋能像比武嘛，如果我先下了去布局，情况不就是我赢了？”
“嗯哼，你倒可以试试。下棋也像演武，比试过了不就知道了。”
郑子墨说完后，陆川连忙开始收起棋子。
“那快教教我吧，我想试试。”
“你还真是个实干家。”
郑子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陆川学的很快，不一会就学会了这布网的招式。
“原来这叫八卦阵，绝了。”
“八卦阵，只是最基本的一种局而已。和它一样的还有梅花阵。”
“五子棋都有那么多阵法？真像是演武。”
“棋法的精妙也算是有些超乎想象的，你就试试吧。”
两人很快又开始了新的棋争。
很快陆川就发现，自己总没办法布好阵。
“子墨师兄，你这......”
“抢占先机而已，我也可以布我的阵。”
陆川有些气恼，不过还是继续试着布阵。
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而郑子墨的局势似乎也已经定了下来。
“哎，又输了。”
陆川垂下头。
“陆川，虽然你确实是个武学奇才，但在下棋上，想沾边厉害这两字可还差得远。”
“哎，毕竟人都有上限的嘛，十项全能也不可能是个旷世奇才。”
“是啊，但人就是会不满于此。”
郑子墨的话里似乎还有其他的意思。
陆川也在等。
“陆川，这把下完，我就告诉你。”
“什么？”
“来，先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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