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炼钢成绕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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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带着侍卫们一路追赶,很快便发现了辛涯二人的踪迹。舒悫鹉琻赶到山洞前查看情形,却见自家主子怀拥佳人睡得正香。当下不敢打扰,蹑手蹑脚又退了出去。挥手示意亲随侍卫们各自散开警戒,自己则抱着剑藏身在不远处的树上守着洞口。
天边积累了多时的乌云终于开始发威,仿佛一张饕餮巨口般将整个世界笼罩了下来。轰然一声惊雷震天裂地,刺目的闪电银蛇般划破长空。
“真是吵死人了……”不满地抱怨了一声,辛涯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只觉手臂酸痛难耐。顺着方向望去,只见孟溪月黛眉微蹙,两只手牢牢地抱着他的胳膊,长长的青丝松散在他的身畔,猫儿一般沉静。
辛涯正要抽出来的手臂僵硬地停在原地,任由蚂蚁啃咬般的刺痛继续折磨着他的身体。望着她难得一见的顺从模样,他脸上的表情从苦笑化为一片温柔。
万事万物,生生相克,此话果然不假。只凭着一张酣睡的容颜,这个半吊子的巫女便生生把他这任性王爷化为了绕指柔钿。
这个“情”字,果然难料。
辛涯眸色深深,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孟溪月。外面雨声淋淋,洞内寂静温馨,这样的环境和情调,让青春年少的朔王爷越发动了心。
无视她脸上狼籍的残妆,辛涯低了头慢慢靠近了她的唇。那令他食髓知味的清甜气息已经近在鼻间,冷不防她竟然突然睁开了眼睛一个巴掌呼了过来匝。
“啪”!
清脆的声音打破了静寂美好的气氛,辛涯淬不及防被结结实实打了个正着。惊怒交加地捂住脸瞪向本该熟睡的孟溪月,却见她一双明眸怒火翻涌正回瞪着他。
“臭小鬼,乳臭未干还学人家做登徒子!”
孟溪月打了一个巴掌犹不解恨,怒叱一句举起拳头准备继续暴揍,手方扬起便被辛涯紧紧抓住,按在地上挣扎不脱。
“你这蠢女人,竟然装睡!”想到自己方才那些怜香惜玉的举动,辛涯恨不得掐死孟溪月。惜月王国最是高傲不羁的朔王爷难得体贴一次,结果被扇了一个嘴巴。这要是传扬出去,还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我没装,是你太笨没发现!”不屑地撇了撇嘴,孟溪月嘴硬地反驳道。
她方才确实是在装睡,原本是计划趁着辛涯未醒之时逃之夭夭,谁知道刚刚准备行动,突然一个惊雷炸响吵醒了他。本来算计着等他再次入睡之后再说,结果这个家伙突然抽风一般准备非~礼于她。忍无可忍,这才一巴掌打了过去。
此时被辛涯居高临下的按在地上,孟溪月愤怒之余又有些惊慌。绿洲那个夜晚的情形浮现在眼前,她的心顿时抽成了一团。
“少废话,赶紧放了我,免得到时拓跋苍找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辛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神中的慌乱,憋屈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哪知道她随后又提起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刚刚平息的怒火噌地一下又烧了起来。
“哼,本王连皇帝的妃子都敢抢,还会在乎一个落魄的王爷?更何况他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还指望着能来救你?”
虽然知道此刻的拓跋苍应该已经死在了秦风手里,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回击孟溪月。
“你懂什么?拓跋涵虽然君临天下,但是拓跋苍比他还要强上百倍!你等着,他一定会来救我。到时候,你这个小鬼可不要哭鼻子!”孟溪月针锋相对,大声地吼了回去。
“不准称呼本王小鬼,更不要再在本王面前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辛涯脸色瞬间铁青,低下头贴在她的耳边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了出来:“否则别怪本王不知道体贴,就在这里要了你!”
虽然可以容忍她已为人妻,但是他却无法忍受她的嘴里一直念叨别人的名字。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下一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么近的距离,足以让孟溪月感受到辛涯紧绷的肌肉和粗重的喘~息。后背一阵寒意沁入,她下意识地噤了声。
“早这么听话多好,省得本王费事。”辛涯冷哼一声正想站起身来,忽然灵光一闪又压了下来。“来,叫一声好王爷听听。”
没想到辛涯去而复返,孟溪月刚刚放回肚子里的心咚的一下又悬了起来,听到他这厚颜无耻的话,险些喷出一口血来。
“不要脸的臭小……”孟溪月刚骂出半句便对上了辛涯突然阴沉下来的眸子,剩下的一个“鬼”字就这样生生咽了下去。
“怎么,叫不出口吗?”辛涯明知故问,见她默认之后又好整以暇地给了另一个选择。“那就叫本王的名字,辛涯。二选一,别想讨价还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孟溪月对于辛涯恨之入骨,恨不得一剑将他刺个对穿,可是又不想太过执拗,惹恼了已经有些失控的他。咬牙切齿了半天,终于挤出两个字来:“……辛涯。”
“还以为你会选择王爷那个称呼呢,没想到竟然亲切到直呼名字。你这个女人,真是处处出乎本王预料啊。”辛涯挑起眉,语气愉悦地调侃道。
孟溪月木着脸,没有理会他的戏谑。她当然不愿意这么亲近地称呼辛涯,可是“王爷”这个称呼,会让她想到在大漠后宫里和拓跋苍共度的日子。
这两个字,她不想放在别的男人身上。
“走吧,该赶路了。”
被孟溪月的称呼弄得心情大好,辛涯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扯过地上铺着的棉垫塞进她的怀里,打了个唿哨将吃饱喝足的骏马唤了过来。
“若是冷了,就自己挡着点。”手上用力将不情愿的孟溪月扯到马上,辛涯匆匆叮嘱一声便扬鞭策马。虽然雨中赶路有些受罪,但却也是抹除行路痕迹最好的办法。
早一刻离开大漠,才可以早一刻安心。
……
“苓兮……”
入夜,孟楚生狠狠灌了一口壶中的酒,站在将军府的后院中仰头望着天上一轮明月,双目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竟然有泪水顺着眼眶滑落。
“白驹过隙,转眼十年。若你还活着,是不是容颜依旧?”
明月孤影,无人回应。空荡荡的院子里,唯有他低如蚊呐般地絮絮自语。那眼中的绝望,让他仿佛是失去了伴侣的孤狼,苍老,孤独。
就这样一壶一壶地喝下浓醇的酒,他哀伤的神情渐渐癫狂。
“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可是……你明明知道我那么死心塌地的爱着你,你却只想躲着我,离开我……为什么你宁愿一死都不肯跟我走?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不是皇帝吗?不就是因为我配不上你吗……你看着吧,看着我是怎么一步一步得到天下,成为足以匹配你的男人!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哈哈哈……”
“将军,你醉了。”一个人影从院门外急急奔了进来,慌慌张张地抬手掩住孟楚生的嘴,曼妙的薄纱罗裙随着这个举动,从她的肩膀颤颤地滑落下来。“奴婢扶您回去休息吧。”
“……小环?”孟楚生踉跄了一下,多亏了她的搀扶才没有摔倒。侧头看着衣着暴露的她,癫狂的神态顿时一沉。“我不是让你去寻找她的下落吗?怎么未经传唤便回来了?莫非……有了她的消息?”
小环静静点了点头,眉眼间的干练和精明与平素判若两人。
将已经脚步不稳的孟楚生搀扶回了卧室榻上,闭上门之后一边帮他脱去鞋袜一边轻声禀报:“刚刚钱广养的鸟儿送来了信函,说已经在一处村落发现了二小姐和拓跋苍的踪迹。同时还有两拨人马同时发现了他们,一番恶战之后拓跋苍受伤逃走,二小姐则被惜月的朔王爷辛涯带走。”
“惜月……”孟楚生眯着眼睛,重重地念叨着这两个字。脸上神情越来越凝重,手掌也无意识地牢牢握成了拳头。“果然,他们也发现她了。”
“将军莫急,且好生休息一晚。我这就赶去与钱广汇合,伺机救二小姐回来。”小环柔声轻语,扶着孟楚生躺了下去,帮他掖好了被子,这才纳福准备告退。
“嗯,办事周全点,别露出了马脚。”孟楚生闭着眼睛嘱咐了一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钱广虽然武功一般,寻人追踪的本事却是一流。等他回来我便履行承诺,将你许配给他。如此,他才能更加忠心为我所用,也算给你找了个好归宿。”
小环闻言,动作顿时僵硬了一下,嘴唇蠕动了几下,却终是没有说出拒绝之词。睫毛瑟瑟颤动了几下,掩去了眸中哀怨凄婉之情,将敞开的衣领拉回原位,声音低至几不可闻。
“……只要将军高兴,小环全凭将军做主。”
孟楚生翻了个身沉沉睡去,完全没有发现小环的哀伤。鼾声响起,摇落了她眼中隐忍许久的泪。
抬眸深深地望了一眼孟楚生,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慢慢地走到他的榻前,小心地抬手轻轻他抚上已经有些苍老的脸庞。
自从这个男人当年将她从山贼手中救下的那一刻,父母双亡的她便已经将他视为今生唯一的倚靠。
为了可以跟随在孟楚生的身边,她强迫自己努力学习武功招式,纵然伤痕累累,只要得到他微微点头的认可,她便有了继续下去的信心和动力。
原本是父女般的情感,却在她渐渐成熟之后变了味道。她的眼里心里,再也放不下别的男人。虽然年龄差距悬殊,却不影响她对他深深的爱意。
为了这个男人,她愿意付出一切!
只可惜,他从不明白她的心……
就这样眷恋了许久,小环终是长叹一声悄然离开。当卧室门扉开启又关闭之后,孟楚生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虎目寒光烁烁,哪有半点酒醉的样子。
毕竟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人物,这许多年来,对于小环的心思,孟楚生早就看出来了。之所以一直不肯拆穿,除了想要继续利用她之外,也是因为他完全不曾动心。
不只是对小环,也包括其她女人,十余年来,孟楚生都从来没有任何感觉。
曾经沧海难为水,他的心早就交给了那个彷如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女子。纵然她死了,也不曾改变。无论是谁,都无法动摇她在他心里的地位,纵然是她的女儿,亦无法替代。
“苓兮,你等着。最多半年时间,我定会血洗江山为你陪葬!”孟楚生向着黑暗中伸出手去,紧握成拳许下狠辣的誓言。
……
长河落日,古道蜿蜒,一匹骏马从夕阳中一路驰来,又顷刻间远去。
“月儿你看,那里便是我们惜月王国的都城!”辛涯带着孟溪月一路穿行于山林荒野,总算用惊无险地回到了惜月境内。在驿站换了沐浴更衣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都城。
孟溪月被辛涯圈在怀里,正出神地回忆与拓跋苍相处的点点滴滴,尤其是那个洞房花烛的夜晚,更是让她既害羞又担心。正心浮气躁之时,忽然听到辛涯的话,不耐烦地皱了眉头,语气不善地呛了回去:“那是你的惜月,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数日相处,辛涯已经习惯了她的冷言冷语,本来不予理睬,可是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她绯红的双颊,醋意涌起,环在她纤腰上的手臂顿时勒紧。
“以前没有,可是今后这里便是你的家。孟溪月,梦惜月,你既然做梦都想来惜月王国,何必死撑着和本王作对?”辛涯信口说着,催马沿着长街向朔王府疾驰而去。所过之处行人纷纷侧目,望着马背上的这一对璧人。
“就算是梦,也是个噩梦。”不想继续谈论他们之间的事情,孟溪月语气一转岔开了话题。“怎么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过节吗?”
看出了孟溪月的心思,辛涯难得好心地没有揭穿,轻笑了一声,顺着她的话题说了下去:“明日是我惜月太子与你们大漠公主成亲的日子,当然要张灯结彩全国欢庆了。你若是羡慕,到时候本王奏请父皇也如此操办就是了。”
“大漠公主?”刻意无视辛涯后半句话,孟溪月皱眉问道:“是哪一个公主如此命苦,被你们太子看上了?”
本来是门当户对的联姻,可是被辛涯这么一闹,两国的关系顿时尴尬起来。一旦处理不慎发生事端,这个夹在中间的公主境况可想而知。
“就是将你送给我的那个拓跋嫣啊。”辛涯随口答道。
“什么?是嫣儿?”听到这个名字,孟溪月悚然一惊,转身抓住辛涯的领子,难以置信地质问道:“你明明知道她想嫁的是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将她推到你皇兄的身边?既然利用了她,就该对她负责才是啊!”
“笑话,想嫁给本王的人多了,难不成本王都得娶回家?当初本王确实利用她得到了你,可是随后你便被拓跋苍带走。兄债妹偿,这笔账就算扯平了。”辛涯抬手拍掉孟溪月的手,强词夺理地辩解。
“你……”虽然拓跋嫣为情所迷出卖了她,但是孟溪月心底里还是将她当成妹妹般看待。得知她即将嫁给辛莫为妃,既心痛又愤怒。“你真是太无赖了!”
“一切都是她自愿选择,与本王又有何干?”面对着孟溪月的指责,辛涯丝毫不以为然。“若是你乖乖听话,说不定本王心情一好带你进宫见她叙旧。如果你再因为她而指责本王,二皇兄若是知道了,说不定会因此迁怒于她哦。”
“若是你答应让我见嫣儿一面,我保证不再主动挑衅。”不理会辛涯许下的海市蜃楼,孟溪月毫不迟疑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个条件对于辛涯来说,显然相当具有诱惑力。只考虑了片刻,他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成交,今晚我便想办法送你去见拓跋嫣!”
……
惜月王国,驿馆之中。
拓跋嫣怔怔地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妆容艳丽的面孔发呆。
再过几个时辰,便是她与辛莫成亲之时,纵然隔着重重院墙,她依然可以听到太子府中传来的喧哗喜庆的声音。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笑意盈盈,只有她仿佛局外人一般,身处这喜庆的中心,却丝毫没有半点憧憬喜悦之意。
辛莫曾来过几次,她也试图在他身上找到辛涯的影子作为寄托。可惜这兄弟二人相貌气质相差实在太远,反而越发让她思念那个满身书卷气息的秀美少年。
不过半月功夫,她已经消瘦了一圈。旁人只当她是水土不服思乡心切,又怎知她心里的那份思念。
“……今日,我总可以见到你了吧?”拓跋嫣梦呓般自言自语,黯淡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亮色。抬手轻轻将凤冠上的珠帘落下,却不小心摇碎了眼中积蓄已久的泪水。
若今日嫁的是他,该有多好……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窸窸窣窣。拓跋嫣没有回头,只是皱了眉不耐烦地斥责:“本宫不是说过了吗?想一个人静一静。滚出去,不准进来打扰。”
“嫣儿,是我。”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拓跋嫣登时愣在当场。难以置信地慢慢转过身来,望着那身着侍女服装的人儿轻唤一声:“……姐姐?”
辛涯没有食言,果然想了办法让孟溪月随着乳母一并混了进来。看着那短短数日便单薄得可怜的拓跋嫣,孟溪月着实心疼不已。
“嫣儿,你为什么……”
想要问的事情千头万绪,孟溪月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上前拉住她的手,话到嘴边却化作一声叹息。
“姐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相对于孟溪月的激动,拓跋嫣反而冷静了许多。笑容淡淡,像是面具一般挂在脸上。
“是辛涯派人送我来的。”将拓跋嫣的冷漠误认为震惊,孟溪月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向内殿走去。“趁着现在外面人多混乱,赶紧换了衣服和我一起逃走吧。”
“辛涯”这两个字一出口,拓跋嫣的神情比之先前更为冷淡。猛然一把甩脱了孟溪月的手,对着她愕然的神情幽幽道:“听说惜月最年轻有为的朔王爷为了一个女子情迷意乱,不惜一切代价千里寻人,这件事,姐姐可曾听说?”
“嫣儿,你这是怎么了?”听出了拓跋嫣咄咄逼人的口吻,孟溪月原本半信半疑的心突然重重沉了下去。“辛涯说是你将我送给他作为交换,难道……是真的?”
“是,是我做的。”拓跋嫣转过身,看着铜镜中倒映的面孔眼泛寒芒。“辛涯说只要将你交给辛莫,他便可以娶我。谁知道他竟然言而无信,将我逼到了这个境地。姐姐,你一定很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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