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海蛇怪袭击

融阳斜挂半个天空，给幽靛的海洋织出一片难得的安谧。

        一条80米长的商业街坐落在第2层甲板上，时装店、珠宝店、玩具店、礼品店、国际象棋俱乐部毗邻皆是。最惹眼的是爱马仕专卖店右侧的星巴克。每天从早到晚，都有大量游客闲饮拿铁打发时间。

        在靠近海窗的一处清幽角落，云龙飞和欧阳兰对坐一桌，闲饮着两杯清?的果冻拿铁。这是欧阳兰工作以来第10次单独邀请云龙飞，以前9次都是在北京期间。

        “龙哥哥，真看不出，你竟然是个军人出身。认识你两年来，只知道你的职责是保护国家领导人，可从来没有对我提过这个秘密。”欧阳兰的眼睛里充满一片好奇和惊叹。

        “生活顾问从来不会浮夸而谈，除非你想写人物传记。”云龙飞淡淡一笑。

        “你真幽默风趣，以前肯定有不少女孩子追你吧？”

        云龙飞苦笑一下，神秘地摇摇头，“我又不是王子，为什么女孩子遇见我总认为自己应该成为公主呢？”

        欧阳兰扑哧一笑，那双香嫩的脸蛋一下子变红了，小鹿开始变得活跃。她努力克制住兴奋，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龙哥哥，你去救人的画面，我已经拍下来了，经典又感人，我一定精心报道一下。”

        “小傻瓜，保持淡定，神马都是浮云。劳累一下午，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他的声音不高，但很有温暖力。

        他的目光无意中碰到自己那双既火辣又腼腆的眼神，欧阳兰感觉全身如触电一般，急忙把头低下，一双朦胧碧眼羞羞地旋看那只法式拿铁杯。

        他看着她那副赧然样，以为是女孩子特有的表情，就没有多想，只是微笑着闲谈各种休闲话题，谁知道欧阳公主的闷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这时，云龙飞的短信铃声响起，打开一看，是马?发来的一条短信，内容如下：

        龙哥万福！小憩如醉，潇洒非凡。日?w临近，胃口新启。周姐诸人

        已?甲板，恭待龙哥、兰妹相?澹?哉眉央戎?馈0胄∈蹦诼短旒装辶料啵?p>　　幸勿偶迟。小马恭上！

        “好一位马才子，语言精练犀利，让人佩服。真是难得短信值千金。他们召唤我们，得尽快返回聚合点。”云龙飞惊叹之余，迅速起身。

        “好，记得下次请我喝拉菲。”欧阳兰对现在的约会恋恋不舍。

        “没问题，顺便赠你一个飞吻。”

        一场短暂的相处在轻松愉快中顺利结束了。

        在餐饮区，人流如龙的场面随处可见。中餐、日餐。西餐比比皆是。海鲜、烧烤、野味更是层出不穷。很多美食店门庭若市，供不应求，生意真个是红红火火、三羊开泰、紫气东来！

        6人选择一家中档海鲜城入座。菜谱比较简单，对虾、蟹、大黄鱼、花蛤和几道比较普通的家常菜，4瓶红酒算是增添一丝时尚品味。

        吃到最后，众人尽兴，互相敬酒以示激励。

        这时，5名日本游客进入这家海鲜城。其中4人选好桌位依次坐定，一名女孩寻着菜谱挑选海鲜。一盘活生生的海蛇串映入女孩眼前，女孩顿时脸色大变，露出常人无法形容的恐慌神色，不由自主地朝后倒退数步，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才一マィガツ！”发疯似的跑回同伴身边。

        在场的游客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惊呆了。大家循声望去，看到一个苗条女孩紧张地盯着海鲜样盘，用日语向同伴解说着什么。同伴随着她紧颤的言辞表现出紧张神色，大有面临夜叉的感觉。

        “这几个日本妞肯定是发神经了，好好的进来吃饭，搞什么大惊小怪！”一位贵客对日本女孩的举动表达鄙夷和愤懑。

        “存心赚世人眼球，谁没见过她的ru房长得鬼性感！”不知是哪位游客别出心裁，竟然挤出这种风流话，令在场人士大吃一惊。紧接着，一阵阵讨论声和笑声接踵而起。

        细心的云龙飞并没有把女孩的言行当成疯话，相反，女孩的惊悚引起他的疑惑。按常理，日本人非常钟情蓝色食品，而女孩对海鲜发出异常畏惧，这不能不说她一定遇到难言之隐，更何况她的同伴都发出同种表情，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是自然原因，还是人为？

        想到这里，云龙飞欲起身接近那个日本女孩，周巧巧悄悄拉住他的手，低声说：“龙飞，你不觉得刚才那个日本女孩的举动有些反常吗？”

        “已经注意到。初步推断，疑点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海鲜有问题，要么是人有意外，不排除歹徒和恐怖分子。我倾向于前者。”

        “可我怀疑这个日本妞有问题！你们仔细瞧瞧，这家伙年纪轻轻，衣着如此暴露，就她长得性感诛仙！呀呀呀！这种野狐身材想挑动哥的回眸率，简直是异想天开呀！”夏星雨很不情愿地接入一段话，似乎显得很无助。

        “就你这个马大哈不正经！”周巧巧白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人家风骚低俗呢？专门勾引你这种玩世不恭的俏皮子，来点实际的吧！”

        众人尽发无聊议论。欧阳兰把疑惑的眼神转向云龙飞，征求见解。云龙飞冲她微笑着摇一摇头，轻轻起身，走向日本女孩。

        那个日本女孩见云龙飞走来，显得有些紧张和无助。得知来意后，女孩的神情放松不少。攀谈中，云龙飞不仅知道女孩名叫竹下季香，能说出一口流利的汉语，而且获悉她们是去章鱼乐园旅游的游客。

        “你们为什么单独一船前往章鱼乐园，难道不怕遇到不安因素？”

        “曾有一艘巡洋舰护航，你们到来之前1小时意外沉没了。”

        “真是不可思议！刚才为什么作出那种恐慌的举动，是不是受到过什么刺激？”

        竹下季香马上脸色大变，用颤抖的手指着云龙飞背后不远处的海蛇串样品，惊恐地叫道：“蛇，海蛇……我们的客轮是被海蛇咬烂的，我们的游客是被海蛇吃掉的……海蛇，大大的巨大，我的噩梦，现在还在海面上发生，它们一直在追踪我们，我们根本躲不掉，ちょつとタィム！”

        “原来如此，事情总算有眉目了。”云龙飞把竹下季香安慰一番，然后对周巧巧诸人挥一挥手，“海中出现可疑目标，我们得尽快赶到甲板上。”

        说实话，海洋夕景格外迷人。不少游客走出舱房，来到甲板上进行随醉的漫步，或是体验海风浴，或是垂钓，均沉浸在非凡乐趣之中。

        6人聚集在船尾，紧张地关注海浪的不断变化。出于责任感，竹下季香一行人跟着奔到船尾。

        “果然是彻底糟糕透顶，整片海域竟然连条霞水母的触须也看不到。这种寂寂无声的洋面，哪来的海蛇？一定是那些日本妞的大脑产生幻觉了！”夏星雨呆望着海面，一股失望感频频掠过心田。

        “先纠正一项错误，霞水母的生活天地是北冰洋。如果你发烧过头，可以在这儿看到海市蜃楼。姐祝你眼界大开。”周巧巧的纠正力度令夏星雨瞠目结舌。

        欧阳兰望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马?，特意推了他一把，轻声问：“才子，你怎么一直不说话，能来点实质性的观点吗？”

        马?望着远处浪花绵转的海面，点了点头，随后开口：“弟也不是吃闲饭，速看远方海平面。不测风云多惹眼，海蛇大军来捣乱！”

        马?的诗给云龙飞一个提醒，他看到船尾前方100米处出现大面积浪花，连绵不断，向凤凰轮快速奔来。这些浪花与众不同，不是海风浪催向一边倒，也不是鲸类的喷水孔折射莲花喷泉，更不是冲浪运动带来的风流?v柱，却如散沙高低飞舞，怒卷青萍残?，乱射四面八方。浪霾中斜生出数十条狭长的鱼影，除了激情翻舞以外，似乎在不断向凤凰轮示威。

        “注意，伙计们，我们的目标马上临近。”云龙飞伸手指着前方浪花，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外套里侧的口袋内，那里分明藏着一支手枪。

        浪花离船越来越近，清幽的光线反射给游客的是一群凶悍无常的海蛇。在场的日本游客再次发出一阵绝望的惊叫，纷纷后退！

        “叫什么叫？没见过蛇鳗吗？有什么好怕的！哥是诸位的保护神，有哥在，今晚的烧烤鱼串不在话下喽！”夏星雨也是神仙，竟然把海蛇错认成蛇鳗，拖出精心准备的钛丝网，准备搞场空前的捕鱼秀。

        “喂，你又搞错啦！那明明是一群海蛇！不单是数量很多，品种也很惊人，而且好夸张！长吻海蛇、青灰海蛇、斑纹海蛇、青环海蛇、黑头海蛇、海蝰、棘林海蛇……天呐，我实在搞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会聚在一起！”周巧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出现的是邪门事，尽管心里有些紧张害怕。“根据自然规律，任何生物大杂烩都不至于繁杂到物种总动员的夸张地步。”

        “正因为如此，我认为这群海蛇的出现绝非偶然，肯定有来历。”云龙飞盯着海蛇群，倍生疑惑。此时，海蛇已经游到凤凰轮附近。数十条各种肤色的海蛇在水中狂热翻腾，这种炫舞“激情”非常惹眼，甚至吸引不少游客奔到船舷。海蛇个头并不大，1米身长已经是“标准体型”。可是，那一双双殷红的眼睛似乎折射出阵阵凶杀的魔力，让人心惊肉跳。

        竹下季香用颤抖的手指着海蛇浪花，一口咬定，“就是它们，就是它们毁掉我国巡洋舰的！”

        “以它们的獠牙，根本不可能咬穿军舰铁甲。你肯定是它们在兴风作浪？”云龙飞反问。

        “千真万确！只是个头要大太多的。你可以想象那种画面。”

        周巧巧仔细观察那些海蛇，发现它们的眼睛与正常的海蛇大相径庭。尽管体态相差无二，但从生物学角度分析，仍然看作新物种，而且显得有些古怪。更重要的是，海蛇根本不会在这片寸草不生的荒漠水域生活，而且，它们还是直接冲凤凰轮奔来，这似乎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超凡的预感令她不得不相信现实。

        “我就说了，这些海蛇是针对我们的。我不希望我们的悲剧在这重演。我恳请贵船尽快绕开这片海域，安全为先。”竹下季香恳恳地说。

        “哈，大美妞！”一个响亮的掌声从欧阳兰背后飞出，几乎吓她一跳，原来是夏星雨在取乐。“故事编的超级娓娓动听呢！不过还是可笑透顶，你凭什么让我会听从你那些搞笑雷人的笨猫建议？”他拆开一箱鱿鱼鲜肉卷，随手倒入海中，顺势将钛丝网抛下，静待前来觅食的海蛇群，然后展示出一副胸有成竹佳态，对众人喊道：“不管是正常生物还是变态物种，在哥面前，一切都是幻影。要知道，哥的网技天下无双，任何狂鱼蛮兽都逃不出哥的法网！现场给诸位展示一下绝技。”

        那群海蛇看到船上落下食物，纷纷游去大肆吞食，但大多数奔向凤凰轮船身，又撕又咬，如同发现桃源野味。部分海蛇钻入钛丝网内，拼命乱咬，浪花异常猛烈。

        5分钟后，夏星雨明显感觉到网内钻入大量海蛇，战利品颇丰，开始收网。他使劲拉了一下，钛丝网却纹丝不动。“这次捕捞效果肯定百分百可观，人各一串没问题！伙计们，过来帮一下，好礼双赠！”云龙飞和金鲔前去助力，钛丝网仍然没动静。马?点点头示意，顶上一句：“‘钱’途无量有谁狂？试看捕蛇三百双。不是千斤多壮骨，只求潇洒梦飘香。弟深知一理，打鱼人难躲狂风巨浪，打猎人难避虎豹豺狼。眼前邪胎甚猛，似赏随机应变，恭拜效果如意非凡！”四人合力拖网，还是拖不动。

        周巧巧已经看得不耐烦了，径直走到船舷旁，提醒夏星雨：“大雷人，贪多嚼不烂。适可而止吧！”她以专家的身份俯瞰钛丝网，云龙飞却一把扯住她，“我们刚才看到的海蛇不过几十条，充其量200斤封顶。凭我们4个人的力量，拖上500斤重的网货也没问题，可船下的货物我们压根就没拉动分毫。这儿又没有其他大型动物，你不觉得网中的东西很有问题？”

        “不管有没有问题，我要眼见为实，这是我的工作职责。”周巧巧推开云龙飞，低头看船下的钛丝网。太阳几乎落入海平面以下，仅留下一丝余晖，光线非常黯淡，但是钛丝网的轮廓清晰可见。相当数目的海蛇在网内拼命翻舞，欲想方设法逃离魔窟。几条粗硕宏长的巨大黑影在网底缓缓移动，向船壳靠拢着。她心里好生疑惑，“那黑影是什么怪怪，难道是我的幻觉不成？”

        云龙飞低头扫了钛丝网一眼，那几条巨大黑影正好浮向海面，弯曲狭长的巨姿和竹下季香描述的大个头一拍即合。脑海中不由地闪出一丝危险信号，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叫：“危险，快卧倒！”一个虎跃将周巧巧压在甲板上。金鲔等人则迅速卧倒。同一瞬间，海面涌起一阵巨浪，5条青黑色的大海蛇破浪而出，直扑船舷，一口咬住8名游客，仅仅晃一晃脑袋，就将他们吞入肚中！俗话说得好，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这速度竟然比眨眼功夫还快数倍，难怪是幽灵现身，生态遭殃！

        再说这些大海蛇，非比寻常。体型十分巨大，竟然长达30余米！一双双殷红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怒视着一切生态文明。两排阿拉伯弯刀状的毒牙雄阔尖锐，傲立于血池海口之中，分叉舌上点缀着数以万计的剧毒肉刺，似乎专门为捕食猎物而服务。头大如牛，大有巴蛇吞象的魔风。青黑色的身躯零星点缀着云状黑斑，黑斑外围环生着大片复眼，可谓眼观六路，舞荡八方！一副副吃人似渴的邪态激发出无限攻击力，拼命撞向船壳，欲吞噬一切生命。这分明是一群恐怖的海蛇怪！如此杀戮机心，谁不觳觫惊天？

        现场游客尖叫着跑进防弹舱，拉下钢化玻璃窗，静观事态发展。云龙飞顺手将周巧巧推至5米之外的马?身边，要他们迅速躲到安全地带。

        “龙哥放心，英雄救美，理所当然。”马?不顾周巧巧和欧阳兰的反对，强行拉进商业街。

        “干嘛拉着我们来这儿？没看到龙哥哥他们遇到危险吗？还袖手旁观。”欧阳兰索性脱掉外套，准备返回露天甲板。

        马?急忙拦住她，“这是龙哥舍命相托，不许二位枉赴陷阱。保护二姐妹乃龙哥心愿，请多多理解。有事但找本才子，尽全力相扶。明白？弟协助龙哥，十万火急，请二位宽心，稍后回聚。”马?说完，扶一扶眼镜框，奔向甲板。

        “天呐，满口文绉绉的，我真是服服无话了。”欧阳兰甩出一脸无奈，“周姐，呆在这儿总不是路，我们该怎么办啊？”

        周巧巧低头看一眼手表，轻轻地摇一摇头，示意留心窗外。

        海蛇怪挺起身躯，掠过船舷，吐着水桶粗的分叉舌，卷向夏星雨。夏星雨汗流浃背，叫苦不迭，惊叹道：“日本妞，你真神，我想还是照你说的做吧！”侧身一滚，连滚两圈，钻到一根大铁柱后面，暂时避开海蛇怪的追捕。金鲔迅速跑到甲板层梯前，除向海蛇怪飞掷两枚烟幕弹外，还以最快的速度攀到顶层甲板。由于顶层甲板距离海面有20多米，海蛇怪对此已无能为力，金鲔完全有机会扫视它们的一举一动。云龙飞则迎面扑向海蛇怪，在海蛇怪伸舌钩卷他的刹那，他腾起一个“燕子衔泥”动作，飞速躲过，就地速滚三圈，甩开海蛇怪的捕捉。同时掏出手枪，对准海蛇怪的头部连发5弹，弹弹皆命中。海蛇怪竟然安然无恙！正惊疑间，特种兵邝飞武等10人火速赶到现场，各持枪向海蛇怪开火。枪林弹雨交织成一道凶猛的火力网，直扫目标。海蛇怪虽然身重数十弹，身体上却不显示任何枪伤，相反，它们像是被激怒的夜叉一样，张开血盆大口，任凭子弹飞舞，穿梭扑来，瞬间撞倒两位毫无防备的特种兵。两人意外触到海蛇怪喷出的毒液，当场毙命！

        “枪弹对这些家伙不起作用！”

        “有没有用并不重要，还愣在那干什么？逃命要紧！”云龙飞冲特种兵大喊。

        “我们该用鱼雷对付这些可恶之徒！”邝飞武提议。

        “很抱歉，发射架上的两枚鱼雷已经被它们吃掉了！”

        “我的上帝，这些变态狂简直不是人！”

        “它们本来就不是人，因为它们是群魔兽。”云龙飞一边朝海蛇怪射击，一边巧妙避开它们的进攻。“如果说不错，在这些沉船事故中，十有*是它们干的。难怪军舰也遭殃，吞吃炸弹的能力，连鬼神都想象不到！我们总算发现想象中的怪兽了！”

        云龙飞正在和眼前的海蛇怪周旋，不提防背后扑来一阵疾风。他本能扭头回视，另一条海蛇怪飞扑过来。云龙飞侧身一闪，飞起一阵连环脚，重重踢在海蛇怪的下巴上。趁它朦胧之际，一跃而过，奔向第2层甲板。

        周巧巧看得一清二楚。没错，竟然有5条巨家伙，而且凶狠不凡，除了吃人就是攻击船只，这种目标动机似乎由某种神力操纵，完全超出正常的生物活动意识。更令她感到震惊的是，那数十条体型小得多的海蛇怪正在不断扩大自己的体型！按照这种扩型速度下去，3个小时之后，小海蛇怪就会成长为体长超过30米的庞然大物！5条大家伙已经对客轮造成毁灭性威胁，再增添数十条庞然大物是个什么概念？整个海洋生态系统将会紊乱！所以十分肯定，这些陌生的海蛇一定是某种神秘怪兽！

        她焦虑万分，想要出身帮助，却束手无策。突然想起云龙飞出海第1天时曾经戴过一副神奇的透心镜，正存放在自己的舱房里，或许对他有用，于是第一时间通知他。云龙飞已经进入第2层甲板，非凡的领悟告诉他，事情有眉目了！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周巧巧的舱房，正巧与刚开门的她撞个满怀！周巧巧面上生恼，这个冒失鬼怎么敢碰自己的身体！虽然怏怏相视，但是没有发作，解决眼前危机还是第一位的！她随手伸出透心镜递过去。

        云龙飞羞愧，投来一丝歉意，接过来，做个“v”形手势，转身就走。周巧巧挡在他面前，有点不高兴地质问：“为什么不让我们俩参加呢？我们面临共同的威胁，应该齐心协力才对。你不认为你的举动太危险太冒失吗？”

        “亲爱的，有一点你得明白，我是为拯救全船生灵而战，你一定要分清自己的工作性质。时间就是生命，回头再告诉你。”云龙飞以最快的速度跑出第2层甲板，纵身一跃，跳到第3层甲板的层梯上。此时，一条海蛇怪已经跃到露天甲板上，张开巨口拼命冲撞钢化玻璃窗，看到有人从船舱内奔出，急伸出毒舌去钩卷。云龙飞毫不畏惧，随手捡起一根钛棍扫向海蛇怪的分叉舌，正巧将其扫断，海蛇怪本能地扭转一下脑袋，向后倒退数米。云龙飞趁机跑到顶层甲板，和金鲔会合。

        说起透心镜，顾名思义，就是能够看透生物体内部物体的神奇眼镜。自发明问世以来，仅仅适用于高科技物理和生物学领域，军事领域的使用尚属首次。严格的说，更是特例。云龙飞能够使用这种目前世界上仅有的5副之一，正体现出国家对西北太平洋神秘沉船事故的高度重视。现在谈论一切为空话，只有实践才能证明透心镜的惊世功能。

        戴上透心镜，云龙飞很快发现海蛇怪的头部安装有一小块金属板。通过对它们的举动分析表明，这块金属板很有可能左右它们的思维意识。也就是说，所谓的金属板，实际上是一种左右生物思维的高端智能控制器！“真不可思议，竟然有人指使这些庞然大物袭击我们！看来，沉船事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更糟糕的是，那些小家伙都在不断长大。常规子弹对付不了它们。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它们的弱点。我这儿的枪弹数不胜数，不知道哪种适合老怪的胃口。”金鲔从第5层甲板的军资库里挑出多种型号的枪械和子弹，跃跃欲试。

        两人一度陷入困惑，它们的弱点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打不死呢？无头绪之余，他们只好借助海蛇怪的举动来寻找突破口。

        海蛇怪频频虐扫凤凰轮，随时有毁掉船舱吃人的风险，恐怖阴云越来越浓。此时，焦虑、恐惧和好奇冲浸着欧阳兰的全身。焦虑的是云龙飞等人的生命安全，恐惧的是海蛇怪对凤凰轮的袭击，好奇的是发现沉船真相的开端，粗略揭开一层不为人知的神秘面纱！经过内心的一番争斗，她鼓足勇气，打开防护门，冲向露天甲板，把诸多的惊险画面拍摄下来，向北京发送及时信息。

        海蛇怪看到防护门内跑出一人，立刻扑上去。欧阳兰被海蛇怪的突然袭击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侧摔到露天甲板上。云龙飞见状，心急如焚，端起一支装有贫铀魔酸弹的狙击枪，以极其敏捷的动作蹿跃到露天甲板上，同时大喊：“欧阳兰，赶快往船头跑，我来引开这家伙！这次拼定了！”

        听到云龙飞的提醒，欧阳兰勉强定了定神，忍痛爬起来，艰难地跑向船头。可能是过度紧张，没跑出10米远，一不小心把身边的魔酸桶撞翻，好在飞溅到甲板上的魔酸没有伤到自己。然而奇迹发生了，追杀欧阳兰的海蛇怪不小心触到魔酸后，浑身像触电一般，发生剧烈抽搐，痛苦地爬向船舷。这给云龙飞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怕超强酸！可巧狙击枪里正好装着魔酸弹，正是用武之地！为了欧阳兰和全体游客的生命安全，他当机立断，扣动扳机，一颗颗银白色的魔酸弹呼啸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海蛇怪的头部。它挣扎着滚了两圈后，一头跌到海中，一命呜呼！很快，整个身体从头部开始腐化，一直到尾端，须臾化成一团紫红色的浆状肉胶体。其他大大小小的海蛇怪一齐围上来，疯狂吞吃这些肉胶体，现场令人毛发倒竖！

        “注意，怪物在吸取能量。后患无穷，马上用强酸消灭它们！”云龙飞一边提醒诸人，一边向海蛇怪射击。金鲔掏出棒球式魔酸弹向海蛇怪掷去。夏星雨和马?壮胆从隐蔽处爬出，一人推着一桶魔酸，跑到船舷，向海蛇怪狠狠泼去。只见海面上：弹花纵横，弹丸四射，酸浪染天。一条条海蛇怪在海面上拼命翻滚，满身皮肤和血肉被腐蚀浓化，粉腥味四处弥漫，最终散作无数陨击坑状的肉胶环漂浮在海面上！海蛇怪终于被消灭了！

        海面逐渐恢复宁静，让人恐怖窒息的阴影似乎远远消去了！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全船游客从恐慌中摆脱出来，幸庆表情完全展现在第2层甲板的宴会厅。游客对6人投来相当敬慕的眼神，个个夸不绝口。林船长亲自为6人敬酒：“年轻人们，你们的表现真是太出色太传奇了！你们是大家的救星，我为结识你们感到无限荣幸！”

        掌声共鸣，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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