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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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煜晏闻言也是一头黑线,什么叫他面带桃花,一定是一个花心之人啊?他看着这一群挡在他们面前不肯离开的家丁,以为这样就能拦住自己了吗?
即墨煜晏拔出剑道:“还不快让开!”
可是那妇人竟然抵上即墨煜晏的剑尖,“怎么?还想动手?”
暮夕寒这下可算是见识到了,她伸手去覆住即墨煜晏握着剑的手,示意他把剑放下,“这位夫人,我是不可能会嫁给你儿子的,你要怎样才可放我们走,你再这样拦着我们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那妇人瞪了一眼即墨煜晏,道:“我倒真不是想要为难姑娘,只是你这个夫君实在是不怎么样,动不动就想要动手,说不定还会打老婆呢,你当真不考虑考虑我儿子?我儿子那可是···”
在即墨煜晏忍无可忍之前,那顾言公子的娘亲总算是停下了,顾言公子在旁边也是一脸无语的模样,却又不敢上前去阻拦自己的娘亲,如果他阻止娘亲说下去的话,接下来还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的,还是让她说完吧。
“真不考虑一下我儿子?”在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了自己儿子从小时候开始的美好事迹之后,还不忘最后再争取一下暮夕寒的同意。
暮夕寒摇头,“你儿子一定会找到一个满意的意中人的,但是我真的不会嫁给你儿子的,我们还要赶路,请你们让开好吗?”
那妇人连连摇头,“姑娘,你以后就会知道你究竟错过怎样一个好男人,到时候你就会追悔莫及了。”然后又对自己的儿子说到:“言儿啊,别伤心,娘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媳妇儿的啊。”这么美貌的女子实在是可惜了。
“行了,都让开,让他们走吧。”妇人吩咐一众家丁道。
“等一下!”这一次不让人走的顾言公子。
那妇人一巴掌拍向自己儿子的头顶,“儿子,强人所难的事,我们可不能做啊。”
众人黑线,刚刚你不一直在强人所难吗?
顾言却只看向暮夕寒,“在下只是想要为小姐画一幅画像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这位女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为人妇的人啊。
即墨煜晏冷哼一声,“她的画像不是什么人都能画的。”让别的男人盯着她看那么长时间,他可不愿意。
顾言公子以为即墨煜晏是在质疑自己的画功,这可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他对自己的画功一向很自信。
“那这位公子的意思就是说你的画功要比在下好了,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跟这位公子比一比,如果在下胜了,那就让在下为这位姑娘画一幅画像,如果公子赢了,那在下就立刻让人送你们离开,再也不去纠缠这位小姐了。”,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丽的女子哪个男人会不喜欢?但是他也不是那么不知深浅的人,只见过人家姑娘一面就要把人家娶回家,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手把这位姑娘的美丽画下来而已,她的容貌就像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如果不画下来实在是太可惜了。
“可以。”即墨煜晏爽快地应下顾言公子的挑战。
两人就在这酒楼里作画,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暮夕寒在一旁看着,还是挺期待的,她还没有见过他作画呢,听说他文武皆是精通,武她已经见识过了,这文嘛,今天就要见真章了。
暮夕寒看着即墨煜晏认真作画的侧脸,心中尽是暖意,不可否认他是一个英俊的男子,而这个英俊的男子此刻正在爱着自己,这种感觉真好。
一炷香之后,店里的小二分别举起两人已经完成的画作,即墨煜晏画的是那天在晚宴上弹琴的暮夕寒,在这幅画中众人能够清楚地看到画中女子的悲伤。
众人都被女子的悲伤感染,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即墨煜晏走到暮夕寒的面前,抚上暮夕寒的侧脸道:“以后别再那样哭了好吗?”那样的她真的好悲伤,好像全世界就只剩她一个人一样。
暮夕寒慎重地点头,看吧,自己终究还是抵不过这爱情的魔力,它让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顾言看到即墨煜晏画的瞬间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没想到这个男人还真是深藏不露,“你们走吧,我不会再作纠缠了。”
顾言公子的语气有气无力的,他一向自视甚高,没想到就这样被人轻易地打败了。
“这幅画能留给在下吗?”
即墨煜晏收起桌上的画,“她的画像怎么能落在别的男人的手中?”自然是他要自己收着了。
即墨煜晏牵起暮夕寒的手,“我们走吧。”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那顾言公子却凭着自己的记忆画了一副暮夕寒的画像,而这幅画像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此时暮夕寒一行人已经越走越远,经过的地方也越来越偏僻,能找到一家客栈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免不了要露宿在荒郊野外,这些事情暮夕寒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由于小时候的那段经历,她一直都很怕黑,特别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
即墨煜晏在野外露宿的经验就要多得多,所以这点事情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可是他明显感觉到暮夕寒的害怕,即墨煜晏把暮夕寒搂进怀里,“害怕吗?”
暮夕寒摇头,“没关系的。”
而旁边在一旁烤肉的霁雨却开口道:“小姐很怕在荒郊野外的,特别是在晚上。”
即墨煜晏捏捏暮夕寒的手,“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在爹娘去世之后,我自己一个人流浪了一段时间,所以特别怕黑。”暮夕寒的声音很轻,有些漫不经心,可是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扎在即墨煜晏的心上,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当时的她一个人在黑夜里有多么无助、多么害怕,那时她还是一个孩子啊。
即墨煜晏揽着暮夕寒的手臂更加收紧,仿佛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给她一些安慰。
霁雨把切好的肉递到暮夕寒的手里,然后对即墨煜晏说到:“火不够旺了,我跟霁云一起去再去找些树枝,王爷要寸步不离地守在我们小姐身边哦。”说完冲着即墨煜晏眨眨眼,然后就离开了。
暮夕寒从即墨煜晏的怀里坐起身子,即墨煜晏夹起一块肉喂进暮夕寒的嘴里,“吃得惯吗?”他知道这些野外烤出来的食物味道自然是差的,她未必吃得惯。
暮夕寒却是不在意,“你以为我是什么苦都没有吃过的大小姐吗?再说霁云跟霁雨的手艺都很不错的,就算是在野外,味道也不会太差的。”她曾经有过好几天都没有吃过饭的经历,现在这样跟那时比起来又算什么?
即墨煜晏又夹起一块儿喂进暮夕寒的嘴里,暮夕寒却是觉得不自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即墨煜晏看出暮夕寒的不自在,也没有坚持,但是这于他而言也是第一次喂别人吃东西,但是他的感觉仿佛比吃东西的人更享受,以前他总是对那些沉溺美色的人不以为然,他以为美人计这样的招数用在自己的身上永远不会有效,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如果是暮夕寒对自己施美人计的话,自己一定是无力招架,她想要什么都会心甘情愿地捧到她的面前,就算她要的是自己的命也可以,虽然明知是致命,却也心甘情愿地沦陷,这种不理智的行为,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有。
“在想什么?”暮夕寒疑惑地看着即墨煜晏,怎么想得这么出神?
即墨煜晏凑到暮夕寒的耳边道:“在想怎么对你施美男计。”
即墨煜晏的气息染红了暮夕寒的耳朵,但是那一低头的娇羞怎能逃得过即墨煜晏的眼睛,即墨煜晏抬起暮夕寒的下巴,看着她仿佛带了水汽的眼睛,温柔地吻下去,暮夕寒看着越来越近的即墨煜晏的俊颜,却不知道该做怎么样的反应,只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即墨煜晏此时心中更是鼓噪,这般的美好的她,让他只想好好珍惜,暮夕寒,即墨煜晏今生只爱你一人,你可愿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两人唇齿相接,尽是无限缱绻,而隐在暗处的霁云跟霁雨两人皆是红了脸,霁云瞪了霁雨一眼,“说了不要偷看了吧。”竟然还看到这种画面。
“哎呀,难道你不想看看小姐不冷静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刚刚你看到了吧,小姐她竟然脸红了,你什么时候见过小姐脸红?不过小姐脸红起来更美了,如果我是个男人也会爱上小姐的。”
“我们两个还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啊?”
“在呆一会儿吧,你没看他们还没完事呢吗?”
霁云拍拍霁雨的头,“怎么什么事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变了味儿了呢?”霁雨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猥琐?
就在暮夕寒快要喘不上来气的时候,即墨煜晏才结束这一深吻,即墨煜晏的吻落在暮夕寒的额头,“你知道吗?遇到你之后,我才觉得我以前的日子都白过了,以后的日子你一定都要陪在我的身边。”不然就算是自己得到了那个位置,也没什么滋味。
暮夕寒却是沉默,这件事她却是不能答应他了,暮夕寒窝在即墨煜晏的怀里很快便睡着了,即墨煜晏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马车里,看着熟睡的暮夕寒,即墨煜晏轻吻她的嘴角,“不要怕,我在这里。”
暮夕寒他们的脚程很快,没几天就到了玄元国跟鸪余族的边境,这座城是玄元国最靠近鸪余族的一座城,这座城守卫极其森严,而负责守卫这座城的正是她父亲原来的属下曾帆。
但是他们刚一进城就听说曾统领前几日卧病在床了,听说病情很严重,这件事暮夕寒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就算是曾统领不病,她也打算去看望的,毕竟曾经是爹爹的属下,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跟父亲在战场的时候,他还曾经给自己做过小玩意儿哄自己玩儿。
即墨煜晏陪着暮夕寒来到曾府门前,曾府门前都是官兵来把守的,自然是不容许外人进入,蒙着面纱的暮夕寒把一块儿血玉递到其中一个守卫的手里,“你把这个交给曾统领,就说是故人之女来见。”那守卫疑惑地打量了一番暮夕寒,“好吧,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说完之后就跑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之后,那侍卫领着一个穿着戎装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少爷,就是这位姑娘。”
暮夕寒猜想他应该是曾帆的儿子,他的模样跟自己记忆中曾帆的样子很像。
“你就是刚刚送来血玉的人?”这男子皮肤黝黑,声音铿锵有力,应该是常年呆在边关的人。
“是我。”
“还请姑娘跟我来。”虽然不知道父亲见到那块血玉为什么会那么激动,但是看这个姑娘应该不是个坏人。
暮夕寒一行人跟着他一路走,直到来到了曾统领的房间,“爹,这位姑娘就是送来血玉的人。”
病床上的曾帆挣扎着坐起身,他的儿子连忙过去搀扶,曾帆激动地打量暮夕寒,“你真的是暮将军的女儿吗?”
暮夕寒揭下脸上的面纱,“是,我是暮夕寒。”
曾帆看到暮夕寒的真颜,道:“果真是暮将军的女儿,不会有错的。”除了暮将军的女儿,哪个女子能长成这般倾国倾城的模样。
暮夕寒走到曾帆的床前,“能让我为曾叔叔诊一下脉吗?”
“你会诊脉?”曾帆疑惑,小时候的暮夕寒不会这些的啊。
“医术是后来外公找人来教我的。”暮夕寒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曾帆闻言心中酸楚,暮将军夫妇早早离去,就留下这一个女儿,她一定也是吃了不少苦。
暮夕寒探上曾帆的脉象,却是微微皱眉,曾帆的儿子紧张地问暮夕寒道:“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暮夕寒收回手,“曾叔叔这是中了毒。”
“中了毒?那能解吗?”
“没事的,可以解,我这就为曾叔叔写个方子,喝几天就好了。”但是曾叔叔在这边关重地怎么会中毒呢?
“多谢姑娘了。”
曾帆看着这样的暮夕寒,心中很是欣慰,“没想到那时候小小的女孩儿已经长这么大了,还能治病救人了,可是,不是从京城里传来消息说你已经死了吗?”暮将军的女儿嫁给皇上为后的事情天下皆知,那时候还是先皇亲自下的旨,可是前一段时间皇后不是在冷宫里被烧死了吗?
“那把火是我故意烧的。”
曾帆惊讶地看着暮夕寒,“你想逃出皇宫?皇上对你不好吗?”问完之后,曾帆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刚成亲皇上就把她打入冷宫,哪里还会对她好?“可是你现在还活着,如果被皇上发现的话在,这可是掉头的罪啊。”前一段时间听到暮将军的女儿葬身火海的消息之后,他大受打击,那可是暮将军唯一的血脉啊,现在看到她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心中总是安慰,可是又难免会担心,如果被别人发现的话,暮夕寒是必死无疑了。
“曾叔叔放心,我现在已经不是暮夕寒了,暮夕寒已经死了,我现在是玲珑轩的东家暮桑。”
曾帆这下更是又惊又喜,“你就是玲珑轩的东家!”怪不得这玲珑轩每年都要为朝廷提供一半的军饷,原来暮将军的女儿就是玲珑轩的东家。
“你长大了,现在这么有本事,既精通医术,又富甲天下,暮将军夫妇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如果暮将军能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有本事,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只可惜他看不到了。
暮夕寒眼睛里闪过悲伤,“大仇未报,父母怎能安息?”
即墨煜晏握住暮夕寒的手,她这个样子总是让自己很心疼。
曾帆却是以为她说的大仇未报,是指鸪余族的事情,“这件事就交给曾叔叔我们这些暮将军的老部下来做吧,你还是离战场远一些,也让我们人对得起暮将军。”
“鸪余族是要灭,但是爹娘的死因并不全是因为他们,当年那一仗父亲之所以会中了敌人的埋伏,是因为有人泄露了爹爹的作战计划,这才是爹娘真正的死因。”而这背后的人势力非常强大,很可能就是玄元国的先皇。
曾帆眉头深皱,“你是说,暮将军是被人陷害而死的?”
“是,我这次前往鸪余族就是为了要查清这件事。”而自己要去鸪余族就一定要得到曾叔叔的帮助。
“你要去鸪余族?不行,太危险了。”好不容易才知道暮将军的女儿没有死,现在让她去鸪余族不是让她去送死吗?
“曾叔叔,我一定要去的,说不定我爹娘被陷害的证据就在鸪余族,一天不为爹娘报仇,我心里就一天不安心。”暮夕寒说得很坚定,她并没有多少时间了。
曾帆沉思了片刻,看向自己的儿子,“这是曾叔叔的儿子叫曾笠,如果你非要去鸪余族的话,就让他跟着你一起吧,也好照应你。”
暮夕寒却是拒绝,她也知道自己此去鸪余族很是凶险,如果有什么万一的话,那···,怎么能白白搭上人家的性命呢?
“曾叔叔请放心,有霁云跟霁雨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曾帆看向暮夕寒的身后,这两个女子应该是有武功在身的,但是暮夕寒身边的这个男人是谁啊,那个男人还握着她的手,难道他们是···
“这位是···?”曾帆看着暮夕寒身边的即墨煜晏问道。
“他是···我的朋友。”但是看这架势哪里是朋友那么简单的。
曾帆仔细打量了即墨煜晏一番,然后说道:“这件事稍后再说吧,小姐一路而来,应该也是辛苦了,笠儿,你先带小姐他们几个人去客房休息,等晚上我们再一起吃饭。”
曾帆把手中的血玉递给暮夕寒,暮夕寒接过之后,道:“曾叔叔,那你好好休息。”
“好。”
曾笠带着几人来到客房,“这里是几间客房,边远之地比不得京城的精细,还请几位见谅。”
“曾公子说得哪里的话,我可是在军帐里都住过的,曾叔叔可以作证。”暮夕寒说道。
曾笠觉得眼前的女子果真跟一般的女子不一样,从小他就听爹跟自己说暮将军的事迹,那时他就觉得暮将军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现在见到暮将军的女儿,觉得她倒是没有辱没她父亲的英名。
“那几位就先休息吧,我先去照顾父亲了。”
“曾公子慢走。”
曾笠离开之后,即墨煜晏用食指点点暮夕寒的鼻子,“我是你的朋友?嗯?”
暮夕寒拍掉即墨煜晏的手,“不然呢?我前不久可还是玄元国的皇后呢。”
即墨煜晏一手揽着暮夕寒的腰,一手推开暮夕寒身后的房门,随即迅速关上房门,把霁云跟霁雨就这样挡在了门外,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而在门内,暮夕寒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即墨煜晏已经把暮夕寒抵在了门后,暮夕寒刚疑惑地看向即墨煜晏,他就已经吻上了暮夕寒的唇,此时的他竟然像是一个刚坠入情网的毛头小子,全然没有了平日里冷静睿智的煜王爷的样子,如果让他的属下看到即墨煜晏这幅模样,一定会以为他们的煜王爷中邪了。
有过第一次的经验,即墨煜晏的吻技明显进步了好多,暮夕寒依旧是一副无力招架的模样,惹得即墨煜晏更想欺负,久久之后,即墨煜晏还不愿放开暮夕寒,可是暮夕寒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唇开始发痛了,暮夕寒伸手想要推开即墨煜晏,可是手刚刚放上即墨煜晏的胸口,就感觉到他的心跳好快好快,暮夕寒心中微暖,原来他也是紧张的,然后她就开始心软了,只是把手放在即墨煜晏的胸口,却没有用力。
许久之后,即墨煜晏微喘着气贴着暮夕寒已经红肿的唇,然后他伸出手去握住暮夕寒放在他胸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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