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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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不耐道,“她老不老实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还不快些领出去。”
善嬷嬷看他们两个做戏,心中冷笑连连,唯有三姑娘这个傻的看不明白,面上却是不改谦和,扶起许怡道,“打搅三殿下了。我们姑娘身上狼狈,还请郡主让她在你屋里暂避一避,老奴这就去取干净衣服。”
“烦你辛苦走一趟了,我来得匆忙也没多带衣裳。”贾明华很好说话,只是为了表示对江澜的不满,重重地摔了一记门。
许怡肩膀一哆嗦,显是受惊还没缓过来。
贾明华的屋子收拾得很清爽,没有多的摆设装饰,但被褥床帐都是上用的,桌角的小铜炉里还熏着沉水香,味道清淡宁神。
善嬷嬷再回想起许怡那个潮湿阴冷的小院,废了许多功夫才勉强收拾出来,未免差别也太大了。
可见三殿下要么是无能驭下,要么是半分也不把三姑娘放在眼里。
许贵妃是真心疼爱这侄女,不然也不会肯提三姑娘与二殿下的婚事,对她这样容色不出众又无甚才学的小姑娘才说,这桩婚事已经是顶天的好了,她竟还不知足,没羞没躁地往三殿下身边凑。
许三在她心里是断断无法和二殿下相提并论的。
因此贵妃命她来相助许怡,她却是袖手旁观的时候多,暗地里还盼着许怡多摔几个跟头吃吃亏。
善嬷嬷闻着这沉水香,心下安然,更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只将许怡抛在贾明华房里便找借口走了,一会子吩咐许家的丫头送衣裳也就是了,她一把年纪,实在挪不动步了。
贾明华从随身的荷包里取了两颗香丸到小铜炉,香气转浓,将许怡身上剩饭的味道遮盖过去了,她道,“什么事情吓成这样?”
许怡手指紧紧抓着裙摆,声音发抖,“殿下房间里的画,我刚刚看到有个女人在上面朝我笑,脸上都是血,我没忍住就叫了出声,谁知殿下竟然生气了。”
江澜屋里压根没挂画,只挂着今上赏赐的一幅字。
“你舟车劳顿,眼花看错了。”贾明华道,“那是陛下的手迹,诸邪莫侵,万不可再说这些浑话。”
“我……”许怡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用力咬着嘴唇,“也许这世上真的有神佛呢,不都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么。”
贾明华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我再说一遍,那是陛下亲手写就的,陛下乃真龙天子,这里是皇陵重地,你清楚了吗?这话传出去,莫说是你,连着整个许家都要吃罪。”
许怡抬起头,可怜兮兮地唤了一声“明华”,没等说话,却见贾明华的脸也变了,如花似玉的脸上血迹墨痕肆意,看她的眼神也是阴恻恻的。
“啊!”许怡惊得又是大叫,连滚带爬从她身前逃开,“有鬼啊,真的有鬼啊!”
贾明华似笑非笑,左右看看,“哪里来的鬼?我看还是给你煮一碗安神汤吧。”
“不是我要害你的!明明是你害死的我!你走开!走开!”许怡抱着头横冲直撞,“他怎么可以喜欢你,不可以的!你已经是太子妃了,不可以的!”
两个茶护着贾明华退到房门口,她们都听宫里的老人们讲过那些个诡异故事,茉莉小声道,“不会是冲撞了什么吧?”
可能是因为这些沉睡的天子啊后妃啊不喜欢许三姑娘?
贾明华看着长案上的东西被许怡悉数扫到地上,小铜炉也翻了,被燃尽的香惨淡地撒了一地,她还对着纸笔又踩又骂,“不许给她画画!不许画!”
这番动静引来了配殿其他人,其中有一位叫四宝的小太监最是沉着,听着许怡开口闭口太子妃,还能给贾明华讲古,“先帝从前有一位意中人,家世不高,纵然百般抬举,也只做了良娣。当时太后还是太子妃,这位良娣对太后不止不敬,还用上了巫蛊之术诅咒,最后先帝迫于无奈,只得赐死。据说啊,就不知道葬在这山里哪一处呢。”
可以听出来他的意思是许怡被这位良娣上身了。
“哇,公公说的我直发毛。”茉莉倒吸一口冷气,直搓手臂,“你看现在可怎么是好,就由着她闹吗?”
四宝笑笑,“如何能由着闹,已经去备东西了,一会子就得。像是郡主这样有福气的,自然得祖宗保佑,可这八字轻的嘛……最好轻易不要来这皇陵。”
许怡八字轻不轻,在场众人都不清楚,但是经此一事,她八字轻的传言定然是会被宣扬出去的,婚配一事,又会有波折。
贾明华没想到祭祀洒扫混日子的地方,还有这等人才,回了个笑,“四宝公公是个有见识的,听你说话很有意思。”
“郡主不妨多住几日,我可有一肚子的故事可讲。”
几句话的功夫,两个经年的老嬷嬷已经准备妥当,带着麻绳黄符过来了,别看年纪大,手劲更大,一个往膝盖弯处轻轻一踢,一个顺势将人重重往地上一扑,两下就把许怡摁倒在地上用麻绳捆了,嘴里塞上一团黄符。
这哪里驱邪,这根本是宫里头慎刑司的手法。
许怡被她们又摔又大,浑身都要散了架,又是骂又是嚎,再没有天真小可爱的模样,瞧着凶神恶煞,极为骇人。
“老奴也只能暂且制住这位姑娘,只怕还是要请高人才能相救。”灰白头发的老嬷嬷道,“不如去普济寺,那里的方丈听说有大神通。”
贾明华听罢心下了然,知道这也是江澜的人了,忙道,“快些去请善嬷嬷与许家的人过来,这还是要他们做决定。”
善嬷嬷才走到半路,再想不到许怡居然被“鬼上身”了,她不喜欢许怡,可真出了事,如何能担待得起。
待得匆匆忙忙跑回来,见着许怡不断挣扎的样子,已是信了七八分,心都凉透了。
“还要嬷嬷拿个主意才是,这么晚了去请人只怕来不及,她如何熬得住,还是听这位嬷嬷的话,你们直接送去普济寺。”
普济寺声名在外,善嬷嬷也听过,她久在宫闱,纵使知道一些京中有名的寺庙,此刻也来不及挑三拣四了,只得道,“老奴即刻就带着三姑娘动身,只求郡主帮着给宫里头娘娘送个信。”
贾明华道,“嬷嬷也是急糊涂了,三姑娘带的护卫都是许家的,他们传信岂不比我快?等许家知道了,自会通禀贵妃娘娘。”
善嬷嬷本来还想问她借些侍卫,见状也只能按下不提,连着院子里摆的东西都来不及收,就火急火燎地赶去普济寺了。
她们一走,院子里也就静了下来,贾明华道,“你们两个去收拾一下,别叫撒了的香燃起来把屋子烧了。”
江澜站在一侧,颇有几分伊人独立的风姿,“三清酒喝不喝?”
四宝果然是个机灵的,“殿下亲手调制的三清酒,郡主这时候很该喝一杯压压惊,我这就去搬。”
伺候的人都散了,独剩他们两个,江澜方缓缓道,“可一不可二,下次不要再动这样的手脚了,如果有其他大夫或是懂香的人在,你也要折进去。”
贾明华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坐了,盈盈一笑,“不会的。沉香加了我放的香丸,不过变了味道而已。我猜许怡将三哥给贵妃的乔木图要来了,不是挂在房中就是时常地看,结果被我猜对了。就是揭出来,也只能当是她自己倒霉。”
许贵妃在沈玉的画上做了手脚,害得皇后犯病,他们二人当时一人送了一副乔木图给贵妃当回礼。
贾明华的乔木图上孤木难支,虽枝干遒劲,却有一旁缠绕上来的莬丝子,看似一弱一强,实则莬丝子才是主宰,乔木已是落尽了叶子,了无生机。
她意在嘲讽许贵妃犹如这棵莬丝子,看似柔弱可爱,实则吸血杀人。
江澜的又有不同,他的画上是什么不重要,但是他的墨是用了南边的某种香墨,山石又是用香粉调和出来的浅褐色,二者混合,接处久了,香料便渗入体内,比起贵妃的小手脚,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怡从江澜房里看出个女鬼,就已经表示中招了,贾明华加的料不过是将药性悉数激发出来。
“那也要慎重,用香如用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有个闪失,容易伤及自身。”江澜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权当是教训了。”
贾明华吃痛地捂住额头,“那三哥也少用些,要是实在手痒,不如学着做饭。做饭也是一门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手艺,还有道是治大国如烹小鲜。1”
江澜淡淡道,“若不是为了回敬贵妃,这等下乘手段,流于小气,也不堪用。不过你靠着三虾豆腐说服师伯的故事,我已经听说了,果然是有治国之道在你筷下。”
“我只当你夸我。师伯心里早有论断,我不过作一引子而已。”贾明华见四宝久久不归,便问道,“怎么搬酒要这么些功夫,三哥这酒藏在何处?”
话音未落,却见遥遥有火光冲天,映红了夜空,不知道是何处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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