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女配爱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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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李建林转身对路九见道:“你且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去就来。”
“李伯伯,我不想跟言栖迟走。”路九见明白了上辈的恩怨,更加不能去面对言栖迟,二人到底是有仇的,虽然是隔到了上代的事,但见面依旧会有些膈应。
李建林点点头,答应:“好,你就在将军府住下。”
言栖迟看着李建林和颜悦色地顾左右而言他,每逢自己提到路九见时就把话题扯开去,就知道自己今日要带走路九见是不容易。
但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地和李建林交谈,李建林也不急,就是和他搭着话。
李飒陪着路九见闲聊,说起方元清,笑着道:“再过几日,就该叫元清,方寺卿了。”
元文忠走后,大理寺卿的职位一直悬而未决,路九见疑惑:“这是定下来了?”
李飒狡黠地眨眨眼:“就差皇上一道圣旨了。”
方元清是宋南植的人,他要是上位,等同于宋南植把大理寺的势力也收入囊中,而寇讯却大有损失,本来寇讯党是想保举寇之明入大理寺的,可是关键口,却出了绑架路女官的事,一下子又失去了机会,这件事没让寇讯头疼。
路九见恭维道:“那是好事。”
“你可知是谁保举了元清?”
路九见摇头,不猜。
李飒憋不住说道:“是言栖迟。”
言栖迟想拉拢方元清,这很简单,他此刻推举方元清无非是想让方元清欠下人情,毕竟他要翻迟存安的案子,大理寺需要帮到不少忙。
李飒自然也想到其中缘由,问路九见:“你可觉得要是真相真是迟存安被冤枉,会如何?”
路九见并不想提起这些,掸掸衣服站起来说道:“寇讯不会让言栖迟得逞的。”
李飒望着路九见离开的背影,微微一笑,这寇讯阻拦是必然,只是不知道你会如何表态。
言栖迟和李建林已经聊了一个时辰有余,几次李建林言语间都有些逐客的意思,但言栖迟丝毫未觉,笑意盈盈地和他继续说着话。
绕来绕去还是路九见。
“李将军,此次前来,多加叨扰,”言栖迟手捧着茶杯,闲闲说道,“阿九还是由我来照顾,免得为李将军添麻烦。”
李建林挥挥手道:“阿九在我府上甚好。”
“我是真怕会连累到将军府啊,毕竟皇上那儿认为路女官是被寇之明带走,至今下落不明啊。”
言栖迟分析着,“若是有心之人将阿九的行踪告诉皇上,李将军也很难做吧。”
赤/裸//裸的威胁,即便是含笑也听得出浓浓的警告。
李建林久经沙场也不怕他,哈哈笑道:“言大人,此言差矣。路女官被劫,本将军只是将她救下罢了。”
如今寇之明被收押,断了他进大理寺的念想,即便是将路九见的行踪告诉皇上也无所谓了。
言栖迟道:“可是,明明记得阿九是我救下的。”
李将军见他不依不挠也不绕弯子了,直说道:“本将军会照顾好她,今日,你且请回吧。”
言栖迟依然淡淡挂着笑,说道:“我想见一见她。”
想着言栖迟不见着人,自然是不会走的,索性就见上一面。
安排人把路九见请了来,给他们时间,自己走出了客厅。
路九见没什么好脸色,提不起精神应付他,便就沉默不语。
言栖迟磕着茶盖,发出清脆的响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响。
“阿九,过来。”半晌,言栖迟放下茶杯,开口。
路九见站着没动。
言栖迟站起来走向她,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不敢直视他,之前的理直气壮都没有了。
“怕我?”言栖迟停住脚步问。
路九见偏着头,装作在看别的地方,随意地摇头。
不是怕,只是不知道如何相处。
言栖迟细不可闻地叹息:“阿九,不管如何,我不会伤害你。”
路九见又胡乱地点头,整个人感觉都很是应付。
“你真的不跟我走?”言栖迟问道。
路九见还没来得及回应,言栖迟接着说道:“你此时待在将军府,是给寇讯参李将军本的机会。毕竟你在表面上,应该是‘失踪人员’。”
路九见咬咬唇,知道他说的对,可是如果真的跟他走,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作为他的棋子被利用。
言栖迟看穿了她的心思,承诺道:“ 我不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但转念又提醒道,“但是你不能出院子,因为寇讯在找你。”
路九见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就跟着言栖迟走,她不能连累李建林。
跟着言栖迟出来,李建林意外地看着她跟着言栖迟要走,追问道:“可是逼你了?”
路九见摇头:“李伯伯,我是自愿的,你且让我跟他去,有什么事,我会再来的。”
言栖迟带着路九见上了马车,他上车后就开始懒懒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路九见也有模有样的学着他的样子,可心怎么都静不下来。
到了院子后,言栖迟就离开了。
路九见开始了无聊的足不出户的生活,言栖迟怕她闷,每日都会陪她来吃饭,放了很多书给她看。
“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宫。”路九见拉住言栖迟的袖子问道,她在这儿已经快十天了。
言栖迟的视线落在袖子上,道:“再过几日。”
总是这个答案,虽然明知道他会这样说,每每自己依旧要问出口。
明知故问的感觉,得不到任何新意。
言栖迟开始忙碌起来,路九见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他。言栖迟怕她一个人闷,叫了飘飘来陪她,此时夜已深,飘飘也入眠了,可路九见困意全无,瞪着大眼望着帐子发呆。
突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迎着清冷的月光,路九见转眸看到言栖迟踏月而来。
路九见起身,问:“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这几日言栖迟忙着调查迟存安的事,又要忙着压制寇家,还要为方元清打点,可以说忙的是焦头烂额。
方一有空,心中却觉得空荡荡的,回到府中坐立难安,还是来了这个院子,其实就是想来看看她,明知道这个时辰她已经休息了,可还是发出响动,希望她能醒来看看他。
言栖迟没想到路九见根本没睡。
点亮了房间,路九见披着外衣又问:“言大人可是有事要说?”
“我查到了寇讯诬陷我爹的证据了。”
路九见拢了拢头发,道:“恭喜。”
言栖迟勉强笑了笑,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后,无奈地叹息:“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
路九见笑了:“我也是。”
言栖迟将手停驻在她二日后,温柔地抚着她的秀发,自嘲一笑:“可我分不清是恨你多一些,还是爱你多一些。”
路九见是第一次听到言栖迟说出“爱她”这样极具暧昧的字眼,愣了愣,方道:“为什么?”
问出来之后,路九见顿时觉得万分尴尬,真是不解风情的疑问句。
“恨,是因为你是路正豪的女儿,一看到你,难免会想起你爹当初如何害我父亲,恨你为什么如今总是避着我,还恨你为什么招惹了我后又对我如此冷淡。”言栖迟竟然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可是这语气怎么听都是忿忿不平的味道。
路九见想否认最后两点,至于第一点她无法改变。
“我没有避着你,也没有对你冷淡。”
言栖迟根本不听她无力的辩解,继续说着:“爱你,是因为你是路九见。”好似如果不把话快些说完,就没有张嘴的动力。眼光前所未有的柔和,嘴角都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回忆道:“阿九,大概,你是我的在劫难逃。”
路九见心中一动,没想到过来这么久,还是等到他这样的话,等到他的心意,眉目也柔和下来:“你才是我的劫。”
言栖迟收回手,视线却不曾离开她的脸庞:“阿九,等事情结束,我们就回书院好不好?”
“事情结束?”路九见问道,“是指你为你爹翻案么?”
言栖迟摇头:“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便是为你爹报仇。”
路九见一激动,追问:“你知道是谁害了我爹?”
言栖迟避而不谈:“答应我好不好?”
“到底是谁?”路九见捏紧双手不安地问道。
“答应我。”言栖迟难得的固执。
“好好好,我答应。”路九见应付着。
明明知道她只不过是随意的敷衍,言栖迟心下还是有些高兴,微笑浮上嘴角,眉眼也随之弯了起来。
有些似孩童的笑,让路九见看得出神,但即刻又回神问:“你告诉我,是谁害了我爹。”
言栖迟却摇摇头:“阿九,这些事都由我来处理,可好?”
路九见双手垂下,无力地问道:“我爹的死,和你有关吗?”
飘飘曾经告诉过她,路正豪死前查过言栖迟,不得不猜想是否是路正豪查到了什么关键,被言栖迟发现所以才来灭口。
言栖迟扶住路九见的肩膀,有力安定的力量传来:“我和你爹的死没有直接的关系。”随后还加了一句,“阿九,请你相信我。”
路九见退后一步,眼眶却泛起了红:“没有直接关系,那就是有间接的关系咯?”
言栖迟并不否认:“这其中的事非常复杂,我不能推脱说跟我无丝毫联系。”
路九见转身要走,言栖迟哪肯放过,拽住她:“阿九。”
外衣被扯落,路九见只穿着亵衣,显得她更加瘦弱,言栖迟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
路九见隐忍着火气:“你放开。”扭动着手朝外挪去。
言栖迟随着她的力道走,眼看着她就要出门,他立马将她一推,将她禁锢在直接和墙的之间,俯
视着路九见:“是不是以前在晋阳我让你追的辛苦,如今却是换你来折磨我?”
路九见不满地撇过头,哼道:“我讨厌你。”
言栖迟一手捏过路九见的下巴,让她将脸抬了上来,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的唇,堵上那张让他烦恼的嘴。
他完全占据着主导权,步步紧逼,先是轻轻舔舐着她嘴唇的轮廓,将其充足湿润后才掰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将嘴张开,趁机将他的舌搅入她的口中。顺着上颚,细细舔弄着,带给路九见酥麻的感觉。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舌,逗弄过后,将她的舌吸入他的口中,缠着她与之共舞。
路九见被吻得昏昏沉沉,想着,言栖迟的吻技是越来越高。
这次的吻,比以往都要久,路九见甚至觉得吻到天亮言栖迟也不会放过她,可渐渐地她也沉迷起来,毕竟吻着自己的是自己的心上人。
理智被一步步瓦解,所有的感官都积聚到二人唇齿相依的位置。
言栖迟缠着她的舌不肯放松,她呜咽出声,惹来更放肆的挑、逗。
路九见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热情,软了身子,全部力量都倚在言栖迟怀中。
彼此的呼吸越来越热烈。
爱应该是比恨,多一些的。
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身边的温度也陡然升高,单薄亵衣下泛起了汗珠。
路九见不适地扭动身体想要逃开,言栖迟却不给她机会,追击着将舌放入了她口中。路九见想要咬住它,他却灵活地躲闪开来,轻轻刮着她的唇壁,来回扫动。
酥痒难耐,路九见憋住了呼吸,不肯再换气,憋得满脸通红,这下言栖迟没辙了,只好缓缓退出,淫。靡的银丝却还在二人唇间相连,看到此情此景,言栖迟眸色一沉,又要吻下去,而按住她头的手不自觉来到了她的腰间。
火热的大手搭上她的腰,路九见浑身一抖,像是被点上了大火,不由自主地发烫,脑袋更加昏沉。
“阿九。”言栖迟暗哑的声音带着磁性,更加有蛊惑的威力。
路九见告诫自己,不要被美色所获,色字头上毕竟一把刀。
但言栖迟根本不给她反省的时间,再次吻了下来,这次他并不满足于在唇齿之间,多日未见的挂念,顺势倾泻。方才他又说了不少动情的话,心绪早已乱了。
吻顺着腮往下移,轻柔地拂过下颚,在脖上落下。
路九见仰着头,躲避着他的亲吻。无法克制地抖动起来:“走开,我痒。”
言栖迟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非但不退开,更是肆无忌惮起来,起起伏伏在她脖间流连。
路九见被他按得死死的,痒意从敏感的脖子传遍全身,声音断断续续:“痒死我了,你快走开。”
脚也不凡分地乱踢着,将他白色的衣袍都踢脏了。
言栖迟索性将她的脚一勾,横抱起她朝内屋走去。
他也算找到了克制她耍性子的法子。
路九见这下慌了神,拽着他的衣襟,气急败坏:“你想干嘛。”
言栖迟一把将她推入床中,还记得二人去乡下教书,路九见来了月事,被他撞见,那时的路九见可比现在主动多了。早知今日她如此不配合,当初就该把她办了。
路九见一沾上床,立马蹦跶了起来,却被言栖迟倾身覆住,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你给我起来。”路九见哀号。
言栖迟按住她不听话的手,埋头继续在她颈间缠绵。白皙的脖子上很快就留下了红色的印记,鲜艳欲滴的样子,更加加深了言栖迟的情。欲。
欲。念渐渐上涌,他想得到的,远远不只这些。
手不安分地扯开她的亵衣,露出了路九见自知的胸衣,自然是比肚兜性感很多,很好的衬托出了胸型。
言栖迟抬眼对上路九见,她羞红着脸,紧紧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微微发颤。
路九见今日也好歹等来了他一句“爱你”,觉得以前的付出至少有了回应,不会让自己的过去变得那么可笑。即使之间还有家仇的缠绕,但心还是不由己地沉沦下去。她其实到底是信言栖迟那句话的,如果他直接说路正豪的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她倒是觉得虚假了,他承认了有间接的联系,反倒让她信任了几分。
这整件事还是逃不开十年前迟存安的贪污案,怎么绕都绕不开言栖迟,所以其中的间接,自然是少不了他的。
言栖迟轻柔地吻上她紧闭的眼睛,路九见感受到了眼眸的压迫,但身上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他的手有意无意地拂过她的胸口,引来她急促的喘息声。
两人相靠的身体都感受到了彼此的变化,路九见也是正常人,被言栖迟一再挑豆,自然也是有了些反应。
言栖迟则更加明显,下。身的的炙热直直抵着路九见的大腿。
他的手已经肆无忌惮地推高了她的胸衣,一手覆住了她一边的柔软。痒意退去,路九见被他一再地触碰,难耐地呜咽出声。
言栖迟将吻带到了她的胸前,柔情地含住她的顶端,舌尖轻轻扫过,身下的人抖动的更加厉害。
路九见的身体像是被他点燃,他碰过的地方随意就能发烫。下意识地弓起身子,逃避这种磨人的感受。
言栖迟唇离开她的身体,将头埋在她的颈间,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阿九,我好难受。”
这样的语气,像是孩子受到委屈后的撒娇,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路九见闻言闹了个大脸红,全身急速升温,不知如何是好。
剧烈起伏的呼吸鼓动着路九见的心绪,双手紧紧捏着床单不肯撒手,言栖迟抚过她的手,将床单解放出来,与她十指相扣。
缓缓道:“阿九,帮我。”
“啊?”路九见似乎刚回神,呆呆地问,“怎么帮?”
言栖迟猛吸了一口气,闻到了她身体上散发的清香,压抑着翻涌的情。欲,道:“用这个,好不好?”带着点不安的哀求。
手随着的他的指引抚向他的坚。硬。
路九见瞬间闭上眼睛,手上的触感却更加明显,可是她却没有勇气睁眼,虽然现在,言栖迟的脸也是埋在她颈边的。
手碰到他难耐的欲。望时,他喟叹一声。
“我还未娶你过门,”言栖迟的声音闷闷的传至耳边,“这样帮我,可好?”
路九见咬着唇,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换来他的闷哼:“轻些。”
她好歹也是受过各种文化熏陶的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尝试着轻轻握住,用温柔的手去包裹,脸却是越来越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手的大小努力却围不住他的尺寸,难免想入非非,闹得自己下。体湿了几分。
“阿九,”言栖迟低沉的嗓音像是午夜电台的主播,带着蛊惑道,“动一下。”
路九见立马受意,发挥着自己有的那些书上知识,上下抽dong起来。
言栖迟的呼吸渐渐急促,喷在她的颈间,惹来轻痒。
路九见另一个手摆过他的头,顺势放在自己胸前,他在颈间呼吸,会妨碍她的。
言栖迟觉得身上所有的力量都聚到了他胯间,额心沁出汗水,汗珠滴到她胸口时滚烫,搂紧她的身子,呻。吟从口中泄露,伴随着呼吸让室内的温度飙升。
路九见手慢慢开始发酸,但手中的玩意儿却越来越粗壮,在她的努力下,竟然茁壮成长。路九见并无真枪实弹的经验,当初和张帆在一起时,虽然有好几次差些擦枪走火,但最后都忍住了。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Xing经验竟是如此,似乎不太美好。可是却被他对她的尊重而感动,情所致欲,却能让步。
经过几十下抽动,言栖迟搂着她的手掐得更加用力,而她手中的东西有一股力量朝顶端涌去,路九见猜测他应该是快到了,手足无措起来,不免松开了。
言栖迟握住她的手,将其包裹,自己动起身子上下移动几下,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洒出来,濡湿了她的手心。
维持着动作好一会儿,言栖迟才张开眼,将路九见的手释放出来。
整个手都挂着*的粘液,路九见不知道放哪里好,用另一个干净的手推言栖迟,没好气地说:“快拿东西给我擦擦呀。”
言栖迟吻了吻她的瘪起的嘴角,起身去屋外打了水为她清洗。
路九见则全程红脸相迎,看都不敢看言栖迟一眼,紧紧盯着眼前才水。
言栖迟处理完后,躺倒了路九见身边,将她轻轻环住。
路九见背对着他,不声不响。
突然,他轻柔的拂开她脖子后的长发,靠了过来道:“阿九,还生我的气吗?”
路九见肩膀耸动,冷哼一声。
抱着她的手环紧了些:“真不想和你再分开。”
路九见再哼。
之后凡是言栖迟说话,路九见都是以哼应对,一来二去,竟是睡着了。
等到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言栖迟的踪影,想来已是上朝去了。瞥见自己的右手,又是一顿脸红,啐了一声,覆上被子又补眠去了。
等言栖迟回来时,路九见还在睡,飘飘见到言栖迟来道:“小姐还没起床。”
言栖迟要提步进去,被飘飘拦住,昂首挺胸很是护主:“言大人,进去不太方便吧。”
想起昨晚二人亲热,言栖迟启唇带来笑意,飘飘看得呆了呆,言栖迟趁此进了路九见的房间,不顾飘飘后之后觉的阻止。
路九见睡相不好,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被子一般被踢到了地上,言栖迟好心好意帮她把被子捡起来该好,哪知她咕哝一声,一蹬,索性将整个被子踹到了地上。
言栖迟无奈地再捡起来为她盖上。
路九见缓缓醒来,看到言栖迟就坐在她旁边,眼波似水地望着她,没想到她会突然醒来,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被她逮个正着。
下意识地,路九见就把头往被窝里钻,但转念一想,这当事人也没害羞,她羞个什么劲,一股脑儿地将被子一掀,瞪着言栖迟。
言栖迟被路九见的眼神盯得闪了闪,随即又与她对视,道:“昨晚你累了吧。”
“嗯。”路九见点头。
这下言栖迟被噎住了,这不是他的剧本啊,路九见听到他这样问,不是应该娇羞无限的么,如此坦然竟让他招架不住。
言栖迟硬着头皮转了话题:“快些起来吧,该吃午饭了。”
二人吃的午饭很简单,飘飘做了几个家常小菜,餐桌上虽然寂静,但让言栖迟有了一种与她老夫老妻举案齐眉的幻觉。
路九见吃过饭在院子里晃荡,言栖迟走到他身边,问:“闷了?”
“废话。”路九见斜了他一眼,“你倒是在这里呆半个月试试。”
听出了话语里的不满,言栖迟领着路九见往外走。
路九见好奇:“诶诶诶,你带我去哪儿?”
“去一个你想去的地方。”
路九见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堂而皇之的将她带到了大理寺。如今方元清已成了新的大理寺卿,在方元清的默许下,他们二人很快来到了放满新卷宗的地方,整齐罗列着当初大火后从各个渠道整理回来的资料,这其中也许会有关于迟存安的贪污案的线索。
“你找到什么了?”路九见抚过几份卷宗,侧头问道。
言栖迟遗憾地叹气,道:“未曾有有利的消息。”
看到书架,路九见斟酌片刻还是大胆问了出来:“你为何当初要把朱墨晨的账本放到我随意就能找得到的地方?”
言栖迟翻看着卷宗,道:“当初原以为你会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拿账本试探。”她是路正豪的女儿,总是忍不住猜测路正豪会不会将当初失踪的款项秘密告诉路九见,可显然,路九见白目的什么都不知晓。
“皇上找到寻宝的方法了么?”路九见自然知道账本的最大意义。
言栖迟道:“快了。”
路九见来了兴趣:“说说,这些宝贝在哪儿?”
“在你无法到达的地方,”言栖迟将一本卷宗放入书架,复又抽出一本新的,“皇上自有安排。”
路九见抵着下巴又问:“你和皇上到底什么关系?”有时候根本不像君臣。
“我是他儿时的玩伴吧。”言栖迟语气中有些感慨,“家逢巨变,便没有再留在宫中。如今我们是君臣关系,相互利用的君臣关系吧。他借我对付寇讯,我借他查出真相。”
宋南植对寇讯一直耿耿于怀,上台后,寇讯把持着大半权利不肯交出,他要逼得他把所有吃下去的都吐出来。
路九见又问道:“皇上最近可好?”
言栖迟脸色突然由晴转阴,语气不佳:“没有不好。”
路九见玩性大发,又道:“多日不见怪想他的。”
言栖迟放下手中卷宗,走了过来,点点她的额头:“只准想我。”
路九见继续冷哼模式。
言栖迟也不恼,抚抚她的额头,道:“帮我看看卷宗吧,查出当年的真相,那么离你爹的事的真相也就不远了。”
宋南植此时此刻应对着大梁国的使臣,他们来到了昆昭,意图明确,就是要接走肖临。
寇讯也在向宋南植施压,希望他为国家安全和平考虑,放了肖临,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被大粱上门要人,要是轻易就给,岂不是损了昆昭的面子。
宋南植自然不肯一口答应,安排了使臣进了使馆后,就将此事推滞了。
肖临等得着急,自己国家的使臣明明就来了,宋南植却迟迟不肯批示,他只好再次修书给寇讯,让他再催催宋南植。
可言栖迟却不主张放人,一时间和寇讯又斗得不可开交。
二边人马战队明确,各自顶着自家主子。
肖临蠢蠢欲动,通过暗卫联络到了使臣,一来二去有了计划。
先是时辰再次求见,要求宋南植放人,宋南植自然打着哈哈不予准许。
使臣回去使馆后,肖临亲自来见了宋南植。
宋南植其实很反感肖临,要不是的确需要他的身份钳制大梁,肖临早就被他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肖临并未提出什么过分的意见,只希望自己能跟使臣见上一面,希望使臣带点东西回国。
宋南植准了。
现在可以明目张胆地和使臣见面了,自然更大胆一些,偷偷去了丞相府。
寇讯看到肖临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但寇讯又不得不顾及自己丞相的身份,对肖临如此胡闹更加厌烦。
肖临急着回国,生怕这次计划失败,所以前来提醒太寇讯赶紧张罗。
寇讯安静几天后,突然又上表启奏,说钦天监观察,皇宫的东北角有煞气的皇上犯冲,需要清理,最好这煞气赶到北方,就能全散了。
这一来二去,就是会了让住在皇宫东北角的肖临能顺理成章地回大梁。
宋南植自然明白这其中伎俩,觉得摆谱也差不多了,自然而然同意了放肖临回去。
肖临得意万分,本来应是高兴地去路九见面前吹嘘一番,想起她至今下落不明,不由得憋屈一会儿。
可哪知在肖临即将出发回国的前一天,突然身体抱恙站起来都困难,只好择日再回国。
路九见知道情况后,问言栖迟:“*?”
言栖迟点头:“哪能那么容易放走他。”
想到肖临那德行,如今吃点苦头,路九见心里很是满意。
提审寇之明的事交给了大理寺,现如今是方元清主持了那事儿,路九见见到了关押在牢房的寇之明。
寇之明隔着铁栏看到路九见发狠地冲了过来:“我就知道你这贱人没事,哈哈哈哈。”
“祸害遗千年。”路九见隔着铁栏泰然坐下。
寇之明猩红着双眼,道:“快让皇上放了我。”
路九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掩嘴笑了起来:“皇上是要治你呢。”
寇之明顿了顿,问道:“你到底想如何?”
“我就是想问,祝蓬怎么死的。”路九见探了身子问道。
寇之明突然退了回去,铁链的声音响彻牢房:“我不知道。”
路九见面露遗憾:“啊,那算了,看样子你也没什么价值嘛。”
“贱人!”寇之明怒骂一声。
路九见掏掏耳朵,缓缓起身走了,丝毫不顾忌寇之明的咒骂。
第二日,寇讯就接到寇之明在大理寺自杀的消息。
当他赶到时,只剩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言栖迟推开路九见房门:“你为什么要杀寇之明?”
路九见放下手中的书,道:“我只是昨日去见了他,并未杀他。他不是自杀吗?”
言栖迟俊眉紧蹙:“你见过皇上?”
路九见这几日一直来回于院子与大理寺之间,翻阅卷宗查找信息。
“哈哈,你真聪明。”
的确,她昨日在大理寺见到了宋南植。是宋南植放她进去看了寇之明,之后的事都是宋南植处理的,与她无关。
言栖迟没想到宋南植竟然这么快朝寇家下手了,匆匆往宫中而去。
路九见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变天也不远了。
寇家大恸。
宋南植只是象征性地下旨慰问了一番,寇讯听得真切。他知道,这一切和路九见脱不开关系,路九见的背后有宋南植的撑腰,他知道宋南植已经容不下他了。
寇之明一死,寇相一党安分了不少,甚至可以说十分低调,在朝堂上基本没了声息。
肖临的身体却迟迟不见好,使臣即使知道是宋南植动了手脚却也没有证据,回大梁的事只能一拖再拖。
路九见翻看着大理寺的卷宗,言栖迟抽走了她手中的册子:“皇上怕是知道那笔款项在哪儿了。”
“嗯,挺好。”路九见显然对此不感兴趣。
言栖迟叹口气,知道那日对她的口气重了些,放软语调道:“阿九,日后做事且与我商量。”
路九见斜眼看了看他,道:“尽量。”
拿起另一册卷宗翻看起来。
“阿九,我要趁此对付寇讯了,不如我先送你回宫中。”
路九见不淡定了:“不回。”她还要来大理寺查资料呢。
“宫里比较安全。”言栖迟好言相劝,“寇之明的死,寇讯会归咎于你头上,宫外没有宫内安全。”
路九见耍赖:“我不回去,舍不得你。”这个理由真是强大。
果然,言栖迟也露出了不舍的表情。
夜晚,言栖迟留在路九见房中又是一番温存,路九见卖力缠着言栖迟撒娇:“能不能不要送我回宫呀?”
言栖迟被路九见挑的邪念四起,但还是残存着理智,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明日我送你回去。”
路九见不满地翻了一个身,不再理他。
言栖迟搂过路九见,安慰道:“即使回去了,我也能时时来看你。”
“你就不怕皇上?”路九见冷笑着,“不怕皇上对我有漪念?”
果然言栖迟不耐地皱眉,轻抚着她的腰:“我会与皇上说的。”
看样子,言栖迟是铁了心要送路九见回去,她没辙,只得认。
天蒙蒙亮,路九见就被言栖迟叫醒,朝皇宫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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