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山上一幕

四月的天鲜花绽放、草长莺飞，最是适合出城踏青，走亲访友，以及上香拜佛。

        小业寺香火鼎盛，暨云山下人来人往，山下的热闹更加衬托出半山上的幽静。半山亭台楼阁，高低错落，雕梁画栋的院落在繁密的树荫里若隐若现，好一副清幽飘渺之地。

        这仿若与世隔绝的院落是达官贵人们的休憩之地。

        半山最深处，有一全览小业寺的四角亭，名为关山亭。此时，亭中只有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宝蓝如意云纹锦缎深衣，女的则打扮华美，身穿镂金牡丹纹蜀锦襦裙，头上一只赤金九转玲珑宝石簪。

        不过可惜的是，女子美则美矣，但她长相清秀可人，温婉的气质根本压不住这华美的行头。

        在四角亭外，有一个四处打量的老妇人，那一身崭新的秋香弹花暗纹锦衣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一个穿着鸭卵青粗布僧衣的和尚路过时，暗中看了观山亭好几眼。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来小业寺的达官贵人不是没有，可穿金戴银，涂脂抹粉，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的还是少见。不，是没见！

        开玩笑，这不是亵、渎佛祖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相亲来了！

        小和尚咕隆了两句，继续朝着山脚而去。

        其实，他还真猜对了，这两人便是侯府姑娘李若水，以及被桂嬷嬷夸到天上去的邵明聪。她们可不就是来相亲的么？

        从小业寺到半山需要走过五百台阶，传言曾有大智慧的高僧说此阶阶有佛法。不过，传言终归是传言，这数百年来无一人参透其中奥秘，比之寻求虚无飘渺的传说，人们更愿意做着滑竿，舒舒服服的到达半山。渐渐的，这条道路便没落了下来。

        人烟稀少，台阶青苔密布。和尚手掌竖直放在脸前，一步一步口中喃喃耳语。

        突然，在台阶的转角，他看见一群衣饰素净的夫人和丫头。

        来人正是尾随李若水而来的许莹然。在和尚发现她时，她也抬头看见了和尚。

        大概二十岁左右，神色淡然，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师傅，不知观山亭还有多远？”许莹然弯腰行佛礼。

        “施主有礼！”和尚的声音空灵，“台阶尽头便是观山亭，夫人再走两百阶便可到了。不过……”

        说到这话，他欲言又止。

        想来李若水和桂嬷嬷该是在在那里了！

        许莹然心下有些了然，佛门来六根清净之地，她出门时边听青禾说了。李若水打扮得如同一只花孔雀，又是来相亲，一男一女在这清幽之地，不怪人家一个出家人也看不下去。

        “多谢师傅指路，那我们就先行走了！”许莹然告辞。

        原本她和李若水一同出行。不过到半山的五百阶梯正好在永乐堂之后，她便先去看完了供奉在永乐堂的冬景。因而她才远远落后。

        许莹然之所以这么不慌不忙，也是看在这是佛门清净之地，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她思忖着，就算桂嬷嬷有些花花肠子也不敢真的怎样。

        然而有些事儿却不是想的这么简单，她忘了。这世上还有一种人叫——奇葩！

        观山亭在半山最偏僻的角落，虽然能看到小业寺全景，却早已随着五百阶梯而一同没落。亭子周围百年榆树郁郁葱葱，几乎无人涉足。

        此时，观山亭里李若水坐在厅中的石墩上，含羞带怯的低着头。雪白纤长的手指在华美的长裙上拧成了麻花。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水儿，嫁给我好吗？”邵明聪狭长的脸上露出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容，他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抓住李若水纠结的小手。

        “啊！”李若水被这突然袭击吓得浑身一颤，朱唇惊呼一声。

        此时。她全部的心思都在那异常灼热的大掌上。

        她眼睑如同受惊的蝴蝶，颤颤巍巍的睫毛下水盈盈的眼睛像极了受惊的麋鹿，看得邵明聪口干舌燥。

        这丫头看上去傻乎乎的，没想到还是个还是尤、物。也对，她娘如果不是骚、蹄子，曾经杨家能有那般光景？

        一想到他将征服李杨氏那个狐狸精的女儿，邵明聪下、身一紧。

        既然人是他的，他不介意先长点甜头。

        这样想着，邵明聪看着李若水的眼光变得深邃，大掌上的动作也变了味。

        “聪哥哥，你，你……”李若水不安的向后挪，躲避邵明聪。

        蠢丫头，既然来了，还能让你逃出手掌心不成！

        邵明聪心中不以为然，手掌沿着那洁白的手臂一点点钻进李若水的袖子里。身子也慢慢的往她的身上靠近。蛊惑的问：“水儿，怎么不回答，难道你不愿意嫁个聪哥哥，还是你刚刚说爱我的话都是骗人的……”

        “没，没，聪哥哥，水儿是真的喜欢你……”李若水被那手上的大掌摩擦得晕晕乎乎的，忙不迭的反驳，随即又不安的向亭子外的桂嬷嬷望去。

        呼，幸好嬷嬷在看风景，没有注意到这边，不然，让人知道，她一个大姑娘，居然让男摸，摸了手……

        咿呀！

        顿时，李若水扭了扭腰，双颊泛红似桃花。

        桂嬷嬷哪能真的不知亭子里发生什么事儿，她不过是闭着眼捂着耳朵装瞎子聋子罢了。

        实际上，她到真希望聪哥儿一举拿下姑娘。

        侯府里夫人回来了，凭她的手段知道安排李若水相亲的事儿是迟早，如果，她们能在事发之前生米煮成熟饭……

        哈哈，她还不愁侯爷不把姑娘嫁给她侄子！

        “聪哥哥，别……”李若水如同猫叫的声音传来。

        桂嬷嬷也忍不住余光向后瞟去。

        哦，我的天啊！

        这……

        顿时，桂嬷嬷满脸通红，双手不停的在裙子上擦着，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刚才她看见了什么，聪哥儿的手竟然探进了姑娘的衣服里。

        看来，今天这事儿成了！

        想到此，桂嬷嬷热泪盈眶，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

        此时，李若水被吻得晕晕乎乎的，那里还桂嬷嬷的异状。

        她此时放佛置身在沙漠中，她的双手紧紧是抱住邵明聪的双肩，笨拙的舌头却不停的在他的口中汲取香液。

        “刺啦！”突然衣服破裂的清脆声传出，在这幽静的山林间格外清晰。

        李若水的动作一僵，急忙推拒着邵明聪。

        “水儿，你真美，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你这么绝世无双，你就是我的女神……”邵明聪一脸深情的说。

        他轻轻捏了手下如棉花般软绵的小馒头，果然，李若水脸颊泛红，明亮的眼睛再次水濛濛的，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

        邵明聪勾起一个邪狞的笑，慢慢将李若水放在石桌子上，扑了上去。

        “不……聪……哥哥……这样是不对的……”李若水口中说着不要，双腿却渐渐盘上邵明聪的腰间。

        许莹然和青禾到达观山亭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顿时，怒不可遏吼道：“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若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青禾虽说是个黄花大闺女，可她一直伺候着许莹然，墙根更是听了不少，看许莹然发怒的模样便隐隐猜到李若水这是做什么了。

        真是……不知羞耻！

        “夫……人……”

        “嫂……子……”

        桂嬷嬷和李若水结结巴巴的喊。

        同时，李若水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翻了身上的邵明聪，胡乱的整理着身上的衣裳。

        “谁她娘的坏老子好事！”邵明聪只差一点便能进入，却不想在这关键时刻，被一声喝断，更是让李若水推到在地。

        这种亏都能吃的，那就不叫男人！

        邵明聪拽紧裤腰带，猛地站起来，恶狠狠的望向许莹然。

        哟，还是个小美人！

        许莹然身穿一袭淡青色春衫，头上也不过带了一根碧玉梅花簪，清清爽爽，如同出水芙蓉。

        她被当前的场景气的脸颊绯红，却给人以娇俏之感。

        “咕噜！”邵明聪咽了咽口水，桂嬷嬷和李若水刚刚对许莹然的称呼，他并没有听见。

        但见许莹然穿得朴素，身边有只跟了个丫头，不由得心猿意马。

        而桂嬷嬷和李若水见势不妙，瑟缩在一旁，一时间倒把邵明聪给忘了。

        于是，邵明聪便注定悲剧了。

        “这位小娘子，在下与夫人欢、好可是碍着你了，你在这大吼大叫的，若是我胆子小些，被吓出毛病了，你赔得起吗，赔得起吗？”邵明聪一步一步走到许莹然跟前，大声的责问。

        好个夫人！

        许莹然今儿三观再次被刷新了。冷哼一声，说：“闭上你的狗嘴，自古以来聘则为妻奔为妾，这无媒无说，一没成亲二没拜堂，我到不知道若水成为你夫人了。拐带良家妇女，按照大燕律例，打五十大板，判三年。”

        说话时，她并没有砍邵明聪，而是注意着他身后的李若水的神色。

        听到情节这么严重，李若水一脸担忧的望向邵明聪，那摸样，恨不得把眼珠子定在他身上。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两人根本早有私情，才会现在暗通曲款。

        可是，她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好上的？许莹然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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