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女配沉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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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植踢完这一脚,路九见即刻领悟,女主果然先拔得头筹,夏秋意今晚你就要交代给皇上了呀,不愧是女主,其他各宫娘娘只有跪舔的份。
路九见连忙捡起牌子,恭敬地说道:“皇上,奴婢这就将您的旨意传达下去。”
宋南植叹口气瞪眼看着弓着腰的路九见:“你……”真是当真要气死朕。
路九见见宋南植说了个你字就不继续了,可能是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便打算退出去把消息告诉齐兴公公。
随着门合拢,路九见还听到书房内杯子被摔碎的声音。皇上,真是激动过头了,不过要开荤了,她还是能理解的。
夜幕降临,算起来夏昭仪沐浴更衣都已妥当,早就是在她的朝华宫的床上等着宋南植了。可是,本该去洞房花烛的宋南植此刻还在书房练字,一副心平气和不要打扰的模样。现已到了就寝时间了,齐兴公公在一旁急得老脸都皱成了一团纸,频频瞟向路九见传播求救信号,路九见视而不见,白天的时候她已经帮过了嘛。
齐兴猛使眼色:再帮老奴一把吧。
路九见撇过头:不行。
齐兴欲哭无泪,往路九见方向挪了几步扯着路九见的衣角,偷偷说道:“老奴手上还有这个月一个放假的名额,你看……”
“成交。”路九见大义凛然地来到宋南植面前,“皇上,时辰不早,该就寝了。”骚年,时间很晚了,你想想守着空房的老婆吧,赶紧大彻大悟*共度去吧。
宋南植停下手中狼毫:“你在教朕做事?”态度强硬。
“奴婢不敢,只是担心皇上的身体,夏昭仪会照顾好皇上的。”路九见说得一脸诚恳,看他平日后宫也没藏啥女人,血气方刚要懂得阴阳调和嘛,为你好啊为你好。
宋南植掷下笔,毛笔咕噜转到路九见脚边。
“摆驾朝华宫。”宋南植踢开椅子,大步朝外走。
齐兴偷偷朝路九见竖起大拇指:“干得好!”
路九见一想到过几日可以放假,乐得屁颠屁颠地跟在大队伍里出发。但快到朝华宫时,宋南植停下御辇,遣了众人先去,留了路九见跟着。路九见一心想着快点到夏秋意那里,她好赶紧下班走人,至于男配与女主如何天雷勾地火就不是她所关心的了,想到快要下班了,她就不由自主地开心。
宋南植沉默着走了几步,瞥见路九见乖巧地提着宫灯照着前方的路,嘴角还若有若无的噙着一抹笑意,朕挑夏秋意侍寝她真有这么高兴?心底窜起一股怒火,被她的笑烧得更旺,一把掀了宫灯。
路九见低呼一声,视线归于黑暗。
这宋南植发什么疯,再走两分钟就到站了,现在停电了走路多不方便。
宋南植清朗的声音划破黑幕:“阿九,”突然腰间多出了一只有力的手,“朕有些不舒服呢。”略带撒娇的尾音听得路九见汗毛倒竖。
果然没吃药啊!人不舒服弄翻灯笼能把病治好吗?路九见感觉到宋南植整个人都在往自己身上靠,缠住腰的手力道恰如其分正好让她挣脱不了。
皇帝生病是大事:“皇上,奴婢给你叫太医。”路九见扶住宋南植继续想要靠近的肩膀。
“扶朕坐会儿便好。”宋南植带着路九见往边上的凉亭走去。
路九见深刻怀疑这人是在装病揩油,环在腰上的手稳稳将她带入凉亭坐下,宋南植就半靠在她身上。她抬头望望夜空中的上弦月,这还没到月圆之夜他就开始发情了?
“阿九。”宋南植暧昧地在路九见耳边吹气,路九见一避再避,宋南植索性将在腰上的手移到她头上,摆正她的脑袋,路九见涨红着脸憋着气反抗。
“不许动。”宋南植下了命令。
路九见听命不再动弹,呼吸变得急促,不禁开始怀疑言栖迟所说的是对的,宋南植真的对她有些非分之想。呸呸呸,人家那是最后喜欢女主的苦情男配好吗?路九见你算哪根葱,在言栖迟那里已经够了,还在宋南植这儿继续做夏秋意的炮灰么。
宋南植很满意路九见的顺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半倚在路九见身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说道:“朕休息一会儿,”说着头往她脖子边钻,“过一刻就叫醒朕。”
感受到路九见全身僵硬,宋南植干脆轻戳了下她的腰。
“啊!”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路九见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宋南植洋洋得意,片刻呼吸就沉了起来。
路九见简直度秒如年,一动不动地坐着生怕将他吵醒,但维持了一个动作十五分钟真的是有超高难度的,渐渐的半边身子都开始发麻。
黄桑,你这样调戏人家黄花大闺女,你造那姑娘的感受吗?
路九见瞪着眼开始倒数:五分钟……三分钟……一秒……
一到时间,路九见轻手推了推宋南植,他好似被打扰了美梦,不耐地皱眉。
路九见不怕死地提高声音道:“皇上,时间到了,快起来。”
宋南植睁开迷蒙的双眼,眸中挂着薄薄的雾气,见到近在咫尺的俊颜,刚褪下去的红晕不自然地又浮了起来。
他颇有兴致地顺手捏了捏路九见的脸:“该吃胖些,”笑意满满地说道,“这样日后靠起来才比较爽。”
日……靠……爽……
路九见顿时神经错乱,满脑子因送宋南植侍寝产生了不健康思想,吓得直跳脚,差点就要将宋南植掀倒在地上。
跳开三丈远:“男女授受不亲。”
宋南植噗嗤笑出了声:“阿九,朕并没有亲你。”
路九见语噎,太无耻了,卧了个大槽,老娘竟然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了。
看着在暴走边缘的路九见,宋南植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拉起路九见火热的手:“小心些。”领着她往朝华宫走去。
回到有灯火的地方,齐兴等一众宫婢早已等候多时,他们视而不见宋南植与路九见牵的手,宋南植拍拍路九见红扑扑的脸,笑得风情万种,紧接着进了殿门。
房门一关,所有人都被排除在外,里面是宋南植和夏秋意的二人世界。
路九见看不到房内的情景,但一想到放才和自己搂搂抱抱的人现在就要和别的女人滚床单,不是喜不喜欢这个男人的问题,只是单纯觉得不是滋味,整个人都不好了。
房内突然熄了灯,*已始。
齐兴上前对路九见说道:“阿九,今天累了你了,赶紧下去休息吧。”
只是一句很普通的客气话,但是配上齐兴一副暧昧中带着猥琐,猥琐中杂着笑意的眼神,这就不正常了。
路九见不自在地自我检查了一番,除了衣服被宋南植靠皱了也没啥不妥啊。
“齐公公,你为何是这个表情?”
齐兴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用说,我懂的样子,路九见更加疑惑。
齐兴靠近她:“方才你和皇上不是一起入了花园了嘛。”边说边饶有兴趣地瞟了瞟路九见的衣服,在朝熄灯的屋子呶呶嘴,“幸得皇上身强体壮,今日*多,但都不可负啊。”
话在路九见脑子里回路了一遍,顿时满脸绯红,齐兴是误会到喜马拉雅山去了。他以为方才自己和宋南植黑灯瞎火的在凉亭里圈圈叉叉?太监的想象力不用如此丰富吧。连忙否认,但齐兴依旧是高深莫测认定就是如此的样子。
路九见捋直衣服奔回房内,和古人有代沟,无法交流。
点亮房间,路九见看到端坐在房内的言栖迟吓得大叫:“啊!”
言栖迟瞬间飘到她面前,抚掌堵住了路九见的嘴:“阿九是想引人过来吗?”
不声不响地坐在黑漆漆的房子里,这是要扮鬼演恐怖片么。
“你怎么来了?”路九见拿下言栖迟的手掌,她简直和古代人的代沟大到不可逾越了,“今晚皇上翻了夏秋意的牌子。”路九见提醒道道。
言栖迟面不改色地说:“我知道。”
“你不去阻止一下?”路九见灌完一口茶,缓过气来问他。
“你想我去?”言栖迟喜怒莫辨地反问。
当然不想,这不是废话嘛。她巴不得宋南植和夏秋意能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言栖迟展颜,可是路九见下一句话就让他的笑僵在嘴角。
“夏秋意可是你的青梅竹马,她心里念的可都是你,是你曾经回绝了她的婚事,致她未嫁才会进宫,现在让他和别的男人如何睡得安稳,你难道一点都不自责吗?言侍郎。”想到他可能是谋害路正豪的幕后指使,路九见心下愤然,说话自然也有些刻薄。
“阿九似乎对我很有敌意?”言栖迟慢条斯理地走近站在桌边的路九见。
路九见耸耸肩,梗着脖子佯装无所谓地说道:“不敢。我只是不解你如何做到冷血无情的。”
言栖迟停住脚步,语调漫不经心地提道:“阿九想要出宫吗?”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意诱惑着路九见,“我带你去见一个你想要见的人。”
路九见下意识追问:“是谁?”
“跟我去了便可知道。”懒懒伸出手等着路九见答复。
路九见一冲动就将手放了上去,温热的掌心与她的贴合在一起,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为了掩饰尴尬,忙催促道:“走。”她倒要看看言栖迟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言栖迟笑得磊落:“抱紧我。”随即将路九见拥入怀中轻点足尖,飞出宫墙。
这样被抱在他的怀里是她以前一直所追求的,在知道他会武功后,不是没幻想过如电视剧的情节一般被他紧紧搂住飞翔在天空,只是没想到,当真实现了,却少了份最初纯粹的开心,到底是心底多藏了其他的东西。
一路飞檐走壁,风声鼓荡在耳畔,不出一刻钟就飞离了皇宫。
翻身上马,言栖迟带着她策马而行,温柔地将她拥在怀中,这一切都是曾经的梦,就在今夜全部真实发生了。
马停在一处僻静的四合院门口,言栖迟搂着路九见下马,今晚的举动大大颠覆了言栖迟往日的在她面前的冷漠跋扈,看来没吃药的,不止宋南植一人。
“进去吧。”言栖迟将她领到一间房门口道,“你想见的人就在里面。”
路九见狐疑地推门进去,迎着微弱地烛火看到飘飘完好地坐在屋子里。
飘飘惊喜地见到路九见,一把扑过来就将她抱住:“小姐。”一声叫唤,眼泪也随着掉落。
路九见没想到当日诀别的飘飘竟然还好好地活着,飘飘没有死,路九见欣喜若狂,反手抱紧飘飘喜极而泣:“飘飘,飘飘。”
二人重逢后的喜悦久久无法挥散,一直到路九见站的脚酸才回过神来,道:“飘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飘飘将过往娓娓道来。
原是飘飘想吸引走敌人,就往路九见的反方向跑,那群人的确中计全部紧随着飘飘而去,飘飘已抱了必死的决心,奋力抗敌,就是想给路九见多一点逃脱的时间,正当她力竭即将死于刀下时,言栖迟带着人出现,将那帮人杀的片甲不留,也将飘飘救走。飘飘身负重伤,在言栖迟的势力照顾下,修养了好些日子伤势才有所好转,但那时,路九见早已到了茂陵。
怪不得路九见一路北上茂陵如此顺利,原是追兵已被言栖迟处理干净。
言栖迟等飘飘痊愈后,就将飘飘接入茂陵,等着机会让路九见与其团聚。飘飘昨日方到茂陵,今日就能见到路九见也是她未想到的。
这样说来,言栖迟在背后为了路九见做了不少事,只是他只字未提。言栖迟竟然是白脸,一副我是雷锋的传人的精神面膜,路九见不解地问飘飘:“你当初为何让我不要相信言栖迟?”
飘飘回想起当初在晋阳路府,将来龙去脉告诉路九见:“就在老爷出事前几天,他找了许多关于言栖迟的消息,好像是在调查言栖迟,平日里对言栖迟所做之事都颇有微词。我记得,路府来过一个人,来了后与老爷争吵了一顿不欢而散。就在吵架后的当晚,路府就出事了。”
“你还记得来人长相吗?”路九见紧张地问道。
飘飘无奈摇头:“老爷请人进书房时并不是飘飘伺候,只是吵声太大,飘飘过去看时,那人已快出了路府,只看到个背影。”
未明人士的到访是否与路正豪的死有关?那个人又是谁呢?路九见陷入迷惘,茫茫人海要找这样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飘飘,这一路言栖迟对你的照顾,我很感谢他,也许这爹的事与他没有直接关系,但爹定是有所察觉,所以才会对言栖迟多加留心,我们也不能对他完全放心。”路九见靠近飘飘低声说道。
飘飘点头认同:“老爷的仇要报,但是小姐你如今在宫中也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继续闲话几句,门口想起敲门声,字殊在门外道:“路姑娘,主上接路小姐回宫。”
依依不舍地与飘飘道别,跟随言栖迟上马。
一件披风罩了下来,盖住了路九见。
言栖迟温和的声音在头顶传来:“更深露重。”
“多谢你救了飘飘。”路九见闷闷的声音从披风里传来。
言栖迟亲昵地帮她系好衣带,笑着道:“阿九要如何报答?”
路九见一时无言,她身无长处,真的没有什么好报答的。
“既然暂时想不到,就日后再说吧,好不好?”眉梢带着隐隐的笑意,眸色清澈明得如同纯净的一眼山泉。
“好。”知恩图报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言栖迟将路九见带回宫中,这一路路九见都是沉默,道别时,言栖迟叹了口安慰道:“不要再想过去的事了。”轻柔地拍了拍路九见的头,他柔软的头发触到路九见的脸颊,微痒,连带着眼眶都开始发痒,泪竟是在他安抚地说话时掉落了下来。
说的轻松不要去想,可悲伤的情感如何抑制的住。待她全心全意的路正豪,就这样惨死,作为女儿的她却至今该找谁报仇都不曾知晓。
细不可闻的叹息过后,言栖迟将她扯入怀中,抚上她的背脊,轻缓的动作却带着安定人心的作用,低沉地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平淡却坚定:“一切有我在。”简单的话语令她的心灼灼发烫。
雾气遮满整双眼眸,路九见感受着言栖迟怀抱里传来的温暖,这个温度令人身心都渐渐舒缓起
来,身体也随之软了下来。
“阿九,不哭。”软绵的唇印上她布满水汽的眼帘,随着掉落的泪水缓缓而下,准确无误地寻到了她紧抿的唇。
路九见一震惊,硬生生将泪水憋了回去,满眼都是他近在眼前的容颜,仿佛是在她的面前展开了一幅瑰丽的画卷。
唇齿间的温软触感令路九见恍惚,她竟然和男生亲上了,而且还是男神主动。
言栖迟浓密的睫毛煽动,空气联动着让路九见的脸酥麻起来,像是有东西温柔地洗刷着她的心。
她想说“言栖迟你疯了”,还未开口,他就将她的语调都吞入腹中。熟悉的墨香充斥着鼻息,如同预演过成千上百次一般,唇齿间契合的默契都令两人心神荡漾。
言栖迟觉得自己是疯了,当路九见在她面前脆弱哭泣的时候,他只想如此这般将她的泪水抹去,悲伤的眼泪不属于她,那就把所有的苦痛都让他来承受。
他病了,中了一种叫“路九见”的毒,或许是在她嬉笑着寻他麻烦的时候,或许是某日她在月下玩笑的时候,或许是在她与他重逢的时候……在他还未发现的时候,就深深中下,如今爆发,怕要病入膏肓了。
一觉到天亮,路九见一度觉得自己做晚做了个很美好的梦,梦到飘飘还活着,梦到言栖迟温柔地拥过她,吻过她。转眼看到放在床头的披风,叫嚣着告诉路九见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
路九见蒙上被子滚来滚去几遍,翻开被子,见披风还在,确定了这一切都不是梦。
“啊!”路九见大叫一声,猛蹬一通,心里涨得酸酸的,不知道是喜是悲。
一想到要去宋南植处当值,又觉头大,希望时间停在昨天夜里不要动。
骂了三遍宋南植,想了三遍言栖迟,路九见起床往紫宸殿走去。
今日,所有受封的妃子都要给太后去请安,谁都知道夏昭仪成为了第一个侍寝的妃子,那是荣宠的象征,一时间眼红人数不胜数。
夏秋意成了在太后眼里的眼中钉,皇上第一个宠信的妃子意义非同小可,向来都是寇家之女才有的机会这次竟落到了夏秋意的手里。太后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寇之音,对夏秋意道:“伺候皇上乃是做妃子的本分,勿因盛宠而妄自菲薄。”
正在喝茶的宋南植接上太后的话:“夏昭仪是明白事理的人,母后不必担心。”
明显的袒护令一边的寇之音心生嫉妒,这夏秋意越看越像是狐狸精,定是使了妖法迷了圣上的心智。
假装和睦地聊了几句,众人就纷纷退了出来,宋南植故意走在夏秋意身边,甚至虚扶了夏秋意几把,看的周围的佳丽纷纷眼红。
路九见有些奇怪,宋南植难道不知道这样刻意地在众人面前对夏秋意的关怀,会招来其他人的嫉妒吗?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恐怖的。
回了紫宸殿,路九见看着宋南植神清气爽,看样子昨日良宵欢度十分愉快。
遥想起昨夜自己也算度了个良宵顿觉心情也好了不少。
“阿九在想什么那么高兴?”宋南植突然出声问道。
路九见忙回神:“没什么,奴婢替皇上高兴。”
宋南植脸色一沉:“有什么好高兴的。”
路九见低着头回话并未发现宋南植的不愉,快人快语的说道:“祝福皇上与诸位妃子白头偕老。”宋南植冷哼一声:“你真当觉得朕愿与她们白头到老?”
都结婚了,你还想离婚?
路九见眨眨眼,表示不太懂他的意思。
宋南植拂袖:“昨晚朕想的可是阿九你呢。”
路九见一个激灵,差点摔了,你昨晚睡在夏秋意的大床上啊大哥。
宋南植很满意路九见惶恐的模样,带着浓浓的笑意说:“昨日进了夏昭仪的房间却想着阿九,该如何是好?”
这宋南植调戏她还上瘾了?路九见气愤,但又不敢还嘴,保持沉默。
“后来朕就想,睡着了大概就不想了,果真有用。阿九可有想朕?”
感情你老的*与夏秋意无关,进房熄灯见周公了?那今早为何还一味地偏袒夏秋意,目的何在?枪打出头鸟,这样在外人眼里宠信夏秋意,她将是全后宫女人的敌人了。
为了配合宋南植的调戏,路九见口是心非:“自然念着皇上。皇上是我昆召国的太阳,人人都惦记关心着您。”
宋南植啧啧摇头:“阿九明知道朕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路九见傻笑,回答不了,装傻还不成么。好哥哥,你还是赶紧和夏秋意去沟通情感,双宿双栖吧。言栖迟从昨天的情况来看,她尝到了点胜利的果实,衷心祝你们二位幸福,你的剧本线路和她没有关系的啊。
宋南植自然看得出路九见的心口不一,原本不想生气,可内心却挤出一阵阵怒意在胸口翻腾,把路九见遣了下去。
路九见得令立马滚蛋,出了紫宸殿想起先前早露问起她邵磊的喜好,她还没说完,便又折回殿中去寻早露。
当她回到紫宸殿,路九见看到了一个她曾怀疑过的人出现在这里。在皇宫,她看到过关于这人的笔迹、侧影,但始终未见得正面,这次被看了个正着,她怎么也没想到,白溪竟然会出现在紫宸殿。
路九见不敢多想,如果白溪是有目的的来到晋阳,这个目的又是什么,是不是与宋南植有直接的关系?
找到早露问起:“方才进去的大人是谁?”
早露不疑有他,回答:“是国子监的白大人啊。”
国子监,怪不得前阵子宋南植做的题目的字迹如此眼熟,她曾一度想到白溪,但还是天真的以为只是单纯的字写的像而已,其实真相并非如此,那些字真的出自白溪之手,而前阵子在书房看到侧面也是白溪。
白溪与她一起进入观自在书院任教,他如果是皇上派去的人,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是来调查言栖迟的么?还是来监视路家的?所有的一切都在宋南植的掌控之中,原来早在路九见还不认识宋南植的时候,宋南植已经知晓了路九见的存在。
她把白溪当朋友,可以说是她来这里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没想到自己付诸的真心在别人眼里也
许只是一个笑话。
想到自己生存的环境都是别人的眼睛,路九见寒颤不止,一时无法承受。
后宫里,一群女人斗得风生水起,而庙堂中,最热闹的不再是张尚书令灭门的案子,而是大梁部落苍鎏大王派来使臣,向宋南植来讨一个说话。他觉得与寇之明的书信来往只是普通的信件,并非有反昆召国的内容,强烈要求宋南植道歉。
道歉?怎么可能,堂堂大国会向一个部落道歉?苍鎏王此举激怒了宋南植,直接表示道歉没有,既然这么不服气,那就两国直接开打,多少实际,反正宋南植也早看大梁不爽了,正好借着这个计划将戳一戳他们嚣张的士气。当场拍了李建林手下的三元猛将出战,而邵磊作为折冲都尉也将随军出征。
邵磊这算是第一次出兵打仗,找到路九见前来告别。
“邵大哥,一切小心。”邵磊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她识人不淑,没看出白溪的身份来,但是邵磊却是一直帮助自己的好人。
“嗯。你在宫中也是,如果受了苦,等邵大哥回来替你出气。”拍了拍路九见的肩膀,与她就此别过。
送走邵磊,路九见回头发现早露在原处看着她,神色怪异。
怕早露误会路九见匆匆跑过去解释几句,早露脸色恢复,没说什么便干活去了。
方元清要见宋南植,似乎是太后宫中的案子有了眉目,在等待的时候,路九见还是谄媚的跑到方元清跟前提出想去大理寺看卷宗的心愿。大概是被路九见纠缠的烦了,对她冷着脸说道:“你若是获得皇上的准许,我自然会带你进去。”
哎,路九见无奈,攻克方元清要比她想象中的要困难许多。要临时转换对象去拜托宋南植吗?可是想到之前种种,一时对宋南植并无话好说,只能一步步拖着,也希望李建林能多多提供消息给她,让她多些信息去查。
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从宋南植那儿想想办法。
宋南植就在书桌前办公,路九见好几次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开口。
倒是宋南植留心到路九见今日的状态奇怪,问道:“你病了?”
路九见思索再三,开口道:“皇上,奴婢想知道,你是何时认识我的?”
宋南植托腮回想了片刻,回答:“比你想象地要早一些。”
“皇上可知我为何来茂陵?”路九见接着问。
宋南植点头:“听说你家逢巨变来茂陵投靠亲人的。”
“奴婢不想和皇上绕圈子,也自知不是皇上的对手,”路九见大胆地直视着宋南植,“我只想知道我爹是谁杀的。”
宋南植就歪着头,表情轻松地说道:“有仇必报,值得嘉奖。”
路九见直接说出目的:“请皇上帮我。”
“你想让朕怎么帮?”宋南植饶有兴趣地继续问。
“还请皇上让奴婢进大理寺,翻看往日卷宗,可否同意?”路九见索性提出要求,看看宋南植是否会答应,她只是看看并不会造成什么损害嘛,万一成功了呢。
“不如阿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朕,由朕来帮你查?”宋南植友好地提议。
“我的事,皇上还有不知晓的吗?白溪大人应该早就告诉你了吧。”
宋南植也不惊讶,只是微挑着眉道:“你看到白溪了?”
路九见点头:“我并不知道皇上派白溪进入观自在书院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希望这次皇上能准了我的要求。”
“下道旨倒是不难,但还要看你的表现如何。”宋南植眸光闪动,“朕过几日要去飞云山庄避暑,阿九一起来吧。若是服侍得朕满意了,朕就答应你这个要求。
路九见应下,不就是伺候人嘛,又不是没干过活,谁怕谁。
盛夏来临,避暑计划提上日程,路九见谨记着答应下来的话,更加细心伺候。
那晚过后,言栖迟似乎是有意躲着路九见,好几日都不见人影。他要找路九见是十分方便的,但路九见要找他却很难,她原来了解他在这里的情况是如此的少。
直到了飞云山庄,宋南植要吃西瓜,路九见在井边专心致志挑出西瓜籽,正巧言栖迟路过,两人相见有些尴尬,一时无语。
没由来的,言栖迟只消看她一眼,都能让她脸红不已,血气都涌到脸上,脸颊烫得感觉都濒临沸点了。
为了不让大家尴尬,路九见放下西瓜,站起来对言栖迟道:“我知道那晚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所以……”
言栖迟却敲敲路九见的头,笑得风情肆意:“与月亮无关,只是想而已。”
路九见刚下去的红霞又飘了出来,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脸红能力那么高超。
为了不再纠结于那晚的事,路九见说出了见到了白溪的事。言栖迟也点也没惊讶,道:“我在晋阳时就知道他身份不简单。”
“你何时知晓的?”路九见问道。
“在参加‘谷雨之会’之前。”
竟然在这么早之前就知道的事,到如今她才反应过来。
言栖迟见路九见若有所思,接着说道:“白溪对你并无恶意,怕你多想,所以之后也未提起。”
“白溪来观自在书院的目的是什么?”卧底在书院,到底是为什么。
“你还记得朱先生夫妇么?白溪大概是为他们而来的。”言栖迟笑着说道,“不过他失望而归吧。”
朱先生夫妇就是路九见之前的书院算术先生,据说二人是突然失踪的。这样二人竟然惊动了茂陵,朱先生夫妇失踪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好奇的看着言栖迟,言栖迟摇摇头不肯说:“有些事,你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抚了抚路九见的头,语气温柔,“阿九,乖。”
既然不肯说,那她就不问。不问不代表不会知道,她会努力让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
此番来飞云山庄避暑,宋南植还带来了寇之音与夏秋意,这二人在宫中时刻斗着,偶尔能听到二人的故事,但毕竟与自己无关权当是笑话来听,但是飞云山庄没有皇宫那么大,总是有意无意要碰上。
寇之音来到山庄后,已是第三次来寻宋南植,路九见还是依旨将寇之音拦在外面,解释道:“皇上正在处理公事,望寇淑妃不要打扰。”
寇之音的耐心早已磨没,提高音量道:“本宫就是要见皇上。”
“奴婢会把淑妃的意愿传达给皇上的。”路九见恭恭敬敬地回答,其实心里早就不耐。
“让开,本宫要进去。”寇之音已有了要硬闯的姿态。
书房里宋南植此时正在和言栖迟说正事,怎能让她进去,那可是失职的表现,她还想要获得表彰呢,自然不肯退让。
寇之音冷嘲热讽:“一介宫女也敢拦本宫,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路九见好言相劝:“皇上正在和大人商讨要事,还望淑妃暂且回去。”
寇之音在宫中就处处受夏秋意限制,如今到了这儿还要被路九见欺负,怒气上涌,狠厉之色浮上了眼。
慢慢靠近路九见,小声地对她说道:“路九见,本宫记住你了。”
恐吓,赤果果的恐吓啊。但是路九见胆子也肥,啥事都经历过了,挺着胸不理睬她,反正有宋南植撑腰,不怕。
寇之音带着人悻悻而归,但是走之前看了路九见一眼,让路九见不寒而栗。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飞云山庄离皇宫其实并不远,快马加鞭只要半天的时间,飞云山庄地处高海拔的飞云山的山腰,四周绿翠环抱,鸟鸣山幽是个避暑的佳选。
此时,宋南植正和言栖迟二人在池水旁钓鱼。
路九见已经傻乎乎地望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快一个时辰,鱼竿偶尔会洞,但大多时候,他们都只是静静坐着,她哈欠连天,困得直打瞌睡。
宁静的美景中,杀出的三十多个黑衣人实在是太煞风景。
黑衣人对着宋南植一行人提剑砍来,招招都是杀招,路九见手无缚鸡之力,眼睁睁看着前一秒还祥和的精致下一秒变得腥风血雨。
言栖迟最快速度飞到路九见身边,一把搂过她,带着她往后退去。
“护驾!护驾!”随着齐兴的高声叫喊,四周涌来侍卫与黑衣人搏斗开了。
刀剑无眼,血腥味渐渐弥散开来。
宋南植在另一边焦急地寻找着路九见的身影,踢了一脚守着他的侍卫道:“快给朕找路九见,快去!”
阿九不会武功,黑衣人突然出现其实是早有预谋,趁他们不备突然出现,混乱之间和失去了路九见的身影,必须得找到她,她武功全无,若是落入贼人手中,只怕凶多吉少。
路九见发现言栖迟其实很懒,每次遇险,只要非到不得已时,他都不会太积极去动手,总是想借别人的手杀掉刺客。
刀剑声不绝于耳,越来越多的人涌入这片原本宁静的地方。
有言栖迟在身边,路九见没由来的安心,像是有一颗定心丸,不用怕其他事。
这些黑衣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断有刺客朝言栖迟涌来,大有不杀掉你不回头的架势,言栖迟面目浮现冷酷的笑意,不过是一帮送死来的人。
路九见不离言栖迟一步,紧紧拽着他的衣角。
身后传来宋南植的大喊:“阿九,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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