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 神明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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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族在人间几千年利用人间力量成立了九头鸟这个针对神域的组织。
九头鸟以收集少数极智人族的念力为目的成立了极智会。
当时的人间处于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纪年,很多神人自封神识移居下界享受人间生活,利用时间流速不对等将下界生活视作休闲度假。随着那些散居人间的神人陆续变成九头鸟手术台上的分割对象时,无邪组建暗影门调查神人失踪的事情。
彼时刚从北冥渊结业,进入神卫营幻影门的泽浣与霁凝搭档下界调查九头鸟,神秘的极智会被两人列入重点调查对象。
潜入极智会是个相当迂回稍显漫长的过程,泽浣从高中开始,耗时六年连越数级修完当时顶级学府中最尖端的学科并连续四年夺得围棋联赛冠军,这样的经历才通过了九头鸟的考验,拿到了极智会的邀请函。
终于通过极智会这条线索查到了九头鸟的老巢。
而当久孤被放进人间负责念力收集时,时逢战乱九州动荡,若在乱世还以极智会这种方式广罗人才就显得太招摇。他吸取九头鸟失败的教训,不在人群上下功夫。帝国时代,只能从统治阶层以及地域上入手,扶植皇帝、缔造帝国的目的是打造一个吸纳九州财富与人才的帝都。
以帝都的地底深处打造念力收集网与能量转化阵,并以皇家道场奉莲殿为掩护避开神域目光,这将是一个隐秘且一劳永逸的手段。
人的贪欲催生出的极智带来的念力转化的能量,供养着上界那位无法吸收神光灵力的巫妖,那位顶着东阳神君躯体的巫妖。
与波波分离源自一场失误的爆破,困顿狼躯被埋在矿山下的久孤逃出废墟时进入了萧氏先祖身躯,扶持这支被霁凝利用挖矿的萧氏族人入主中原。
帝国的首都,帝国的心脏。汇集天下人才,等同于极智人群。他们的念力等同于曾经的极智会成员献给神域的念力。
萧氏是久孤扶持以维持帝国稳定为目的的皇族,萧氏的存在意义就是保证念力供养。
萧朔寒终于理清了这层关系,曾经的他引以为傲的皇族身份成为了个笑话,原来他初到神域天庭会受那些仙娥白眼,除了波波而外的同期谁都不待见他。
他放下茶盏,撑着发沉微痛的额头低喃道:“所以你们是得到神域指示,这个天下不需要我来掌舵了是吧。”
“没有明确的指示,但种种迹象表明神域不满意欢九州的现状。人间王朝三百年一轮替,都是在选一个合适的看管人。如果我们不作出改变就只能被替换下去!”
萧朔寒闻言笑到痴癫,九州皇权更迭不是文明推进的产物而是神域的选择:“哈哈哈,真可笑啊。曾经人祖敢射日,我辈似犬心惶然。”他起身拂袖,扫过面前的茶盏,一把抓过那老头儿的衣领说道:“带着跟你来的骑兵滚出京畿地界,这个天下还是我说了算。”
“你就不怕关中燕北主力合围皇城吗?”老宗亲怒目而道。
萧朔寒态度冷硬:“那我们就试试,江北、江南驻军奔袭的速度能否赶上你们集结的速度。还忘了跟你通报一声,雍州千亩稻田尽毁,不知宗族家的屯粮能否挨到明春。我有江北江南兵源地,有蜀州、湖州粮食供给地。你拿什么跟我较量?”
老宗亲伸着脖颈瞪视他道:“你以为我出关中仅仅只带了两万骑兵吗?你想不想看看你背后的神明他们会不会支持你。还是他们只会帮你安排一个苟活的退路?”
萧朔寒意识到自己对萧氏一族如此陌生,换句话说家族的秘密从未离开过核心滦州。他犹豫,八年前神仙打架,皇都百姓几乎全部陪葬。他不敢让九州成为天战战场,他松开老宗亲,试探问道:“你们背后的神明来人间了?”
“离开神域的神还能叫神吗?双脚沾地还怎么得人间崇拜?陛下,他们需要奉莲山下的东西。”
仅差一次天战就可以彻底摧毁妖界,大神官不能放任无邪净化魔气。他命令地仙联盟派联系接触滦州的萧氏宗亲,想利用萧氏夺回奉莲殿。
萧朔寒再次确认:“你都没见过那神,凭什么认为他会支持我们萧氏皇位永固?”
“我们滦州皇宗有一处问天卦台,本来已经沉寂了百余年卦象又有了感应。石矶仙子通过卦象告诉我们,必须控制奉莲殿。”这个卦台原本是监督挖矿的黑衣修士接受指令所使用的幻化镜。
天战之时神域无暇顾及人间,霁凝便抓紧时机布置钨矿的挖掘与冶炼。
久孤接手巫妖在人间的事物之后,教给了黑衣修士另一套沟通方式,那个幻化镜遂被遗弃。
确认无神人下界的萧朔寒起身往后退了几步,房门打开,藏蓝色官服的监察司人员走了进来将老宗亲静言蒙了布套直接带往监察司。纪霄通知神卫营收缴了位于滦州的问天卦台,精美高台上放置着一个破旧的自制幻化镜,从残留在灵核外的金属片可以推断是神域千年前的旧款。
这是一个被人破坏掉终端数据,只保留了捕捉冥识脉冲通信功能的旧款幻化镜。从灵核型号和被人磨损掉的编码复原查到,这款幻化镜原本属于龙女霁凝,时任神卫营幻影门调查员的霁凝。
神卫营提取幻化镜信息连接源,确定联系萧氏下达逼宫退位命令的信号源来至石矶的幻化镜。
然而,石矶因巫妖在棋幽封印地献祭之事被雷神殿认定为监管失职,判罚去锁妖塔服劳役,随身物品被收缴在雷神殿。是有神利用她萧氏子的身份,盗用了她的幻化镜联系人间。
视线再回人间,萧朔寒杀了老宗亲,派去谈判的兵部尚书被两位骑兵老将削首祭旗。两路骑兵退至箭矢射程之外等候关中及燕北主力。
新皇城还未迎来开城礼便被萧皇的亲信驻军合围。
远在北海净化魔气的无邪收到风歇雨和纪霄的信函,人间战火一触即发。风歇雨和纪霄分别以各自口吻和立场请求神域出手帮助萧朔寒。八月的北海畔已经飘下了雪花,第一场净化正在进行中。久孤给了无邪一个构思,因净化魔气而产生的热能被引导进入地底储存,不会改变北海周边的气候。
净化阵以北的外围,高原逐渐被积雪覆盖,海拔地的平地上零星小草被冰棱压得奄奄一息。打算常驻北疆的波波,在低洼处利用地热修建了处植物培养室,外面严寒料峭,培养室里却春意盎然。来自西帕高地的异邦植物,和中原蔬菜在此混合培育。
波波请了位雪族少年照顾温室,离开雪域的雪族人迁往被攻击阵摧毁的冰原,一切又回到了大洪水消退的时代。拓荒与重建,对于走过大洪水时代的生灵来讲尚有经验可以借鉴。
利用地热煮熟的植物球茎,被少年放在盅里捣烂加入粗盐和丁点从牛乳中提炼的脂肪,就是两人的午餐。
“波波姐,等这批混种的植物结出果实,我能带些种子回冰原吗?”少年问道。
波波捧着碗,边吃边道:“当然可以,这间温室就给你了。”她顿了顿,又问:“你娘能适应冰原的生活吗?”
少年被问及母亲,抬眼望向雪云之下的北方道:“我爹给她挖了地下屋,很暖和。只是离开雪域之后她老得很快,我爹很难过,家里的镜子都被我爹收了起来。我离开家的时候,我娘已经在缝制入殓衣了。”
波波想到她的父亲老死在榕树下,最后望向东海的眼神。他到死也没能等到母亲下界的月溶星河,她低喃一句:“她至始至终都有你爹爹的陪伴,应该是没有遗憾的。”
少年点头笑道:“波波姐,你知道吗,我们不叫雪族人了。我爹和我娘给我们起了个新名字。”
波波抬眼望向他,少年白皙的脸庞上是一双深邃的蓝瞳。
“叫什么?”她笑问。
“远在大荒之前万灵时代,雪灵族自称柔源于是白雪飘柔之意,羽灵族自称然,是翩跹翔空之意,我们这脉从此后的族名就是柔然。”少年笑道,这个名字代表这一种新生,一种选择与面对未知前路的力量。
“柔然?!这个名字真好听……”波波的脑海中浮现来至母星的记忆数据,曾经的母星上也出现过一支叫柔然的强大民族。如今的蓝星,人迹罕至的极北之地也迎来了九州的北疆之狼。
两人正说着话,温室外的地平线上出现了几个黑点,少年警惕起身放下碗盯着那几个移动的黑点。波波看到那几人的行进速度便知他们是驱使小型雪兽的雪族人,随着队伍接近温室,波波才看到被风雪裹身的坐骑不是雪兽而是一匹灰白色的巨狼。
新生的柔然人失去了操控风雪的能力,却学会了驯服野兽。那几匹灰白巨狼目露凶光,獠牙交错好不威风。
少年看着为首的人挂着白幡,抿了抿唇角,向门跑去。他的母亲,那位温柔的哑女离世了。
“等等。”波波叫住他,她取出一个布袋子,里面是她将从神域司农处拿下界的优质杂育种子。她把布袋子递给少年,少年并未多言背上袋子跑进了风雪。
离开雪域冰堡,失去灵力供养的哑女没能熬过在冰原里的第一个冬天。
少年知道,留给他和其他族人的时间也不多了,北疆柔然人将与九州华夏人一样在有限的寿岁中书写属于他们的故事。
万物生,万物息,生息更迭,无穷尽也。
目送少年离开的波波也走出温室,来到北海畔。神卫营将调查报告交给无邪,虽然还不知道是谁偷走了石矶的幻化镜,但已经能确定调查范围。雷神殿司罚小神官大多是刚上界的地仙。
地仙,是千百年间吸纳进入神域最大的飞升群体。曾经被风氏地仙掩盖光芒的地仙联盟因为这次角力浮现在神卫营的视野之下。
“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波波看着那快要报废的幻化镜问道。
无邪将证物放回盒中答道:“霁凝的幻化镜,六千年前的旧款。被她遗弃在滦州矿山,萧氏奉为与天沟通的圣物,听说还修建了座九龙高台来奉置它。一个破烂都能被视为神器?!”
波波想起曾经母星人刚到蓝星时在大荒边缘的鱼凫之地搭建的信号接收器,也被当地灵族视为神器。她瞟了眼幻化镜还处在工作状态的脉冲点笑道:“你们神域的工艺也是不错,都烂成这样了还能接收信号。”
无邪失笑:“神域有人给萧氏发指令,要他们更换萧皇夺取奉莲殿。”
“奉莲殿被无涯和泽浣守着,他们怎么夺?”波波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她便想到了关键:“你不会容忍萧朔寒被人赶出皇城吧,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置这一切?该是早于幻灵宫学院。人族、妖族、灵族还有巫族都捏在你手里。”
无邪再度摇摇头:“我的手能有多大,捏个你都捏不过来。阿炳为了保命被动接受了孢子改造,灵族仅存泽浣。妖族难以重回巅峰时代,现在只剩人族了,神域一步步的侵蚀下界而我却无能为力。”他牵起波波的手走在北海畔,冷冽的北风卷起两人的披风。
“会有办法的,我们会找到办法的。”
“这里太冷了,我送你回妖界吧。”无邪说道。
“那净化阵怎么办?”波波问道。
无邪说道:“我们把问题想得太简单,北疆牧民根本没法南移。东京城皇族与内阁联手以此欲逼萧朔寒退位,如果人间开战我们就只能暂停净化。我们不能插手人间战事,神域的底线在此,如果我出手帮助萧朔寒,那么其他神人也会选择扶持自己的人间势力。我还是送你去妖界,哪里有惊风布置的结界,历任妖皇精气凝聚的能量为保护盾,可以抵御魔气侵扰。”
波波停下脚步,她抬头望向无邪急道:“你的意思九州会被魔气吞噬?”
无邪拉起她的斗篷帽子,人间又过一年,她眼角的细纹又深了些:“最坏的结果便是如此。九州的魔气支脉都汇集在奉莲山下,万一顶不住压力泄露了,九州也只能沦为战场。”
波波微愠:“上面那些神就当真动不得?”
无邪抬眼望天,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云座再起,他还是将波波送去了妖界。
奉莲山。
经过月余的归置,奉莲殿主殿群已经被无涯和泽浣换了番模样。
莲花池上搭建了一处平台水榭与最近的殿阁相连成为冥想室,殿阁内只摆放了床、榻、桌、案。极简空灵的布局很让两人满意。
无涯拥着泽浣坐在平台上看莲花,因魔气能量的供养,奉莲山已极似仙境。两人都觉得婚后长君于此也很不错。
与奉莲山相距二十里的新旧皇城中轴线上已经集聚了来至关中燕北主力,距离内阁联合宗亲逼宫退位也仅仅过去了十三天,十三天前灌装的魔气觥还摆在奉莲殿主殿外广场。
“萧朔寒的能力还是欠了点,小半月过去了连一支勤王军都没赶到。”无涯打了个哈欠,慵慵懒懒。
泽浣抬手祭出幻化镜,查看新皇城北门外情况。“他是怕真的打起来,被人趁虚而入释放魔气。”
无涯不以为然:“有我们在此怕什么?!他还能坚持多久?”
“城中粮食供应正常,城墙夯土高度与厚度可以抵御此间威力最强的攻城机。怎么也能坚持个三五月吧,我觉得风歇雨不会放阿怒北上,估计阿怒会调回湖州驻守后方。”
“干嘛不放他北上?多好的机会,你们把他养废了。哎,把幻化镜关了吧,看得我都想变个小将领兵北上了!”无涯起身,伸了个懒腰在平台上打拳活动筋骨。
泽浣收起脚靠在软椅上看着拳风呼啸的神人笑了笑,无涯嘴上说得轻松实则夜夜巡视奉莲山,连一只苍蝇都没敢放进来。
泽浣起身调取奉莲殿下的地心压,准备再释放十觥的魔气能量。回想过往,被魔气吞噬的妖兵妖将战斗力飙升至顶点,天战中殒命的神将也不在少数。天战之中没有赢家,若九州军队被魔气侵袭,那些毫无修为的凡夫俗子怕也只能化为肉泥血雾。
一套拳之后的无涯神清气爽,靠在水榭旁看向分析数据的泽浣,银发旖旎之下的专注间带出一种雌雄难辨的美感,能让无涯窒息也能让无涯叫嚣的美感。他不由地摸了摸唇角,开始向往两人婚后生活。
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该让神域准备他们的婚礼,可这些无休无止的破事将他们拖在下界,无涯偶有抱怨泽浣也只是笑着说好事多磨……多磨个屁,只怕夜长梦多!无涯腹诽。
一心想把事情以最快速决掉的无涯说道:“阿泽,我去趟新城找纪霄商量些事。”
“什么事?你想干什么?”泽浣警觉问道。
“我能干什么,找他练套拳,顺便给你买点茶果,糟香卤味回来。”无涯说罢,隐身腾云去往新皇城。
“我什么时候吃小吃?你别犯浑干涉人间事!”泽浣冲着天空吼道。
黎明,新皇城,新皇宫,太极殿。
萧朔寒、风歇雨、纪霄、黄首辅四角对立看着坐下监控阵显示出的监控数据,原本能维持四月皇城存粮被人放火烧了。因为是普通凡人,留下的灵力轨迹微乎其微,监控阵得到的数据未见异常。
皇城宵禁,军事管控。
十二岁以上男子皆编入临兵营训练,城中居民大多在经历了旧迁新都的过程,他们的萧皇坚守在了旧城陷落的最后一刻,他们的准皇后督建新城日夜不停,他们知道新城重生来之不易。无论贫贵,家中物资均已上缴,连昔日的烟花女都拆下了从旧城带出的帷幔为那些新募的士兵缝制军衣。
烧粮仓的人萧朔寒不用猜也知道是哪帮人,太后背后的皇族,那些着急忙慌向神域表忠心的人。
萧朔寒清清嗓子,打破寂静:“粮食没有了,大家也不用坚持了。反正能保证北疆移民计划照常进行就好,谁坐龙椅都一样!趁百姓们还不知道烧粮这件事,和平移交吧。着手南粮北调之事。”
黄首辅叹了口气,紧接着是纪霄。风歇雨反而开始计划两人带着风家小妹们前往湖州以南的地方,重新生活。
太极殿的大门打开,太后带着皇室宗亲站立在宫廊之下,看到换下玄服的萧朔寒,太后及其身后的继任者眸色如星。那把火烧了京城数十万人口的五月的口粮,换来一场权利更迭。萧朔寒这一刻估计是释然的,他牵着风歇雨的手,穿过太后身后的拥护人群走向空寂的太极殿广场。
太后艰难的动了动唇,对他说道:“皇城会感念你的仁慈。”
“也希望皇城能得到你们的仁慈。”
萧朔寒的身后有黄家、监察司的随护,一行人还未走到宫门便见內侍与侍卫拥在门内推抵来至宫外的冲撞。待走近了些又听见宫外的叫嚣:他们把粮食烧了,还要放那帮兵痞子进来抢钱抢女人...
门缝刺进程亮的刀刃,萧朔寒和风歇雨一见便知是京畿防卫营的军刀制式。风歇雨能从听见宫外叫嚷中听见她参将的声音,京畿粮仓,数层楼高的仓廪在深夜化为灰烬。漫天红光带着谷物熟透至焦糊的异香弥漫在新皇城,那些因备战而节衣缩食的百姓在睡梦中被自己分泌的涎津呛醒,被自己因饥饿而灼烧的胃痛醒。
宵禁只能挡住人们的脚步,阻止不了他们思考。从方向、味道、火势和街道司以及巡防营的反应上来看,他们的口粮都没了。
风歇雨从湖州带出来的参将,将富贵前途都押在了她身上。他与风如怒有一条专属通信渠道,自从通信中断的第一天开始风如怒就留意与京城的文书。湖州运往北方的楠木滞留在京畿外围的那刻,风如怒早已带着先遣队混在运往新城的木材队伍里进入京畿。
风如怒协助风歇雨督建过皇城,新皇城的布局他算是了如指掌,他知道南城门旁有一处供牲口物资通过的偏门用料最次。趁着月色,用不了几刀就能撬开他事前预留的开锁关节。
他找到了参将,刚好碰到巡防营火烧仓廪,他们赶到仓库,截下防火者去往不远的西城区。
西城区全是倾尽家财、花了真金白银在新皇城置业的中下百姓与普通官吏。为逼萧皇退位,皇亲居然烧粮。百信们几代人积累的财富已经随着旧皇城的陷落而化为烟云,新皇城承载着他们的希望。而这份希望眼看就要被城外的叛军掠夺。
“保护陛下,保卫皇城!”
监察司闭门不出,京畿防卫营两派分裂。年轻的皇城人不缺少激进与热血,他们冲击皇城,在风如怒的先遣队帮助下打开了皇宫大门。饿了半月的百姓首先冲进膳司局大饱口福,被闻讯赶来的殿前司绞杀,更多的百姓似潮涌而来,吓得侍卫弃械奔逃。负责守城的京畿防卫也在火烧仓廪的那刻人心动荡,在守将杀了几个想要开城门的士兵后才勉强稳定了城墙防御。
火烧仓廪不知是哪个蠢货想出来的妙计。
被监察司和黄家保护在宫门矮房中的萧朔寒听闻太后选出的继任者已被削首,簇拥在太后身后的宗亲也难逃身死下场。
“陛下!陛下!”
矮房门被人踢开,风如怒手握军刀出现在众人面前,那眸中的光火带着令人生怖的戾气,这股戾气支撑他半月奔袭与一夜杀戮。
风如怒奉上皇帝玄服于萧朔寒面前:“启禀陛下,江南江北驻军主力已进入运河京畿道。湖州、蜀州调粮在即。”
萧朔寒看着风如怒身后的江南将士,感到了些许被人架着上高台的无奈。风歇雨拿过玄服穿在萧朔寒身上,她低声道:“我知你退意已定,可眼下情况你也看到了,人心在你不容不受。让我们一起努力,保证今后八十年北疆无恙。只要度过这八十年,就能彻底解决奉莲山下的隐患,下界再无天战之忧。我们也不用在看上天的脸色,他们也没有理由在插手人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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